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葛大爷的话就是:生来胆小,杀人不犯法,我也没这个胆儿。
“还有,你……小孩!”
我推推身前的屁孩,他吃痛的嗯了声。
“跟他们说,不准为难凤府的人。本姑奶奶一人做事一人当,追杀什么的,只管来找我!”我终于圆满了自己快意恩仇,敢作敢当的侠女形象,心里很痛快。
“快说!”我们退到了矮桥上,我感觉到身前那孩子的颤抖,心里不太好受。
他复述,语气越是愤怒,我心里越受挫。
——梦啊!干嘛这么真实!
我歉意上升,手劲不觉的松了。他乘机挣脱开来,利剑便一下齐发向我。遭了,心软不是,心软了就会成箭靶。
一紧张,我挣脱了矮桥的束缚,看着利剑的飞近,掉进了水中……
“没用,我……要活的!”
屁孩的声音吗?
“咳~~~嗬咳咳~~~嗬咳~~~”
阅览室里,我猛然立起身子,狂咳了起来。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看看表,2:40。睡了一个钟头,做了一个雷人的“春”梦。
童养媳?臭屁的小大人?
哎……成亲,好像并不是那回事!
——2007。10。23——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下葬ˇ 最新更新:2009…08…14 00:56:21
我摸摸自己的嘴,肥肥的,塌实!
“牧里死人,接电话啊!”京了了在我房间冲着电话怒吼。呼~~~怪不得我会梦到被人追杀嘞,原来是她在等我。嘿嘿~~~幸好手机没带。我悄悄的放下租来的书,正想逃,却不料她一个飞腿踢了过来。还好我平时积善积福,才逃过一劫。
“好啊,说好了去KTV,你要去哪?”京了了卡住我脖子,奸诈的说。
“我这个月都透支了,要填份钱,找别人去!咳咳~~~”
“这次有人请客,去不去?”
一为了活命,二为了赚白食,我和京了了坐进了“放歌”KTV的豪包里,班里的‘四朵金花’、‘抒情王子’也在。真要命,以上的同志全是革命激进型麦霸,什么毛边歌都唱,一点儿原则都不讲。而且不唱够时间,他们是绝不会打道回府的。本来还想大干一场的,看来无望了。
麦抢不到,觉又没法睡。
就这样熬到十二点,了了又招呼了一拨人来,却听见‘四朵金花’在小声尖叫:“李岑格耶,好帅哦~~~了了怎么认识他的?”于是这帮女人,就跟约好了似的,从《死了都要爱》转到了《寂寞在唱歌》。女人啊,难免不花痴。
那大帅哥众星拱月般出现在视野里,温文尔雅,英俊潇洒,清爽的风吹遍了包房,让我头脑一怔。漂亮的东西真的会让人神经骚动吗?我坐起来,看着他拥在花丛中,一股绅士摸样,推了推黑框眼镜,我又花痴的看了两眼,旋即合上眼。而了了却突然拿麦试音,我便被迫看了过去。
“跟大家介绍一下哦,这位就是今天的赞助商——李岑格,理工科的大才子。”
众人鼓掌,他也谦虚点头。他长的还真好看,个子高高,衣着也大方,和我想象中的理工高才生那种中分头、厚镜片、方方矮矮的样完全是两个概念。
“她就是牧里。”京了了将他引了过来,介绍了一番,突然又飞身回去抢麦。
京了了唯一的毛病就是滥交,到处都是老乡,都是熟人,走一路打一路招呼的情况也并不新鲜。看吧,现在来一帅哥又把人家晾在一边,多不好啊!那李岑格苦笑着坐在我旁边,我朝他点点头,算是收拾了残局。
积肥模范金花范颍一屁股将我挤开,炼钢厂金花丁陌一手挡在我前面,挤将进来。她们总算是行动了,得了她们泪汪汪的眼神,我成人之美的躲到角落,闭眼就睡。不时,听见了副社长金花廖鲁燕呱噪的声音:“我们四个都是是文秘系的,大家都叫我们女版4,我叫廖鲁燕,她叫……”
lower四人组?我偷笑,她们还真会篡改历史,从中国解放初的歌舞片直接过渡到了日本经典偶像剧。哪叫是沾上了小日本呢,篡改成风嘛!
“你叫牧里?”舒服的声音飘过来,我有些慌神。
“恩?恩!”我回过头,可脑袋却一沉,身体倒进了一个软软的胸膛。
“你——”说话者语调变了好多。我猛然睁眼,发现了自己轻浮的动作,全身像淋了盆凉水似的。当我直起身来看见一脸怪异的人正是李岑格时,更是像浇了桶热油。我忽冷忽热时,他却笑了起来。我连连道歉,可四朵金花的毒眼已经落在我身上。
卫生间里的熏香搅的我犯困,又洗了把脸,实在熬不住了。快12点了,一会儿就给了了请辞。
在歌城走廊,竟然巧遇了李岑格。
“刚刚实在是不好意思,太困了就……了了又不让我走……”我一边说着一边去开包房的门,他却轻轻拉住了我,语调如水,很是新人心脾:“其实我也要走了,要不我给她说说,你我都好脱身。”我点点头,等他进去后,我的脑子又痛了起来。我敲了敲脑袋,愤恨的皱起眉头。
“牧里,你们走好哦!我就不送了。”了了开门,一脸坏笑的推我们出去。
这个女人!搞什么啊?
脑子迷糊的跟李岑格出了歌城,回过神来时,我才意识到面前居然停了一辆‘林荫大道3。6L旗舰版’别克!!!安乐院的王伯伯总爱翻那些个汽车杂志,好像就特别喜 欢'炫。书。网'着款别克。车跑起来挺平稳的,没想到这人不光帅,家里还挺富裕的。
“听说你在当义工,是吗?”
“恩。”
“当义工有趣吗?”
“有。”
“这很好嘛。”
“哦。”其实我有一箩筐的话,最后也只是蹦出这个字来。
一路无话,我的神经却愈发迟钝了。跟他说了声谢谢,便拖着快散架的身子上楼。却听见李岑格在楼下叫住我,语调奇 怪{炫;书;网}的说:“我叫李岑格,你……很有趣!”说完他便上车,启动引擎。我一阵恶寒,噔噔噔上了楼,冲进房间,关门锁好。闭上了眼睛,我的精神一下就怠惰了。
房间里,刚一接触到床的某女,像掉进了沼泽一样,意识渐渐被拉远。
我被黑暗包围,浸渍在冰冷里,闷闷的声音敲击着木板。我举起手,沿着凉凉的实木摸上去,方方的,长长的,心里不觉泛起一阵寒意——棺材!?
我顿时冷汗连连,手一用力,打开了面前的棺盖,蹭起坐着。
噗的一铲子沙土悉数落在我头上,尖叫尾随其后。也不知是黎明还是日暮,光线十分昏暗。我拍落脸上干燥的沙土,环顾四周……土坑里,安放着一口柳木棺材,而我就坐在里面,一身缟素。苍白的天空,映照着站在坑边的一个人——小屁孩?
我赶紧抚上嘴唇,天!到底有完没完啊!开场不光睡棺材,还险些被当死人埋掉!
“妖孽啊!”一个白发女人竟叫唤着露出头,指着惊恐的喊道:“快、快活埋了这妖孽!”这可不是当“死人”埋,而是直接活埋!我咽下咋出来的唾沫,脑子里不断的问自己:她是说‘活埋’吗?
“放肆!何时轮着你这厮说话了!宕(dàng)孔、宕禺,拖下去,杖责一百。”屁孩一句话,说的在场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自然也包括我。可能在现代的古装电视剧里,杖刑都太社会主义化了,通常三、四十下后,被罚的某某就跟没事人一样,可若是真的杖刑,一般人挨个二十下就非死即伤了,更何况是一百杖。
不理老妇的又跪又求,俩壮汉还是提了她下去,一阵惨叫让在场的人大气都也不敢出。
“诸位可都听好了,今儿做了甚?识得了甚?嘴上可得置办个把门的,莫让这陈糠烂谷子的事坏了大家的和气。荆妇性情顽劣,都是本运司□无方,让诸位累了心废了神,还望诸位见谅。这神婆满嘴胡言,本运司就在这里做主了。章由由,一会子下山,在帐房支一百两出来,本运司要打赏。”
佩服,佩服。这小屁孩,一会硬一会软的语气,我还得好好学学。先前的两个男的,伏着头走到屁孩跟前,说了些什么,又退了下去。
“宕汀、宕澜,扶姨太上前。”俩水灵的姑娘得令飞身下来,提小鸡般捞我出去。
“你过来。”怎么又是这句,他是在试探我吗?屁孩笑的很贱,我也扯笑,心想:这些高手全是屁孩的人,我完全处于劣势;另外他刚才也是在为我解围,我再怎么没良心也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吧。若情况有变,我就又挟制他,大不了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于是我走了过去……屁孩的个子不及‘我’的下巴,他仰视着我,有些尴尬。我窃喜,他却开口说回府。约莫两钟头,马车停在了北府的偏门,我被提拉着进了府。
北府某别院里,我站在屋子中间,打量着。这间屋子类似书房,正前方放了一个堪比写字台的东东,太师椅摆在两边,左边又一道圆形的仪门,屏风挡住了视线。我瘪瘪嘴,叹了口气,怎么办呢?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加上那个屁孩个性霸道,脾气又臭……
突然,小屁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等到底是谁?”
“恩?”我转身一看,那屁孩换下了丧服,现在又穿上了大红的新郎装,让我立马意识到了和他的夫妻之名。我后退几步,一想到那个被杖刑的神婆,再想到上次对他的冒犯,身子竟然有些颤抖。
“怎么?凤旖怕我?”他嘲笑我,又道:“也对,就算是……”
“鬼才怕你嘞!你、你站住!”
屁孩一下转怒为笑,咯咯咯的声音响彻大厅。我心里发虚,呵斥道:“小孩儿,你、你不准笑。”不说倒好,一说他笑的更厉害了,竟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我无语,嘴上重复着。他抹着眼泪,开口道:“说吧,你等,是甚身份?”
“我?”他在质疑我的身份,怀疑我不是凤招娣,可我确实是啊!于是我怒骂:“我你都不知道,那你干嘛逼婚呀?还搞的人家寻死觅活的,你真是莫名其妙!”
他愣了愣,苦笑着又拿他那激光般的眼神将我彻底扫描了几遍。
“别看了!”我要发飙了:“真没礼貌!大人们没教你那样看人是不对的吗?”看着他那张儿童的脸我又禁不住要说起教来,这是职业病,不好改。
“你等当真是凤家千金?”他还在怀疑。
“啊。”我白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拜托!这是在梦里,我的梦里。你管我是谁,和我对戏准不会亏待你的,凑合着让你当个配角吧!我想了想,又开口说道:“还有,你最好尽早休了我,我这人好吃懒做,脾气暴躁,既不孝顺,也不忠贞,而且嚯,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只喜 欢'炫。书。网'女的,对男的根本没兴趣,这俗称——好,好女风!”
“那你想怎样?”他轻笑里透着好奇,俊俏的脸却让我生出些想扁他的冲动!天啊!怎么会有那么欠扁的小孩儿啊!
“给我写休书。”被休的女子是众矢之的,但我却求之不得。
“我不写呢?”
“不写?”我逼近屁孩,邪笑,活动着手关节,又撂下狠话:“那我只好动粗了!”
话一出口,两个黑影闪现眼前。还没等我反映过来,手一吃痛,两个高大的乌衣男出现在身旁,正是刚刚拖神婆下去的两位,我的手被反剪,挣扎之余,后脖子却一阵闷痛。只听见屁孩的一句“万不得伤着了她”,两眼便一抹黑,身子失去了知觉
搞笑死了,就跟TVB古装片里的一样,不管是谁,只要往他后脖子上一劈,也甭管劈没劈上,那人保证利马倒。
咦…我不是被劈晕了吗?怎么意识还这么清楚。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讲话。
——2007。10。29——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调情ˇ 最新更新:2009…08…07 23:21:26
“速去请易先生,快!”
“诺。”
“恩……鸢因。”
“奴婢在。”
“送点热水进来,一会你给夫人拭体。”
“诺,少爷。”
接下来的声音变的模棱两可,有水声,有喘息声,还有毛巾和肌肤的摩擦声。奇迹啊,就算是没有呼吸,我的气管仍然通畅,像是超脱了细胞的存在。
喘息声没有丝毫减弱,唿唿的在右耳急走。打扰一下,莫非那丫鬟也好这一口?我再次竖起耳朵窥听,耳边模糊的一直有个声音不停的念叨着,仔细听去,那丫鬟竟然在哭!她抽泣的极其小声,不留心听还真不容易发现。她哭什么?为什么哭?我跟她可什么没瓜葛,‘我’自认长的是漂亮了点,但也没到让女人自惭形秽的程度呀,她究竟哭什么啊?
“莫怪莫怪。十五姨太,您冤有头债有主,切莫怪罪奴婢。”
什么冤什么债?还有那个十五姨太。等等!十五,还姨太?难道我是屁孩的第十五个老婆?离谱!就他,一毛孩儿,也需要这么多老婆吗?God,求您老人家快来救救你忠实的信徒吧,您再不救我,我就真会把你卖了哦。
郁闷好一会儿,那个极细极软才又响起:“奴婢无心冒犯遗体,十五姨太您一路走好。每逢清明重阳,奴婢都会为您老人家烧香祈福,冥钱元宝伺候。”
清明?重阳?冥钱?元宝?我顿时恍然大悟,这丫头准是以为我死了,才这样惊恐。卖God!难道是京了了平时的诅咒生效了?不过,在这梦里我也死不了,只是假象罢了,怪不得那个胆小的丫鬟能怕成这样。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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