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飞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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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飞鹰记-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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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扬知道俞三是属于硬汉一流的人物,便也不再多言,直接走上前去,解开俞岱岩全身的衣物,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从刚英口中敲来的金刚门治骨秘法。

一柱香后,殷扬已向俞岱岩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待会儿的施术步骤,又把几处要紧的地方,跟他逐一说明,要求其给予配合。便伸出双手,将俞岱岩断骨处的位置,尽数摸得清楚。

为了效果的完美化,作好准备工作的殷扬,也不去点俞岱岩的昏睡穴,直接双手扣爪,十指运劲,便如行云流水一般地捏压下去。只听得那喀喀喀喀的碜人声响连绵不绝,便将那俞岱岩的断骨已合之处,给重行地一一错开折断。

俞岱岩虽然瘫痪,但此时也被痛得双目圆睁,汗流满面,整个人颇有些死去活来的样子。可尽管疼成这样,他却始终未有开口呻吟、痛呼,甚至,连闷哼都没有过一声。

殷扬见他如此,心下多少也有些佩服。当即出手如风,尽力施展出自己引以为傲的手速,把他大骨小骨一加折断以后,立即以快捷灵敏的手法拼到准确部位。最后,敷上黑玉断续膏,缠了绷带,夹上木板,然后再帮他点上诸穴,稍减痛楚。

这时候,俞岱岩早已晕了过去。殷扬在他“承泣”、“太阳”、“膻中”等要穴上推拿数下,将他救醒过来。

对上俞岱岩隐含着深切期待的眼神,殷扬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俞三侠只需再服些贵派镇痛安神的丹药,便可无碍了。两三月后,即见成效!”

殷扬此句,令俞岱岩惊喜莫名,倒未有半点说谎之处。

这黑玉断续膏的确功效如神,据他估计,只需两三个月左右,俞岱岩的双手便能自由活动。若恢复的不错,那么半年之内,已可下地行走。而且,由于殷扬的手法,乃是承自西域金刚门的正宗手段,比原著里面少瘫了十年时间的俞岱岩,只须安养一年过后,便可慢慢重习武功。

虽然时间、修为上的大损,已成必然。但如俞岱岩肯凭着自己那颗百折不挠的坚毅之心勤奋苦练,终能弥补其残废已久的缺失。到时候,别说要尽复旧观,就算是超越之前,亦非甚难事!

从这点上来说,作为外行人的骨外科现任主治医师殷扬,却是要比原书里边,怎么看都有点“蒙古大夫”形象的张无忌,强上不少。

殷扬这一通忙完,又朝室外专职伺候俞岱岩起居的清风明月二道童,吩咐了些尚需注意的事宜,才终将自己首次的手术生涯告一段落。等他走出房来,却立时遭遇到张老爷子和武当诸侠的群起围堵,一一介绍完此次“手术”的顺利顺利之后,才得以脱身出来……

接下来的几日,殷扬在客串导游的姑丈带领下,一一参观了武当的名山古胜。又与俞莲舟、张松溪等几人逐一切磋。除了尚在伤愈恢复状态的俞岱岩,以及忙的不得了,并且不爱打架凑热闹的宋远桥外,就连张三丰这位旷古硕今的超级大宗师,也亲自指点了殷扬几招,使内功才刚突破的他得益非浅。

其间,殷扬还小心翼翼地透露了些后世太极拳的眉目,让张老爷子很感兴趣。有时,问起他是从何处“感知”这许多“理论”,殷扬则又满嘴跑马的说,是从他娘亲慕容家的一套绝学里参悟,使得张老神仙再是一通口头表扬。

一周之后,已是殷扬带着张氏一家三口,返亲回归天鹰教的时候。张老神仙近日来,听得殷扬谨慎胡诌,似乎另有领悟,在三天前就又回到后山的清净居,闭关去也。于是,来送者只有武当诸侠。

双方客套完毕,殷扬一行人便于清晨下山,延着官道,浩浩荡荡地向着江南天鹰山进发。

众人中,张翠山夫妇和小无忌共乘一辆双辕马车,殷扬与方西墨坐一辆,最后的一辆则留给俘虏刚英,以及他的看守者唐斩。至于其他手下,则策马在旁,侍应护卫。

行到半途,殷扬按照预前所定的计划,与方西墨改车换马,离开大队,直往武昌驰去。

殷扬和方西墨各驾一驹,并无旁物拖沓之下,速行甚快。

这一日,两人快马加鞭,已到武昌附近。

其刻正处夕时,看那红日照汉江、祢衡鹦鹉洲。殷扬突然之间,便有些触景生情,心中想起了一首崔颢的名诗来: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第五卷 武昌黄鹤楼头上 No。070 黄鹤

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

黄鹤楼,天下四大名楼之一。楼之所在,冲决巴山群峰,接纳潇湘云水,乃是龟蛇两山相夹,长江汉水互峙的伟妙格局。此楼共有五层,高二十丈,攒尖顶,修塔角,层层飞檐,四望如一。

所谓骑龙在天,乘势而为。观其楼址,正是位于“百湖之郡”的龙脉腰上。这在风水上来说,可谓玄之又玄,妙不可言……

不过,殷扬是不懂得风水的,所以也看不懂这种奇异的山势。可他会吟诗啊,还吟得一手好诗呢。若是让殷扬穿越到其他更早的年代去,单凭着他那一肚子的盗版诗词,也足已拥有成为一代文抄公的巨大潜质,必定是位了不起的大湿人!

而这黄鹤楼上的诗,倒确实真多。像崔颢、李白、白居易、贾岛、陆游等骚人,都曾先后来此游乐,吟诗作赋过。其中,留下墨宝的也不在少数。最出名的,就是崔颢那首名流千古的“黄鹤一去不复返”了。

据说,后来李白也登上过黄鹤楼头,放眼楚天,胸襟开阔,诗兴大发下,正要提笔写诗,却见到崔颢的前诗在前,只好自愧不如地说句:“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照殷扬心想,既有这“崔颢题诗,李白搁笔。”的佳话,也就难怪此楼的名气,会有这般大盛了。

方西墨是个大闷葫芦,因此兴致正浓的殷扬,一边上楼,一边屡屡道些“吴王筑城”的故楼古趣说给他听。只是,这位方先生却听不大进。因为,他现在有些紧张。

毕竟,自己这一方只有两个人啊。而对头,却是整整的一个门派。这个差距,未免有些大了。虽然,方西墨的左手剑法初成以后,往日的傲气已是恢复了不少,可也未像殷扬这样嚣张。

以他的剑术,若要对上彼方最为厉害的掌门人,自认虽不定能胜,但想拖住却也轻而易举。但是那一派,却不可能只来一个掌门吧?'网罗电子书:。WRbook。'

跟在殷扬的身边久了,方西墨也对自己的这个新主子,有了些片面上的了解。那可是个嚣张妄为、跋扈非常的主啊,一向都是目中无人的!

这次,说是说双方坐下来相约谈事,但依方西墨来看,恐怕又是一个不小心,就得利马上演全武行的危险局面。因此,他的心态摆得很正,自从上楼以来,就已做好了干架的准备,随时保持着自己卓越的竞技状态。

只不过,这种对于本职工作,尽心尽责的严谨态度和认真表现,倒把游兴大发的殷大诗人给郁闷着了。

殷扬和方西墨一人在前,一人在后;一人行左,一人行右;一人空手,一人持剑,走得都是且快且稳。

终于,两人到达了黄鹤楼的顶层。

那一刻,殷扬的“诗性”爆发了!什么“文思如尿崩”、“迎风尿三丈”的,尽都涌了出来。可还未等他开口,楼上有人却是先一步地喝道:

“好胆!竟敢让我师傅久等!”

“被喝人”殷扬,举首望去,发现打断他诗性的,确是一个身材高挑,且还颇有几份姿色的肃然女子。看她像模像样的在那儿呼喝,倒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再扫几眼,发现熟人的殷扬也不理她,和后面跟上的方西墨,自顾自地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坐下。

能坐不站,能躺不坐,一向是他的作风。

那高挑女子见状大怒,刚想继续喝问,一声呵斥,忽然从后响起:“敏君,够了。”

在殷扬到来以前,于这黄鹤楼顶层,唯一坐着的那位,终于发话了。

与方西墨各自坐下,正望着对面的殷扬,突然朝对方人群中的那个老熟人,微微一笑,问候道:“贝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你那位纪师姐呢?”

“贝小姐”似乎有些害怕她的师傅,看了一眼,发现师傅恍若未闻,正阖着眼后,才小心翼翼地回道:“殷公子好,师姐她回家去了。”

回家去了?这个信息不大可信啊!

嘿……怕不是携女私奔了吧?

殷扬面上笑吟吟的,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又朝另外一位熟人,问道:“这位兄台,前次繁忙,尚未知晓阁下的尊姓大名呐?”

作为本派为数不多的男性弟子,“兄台”站得比较靠后边,听到殷扬询他名讳,竟然有些愣神。反应过来,也是瞟了一眼,好似正在闭目养神的“师傅”以后,再敢答道:“在下峨嵋山人,赵公明。”

这回轮到殷扬发楞了,刚想追问句“兄台是否家住罗浮洞?”,原本仍玩着闭眼装深沉的“师傅”,好象有些耐不住,又开口了:“公子邀老尼至此,所为何故?”

殷扬听她出声,似乎才见着她一般,匆忙行礼:“啊,在下见过师太。罪过罪过,不才与贝小姐、及赵兄弟先前曾有过一面之缘。适才,只顾着打招呼、叙前事了,倒是没看到师太。哎呀~这失礼之处,还望您老大人有大量,切切见谅啊。”

殷扬的话貌似惶恐,可看他的神色、语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种情况,又让那最先发难的高挑女子,愈加愤怒。如不是师傅在旁,不好放肆,以她的脾气早就冲上去抽上两耳光了。

而那被殷扬称作为“师太”的人,却是不恼不怒,仿佛丝毫不起波澜,只是依旧淡淡然道:“公子与贫尼初次见面,不识得也是人之常情,又有何获罪之处?更别提让贫尼原谅的话了。”

殷扬未料到她这般好说话,心下想着,这个老尼姑难道变了性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同时,第一次认真地朝她观去。

此人年纪并不算老,不过是四十左右的中年样子。容貌算得甚美,可见其年轻时候的风采。不过,那两条眉毛斜斜下垂,使得她看起来有些诡异,还真有点儿戏台上的吊死鬼味道。

殷扬不似宋老大那般,因为从事道观宗教行业的关系,还兼职着一手观人看相的实用秘术,可见着此等矛盾的相貌,也不禁微一簇眉。实因发现,对方并未如原来算计的那样容易对付。

想了一想,索性也就不再作戏。

倒上杯酒,一饮而尽。

殷扬一声哧笑,瞄着对面那老尼,语带戏谑地言道:

“‘约你来此,所为何故?’呵呵,我那封信里,不早就写得清清楚楚了么!今天,你既然如约履赴此地,却又如何装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殷扬抬起右手,伸出一根食指,举在肩前很有节奏的摇了一摇。望着对方的眼神里尽是桀骜,口中一字字地说道:

“老子不、喜、欢!”

第五卷 武昌黄鹤楼头上 No。071 灭绝

“大胆!”

伴随着“呛!”、“呛!”几声的剑出鞘响,对方众人皆自怒喝。wàp。其中,又属那个身材长挑的女人,嗓音最为响亮。

这个先前被唤为“敏君”的女子,姓“丁”。和她的尼姑师傅一样,并不清楚殷扬的身份来历,只见他是一十四五岁的单薄少年,居然敢对师傅如此无礼,心下不禁大怒。

丁敏君的个性虚荣善妒,素来爱在师傅面前表现争宠,碰到如此好的机会,自不会放它错过。只见她纵身疾上,拦至依然安坐的殷扬跟前,厉声喝道:“好胆大的小子,竟敢出言不逊。快快向我师父赔罪,要不然有你受的!”

说着右手拔剑,离鞘一半,作威吓之状。

年纪其实说不上老的“老尼姑”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她来此地,只是因为前些时日收到的那一封信。对于这个从徒弟口中知道的“殷公子”,并不怎么了解。同时,也有些怀疑,这个年龄尚少的白衣少年,是否真的如信中所言,知晓那个秘密。所以,也就由着丁敏君上前试探一二。

左手持盏的殷扬,笑看了眼把他当成小孩吓唬的丁敏君。突然间,伸出右手的两根手指,在其剑鞘之外轻轻一捏,随即放开,笑着道:“一把破剑,也拿来吓人么?”

丁敏君可没有什么好脾气,本见殷扬笑眼就有些恼火,此时听他这般说话,不由地怒火更炽,便要拔剑出鞘。哪知一拔之下,这剑竟是拔不出来。

一旁的方西墨,似乎闻到了危险的气息。抖擞精神,抱剑站起,缓缓走到了殷扬身后,见状冷笑:“不过是破铜烂铁罢了。”

殷扬听了,笑得更加温和:“没想到,你们峨嵋派还挺穷的。莫不是正如方先生所说,这把破铜烂铁……还真就生锈了不成?”

丁敏君气得不轻,再一使劲,仍是拔不出来。回想方才情景,才记起眼前这位少年,适才似在自己的剑鞘外边漫不经心的轻轻一捏……

难道,他那时就已潜运内力,将剑鞘捏得向内凹入,将剑锋牢牢咬住?

丁敏君拔剑不出,亦有些疑神疑鬼,但让她就此作罢,却又心有不甘。当下,只得胀红着脸,站在原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神情极是狼狈。

“我峨嵋的弟子佩剑,虽算不得什么利器宝刃,却也还不是破铜烂铁。”

徒弟不行,当然得要师傅亲自出马。

那位尼姑师傅离坐而起,往前踱上几步。待丁敏君在她的示意下退到其身旁之后,立时伸出三根指头挟住剑柄,轻轻一抖,剑鞘登时裂为两片,剑锋脱鞘而出。才又出声说道:“贫尼与公子乃是初次见面,尚未请教公子的姓名?”

殷扬见到她三指电出,抖剑裂鞘的手法,心头暗暗一凛,自道:这尼姑名声极大,果然是有点真实功夫。当即,笑眯眯的言道:“灭绝师太客气了。晚辈姓殷名扬,乃是武当派张五侠的内侄。”

原来,那尼姑头头讳号上灭下绝,正是峨嵋派的当代掌门。

灭绝师太听他说完,一双下垂的眉毛似乎垂得更低了些,侧首望了一眼自家徒弟贝锦仪,见其点头,便转过来对殷扬问道:“江湖上传言,张五侠的内人……似是邪教教主之女……那么,你便是那天鹰教的人咯?”

灭绝的表情依旧是那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可语气却明显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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