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将要做的事,他勾唇微笑:“你当真想清楚了?”
照影看着他,只是淡淡一笑,继续一件件卸下衣物,不多时,身上便只剩下薄薄贴身的**。
她本来是想离开,但是走到洞口,便再也挪不动半分步子。
不管是魔头也好,闭月也罢,到底对她有过恩情,她不能不顾。
她承认,她从来都不是心硬之人。
所以,这一次,她还他情。
风月笑眯眸看着她朝自己怀中靠来,冰冷的身体立时感受到那火热的诱惑。
@文@火堆中偶有一点火星爆开,分明方才还觉得冷,此刻却似周身血脉都一起沸热了。
@人@她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胸膛,随即又缓缓往下,解开了他的衣袍。
@书@这种事,第一次做,她虽一直告诉自己只为救他,脸却仍止不住地发烫。
@屋@他看着她,目光邪佞而又有几分温柔沉醉。
他忽而抬手抱住了她,俯身贴近她耳边,温热气息暖暖拂在她耳根,语声低哑温柔,“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她微微扬起了唇角,心头剧跳,轻轻喘息:“你也会有犹豫的时候?”
他笑了。
他的唇落在她耳垂,轻轻贴着耳畔,沿着颈项一路细细吻了下来。
她只是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动弹,甚至不敢喘息,神经绷的紧紧的。
虽然是她主动,但现在,好像她却被他掌控了。
他抬手拔下她发上的玉簪,长发散开,如丝缎垂覆,他轻轻抚摸着那长而柔顺的发丝,将它们掠开。
她被他拥在怀中,浑身陡然一点力气也没有,紧闭的双眼虽合而微开,带着酣梦初醒的庸懒之色,足以让人沉沦。
他的呼吸渐渐有些急促,冰凉的手缓缓移上胸前,挑开了她的衣襟,探入内里。
她的衣衫被他完全解开,身上再无最后的遮蔽,光洁而曲线优美的身躯完全呈现在眼前。
他眸中渐渐亮起如火般的光,俯下身来深深看着她,目光缠绵迷离。
火堆中爆出细微的“毕剥”声,火光暖融融,隔绝了洞外暗夜的清冷。
洞内,却是一片盎然春意。
…………
照影静静伏在风月笑怀中,一动不动,长发缭绕在他胸前,几绺发丝被汗水濡湿,贴着他赤/裸的肌肤。
浓情过后,他揽着她阖目而卧,再加受伤的关系,此刻似乎已陷入安恬沉睡。
他双眉安心地舒展开来,眼角微微翘起,双眼微闭着,唇边仍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像个满足的孩子。
她淡淡一笑,微微闭起了眼。
终是救了他,心中却异常的平静。
即便有了这层关系,她却仍未打算和他再有任何发展。
她承认他对她确实如他所说般好,在他跃下悬崖的那一刻她便十分清楚了。
但是,被狠狠伤过一次的心,又岂是如此容易愈合?
她的心,在坠崖的那一刻便已经冷了,暖不了。
她已再难相信任何人。
风月笑,也一样。
身子有些酥软酸痛,她忍不住轻轻挪动了一下,但这轻微的动作却仍是将身旁的风月笑惊醒。
他的眼还未睁开,手已紧紧抓住了她:“要去哪?”
他还是怕她会离开,一个人太冷。
照影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是想活动下身子,哪也不去。”
风月笑看着她,眸光立时柔和了许多,唇边又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累着你了?”
照影微微一怔,转即明白他所指之意,不由红了脸,偏开目光,紧抿着唇不说话。
“还有三日。”他忽而又轻笑开口。
“什么三日?”她心中不由一惊,难道这样也救不了他?他还是只余三日的性命?!
风月笑却是眨了眨眼,眸中闪过无数戏谑之色,笑意温暖如春风,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低语:“采阴补阳,还需三日。”
照影身子一僵,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只气的发笑:“我真该丢下你不管才对。”
还要三日,她此次倒真叫他占尽便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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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之记忆
洞内火堆渐熄,照影几次想要起身,却被风月笑紧紧地揽在怀里不能动弹。
“我要去添火。”她有些无奈地瞪他一眼。
“这样就很暖和。”风月笑看着她低声笑着,火光映着他半张脸,柔和中透出几分妖异。
“多美的花。”他的手轻轻勾勒着她胸前的那朵刺青,那一朵曼珠沙华在暗光中仍透出血一般的鲜红之色。
照影垂首看着那一朵刺青,眼眸微微黯了黯。
她恢复了记忆,自然也记起了这朵刺青的来历。
这是伽蓝一族的象征,十年前被血腥灭族的伽蓝一族。
而她正是伽蓝族人,与兄长玉香川皆是仅余的两名幸存者。
她的父亲是伽蓝族族长,她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是那一天之后,一切却全变了。
那一夜,睡梦中的她陡然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娘带着哥哥冲进屋来,惊惶地让他们躲进了地下的暗道。
她仍记得当时娘面上凄婉而决绝的表情,娘流着泪一直叮嘱着他们,不论听到任何动静,都绝对不要出来!
哥哥说,他不要躲藏。
她仍记得哥哥当时的目光雪亮如剑,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眼中这般坚定的目光。
然而,母亲说,“川儿,你还有妹妹,你要照顾妹妹,你们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终于,哥哥沉默了。
十岁的她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只睁着眼看着头顶暗道的门缓缓被关上,娘的脸一点点被隔在了外面,再也不见,四周只是一片漆黑,外面也陡然静了下来。
她甚至连身旁哥哥的脸也看不清,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哥哥紧紧拽着,有些生疼。
可是,她不敢说话,哥哥和平常很不一样,娘也不一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进去搜搜,还有人没?”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外面传来的人声。
杂乱的脚步声在头顶响起,她有些害怕,而哥哥的手却握得更紧,她几乎忍不住想要痛呼出声。
“那个女人到死还护着这屋子,以为有啥宝贝,结果什么也没有。”有人的埋怨声。
那个女人?是指娘么?娘死了?娘竟然死了?!
她小小的身躯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张口便想叫:“娘……”
然而,声音还未出喉咙,一只手很快地捂上了她的口。
是哥哥。
她叫不出声,泪却忍不住涌上,一滴滴滑落脸庞,她的身子一直在颤抖着,颤抖着……
而身后紧贴着她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过了很久之后,外面才终于安静下来。
牵着哥哥的手,走出了暗道。
屋子里早已是一片狼藉。
颤着身走出了屋子,她的身子陡然间僵住,双眼死死地瞪大。
地上,那被乱刀砍的鲜血淋漓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面前。
不会的,不会的!
那不是娘,不是娘!
一双手遮住了她的眼,哥哥的声音也在颤抖着:“玲珑,不要看!”
娘……娘!
纵然双眼看不见,那惨酷的事实却早已印入脑中。
她默默流着泪,泪水濡湿了哥哥的手。
然而,当她跟着哥哥走出家里的大门,看着墙上地上四溅的鲜血,看着满街乱横的族人的尸体,鼻间充斥着的是浓浓的血腥味,小小的她终于连哭也哭不出来了,只是弯腰不停地干呕着。
她陡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满目的血红、血红……
只是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
自那以后,哥哥就变了。
陡然忆起这久远的往事,她不由轻轻叹了口气,眼底的神色也渐渐变得悲凉起来。
风月笑眯眸静静看着她,目光微微一闪,忽然笑道:“你可知与我交易那人是谁?”
照影恍然回神,凝眉看着他:“是谁?”
风月笑指了指她胸前的刺青,轻笑道:“便是与你有着这朵相同刺青之人。”
闻言,照影不由一怔,是哥哥么?他是琉璃珠一事的幕后人?他就是要刺杀陆少欢的人?
为什么……
她知道哥哥一直在暗中有所密谋,但他从未告诉过她任何事。
他如此做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此时你想再多也是无用,又何必浪费精神。”冰凉的手滑上她的后背,又不安份地游移摩挲起来。
照影的脸立时又变得滚烫,羞恼地瞪着他:“风月笑,莫要得寸进尺!”
“我没有。”风月笑笑的很无辜,那手却没安分,冰凉的指尖在肌肤上划过,若即若离……
照影的身子也渐渐烫了起来,终于忍不住气地坐起身便要离开,却又被他的手紧紧拽住。
“放开。”她没好气地捡起地上的衣裳遮着身子,头也不回。
风月笑却又自身后伸手环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吐着气息:“我不逗你了,不要走,你不在,很冷。”
照影心下不由又微微一软,放柔了语气:“你安分点,待我穿好衣裳再说。”
鉴于此人的前科,若一直赤/裸着身子,可指不准接下来会不会又点着了火。
风月笑歪着头,笑的好不暧昧:“有什么关系,我都已经看过了。”
照影脸腾地一红,羞恼地抓起地上一件衣裳盖在了他的头上:“不许再看!”
洞内一阵愉悦的笑声又响了起来。
穿好衣裳,照影又伸手抱过了他,闷声道:“以前怎么没见你如此怕过冷。”
风月笑嘴角噙着笑,微眯起眸子:“因为以前不知道什么叫温暖。”
照影喉间一紧,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沉默半日,她淡淡道:“睡吧。”
成亲可好
清晨,几束阳光自洞口内照射进来,风月笑蓦地惊醒,却陡然发觉身边空荡荡的,照影已不在他怀里。
第一次睡的如此熟,竟连她离开了都不知道。
可是,她到底还是悄悄离开了么?还是留下了他一个人。
身子又渐渐冷了几分,冰凉的手微微握了起来,紧凝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芒。
忽而,有什么东西朝他砸了过来,他眸光一凛,扬手接住。
垂首一看,却只是一个干净的果子,他不由微微一怔。
“放心吃吧,没毒。”淡淡的声音传来,却是照影微笑着走进了洞内,手中还拿着几个果子。
风月笑静静看了她半晌,微微笑了起来,张嘴咬了一口,很甜。
“你这么早起,就是去摘果子了?”他笑的温雅,气色较起昨日已好了许多。
照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也啃起了果子:“是啊,难道还指望你,那还不早就饿死了。”
“不好吃。”风月笑却皱了皱眉,眼中却满含笑意。
照影斜他一眼,“不好吃那就别吃了。”
在这种环境下,他还想吃什么大鱼大肉不成?
风月笑不说话了,然而没一会,手中果子却已经吃完。
转眸瞅向了她怀中,他径自又伸过手去:“我还要。”
照影眼眸一眯,好笑地拍开他的手:“做什么?不是不好吃么?”
“但是你摘的。”他不死心地又伸手来抢。
照影双手护着果子,故意逗弄他,不给他。
风月笑眸光微微一闪,忽而缩回了手,靠在了洞壁上,紧紧皱起了眉,轻喘起气来。
照影眉一蹙,转首看他,紧张:“怎么了?”
他的内伤并未痊愈,莫不是又动气伤到了?
谁料他却忽而趁她不备,迅速地伸手拈走了一个果子,悠哉地送到口中咬了起来。
照影怔忡了半晌,恍然明白过来,不由气的发笑。
竟忘了此人的长处便是奸诈。
转过身,狠狠地啃一口果子,不再理会他。
“小影子。”他又开口唤她。
不理。
“小影子。”他不依不饶地继续唤她。
“做什么?”她颇有些无力,以前竟从未发现魔教“闭月”竟也有如此粘人的功夫。
“出去后,我们成亲好不好?”他偏着脸看她,扬唇笑的十分愉悦。
照影眯眸看着他,唇边勾起一抹冷诮的笑:“我们为何要成亲?”
风月笑眨了眨眼,轻笑一声道:“因为我要对你负责。”
对她负责?
恍惚间,她蓦然忆起当初与慕容秋白在“醉香楼”时的情景。
那时的她,为了离开青楼,故意设局骗了慕容秋白,以让他负责为由出了青楼。
如今想来,若当初未挑上他,或许她仍会忘记过去,在青楼内过完一生,或许她会跟着其他人出了青楼,那又将是另一个不同的生活。
但是,一切却似冥冥注定,始终逃不脱这个早已定好的局。
负责?谁又真能对谁负一辈子的责?
所有的都不过都只是一句空话,一句戏言。
她唇际勾起,绽出一抹飘忽的浅笑。
她救风月笑,是她心甘心愿,只因他救了她,她欠他一条命,所以她还给他。
至于负责,她根本不需要。
但是,与风月笑成亲……
若果那个人知道她还未死,并知道她将要嫁于魔教“闭月”,不知他会有怎样有趣的表情?
嘴角微微一勾,一缕淡不可察的浅笑浮上。
她眯起眸子,笑吟吟地看着风月笑:“好啊,我们成亲。”
风月笑凝眸望着她,她面上表情的变化一丝也未曾错过,直到她说出成亲的话之时,他目光陡然雪亮如剑,似要刺入她内心最深处,半晌,他才轻轻笑了起来:“你想报复慕容秋白。”
照影身子微微一震,惊诧地看着他,目光复杂变幻。
为何他每次总能如此轻易看透她的心思?
“是,过去的我或许会一笑而过,但如今的我却不同,有仇必报是我的原则。”她冷冷的微笑,斜眸看他一眼,淡淡道:“你知道我的目的了,你可以不答应。”
她只是单纯地想利用他罢了。
风月笑薄唇微微勾起:“我为何不答应?你莫不是忘了,慕容山庄也是我要对付的对象?何况……”
他顿了顿,伸手轻轻抚上了她的面颊,笑意温柔:“我是真的想娶你。”
照影心中微微一跳,怔怔看了他半晌,终于只是云淡风清地笑了笑。
轻轻偏过脸,她又淡声道:“我方才出去已经查探过了,北面似乎有一个出口可以出谷,待你伤好之后,我们便能出去了。”
风月笑轻轻的、呢喃般的浅笑着:“其实若能一直留在这却也不错。”
至少,在这里,她会一直陪着他,还有她温暖的怀抱。
照影斜睨他一眼,扬唇勾起一抹嗤笑:“那你就一个人留在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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