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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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迷途-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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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全身困顿,长叹一声转过身来看我。
  
  我靠着墙,将脸埋进膝盖里,感觉到他步步逼近……我对北靖的感情,更多的是悲悯。他心智成熟,敏感,这种人最是不能亏欠。
  
  “别说了。”他结束了对话,沿床坐下,制造出蚊帐绷紧后床架被拉扯着的咯吱声。
  
  我抬头小觑一眼,看清他的动作,惊呼道:“你干嘛脱鞋,你要睡这里吗?”
  
  “是的。凤旖今晚不是要回去吗?你不在,我还是回来睡更妥当。”说话间,他退去了外衣,掀开蚊帐,半截身子已在帐内。
  
  “可那也是亥时、子时的事了。早上你自己说了的,可不能食言!”
  
  “童言无忌嘛。”
  
  北靖装嫩的笑着,一条腿已踏上床来。
  
  “那我去书房睡好了!”我有些生气,正要起身时,北靖却突然靠上前来,把我逼到了墙边。
  
  “这也无忌,行吗?”
  
  北靖压了下来,偏头贴上了我的胸膛。
  
  ——啊不!他贴上的是凤招娣的胸膛。对,就是她,这具身体的主人。她早在半个月前就服毒殉情,自以为很圣洁的死去了,可她怎会料到自己的身体会被另一个女人霸占。看到现在自己狂跳的心脏,她会愤怒吧,会觉得这个女人龌龊吧。
  
  ——她一定在想,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对一个小孩动心?这正常吗?这合乎道德吗?
  
  ——不是,我没有。几乎所有的人被抱住了都会心跳加速,像现在一样。 
  
  我回过神,发现北靖仍然保持着这个姿势。我出奇的没有挣扎,因为凤招娣吧,她想认清一个女人,她命令双手瘫着,双腿蜷在两侧,指尖偶尔动一下才让这个女人感觉到四肢的存在。
  
  “这是你的心声吗?听听我的吧。”
  
  语罢,他抬起头,很粗鲁的掰过凤招娣的肩和脖颈,让她的耳廓贴上他的小胸膛。
  
  “牧里,这是我的心声,即使你不喜 欢'炫。书。网'也不要推给别人。”胸腔嗡嗡的在讲话,抗议我的作法。我身心分离,恍惚,飘悠,不是自己。
  
  “……”
  
  “牧里!你有在听么?”
  
  我笑了笑,太傻了,我根本是在自寻烦恼!作为一个现代女性,我有悲天悯人的节操,有崇尚自由的信念,有一切一切复杂的思考。可我忘了,我是牧里,不是凤招娣,不是赵舒,不是白娉婷,更不是北靖!我没理由去担负任何一个人的责任,换言之,生活没有□。
  
  “好吧,以后我再也不管别人的事了。你呢,该干嘛干嘛去。老娘要走了!”
  
  他咯咯的笑,松开我盘腿坐着,笑声不断。
  
  “你们那里的姑娘家都这个摸样吗?”
  
  “什么?”
  
  “这么不害臊。” 他最近很少笑,现在这般却很自然。
  
  “你这样看我的?那就是吧,我们那里更不害臊的女孩子多得是,我还算保守派。即使这样,你也不能打我的主意!”
  
  “我不会碰你的,不过——你得亲亲我。”
  
  “……”
  
  他见我脸上写满‘你找抽’后,又正经的补充:“就像姐姐和弟弟一样,姐姐,亲亲我吧。”
  
  “姐姐?”
  
  哈!
  哈哈!
  哈哈哈哈哈……我笑的不行,肚子抽的好痛。想想北靖叫我姐姐吧,我的肚肠子就得在往后的日子里不断重复重复再重复的笑断。郁闷?纠结?苦恼?一并给我滚蛋!
  
  北靖很不满意,支着头瞪着我夸张的笑脸。最后他彻底被我笑的自尊心受挫,一个翻身侧卧下去,背对着我。
  
  我见状,对这个小男人完全失去言□彩,爬到他身边敲敲他的脑瓜。他很配合的甩了个死鱼眼给我,我便抓着他的右肩,狠狠的在他脸蛋上一啵。
  
  他很释然的平躺,恍惚间见一女狼擦着嘴巴。
  
  某男似乎很陶醉,而某女肚里早就烟火璀璨,竞相争艳啊!
  
  北靖终于承认自己有恋母情结了!
  
  “**喜 欢'炫。书。网'我!”他呢喃了一句,支开了话题。
  
  “谁?”
  
  他偏头闭眼,深吸了一口气道:“骜业。”
  
  我当时有些石化,大脑闪过的词条不禁脱口而出:“兔牙宝宝搞BL?”
  
  “兔牙——宝宝?骜业么?呵呵……他若知道你这般称呼他,一定会叫你好看。”
  
  “那,你……”
  
  “我喜 欢'炫。书。网'女人,我,我喜 欢'炫。书。网'你!”他很激动,明显的激动!
  
  他已经这样明目张胆的说了好几遍,也行动了好几遍,证明他是个BG。
  
  “喜 欢'炫。书。网'女人也是可以喜 欢'炫。书。网'男人的,我们那儿管这个叫双性恋。”坏心眼驱使下,我不禁想逗逗他。
  
  北靖眉头拧的那叫一麻花,我这才明白,原来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有小孩,《成长的烦恼》都不会过时。
  
  “果然不该告诉你。”他失望的翻过身去,看来这事儿困扰他很多年了。
  
  “笨蛋,你是找对人了。我既不是腐女也不是伪腐女,我并不歧视BL,我可以试试,骜业兴许还能变回直男。”似乎我才说了不多管闲事的,可眼看小朋友误入歧途而不进行劝阻,这种行为有辱义工的宗旨。
  
  他听的云里雾里,又被我拉起来。
  
  “你们——没有发生什么吧?”
  
  “发生何事?”
  
  “关系。”
  
  “……”说着他又要倒下,我强拉他起来,赔笑道:“没有就没有嘛,你是男生,不要那么小里小气的。我问你,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
  
  “北靖弟弟,你说嘛,我是姐姐。”
  
  “……”
  
  “好啦,北大人,你都敢给我说你这个秘密,别的也就没什么不能说了!我一定守口如瓶。”
  
  “你,我确实不想瞒你。我进宫受职时和骜业见了面,那个时侯几乎一个月就要去大城一次。我很珍惜他这个挚友……”
  
  聊到很晚,终于有些睡意了,我扯了棉被对北靖道了声拜拜便睡了过去。脑里还翻滚着那些面孔,意识却越来越浑浊。
  
  好热……怎么还没醒过来?好热啊……什么裹住了我。
  
  感觉到有人靠近,泄下了那团火热,但还是热,于是那人很贴心地送来了一阵温凉。我逐渐睁开了粘稠的眼睛,黑暗里有个小脑袋盘旋在半空。李岑格是你吗,我们回来了吗?
  
  我热的不行,喉咙干的要吐火,迷糊的说:“妈!我要喝冰可乐。”
  
  “你要喝冰?”那人凉凉的手好舒服,可说话怎么那么像北靖?
  
  “凤主子怎么了?”怎么是鸢因在说话,我热糊涂了吗?李岑格你死哪儿去了,爷爷,李爷爷快拉我回去。
  
  “凉水,快!”
  
  我甩甩头,心想我这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老是听到北靖的声音?旋即只听到噗的一声,凉水灌顶,脑筋一下打了个颤。
  
  眼前一切已经了然——我竟然还要东厢的床上!
  
  酉时,我被热醒。
  
  因为身上盖着双层绒的棉被,那是为了保持凤招娣的体温,也是一种很好的掩饰。
  
  “走了吗?”北靖早就没有睡意了,躺在我身边每隔半小时就问我一遍。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有些抓狂的连吐了一堆没有,然后朝他喊道:“你再问,信不信老娘把你踢下去?”语罢,我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狂抓起头皮,把北靖吓的够呛。
  
  酉时了,为什么还没有穿回去了,爷爷不会是忘了这两位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了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是爷爷还是李岑格?今天是星期天,今天是该回去了,我并是没有记错。
  
  我实在是无法入睡,站了起来说要下床,叫北靖小心点,但还是踩到了他。
  
  “牧里你是有意的!”
  
  他也坐起来了,煞有介事的揉着脚喊痛。
  
  “你就装吧,越揉越大才最好!”
  
  鸢因此时端了烛台闻声进来,见我攀在床沿忙道危险,说着便扶我下了床。
  
  “少爷,您没事儿吧?”鸢因凑上前看了看,惊呼了一声。吓的那凉水都呛到了我的气管里,我拍着茶几使劲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气来。
  
  我将剩下的水灌了下去。一扔茶杯,几步就到了他跟前,鄙夷的看了看他的脚。
  
  果然被踩着了,现在红红的,一会就该变青了。我叉腰挠头,看他一脸“我没骗你吧”的表情就心虚,于是说道:“对不起啦,我真不是故意的。”转而对鸢因说:“有冰吗,热水也行!”
  
  鸢因笑着说:“哪里需要那么麻烦,敷些药一会就能好。”
  
  那你还叫这么大声,我不是看着你们这儿落后吗?难道我还不知道有云南白药气雾剂,先喷红的,再喷白的,一天三至五次,好的可快了!
  
  真是~~~这主仆俩越来越会串通了。
  
  ——2009。08。24——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指教ˇ 最新更新:2009…08…24 10:41:34

  天没亮,我心里却憋的慌!
  
  我爬在软榻上看鸢因替北靖上药看的走了神,脑子一直在想为什么没有反穿回去。就这样走神走了好 久:炫:书: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了眼,再次睁开时就已经通天亮了。
  
  爷爷给我们开玩笑吗?我揉揉眼睛,推窗看着太阳。现在已经是实实在在的星期一了,周一的班会,茂茂老班可是要亲自上阵啊,怎么撒谎,怎么逃过京了了的盘问,哎,怎么办啊。
  
  想了好一阵,我还能勉强提起气来,既然还在这儿就该好好珍惜时间。
  
  北靖临出门时对我说,北府势力范围小,找出我“师兄”最好的办法就是动用国家力量,所以巴结好兔牙宝宝一面是私利,一面是为改造蔷薇族而积蓄力量,让我自己多想想办法。于是吃了早饭,我正装去了茗轩,因为兔牙宝宝已经名正言顺的霸占了那里。
  
  在门口又是一阵通报,俩大汉才单放了我进去。我正正衣襟理理绸裙,碎步走进正屋。
  
  他俩正在下棋,北靖见我进来,放下了茶盏,站起来朝我一通坏笑。兔牙宝宝发现是我,脸色有些不好。我行至他跟前,行了个极其标准的大礼,心里千万个骂爹怪娘,嘴上却娓娓道了句皇上万福。兔牙宝宝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手里的黑子也不禁抖掉。
  
  僵持了好 久:炫:书:网:,他突然回过神来忙唤我平身,我这才被北靖扶了起来。
  
  “昨天臣妾触动的龙颜,此番是来领罪的。”说着我又哈腰下去。
  
  兔牙宝宝突然笑道:“这不适合弟妹,别这样了。昨天那般倒更舒坦不是?”看着他荫人的圆眼睛,我倒有被震慑了的感觉。
  
  “贤弟说的真准,弟妹正经起来还真是无趣。”
  
  “皇……咳,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心里如何想的就如何叫罢。”
  
  兔牙宝宝故意露出了两颗洁白的门牙冲我一笑,我又看向北靖,他仍是一脸怪笑。他不会跟兔牙宝宝说了吧!
  
  “你说了。”我质问北靖。
  
  “呵呵……”
  
  得证后我冲上去扯着他的脸怒道:“好你个臭屁孩儿,你才最藏不住事儿呢!以后别指望我会再告诉你什么!”兔牙宝宝笑的更欢了,暗金的坎衣一闪一闪的直逼人眼。兔牙宝宝只道不必拘谨,随性即可。
  
  “你真不介意我叫你那个?”伴君如伴虎嘛,虽然还只是头虎崽儿,獠牙还是很利的。
  
  “叫小兔子吧。”我汗,巨汗,铁木真成吉思汗!儿童思维怎么就这么跳跃?我看着这两个同龄的小大人,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无奈。
  
  我尝试着,最后蹦出个“兔子”来。又扯了会皮,我着实被他们打败,便直截了当的问:“北靖说了我想求你帮忙的事儿了吗?”
  
  小兔子乖乖的摇头,反问什么事儿。我暗自叫好,庆幸北靖嘴巴没有那么大,要不然自己想了一早上的东西就付诸东流了。
  
  “其实也不全是我的事儿,这也利于小兔子你。”
  
  “怎么说?”成功调动了他的兴趣,我心里狂竖剪刀手。
  
  “你这次是有事儿找北靖帮忙,对吗?”话一出口,小兔子立马用我刚才鄙视北靖的眼神向北靖砸去,点了头道:“北靖何时这么长舌了?”总算阴了回去,我心里狂坠锤子手。
  
  “小女子不才,心里有些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兔宝宝嫌我吊他胃口,让我直言即可,言过了也定不怪罪。我道口说无凭,且要立下字据。他俩听的呆了,可这也不能怪我,毕竟是要和皇帝讲时政,若他一个不高兴食了言,我的小命儿就没了。没免罪金牌贴身保护,我心里怕怕啊!
  
  兔宝宝准了,于是我刷刷的起草了张标准的保证书。
  
  他看罢,朝北靖打趣道:“贤弟真是娶了个精明的好媳妇啊!”说着就签上了名,还盖了章。我瞧那章小巧的很,便问这该不会是御玺吧,他道御玺哪能随身携带,自是保存在宫里,还说有机会一定带我去看,我忙道:“别!我可不喜 欢'炫。书。网'皇宫。那里永远是斗兽场啊!”
  
  “此番总可以说了吧。”
  
  见他催促,我忙道好,接着便问他:“小兔子,你觉得江山和百姓谁最重要。”
  
  “百姓。”
  
  “错!”
  
  “怎会错呢?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乃真理。”
  
  我依然摇头,他便愤恨的说:“只要江山的皇帝不是好皇帝。”
  
  “可实际上你并没有坐拥江山,并没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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