《[综]混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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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混沌神-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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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衣,手持皮鞭……整一艾斯艾姆女王样,然后单行本就给我套上紧身衣了… …俺觉得好累再也不爱了,不幸糊……

☆、第五十七章

西藏与印度交界处那起伏的山麓中藏着一片鲜少有人踏足的土地,即使是当地的藏民也很少有人敢到这片人迹罕至的地方去——传说那里居住着无数会吃人的鬼怪,一踏进去就必死无疑,向当地的藏民问路的时候还有一些人不会说大清官话,指手画脚的叫问路的少年不要往那里去。

少年的脸上带着一个金属质地的面具,身上的装束也不像清人,他摆了摆手,背着身上的两个大箱子向“圣衣的墓地”走去——最近一段时间魔星逐渐觉醒,圣域方面光是黄金圣斗士就缺席一半,这件事情足以让教皇赛奇头疼一番。

他派遣刚刚得到猎户座白银圣衣的阿塔兰忒前往嘉米尔拜访自己的兄长白礼,并且送去一件破碎的圣衣请求兄长帮忙修补——六分仪座青铜圣衣。

长长的道路悬空着,下面耸立着尖锐的石笋,阿塔兰忒忍不住挠了挠脑袋,和她一起出来的本来还有金牛座阿鲁迪巴大人,只是他们中途分开了,阿鲁迪巴有他自己的任务。

道路的尽头是一座石塔,残破的帷幔在嘉米尔高原的猎猎长风中呼啦啦作响,她径自走了进去,里面到处是破碎的圣衣和从圣衣上拆卸下来的部件,阿塔兰忒忍不住左右观察起来,“很抱歉,你是来找师匠的吗?师匠暂时不再这里。”

阿塔兰忒转过头看见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站在门口,他的眉毛是很奇怪的点状,就像是日本妇女点的蛾眉一样,看上去和当地的藏民完全不是一个人种,头发是金黄色,眼睛也是蓝色——嘉米尔族吗?“你是?”她迟疑的问道。

“史昂。”少年将他手中破碎的圣衣护腕放在一边,向阿塔兰忒伸出手道:“你是来送需要修补的圣衣的吗?”稚嫩的声音里面隐隐透出一种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那样的兴奋,但是小家伙克制的很好,没有表达的太明显,只透露出一点点的期待——这孩子到底?

阿塔兰忒皱起了眉头,将六分仪座的青铜圣衣交给面前这个自称为史昂的孩子,他背着圣衣箱就出去了,小小的身影背着对他来说稍微有点巨大的圣衣箱,显得很不协调的样子。

阿塔兰忒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所以暂时要借住在嘉米尔的石塔中,石塔里面有不少颇有印度佛教风范的石雕,她在哪里等了一个下午终于将外出的白礼长老,当然,和长老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光着小脑袋的小沙弥。

一身脏兮兮的僧袍,光是看那瘦骨嶙峋的手臂就能想象出他扒了那身僧袍里面会是怎样一副触目惊心的场景,“白礼长老。”阿塔兰忒没有将目光停留在那个看上去就是一副苦瓜脸,瘦得就像是骷髅一般的小少年身上停留多久,转而向一旁风尘仆仆的白礼长老问好。

“哦,你是……”

“猎户座白银圣斗士阿塔兰忒,见过白礼长老。”她低下头表示自己对着位从上一次圣战中幸存的老前辈的尊敬,“教皇大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她将藏在风衣里面的书信交给白礼,前不久赛奇把她叫去教皇厅并且初步给了她一些任务,自从搬出射手宫自己能见到希绪弗斯的机会越来越少,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了训练候补生和外出执行任务上。

黄金一般很少出去执行任务,他们能力强大却需要镇守十二宫,所以除了特别紧要的机密任务,大多数的任务都有白银来完成,普通人对于圣斗士的了解也就差不多是对这些白银圣斗士了解。

白礼拆开信件看了几眼,瞬间那个表情就跟便秘了一样,他头疼的挠了挠后脑勺最后对阿塔兰忒说:“你在这里住一个晚上,然后明天再出发回圣域,哦对了,带上这个小鬼。”他推了身边小沙弥一把,那孩子从刚才开始就很淡定的站在那里,似乎身边那两个完全不存在一样,直到被白礼推了一把才向前一步。

“白礼长老,这个孩子是?”

“啊哈哈,去了印度一趟,去见个老朋友,结果就遇到这个孩子了。”白礼老狐狸一笑,“带他去见我那个弟弟,他知道该怎么做的。”说着又将那孩子向前推了一步,少年看上去颇为无奈,只是长叹一口气,开口道:“阿释密达。”少年的声音正处在将要变声的时段,混杂着一种空灵淡然的味道,“这是我的名字。”他补充道。

“阿释密达?”阿塔兰忒忍不住转过头去看白礼,又看了看紧闭着双眸的小沙弥,又看了看白礼,最终还是没忍住自己的疑问:“那不是女孩子才用的名字么?”在印度似乎确实是女孩子多用释密达为名。

看那孩子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白礼长老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把这个孩子给拐过来的?

“……”名为阿释密达的光头小沙弥面无表情双手合十淡定的往塔里面走去,似乎对于阿塔兰忒的话完全不在意,后者看着他那似乎风一吹就要到的摇摇晃晃的小身板真是替他捏了一把汗。

是夜,阿塔兰忒被一阵冷风吹了个寒颤弄醒,裹了裹身上的毛毯她打了个哈欠,走到塔外却看见白天那个小沙弥,叫什么来着?那张脏兮兮的,面黄肌瘦的小脸满是苦修留下的印记,僧袍上点点斑斑的皆是黑色脏污——按照阿塔兰忒的经验看来,那似乎是血迹。

坐荆棘,饿体肤。对于这些苦修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瘦弱的身躯就这样站在风中,僧袍的袍角飞扬着,阿塔兰忒看了那个孩子一会,最后自己默默地裹着毯子回去继续睡觉了——既然是白礼长老带回来的,这个孩子也许会在将来的圣战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而他现在其实也仅仅只是个苦恼迷茫的孩子而已。

第二天她动身回圣域的时候身边多了一只沉默寡言的小光头,依旧是脏脏的,消瘦的脸蛋,紧闭着双眸,阿塔兰忒不方便往人多的地方走,于是尽挑些偏僻的地方赶路——阿释密达也不抱怨,只是慢悠悠的跟上。

沿途在经过一些小村庄的时候,他们目睹了催缴粮食的藏兵欺凌农奴的场景,阿塔兰忒一时义愤上去揍翻了他们,谁知道那个农奴却瞪大恐惧的眼睛望着她最后绝望的捂着脸哭起来:“谁要你多管闲事的?!滚滚,滚出去!”他一边哭一边推搡阿塔兰忒,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四岁的大的小孩子躲在草堆后面怯生生的看着他们,阿塔兰忒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农奴,他哭的好像不是救了他而是害了他一样。

“你们……”

“您为啥要多管闲事呢?!”那人这样哭诉道,“这下可怎么好呀,这下可怎么好呀,他打够了自然会走的,现在要是回来报复叫我们怎么办呀!”他跌坐在地上一边捶着地面一边扯自己的头发,痛哭流涕。

阿塔兰忒呆愣愣的看着——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却被别人责怪了——原因是,她不可能庇护这些人一辈子,他们处在一个更大的,看不见的东西之下,这个东西名叫制度,有人在的地方就会有阶级,有人在的地方,压迫从来未曾改变。

最后害怕被报复的农奴将他的孩子塞给了阿塔兰忒,“走走,带我的孩子走,走了还能留条命。”然后将阿塔兰忒和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阿释密达给赶了出去,阿塔兰忒手足无措的抱着怀里的孩子,第一次觉得很无力。

小家伙没有哭,只是鼓着腮帮子,让那张小黑脸以及脸上两坨高原红更加明显了——在十八世纪的西藏,随处可见这样的孩子。

阿塔兰忒的心底五味杂陈,一瞬间她的价值观有所动摇了,从前向往惩奸除恶,锄强扶弱,但是现在……她看了看怀里这个小小的孩子,他才四五岁,脸上却已经有了艰辛生活留下的印记,生活会逼着孩子加速长大。

就算是圣斗士,即使他们所知道的东西,所掌握的力量远远超过其他人,他们也不能什么都做到,也不是万能的——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罢了——自己的一时不计后果的义愤虽然平息了自己的良心,却给别人造成了麻烦。

孩子能够带走,那对夫妻却不能带走,他们还有其他的家人,如果他们走了就会拖累其他人,阿塔兰忒有任务在在身,根本不可能在这里住下来——她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当时自己要是给钱而不是上去揍人也许会好很多,在圣域的修炼让她性格偏向刚烈而不圆滑,自己根本不擅长处理世俗人之间的事情。

而后她坚持在这里多呆了一段时间,虽然耽搁了行程,总算是好歹将自己的烂摊子收拾了个干净——她发誓自己再也不一时义愤不计后果的做事了。

在终于赔了不少盘缠之后,她将这件事情不算完美的处理了,那个被她好心办坏事的农奴请她喝一杯酥油茶,阿塔兰忒叹了一口气回绝了,她不能摘面具,最后带着阿释密达离开,后者在这段时间里面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一副难受的不得了的样子。

“为什么呢?”她听见阿释密达这样轻声说道,“人的痛苦真的很多啊。”他低着头,“带我来的那位长者告诉我,西方有我想要的答案,你们所跟随的那位女神,真的能解除我的迷惘吗?”他像是在问阿塔兰忒,又像是在问自己,或者别的什么人。

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像是充满了对雅典娜的质疑和不信任。“我本身应该是没有痛苦的,只是看到了这么多的痛苦,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感觉……也许就叫痛苦吧。”

阿塔兰忒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于是她说道:“等你见到女神,自己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少年再次沉默了下来。

之后的行程顺利了许多,当到风尘仆仆的他们达教皇厅的时候,阿塔兰忒远远的就听见躲在自己房间的赛奇教皇失态而苦恼的咆哮:“罗马教会那边就不能别来烦我吗?!”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和罗马教会扯上什么关系了?

“看来,就算是你们女神人间的代言者,也满是苦恼啊。”阿释密达微微一笑道。

“你自己进去找教皇大人吧。”阿塔兰忒懒得和这个小神棍多话,直接转身离开了教皇厅——好久没有见到希绪弗斯了,这家伙到底在忙什么?不会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雅典娜……真的不在圣域?!

作者有话要说:  我稍微微调了一下阿释密达进入圣域修行的年纪,最后我想说……给我留言!!!!!!!

PS,阿释密达牌光头沙弥小排骨,嘎嘣脆鸡肉味!

☆、第五十八章

“希绪弗斯?”阿塔兰忒路过射手宫的时候,恰好看见希绪弗斯站在射手宫的门口远远遥望着远处,那个方向似乎是……狮子宫?狮子座黄金圣斗士伊利亚斯在好几年前就因为肺病的关系到美洲去疗养了,前不久教皇赛奇派出金牛座的阿鲁迪巴去美洲寻找他回十二宫——现在估计已经回来了吧,自己怎么没有感觉到他的小宇宙?

“啊,阿塔兰忒。”希绪弗斯迟疑了一下转过身面对着阿塔兰忒露出一个看上去很勉强的笑容,“你回来了?”

“你怎么了?看上去快哭了似的,伊利亚斯回来不高兴吗?”阿塔兰忒东张西望起来,“话说回来,伊利亚斯前辈人呢?”

希绪弗斯沉默的别过头去一言不发,阿塔兰忒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怎么了希绪弗斯。”她向前几步走到希绪弗斯面前抓住他的圣衣护腕急切的问道,“是伊利亚斯前辈吗?他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希绪弗斯你回答我啊?”

“兄长他……牺牲了。”希绪弗斯的表情掩盖在圣衣头盔的阴影之下,握紧了双拳的手微微颤抖着,但是很快他又克制了自己快要爆发出来的情绪——伊利亚斯是他的哥哥,对于从小就失去双亲的希绪弗斯来说,长兄如父,伊利亚斯即是兄长又是引导他懂得道理的人,是和艾俄罗斯一样重要的存在,说他不想痛哭,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并没有离开,我相信就算是这样,他也会……他一直在……我……”

十九岁的希绪弗斯早在五年前艾俄罗斯牺牲的时候就发誓不会再哭了,身为哥哥的他如果在妹妹面前哭出来的话,那真是太失态太不像话了。

伊利亚斯牺牲的消息让阿塔兰忒大为震动,往昔艾俄罗斯尚在的时候,他就经常拿她小时候学说爸爸妈妈的事情自嘲,说什么“叫伊利亚斯爸爸,偏偏一看见我就叫妈妈——我这么像老妈子吗?”

对于伊利亚斯,阿塔兰忒敬重他是前辈,但是记事之后却很少再在十二宫见到这位资历颇深的狮子座黄金圣斗士就像是自己除了仅有的一次见到水瓶座老前辈克雷斯托是他将天蝎座候补生带回来的那天。

对于阿塔兰忒来说,伊利亚斯的重要性,是远远不如艾俄罗斯老师的,也不如从小陪伴着自己长大的希绪弗斯,但是她知道对于希绪弗斯不是这样的,他是伊利亚斯拉扯大的,对于希绪弗斯来说,伊利亚斯和艾俄罗斯都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导师,亲人。

明明知道希绪弗斯心里现在难过的不得了,自己却根本找不出安慰他的话,这让阿塔兰忒心里很难受——自己难受到哭的时候总是希绪弗斯来安慰自己,等到他难受的时候,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这个男人啊,总是喜欢把各种各样的感情藏在心里,从来都不知道要表露出来,总是那天的光辉,那样的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仿佛随时随地,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仿佛他永远都是坚强的,永远都是不会倒下的。

就算这样,她也无法矫情的说出什么“就算哭也没关系”的话——面对着希绪弗斯她怎么样都无法将这样的话说出口。

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希绪弗斯的身边,陪着他感受来自|慰灵地,甚至更远的地方吹来的风。

次日的训练场依旧是候补生们的天下,阿塔兰忒从自己的白银宿舍里面出来,抄小道往训练场去的时候却好巧不巧的看见德弗特洛斯坐在树下给胳膊抹药。

又被打了啊?阿塔兰忒忍不住这样头疼的想,他不还手说到底也是不想给阿斯普洛斯惹麻烦吧?因为希绪弗斯经常不再圣域,而阿斯普洛斯又很忙,给德弗特洛斯送药的任务直接落在了阿塔兰忒的身上,德弗特洛斯偶尔也会主动和阿塔兰忒说几句话,而后者作为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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