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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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因缘-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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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苍亲了亲她的小鼻子,笑道:“倔强!一会儿别喊疼。”

方锦如在前世也经历过人事,知道第一次的滋味,可是此时她的感情驱动着她,她只觉得失而复得的可贵,在这短暂人生中,当爱的感情这么充沛的时候,让爱迸发出火花,是一件很幸福和欣慰的事情。

兆苍抱着她走进了浴室,浴室里早有仆人在浴缸中放好了热水,热水中漂浮着玫瑰花瓣,漂亮浪漫。

兆苍轻轻将方锦如放入水中,他原本好看的眸眼变得闪烁着一点点邪恶的光芒,唇角挂着坏坏的笑意。

方锦如羞道:“好了,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兆苍爽朗笑道:“我帮你。”

“不用。”方锦如羞急。

“由不得你。”

他不由分说地抓住她,按住她的肩胛骨,撩起水来,用手指抚摸她白嫩的肌肤,那粗糙而又带着滑腻的触感使得她浑身发抖。刚才在车上引起的兴奋又再一次袭击了她。

她的骨架小,长得娇弱可人,此时浴在满池清水中,更显得水嫩无比,极其可人,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他每每碰触一寸,那里就会变得紧绷起来,所有被他接触的地方,像是施加了魔法,都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感觉很快贯穿方锦如的全身,这种感觉陌生而熟悉,她说不出的难受。不由地扭动起来。

他却轻轻一笑,并不进一步举动,只是用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抚摸她的全身,在所有她敏感的部位。慢慢揉搓。

方锦如咬住下唇,脸红心跳,她浑身燥热起来,微微颤动。

她睫毛轻颤,身上和面颊上的水滴似晶莹的珍珠,熠熠璀璨。

兆苍深吸一口气。双手压在浴缸沿壁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像是老鹰俯瞰在草地上仓惶躲避的小兔。可是不管她怎么躲避,在这个角度,破绽总是暴露无遗。

他已经看到了她眼中深深掩藏的渴望,这热烈让他的心头火热,他想吻她。他想占有她,这时刻。他已经等得太久,他已不想再等待下去。

方锦如抬眸望着他,逆光之下,完美的俊脸闪耀着世间难得一见的光芒,他的笑容此刻是那么温柔,在这温柔中带着一丝调皮的戏谑,若是爱人之间,从来没有误解,没有外物外界的参与,就这么一直一直幸福下去,甜蜜下去,该有多好。

她突然挺起腰肢来,小唇轻轻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她眉眼弯弯,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子,吻完之后又要闪躲。

他却已经大臂揽住她,急不可耐地深切地吻了上去。

他捧着方锦如的脸,起初是轻轻的双唇间的摩擦,不疾不徐地舔吮着,而后,突然转成深深、认真地吸吮,唇舌交缠,霸道用力,像是怎么都索取不够。

他深入她口中,辗转吸吮,听见她性感甜美的轻吟缓缓流淌,像是潺潺的水,这声音让他的血液快速涌动,让他的呼吸愈加沉重。

他像是在品尝一块极其绝美的蛋糕一般,慢慢细细地又不可舍弃地品尝她的味道,不给她时间思考,甚至不给她时间喘息。

“吻我。”他沙哑喘息,含住她小舌。

“嗯……”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在他的逗弄下,本能地开始回应他。

当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时,她忍不住又溢出一声呻吟,身体发热。

他的手也不自觉地抓住她胸前的挺立,有节奏地揉捏。

她嘤咛一声,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而他的手,一路向下游走……一阵阵酥麻已经使她浑身颤栗,失声喊道:“兆苍,兆苍……”

这声音像是招魂曲,兆苍忽地将她从浴池中抱了出来,快步将她扔到床上。

湿漉漉的两个人,湿漉漉的头发。

可是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

挑逗、情欲,冲淡了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安。

一切都被最原始的冲动所驱使着……

已经被润湿得足够,他长驱直入,一霎,她的身体好像被四分五裂。

听着她的喘息和叫声,他的动作轻缓,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一点点吻着她因疼痛流下的眼泪。

她感觉身体快要瓦解了,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肩膀,指甲嵌进肉里……

一夜沉沦。

黄公馆里,一阵阵传来嘲讽的笑声,在客厅的沙发座上,几个面色不善的男人聚在一处,脸上挂着讥笑。

“真是咱城里十年来最大的笑话,这白将军和姓兆的,这回恐怕要势不两立了。”

“呵呵,谁知道呢?我倒是听说,总是这般,那白小姐却还要倒贴呢!说起来,这白小姐不是和黄四爷有过节么?”

“哦,什么过节?”

“哼哼。”起初提起这个话题的人,隐晦一笑,却故意不再言语。

那不明所以的人还想发问,却被罗复春的声音阻止道:“好了,天儿不早了,各位散了吧。”

罗复春坐在最角处的座位上。面上的笑意最浅。

“诸位请回吧,黄四爷也得休息呢。”

黄四爷闭着眸子,坐在这群人中的最中央,双臂抱在胸前,似乎旁边的议论跟他毫无关系一般,他并不参与周围人的言论,只是沉默聆听。

诸位一看黄四爷这架势,都是撇了撇嘴,站起来纷纷告辞。

厅堂慢慢静息下来,只有墙上挂钟那机摆的声响。显得格外喧响。

罗复春低声询问道:“廖青峰那边,可要找来一叙?”

“一叙?”黄四爷慢条斯理地睁开眼睛,“叙什么?待孩子生出来再说吧。如今找他。也得不到半点好处。我想他们那些人早就看得清楚,这廖青峰即便是入了我的门,也不会真正的成为我的女婿。”

“他们?”罗复春挑出黄四爷言语中的关键词,“您说的‘他们’,是包含方锦如么?”

黄四爷不语。阴戾的眼睛眯了眯,片刻道:“你说为什么郭夫人倒台这么久,二少却还不动我?”

罗复春低声道:“我想,他是为了牵制姓白的。”

“不错,姓白的和他,也并非是完完全全一道上的人。我是和他产生了误会,搭不上话了,但是这城里。多了去了能和他搭上话的人。我想你去找找,是个很简单的事情。这世界上,咱们敌人的敌人,何尝不是咱们的朋友呢?”

罗复春点头道:“我明白了。”说着,俊俏的身姿站了起来。要向着门口走去。

黄四爷却又在他身后沉声唤住他:“该动动的,可以动了。三日后。西野就带人来了。”

罗复春没有回头,只点头道:“明白。”

罗复春走出厅堂,穿过走廊,走进了一个精致的小屋,屋中迎面就是一面落地镜子,他在镜子前面顾影自怜地站了片刻,修长的手指绕着自己的脸颊盘旋了片刻,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镜子,坐到床上。

静坐了片刻,一双俊眸却忽地又发出光芒,微微一笑,走到电话机前拨了一串号码。

电话接通之后,那边一个甜腻的女声说道:“喂。”

罗复春敛住了神色,道:“杨小姐,你已经回国了,是么?”

电话那端懒懒地说道:“没想到你是头几个给我电话的人,别着急,我很快会回去了。我朋友有点事,我明天要去趟香港。”

“香港?”罗复春微愕,“你去香港做什么?”

“我有个朋友做手术,我要去陪着他,来回用不着多久。”

“嗯,快去快回,一切顺利哦!还有很多好戏等着你来看呢,你出国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呢。”

电话那端似很疲倦:“知道了。放心,我总会去你那里的。因为那城里,我还有人——要算账……”

罗复春还想问,电话那端却已经挂了电话。

罗复春微微一笑,凭空甩了甩胳膊,像是甩着水袖似的,幽幽唱起来:“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谁言碧山曲,不废青松直;谁言浊水泥,不污明月色……”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下一片柔和光芒。

方锦如醒来,蜷着胳膊撑着脑袋,静静地瞧着枕边人的刚毅侧脸。

她全身有些酸痛,昨夜被眼前这个男人折磨得快要散架了。

可是,回想起他脸上迷醉的神色,回想起他俩之间的耳鬓厮磨,却又心里怦怦跳着,说不出的悸动。

倘若一切一直这么静谧地安稳下去,躲开一切纷争动乱,该多好。

她正愣神的工夫,旁边的男人却已经趁机翻身而上,顷刻间将她压在身下。

她忙叫着:“痛,痛呢!”

男人不答,只是俯下身去,以吻缄言,堵住了她的嘴……

第二卷江云断续 第一百零七章 求饶

夜夜笙箫比不过一刻缠绵。

和兆苍真真正正地在一起后,方锦如好像又找回了活着的感觉,重新体味到在这乱世中生存的意味,这人生,就是要好好对自己才行,否则浮生一世,过得索然无味,拥着不是自己所爱,做着不是自己所爱的事,又有什么意义?

兆苍并没有过多地问关于她受伤的事,但是在私下,她无意间也听到兆苍安排手下去调查什么,他默默关心她,默默做事的样子极其认真动人。有时候,方锦如躺在床上,而兆苍还捧着什么文件在桌前细看,那如剪影一般的轮廓引得人目眩神迷。

这样的日子过得一点也不嫌长。

等到方锦如再回方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日。

可是进了门,却发现这几日不在家,家里竟也是闹得翻天覆地。

母亲方氏的头上包裹着纱布,卧床不起,而脸上也有许多抓痕,显然是和别人打架了。

“到底怎么回事?”方锦如压抑着胸中的怒火,见母亲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冷声问着父亲。

方父面色赧然:“你二姨娘最近脾气不好,这才……”

方锦如连话也没听完,冲出门去,窜进庭院,闯入二姨太的屋子,见二姨太正在床上挺着个大肚子打盹,屋子里的话匣子还在咿咿呀呀地放着歌曲。

方锦如走到话匣子前面,砰地一声将它掀了。

这巨大的声响吓得二姨太一个激灵,她惊慌睁开眼,见方锦如怒气冲冲站在屋中央,又惊又气,站起来道:“你疯了吗?你吓死我了!”

方锦如眼中蕴着怒气,沉声道:“二娘。我娘头上的伤,是不是你砸的?”

二姨太脸上神色微变,随即轻笑道:“是我砸的,怎么样?谁叫她故意气我!你们娘俩都是些骚狐狸,早晚有一天老天要将你们收了去!”

砰——

方锦如踢翻了桌旁的凳子,响声吓得二姨太往后缩了一下。

二姨太虽身子在微颤,但面上却倔强地并不示弱,道:“你这样的荡妇,闹得全城皆知,现在谁不知道方家的女儿去人家婚礼上抢人。简直和疯子一般无二!我现在都不敢出门,简直要把我的脸丢尽了,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是方家的人!”

“你真当你有了身孕我不敢动你?你难道忘了你当时和罗复春走得多近了?不管这孩子是谁的。你当我真相信你和罗复春没有关系?!我告诉你,我留你到现在,是将你的命寄存在这里,你真当阎王不敢收你!”

二姨太一颤,面色发白。却强自道:“怎么样?你敢把我怎么样?你敢打我么?我是有身子的人,我……”

啪——

话音未落,方锦如已经几步走了上去,轮圆了给了她一个嘴巴!

二姨太捂着脸,睁着眼不敢相信。

“你……你……”

这时候,方老爷和刚刚回家的方锦然前后脚地冲进门来。见这剑拔弩张的架势,都是一愣。

二姨太撒泼大哭:“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没大没小、没天理啦!”

方父见她脸上红乎乎的一片掌印。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也有些怒意,转头对着方锦如道:“你这是干什么!”

方锦然也早就一步越到母亲面前,检查着她的伤势。

方父上前关切地查看着她的肚子。

一时间,二姨太像是受了欺负的宝贝。被家中的两个男人围绕着。

而当方锦如的母亲受气的时候、当方锦如受气的时候,这些人又在哪里?!

方锦如冷笑一声。道:“一报还一报,这还是轻的,我母亲头上的伤,更重!”

方父转头瞪眼,怒道:“锦如啊,你二娘那时不是冲动了么?现在她是有身子,手上难免没轻没重,这你也要谅解啊!可是你身为一个小辈,怎么能打你二娘呢?你是不是以为有了什么兆老板的靠山,你也可以无法无天了?别忘了这家里我还没死呢!你就想反了天了是不是!”

方锦然咬着牙,忿忿地望着方锦如,却没说话。

二姨太见两个男人都围着自己,唇角得意扬起一瞬,又佯装哭泣,大声道:“老爷,这家里没法过了!我没法呆了!我要走,我要带着你没出生的孩子走!”

方父忙安慰道:“那怎么能行!你安心养胎啊,这孩子就要出生了,你要到哪里去?”

“我不管!这家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二姨太手指着方锦如,臃肿的身体扭动着。

方父敷衍道:“好好好,你先别气了,气着肚子,对孩子不好。”

二姨太不依不饶:“不行,你得给我撂下话,明天就把她们母女俩赶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们了!在一个屋子下我活不下去!”

方父低首片刻,缓缓站起来,转身对方锦如道:“锦如啊,我……”

“你真要把我们娘俩赶出去?”方锦如唇角挂着冷笑,“爹,我娘现在还躺在床上呢,这床都下不了了,你忍心?”

方父道:“不如你们先去厂里住一段时间,等到你二娘孩子生了,你们再回来。”

方父身后,二姨太脸上神色得意。

方锦然却有些担忧似的,双拳紧握,皱着眉头,不敢言语。

“哈哈哈!”方锦如含泪仰头而笑,“真没想到,我一再让步,换回来的是这结果!”

“锦如……”方父脸色为难。

“爹,你放心,我会和我娘搬出去,这房子,我和我娘早早地就住够了。我们明天就搬!”

方父脸色一缓,二姨太几乎要笑出声来,方锦然却似不信似的注视着方锦如。

“但是!”方锦如咬牙笑道,“今天,你们一个个,全给我滚出去,卷着铺盖滚出去!”

“什么?!”方父和二姨太异口同声。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锦如噙着冷笑:“你们怎么对我,我可以忍;可是你们居然这样对我娘!甚至在将她打成这样之后,让她自生自灭、自怨自艾地留在床上!这就是你们一个个所谓亲人做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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