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摇头,他便愤恨的说:“只要江山的皇帝不是好皇帝。”
“可实际上你并没有坐拥江山,并没有权利。”
兔宝宝有些惊讶,但又马上意识我话语的正确性,继而有些失落。
我话锋一转,道:“但你是皇帝,是最有资格运用权力的人。”
“没有权利,又谈何运用。”而我则笑呵呵的说:“你是皇帝,这就是你的权利。你大可动用这个权利去牟取更多的权利。”
“这又怎么说?”他又提了些劲,追问道。
“首先,我们得明确那些权利都在谁的手里。”
兔宝宝想了想,挣扎的道:“外戚。”
“还有门阀,”我接道:“以后还会有宦官。你所说的水很大一部分就是这些人,他们拥戴谁谁就有机会飞黄腾达,反之便会死无葬身之地。而底层的人民根本不知道权利为何物,他们连生活都没着落,哪里还能谈载谁覆谁。那你们知道为什么会有外戚专权吗?”
他们两互望了一通,看样子是不敢确定自己的答案,于是我掳了袖子坐在了写字台前,边提笔边说:“看来今天我得给你们好好上一课了。”说着我便画了一金字塔,分了几搁,里面画了些小人,顶上那人则写了个王。
他们靠近来看,说画的很传神。
我便解说道:“这种观念就是封建等级观念,这种制度就是中央集权制度,这种制度下的社会是人治的社会,人治是腐朽的根源!”
北靖没听明白,问我为何。
“好吧,我翻译一下。唔……你们如何看待门外的宕孔?”见他们都不说话,我便给他们一个答案:“卑微的下人。”
他们迟缓地点头,我正声道:“这就是等级观念。为什么同样是健全的人,一个是主,一个却是奴?他们卖出劳力,我们得到方便,这种只能说是雇佣关系,是纯交易性质的。为什么一定要在别人头上盖个奴字,让别人低你们一等呢?
这种错误的观念会让一些人努力往高处爬,造成权力的失衡,以至于党派林立,争斗不休。
其实这种观念普遍的存在于每个世纪,并不能根除,也没必要根除,适当的等级更利于国家的管理。最然没有绝对的公平和平等,但并不等于就听之任之,我们要做的就是缩小这之间的差距。你能得到的就是平衡发展的社会,相互制约,相互监督。
中央集权就是……政治,经济,军事的权利都集中在中央,这个中央是一个人或一群人,故而称为人治,这一个人或一群人不管如何高尚如何爱民如子,在微薄的监督下,他们在财政军上的决策都会具有独断性、随意性以及自身阶级的局限性,更何况那些私欲横流、头脑简单的人。
外戚不就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一个人或一群人而衍生出的另一群人嘛?他们因为私欲而专权牟利,因为恐惧而迫害忠良,拥有这样决策者的社会迟早要被新的社会取代,社会总要在进步的。”
兔宝宝早被我说的O起了嘴,语罢他便肉麻的说什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赶紧肉麻的抱拳一礼,道:“哪里哪里,岂敢岂敢,过奖过奖。”
我旋即又道:“这都是些大根基,没天时没地利没人和是撬不动的。现下也无需涉及,我讲这些只是希望你们能把事儿看到远些,也能和我有些思想上的共鸣。”
“既然要均衡,我该怎么做呢?”
“分割权力,相互制约。”
“弟妹的意思是……改革监督机制?”
“没用的,你身边的官员都是举荐而来,背后是家族是门阀。即使想刚正不阿也难保周全。”我说话的时候有意避开北靖的眼神,感觉自己是在拆他的台。
“那……得启用新人?”兔牙宝宝有些为难。
“是的,你得选拔一些人才,组建你的幕僚,壮大自己的实力。”
“那如何选拔?”
“可以尽快搞一个全民参与的选秀比赛来招揽人才。”
“全民参与的比赛?”
“就是它——《洪正真有才》,一个国家级的人才选拔比赛!不论男女老少,只要他是洪正国的公民,只要他有才,只要他来参与,高官厚禄就在前方等着他!”
我激情澎湃的把文秘工作者那种宣传动员的功力发挥到了极致,他们也被我说的很是激动,一个劲的询问着。赛制,宗旨,预算,奖励都一一罗列出来。反正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我苦苦期盼兔宝宝点头,此时他笑脸一收,很是不解的问:“可这对弟妹有何好处?”
“好处大了,那可是挣的大钱!”
我还忘了给他们说这副业的利润大的可以比拟国库,这不是空穴来风,上次逛街我就注意到了仝尹县的人民们,市民气息浓浓,堪比宋朝。这种城市脉搏是绝不会骗人的,所以,我敢打包票,这比赛肯定能火!
“敢情你们以为我没事找事是吧,我跟你们说,这能挣大钱!兔宝宝你匀点给我我就富大发了!”
“呵~~她还是叫你宝宝。”
北靖抬头给了兔宝宝一个讥笑,我立马就意识到了刚刚的口无遮拦,忙捂嘴不好意思的给他道歉。兔宝宝真的比北靖乖多了,敲了敲嘴,说了句没关系便又问如何挣钱。
于是我把比赛晋级时需要的支持率换做崇拜者扔的铜钱的数量,观众进场的入场费,周边小玩意的盈利费以及广告入场的收费等等。说的自己都口水直流了,俩男也在YY着一箭双雕的事儿,而我似乎已经看到了回家的曙光,李岑格你可别辜负我特意为你举办的《洪正真有才》啊!
“当真要叫这名儿?”北靖似乎有些不满,说很俗气。
我便力抗说:“这全民参与就得与世俗接轨,你说深了别人不懂怎么办?别以为人人都同你一样。还有,兔,你得借这个机会大秀一下自己的才学,在百姓心里树立起一个能举贤任能的明君形象。另外,毕竟这个比赛是皇帝主办的,一定会有很多官宦子弟来参加,他们的家长就是你勾结的对象,别怕被耻笑,我们这是两才都要!”
讨论了一上午,才确定下发布时间,我稍微安了心。
既然是全民参与,当然是要推广到全国的,不过这国家级选拔比赛《洪正真有才》得先在仝尹县试点。海选很简单,内容和最后审批自然是老娘亲定,选手在官府答题,即答即收,答题卷密封投入官府信箱,官府则负责邮送到仝尹县城。即使是大姑娘上轿有一回,可一旦关系到地方能出官员的事儿,官府自然要争脸办好。
兔宝宝强烈要求主持仝尹县城里的海选,既现场评估。还力邀北靖:“贤弟也来作评委,时间赶得上吧!”
北靖却摇头婉拒:“恐怕不行,还得准备迎客行礼,事儿很多。”
“什么事?”我眨巴着眼睛问他们。
兔宝宝很惊讶,骂北靖竟不跟我讲,然后笑道:“快恭喜你家郎君吧,三天后就能及冠成人了。”
“真的吗?”
北靖点点头,我笑着拍他肩膀,说:“终于长大了,要什么礼物,说吧!”
“你不是说十八才算大人吗?”他有些矫情。
“入乡随俗嘛。”
兔宝宝却问为何是十八,我便即使道:“身体和心智长全了才能算大人嘛,十八岁不正好吗?像你们这儿的早婚,无疑是既害了自己又害了后代,多得不偿失啊!所以,等小兔你掌权后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抵制这种残害儿童的行为。”
兔宝宝道好,又留我吃中饭,北靖没反对,我便坐了下来等着开饭。
宕斓宕汀提来了饭菜,三个人却摆出了四副碗筷,我只觉得奇 怪{炫;书;网}却没多想。
三人上了桌,刚要启筷,却看见院里飞身闪进一人叫嚣道:“好哇,我在外奔波了一天,你们却要先用!”
——2009。08。24——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时差ˇ 最新更新:2009…08…24 15:05:28
北靖一听声便蹭了起来,站在门口忙唤那人进屋。果真还有旁人,我也放下筷子恭候那人。北靖迎了那人进门。我一看,正是上次那清秀的白衣少年,美女姜!今天他着了一身的深绿,看上去沉稳多了。
“是你!”他也认出了我,细眉一挑,朱唇惊启,忙问北靖我是哪位。
“这是我内子,凤旖。”北靖如实说来,好奇的问道:“你们认识?”
我忙拉北靖过来,悄声将那事儿告诉了他。兔宝宝也在一旁和那清秀男耳语,关系甚是亲密。不禁YY啊!
每个人心里都知道了原由,可都不语,四人围了一圈吃起饭来。吃到一半时我却突然笑了起来,他们看了看我,纳闷好了好一阵,继而也都跟着笑了。
我捂着肚子笑道:“真是复杂啊!呵呵……当初姜公子若是救下我,事情又会怎样呢?我还真是好奇!”语罢,北靖和兔宝宝都看着清秀男更是笑开了,我还以为说了什么蠢话呢。
结果北靖擦去眼泪,咯咯的笑道:“公子?她,她是女人。”
女人?我上下打量他,他是女人?
对面的清秀男满脸歉疚,放了筷子对我说:“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出门在外女儿身总是不便,凤姐姐可不要怪罪啊。”
应该是我雷古人吧,但总是接二连三的被他们雷到。我咽下饭渣,对他说没关系。心里却有些失望,本来对他还有些幻想的,这下是一锤子就打碎了。算了~~~哪里有帅哥,哪里就没我,别自讨没趣了。于是,一顿饭吃的那叫个纠结。
饭后,姜‘姑娘’说有事要办,便飞身出去了,轻功了得。
兔宝宝看着奏折,北靖查着账簿,我却闲下来了,一点话题也牵不起来,更不要说实行什么“骜业直男养成行动”了。于是我悻悻的回了东厢,自我安慰道已经打入敌人内部,成功指日可待。
今天已经是星期三了,距离我们原定的回程时间已过了三天。几个晚上我都没睡好,辗转反侧煎熬了一夜白天还得筹划比赛和进行费力不讨好的改造蔷薇行动,真是有些神伤。
和兔牙宝宝混了两天,我们摆了一大摞施政纲领和比赛细节,渐渐熟了起来。
而北府则是忙的鸡飞狗跳,每天都客似云来。府里住满了来参加北靖冠礼的远方亲友权贵,我们也计划着趁这次冠礼为《洪正真有才》打打广告做做宣传。况且北靖的时间也被接客作陪耗掉了大半(接客?作陪?),自然是留了足够多的时间给我和兔宝宝两人。
“昨天弟妹说的,是真的?”兔宝宝顶了俩熊猫眼,有些担忧的问我。
看来昨天却是说的太猛,其实也就涉及了一些有关现代蔷薇族的事儿。被社会认可,被家人接受,被朋友祝福。要改造弯男,首先要让他明确他的情感并不是不好,而只是性倾向发生了偏差,要让他真正理解什么是爱。
“唔!你想好了吗?你真的喜 欢'炫。书。网'他吗?”
我强调爱,其实我也不懂。看着面前窘然的兔宝宝,我又于心不忍了。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遇上这种事儿,为什么要我承担这么多?
毕业将近,就业压力逐渐大了起来,旁人正自谋生路,而我却连生死都要等着谁来拯救。
“弟妹,你怎么了?”
兔宝宝晃了晃小手将我的思绪拉回,我看着他弱齿的样子怎么也联想不出那个端坐在龙辇上游走仝尹县城的锦闰皇帝。今天上午,兔宝宝忙了一大通,正式以皇帝主持大臣成人礼的借口来到仝尹县,整个仝尹县乃至昌朗郡上下一片轰动。
我也趁机溜出府,站在云来酒家楼上看着街上的热闹。仝尹县万人空巷,百姓纷纷上街膜拜真龙天子,那架势——真是人山人海,红旗招展!
我牵强的扯扯嘴角道:“没事儿,你实在不想说也没关系。”
“弟妹不必担忧,我纵使对他有意,他也定不会离了弟妹半分心。那只是骜业一厢情愿罢了。”
我见他理解有误,苦笑不得的解释:“哪跟哪啊,我还能吃北靖的醋?就他一小……咳!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了,小兔和姜小姐是——”我赶紧挑开话题,换被动为主动。
那女扮男装的姜琉儿乃是姜和姜爵爷的三千金,两年前进宫作了秀女,前不久刚升为五品才人。姜爵爷属于新派文官,思想先进,观念开放,故而也不大约束爱作男儿打扮的姜小姐,同样也是深得骜业看重。两家结亲后,只要骜业一出宫必然带着姜才人,关系甚是密切,不得不让人遐想。
他拧眉,非 常(炫…书…网)恳切的道:“是知己。”
“那姜小姐也知道那事儿?”
“那又如何?”他挺起背坦然的瞪着我,语气来的不善,不过却正中我的下怀。
我忙站起坏笑道:“随,随便问问。哎呀!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假意要出门,兔宝宝很配合剧情的快步过来,扯住我就问:“这么急作何?出了门也别自作聪明的胡乱嚼舌头,有些个事儿并不如弟妹所想!”
“那——你紧张什么?”
“我……我,凤招娣你究竟什么意思?”他已恼羞成怒,小手钳住我透出一丝颤抖。
果然如我所料,这小鬼确实对风啸飒飒的姜琉儿有别样的情感,很有意思嘛。我心里偷笑而面上更笑的□,这小鬼不掰自直,恐怕只是他自己不敢面对罢了。可他为什么非要压制这些正常的情感呢,难道喜 欢'炫。书。网'异性也是耻辱?
我顿顿,甩开他的手道:“没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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