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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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迷途-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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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顿,甩开他的手道:“没别的意思,你自己要——”
  
  突然,我的脑袋一阵晕眩,“乱想”二字被卡在喉咙里,憋的好难受。气力被丝丝抽去……好熟悉的感觉啊~~~爷爷!爷爷是你吗,你来接我们了吗,不过当着兔宝宝的面穿回去会不会不妥呢?可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回家的欣喜完全压过了恐慌,好吧……就让我回去吧!
  
  ……
  
  眼里全是高大的天花板和缠绕的黄幡。
  
  身旁同时坐起一人,和我异口同声朝站着的李爷爷问道:“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我惊讶的看向李岑格,问道:“你也在那儿呆了五天?”
  
  他点点头,我俩又再度看向爷爷。
  
  爷爷不知所措的问:“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
  
  “爷爷,今天是几号?”
  
  “16号,周末啊!”
  
  “我们在那边呆了五天,这里却只过了两天。我早该知道的!”李岑格思索着。
  
  听了我们的诉说,李爷爷很快得出了结论:“看来,若人为的延长,异世界的时间就会比我们这里的要快。”
  
  “李大爷,这样会不会加速置换呢?”
  
  “不清楚。”他们都陷入了思考。
  
  我看了看表,18点38,天还没黑透,迟些回寝室也赶得及。
  
  随后我们讨论了一番,决定逐渐延长时间,一定要尽快找出对方。同时,我也把遇见兔宝宝的事儿以及那个为了找出李岑格而搞的比赛同他们说了。
  
  听后李岑格却有些唏嘘:“你还真能折腾,怎么不叫洪正偶像,洪正达人呢?你倒舒坦,有人养着还能三天两头的见小皇帝,老哥我却在一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作苦力,每天饿的前胸贴后背也就算了,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又被人贩子抓了去,幸好负达张的丑,被那个变态女人买了去仅仅是做做苦力,要不然,我在精神上就得失身。”
  
  他领我进了他的房间,绘声绘色的讲着一个小奴隶制国家的奇闻趣谈。李岑格不懂那里的语言,只能装傻充愣。
  
  他讲诉他如何逃跑如何机智,他说的轻巧,但我心里却隐隐作痛。
  
  “对不起,害你受苦了。”
  
  见我难受,他耍宝的背过去,很大爷的道:“既然知道,快啊!给老哥我捏捏肩锤锤背。”
  
  我狠锤了他一下,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正经。”说完却很专业的替他按摩起来。越想越歉疚,鼻子一酸,隐隐的抽泣起来。
  
  李岑格很快感觉到了想转身,我钳制他的肩,不让他得逞。我吸吸鼻子说:“我很自责,不该那么自私把你牵扯进来,你不帮我,就根本不用受那些苦。你知道吗?李岑格,我很感谢你。”
  
  “笨女人,那你是要我帮还是不帮呢?”他的背余肉不多,很宽阔。
  
  “……我很矛盾。”我又将他的衣服抓紧了一点。
  
  他突然抬手转身过来,将我的手握在了手里,一点也不正经的道:“姑奶奶,你就别矛盾了。我还要感谢你勒!你看——这世界上的人千千万,也只有你能带着我东穿西穿,让我有机会去看其他世界,去经历别人经历不到的事情。你不要自责了好不好?走一步是一步,我帮你,你也帮我,这叫互利互惠嘛。”
  
  他小帅的脸颊离的我好近,让我有些绯色的恍惚。可当耳中灌进那句“互利互惠”后,心头便突然像被浇了盆凉水。
  
  “不过,这次我是遭了大殃了,你得请我吃饭!”
  
  他三两下拉起我,载我进了城,窜进秦妈火锅就大点特点。
  
  我承认我曾幻想过他最后会很绅士的去结账,结果他却一边打包饺子一边朝我说谢谢。看来是我多想了,又帅又多金又还肯为你挥金的男人天底下确实是有,但面前这位铁定不是了。倒霉!我下馆子还没自己掏过钱了,这第一次却栽在这双面男手里。
  
  让你吃让你打包让你晚上起夜拉肚子!
  
  让他豪吃了一顿我就成了穷光蛋,李岑格在一旁暼着我无奈的说:“瞧你这熊样,吃你一顿老哥管你半个月的早饭,你还觉得亏?爱吃不吃。”
  
  经他这么一搅,我也不想再怨天尤人了,转身钻进车里,留一夜霓虹给未知的命运。
  
  回到老窝已经晚上十点了,一下车京了了就在窗边叫唤:“哟!李大少,又送我们家牧里回来啊?瞧这小两口,真是又羡鸳鸯又羡仙呀。”晨黧这会儿也蹭到窗边,双手合十作陶醉样。
  
  我似乎还能记起十几天前,我和李岑格确立起假情侣的关系后,京了了是多么的欢欣鼓舞。恨不得去诏告天下,她京了了又成功配了一对!我无法狡辩,也提醒自己不能当真,不能毫无羞耻的去享受这种殊荣。
  
  没办法,谁叫我得三天两头的去李岑格家,总不能每次都说是去辅导功课吧。
  
  远目李岑格,我越发不敢直视自己的感情。
  
  ——2009。08。24——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冠礼ˇ 最新更新:2009…08…24 16:10:01

  洗了个澡出来,我却看见京了了和晨黧围坐茶几旁,翻着报纸找暑期工。
  
  我擦着头发,捻了一份加入到她们的行列。京了了竟然一把夺过去,喝道:“去去去!别捣乱,李太太您请到一边歇着。”
  
  “有钱大家一起赚,别太妇人了!”我一脚踩住她抢去的报纸。
  
  此时,晨黧也搭话进来:“我说牧里啊,谁不知道你男人家是干什么的,你走走后门就进中外合资了,别跟姐妹们抢饭碗。”
  
  “好哇!你们这些社会主义的蛀虫,想腐蚀我,没门!老娘还就不走后门了,你们要怎么着?”京了了扑了过来,眼泪汪汪的:“好牧里,你不走让姐妹们走好吧,让你家男人给他爸说说,也让姐妹们去看看中外合资的文秘都啥规格,中不?”
  
  “真走的了还合资啊?改国企得了。”
  
  我淡淡的笑,心不在焉地翻着厚厚的招聘信息簿,心里却一阵无奈。现在连穿越也有后门走,更何况是个小小的岗位。
  
  其实我还真觉得自己是走了后门才上了凤招娣的身的。你看,现在是物质上充足,思想上宽松,还能碰上好人帮我找李岑格,帮我回家。这么大的后门怎么就开在我面前了呢?
  
  锁了门躺下却毫无睡意,又是一通深思。
  
  我有些憋气烦闷,索性坐了起来连夜赶出个《洪正真有才》的运作大纲,收笔时满足感充实感不断膨胀,压的我眼皮直往下掉。快天亮了,我小觑了一眼表,掐算出那边的时辰,想着冠礼也许已经开始了,又反思不参加还更自在。
  
  况且今天有老班茂茂的早会,想去也没法去不是。
  
  我洗了把脸,京了了她们却还没有起床。我哐哐地敲开京了了的房门,她吊着门把骂我在做梦,睡眼惺忪的道:“茂姐不是出差了吗,谁还去早会啊,我看你还没睡醒吧!”
  
  我猛然想起了似乎是有这么一会儿事儿,便悻悻的坐回了房间。
  
  看着东边渐生的新日我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我的人生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活的那么虚无,现在呢?是醒?是梦?我到底去不去呢,一直在找借口想躲掉北靖的成人礼。可自己为什么要排斥他呢,即使是做姊弟,我还是无缘无故的排斥他,像排斥自己对李岑格的好感一样。
  
  我倒在软软的席梦思上,然后很正常的在东厢的红木床上醒来,勉强挤了点笑容出来就跳下床。
  
  鸢因闻声进房,又惊又喜,一边帮我正衣一边说以为今天我赶不过来了,又说她家少爷见了我会多高兴多高兴的。
  
  我只骂她别乱牵线却也不想再排斥,便跟着她出了东厢。
  
  “主子快些,怕是要结束了。”
  
  鸢因带着路,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提了裙子就奔了起来。我们跑过玉廊桥,跑过丰歆院,跑过一些本该很热闹的园子,可一路却没遇上半个人。
  
  我俩蹑手蹑脚地移到了宗庙右手招廊上,便看见了数百米外三方木门都大敞开的宗庙,家兵围了个四方不透气。宗庙前开阔的广场上整齐的码放着开金花的盆栽,恢弘大气。
  
  我和鸢因躲在招廊木柱后,一眼就认出了祭坛上众人围着的小人儿。
  
  他身着公服、革带、纳靴,头上缁布冠、皮弁、爵弁都以佩戴齐全,看来还真的结束了。
  
  只见北靖举手加额朝同样娇小的兔宝宝骜业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祭坛下站着的人也都微微低头弯腰。
  
  容鸢因一一指给我看,我方才弄清楚在场的客人。
  
  台上站的两位‘主人’分别是大爷北枢和三爷北玑,台下左手方抬着头的是二姑奶奶北旋、五姑奶奶北玉衡。主夫人站了右手方,后面跟的是数位堂少爷,再后的便是郡里郡外德高望重的权贵了。
  
  姻亲和旁系血亲是不能参加冠礼的,前者本已打破了先及冠后娶亲的惯例,后者自是宗法制度的规矩。
  
  我在这儿偷窥兴许还是得了北靖和兔宝宝的准儿,要不我早被赶走了。
  
  作为大宾的骜业此时也像模像样的读着祝词,隔得太远听不清音,可同样能感觉到丝丝霸气。我就纳闷了,舞象之年,风华正茂的俩少年怎么一个比一个能装?
  
  我还在神游中,却忽的查觉有人看向我们。
  
  我正想躲,却被鸢因拉住,片刻后便看见了微抬头遥看着我的北靖。我冲北靖比了个剪刀手,笑着给他打气。兔宝宝趁机挤了进来,北靖有些慌张的收了眼神。我不禁偷笑,随后甩给骜业一个鬼脸,结束了这段默默的对话。
  
  祭台下有一颗脑袋突然转向我们这边,我忙将鸢因拉进柱子掩好。等了好一会儿,再探头出去时祭台周围的人们居然已经离场,而北靖正一一作揖回礼。
  
  他扬头瞧我,示意让我呆在原地,对最后一个官员施了一礼后便大步跨上台阶近了我们。
  
  “恭喜恭喜,望君富乐安康。”
  
  我做作的纳福,他却颇为得意的掸掸礼服道同喜。
  
  闲聊了片刻,北靖便要去飨食陪酒。我拉住他塞给他一张纸团,拽拽的说:“这是给你的礼物,快感谢我吧!”
  
  他摊开一看,有些莫名其妙,我忙解释道:“这是我们那边账本的模子,再配上阿拉伯数字,记录和翻阅都很方便,你往后就不用天天翻那些繁杂的簿子了,是不是得感谢我啊?!”
  
  “有趣的很,你怎么不早拿出来呢?”
  
  “怕搅乱历史呗!”
  
  “少爷!”
  
  此时宕孔上前示意得走了,他便将纸装好让我径直回房,并说昨天昏倒的事儿还得我自己跟骜业解释,说完便快步下了阶梯。
  
  我和鸢因原路返回,经过丰歆院时里面笑声不断。
  
  “是谁呀?”我小声问鸢因。
  
  “应该是琯雀小姐,这院里住着几位与琯雀小姐交好的姨太。”
  
  “快走快走!”
  
  此时丰歆院的门嘎吱开了,而我早溜的远远的了。
  
  走上矮桥,便看见东厢门口站着的一排带刀侍卫,迎出来的却是姜琉儿姜姑娘。
  
  昨天上午她以女装打扮亮相竟然让我有些意外,冷艳中带着刚毅,很是养眼。男装的清秀,女装的飘逸,一般人哪里办得到!
  
  而今天她的鹅黄小衫玲珑精致,牡丹头簪上滴下翠翠绿绦与黑丝,走路裙摆憫而动,生怕弄飞了衣袂似的。
  
  我进了屋,姜小姐伴在一旁,兔宝宝便直奔主题问:“弟妹昨天下午为何突然昏死。”
  
  幸亏有北靖的提醒,我在回来的路上早就想好了借口,咬死说是晕厥,还给他们侃了一大通有关晕厥的事儿。姜小姐早被我侃的不敢胡乱猜测,而兔宝宝骜业却没那么好骗,一直皱着眉通体的打量我,不置可否。
  
  “晕厥会一时性广泛性大脑供血不足,导致大脑皮质高度抑制而突然发生短暂的意识丧失,这涉及了血液、大脑和心脏,复杂着呢,确实没有根除的法子。好在有易先生,琉儿你就不必费心再去寻医了。”
  
  “弟妹说的可是易乾一易先生?”兔宝宝转着圆溜溜的眼睛,甚是惊讶,见我点头,感叹道:“这种世外高人怎会屈尊于北府,改日还要好生拜谒啊。”
  
  “易先生很厉害吗?”
  
  “风姐姐有所不知,易先生少年便扬名于江湖和朝廷,听说归隐多年。”他俩又谈起易先生的奇闻异传,不得不让我拿私底下易先生学徒般谦虚的面孔与千古名医的伟岸形象作对比。对于易先生,我突然肃然起敬,他如此的身份竟然还隔三差五的来请教我这搬书匠。
  
  我确实是一点才情也没有,仅是作了刘教授和易先生的传话筒罢了。
  
  不过易先生还真不止是个大夫,有时还莫名其妙的来问什么茶道、修真、养生,弄的我也不知如何说起。
  
  随后我将连夜搞出来的大纲口述出来,骜业只道好,姜姑娘却兴奋于女子参赛这一节,扬言要第一个报名。又聊了一会,我盘算着也该回去了,于是撵走他们,转眼又穿了回去。
  
  下午有课,我却不太专心。
  
  我扫过黑压压的教室,看着一个个为考试而狂勾重点的同窗们,心里猜疑着他们是否每夜也像我一样折腾,不得安宁。
  
  京了了故意急摁圆珠笔将我的心绪扯回,又小声问我:“牧里,你最近怎么经常走神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亲戚来了?难受可不要硬撑!还有……过几天就考试了,你可别掉链子,姐妹们可全靠你啦。”
  
  前半段我还有些感动,听完后半段我立马给她一记爆栗,边写字边说:“走走走!心怀不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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