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泣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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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泣冥朝-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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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阔台道:“你哥哥还在这儿呢,你怎么就不问问?” 
纳兰扁扁嘴道:“你不是好好的在那儿吗?” 
窝阔台看看自己血肉模糊的小腿,苦着脸,不知纳兰说的好好的是怎么来的。 
钟楼和沐修桐看着几个小孩纠缠不清,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弈风见沐修桐靠在椅子上,身上并无长物,那银枪却不知放在何处,便问道:“沐叔叔,你那银枪如此之长,为何竟看不到你放在何处?”窝阔台本也好奇,一听也来了精神。 
沐修桐笑笑,从靴中取出一半尺来长的银色短棍来,手一抖,竟是那只在他手中出神入化的银枪。弈风二人直道妙哉。 
当时木果和瑶姬元魂离去后,弈风去寻回自己长剑,不知为何对那黑剑有种万分不舍的感觉,就一并带了回来。回来之时,众人只挂记着解救牧民,早将黑剑抛之脑后,此时说起武器,暮然想起。 
将黑剑取出,交于师傅。钟楼接过黑剑,寒冷刺骨,与刚才所见发出的炽热之光全然不同。细看其剑身甚薄,柔软异常。却较普通长剑重上几倍。通体显银黑之色,隐约透明,里面分布着些极细的血丝,血丝随剑身颤抖游动。 
钟楼本一代剑师,却也看不出此剑的来历。赞道:“好一把绝世宝贝。”把看间,寒气越来越甚,竟有不受之感。 
便对弈风问道:“此剑好生邪门,寒冷异常,你拿着之时有无不受之感?” 
弈风道:“只觉入手冰凉舒适,到无不受之感。” 
钟楼越加奇怪,将黑剑交沐修桐观看。沐修桐看毕也是赞口不绝,回想他和钟楼无法靠近此剑的情景若有所悟道:“只怕此剑就为风儿而生。” 
钟楼也点头称是道:“天下万物有因必有果,只怕这里面有我等所不能知的原由。” 
沐修桐将黑剑交于弈风道:“好生善待此剑。”弈风原本对此剑甚是喜爱,听长辈们如此之说,越加珍惜。万般爱怜地轻抚剑身,那剑竟似有感觉一般,竟轻鸣回应。剑内血丝也一明一暗。钟沐二人更是暗暗称奇。窝阔台等人见弈风得一宝物,为他感到高兴。 
弈风将黑剑挥出,那剑却不听话,弯弯曲曲,这一抖动,那剑却弯过来打在自己头上。剑锋所到处,还割下几丝头发。弈风一愣,表情尴尬,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却更加暗叹其锋利。 
接下来,大家清洗辽伤,将换下来的满是污血的衣物交与华英拿去焚烧深埋,也就不一一细说了。 
第二十九章 离别
       弈风看着手中的黑剑,恨不得把它丢到山沟里去。 
练了大半个时辰,那黑剑就是完全不能控制,指向东,它却打向西,刺向西,却又弯向东。有时甚至于剑尖刺向自己,如不是有蕊儿所赠软鞘,只怕早已伤在那黑剑之下。 
但越是如此,弈风越是不甘心,与那黑剑较上了劲,就不信自己用不了这剑。折腾来折腾去,弄得一头汗,却仍无法驱使。 
钟楼本一代剑师,虽也听过软剑之说,却也未曾亲自使用过,一时间也没想出原理来。但觉鞭子也属软武器,然和剑毕竟不同,然是否可以借签?想来思去,一时也难找到合理使用之法。 
沐修桐思呤自己的枪虽可伸缩,但必竟是硬物,到好把握,可是伸缩之际也需力道控制,此剑会不会也有此道理呢?想到此便对弈风道:“风儿,你将我所授你之心法,气运于剑尖试试。” 
弈风应了声好。心中默念,将体内真气化成一珠子,珠子在体内游走一翻,然后顺着右手臂滑向黑剑,珠子所到之处,剑身竟硬朗起来,当珠子到达剑尖时,黑剑竟“铮”得一声,变得笔直。不再象刚才一样胡乱弯曲。大喜,挥动黑剑,也不似刚才一般乱窜,挥了两下也能控制。将平日所练剑招使将出来,一套剑招走完,已大至可运用自如。 
沐修桐见弈风悟性如此之高,也大出意料。钟楼又将自己所想到的一些心得细细说于他听,要他自己多加练习。 
弈风将钟沐二人的话反复思量,再合着自己的感受,赫然开朗,竟心领神会。 
两天过去,那黑剑在弈风手里竟比过去所用长剑更得心应手,想弯就弯,想直就直,只见他剑随身走,只见刀光,不见人影,片刻间刀光剑影,舞到精彩之处,红光游动,鸣声不绝,所到之处削金斩铁,锐不可挡,钟沐二人更是暗暗称奇。 
转眼半个余月过去了,诸位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眼见蕊儿娘亲忌日将至,沐修桐不得不带蕊儿赶回江南。 
四匹马,在草原上缓行。 
钟钟和沐修桐走在前面,蕊儿走在中间,弈风落在最后。 
在这分别之际,望着前面茫茫的大草原,却不知该说什么。 
弈风看着前面的蕊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好陌生,却又让人好伤感。前面这小小的人儿越来越左右着他的思想,让他越来越控制不了的想起她。她的一笑一怒都牵动着他,看着她哭,自己就会揪心般痛,现在看着她要离开,更是万般的不舍,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吗? 
一个人正胡乱想着,蕊儿回过头来望着他,眼里闪动着泪花,写满了万般的不舍,弈心象是被针扎了一下,伸手轻抚腰带之下的黑剑,那上面有蕊儿做的剑鞘,手指却碰到一个冰冷之物。耳边响起母亲的声音:“风儿,以后遇到可以终身相伴的姑娘,就把这其中一个送给她。”心中一动,原来母亲是这个意思。 
纵马上前两步,追上蕊儿,将一块玉佩塞在她手里轻声道:“这个给你。” 
蕊儿摊开手心,见是一个碧绿的小小玉如意,晶莹剔透,发着柔和的淡淡光泽,上面还带着他的余温。不解的看着他。 
弈风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母亲的意思,却不好意思说出口,但仅仅如此已经觉得很是难为情,便道:“我没什么好东西可以送你,所以。。。。。。”后面的话自己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蕊儿笑笑道:“你母亲留给你的,你自己留着吧。”说罢欲还将给他。 
弈风急得抓头弄腮,又不知该如何说,只是双手乱摇,不肯收回。 
这时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四人回头望去,见有三匹马追来。 
马上之人大声叫喊:“师傅,沐叔叔,等等……”却是窝阔台,玉真和纳兰三人。 
蕊儿这时不便和弈风拉扯,只得将玉佩收到怀中。 
弈风见蕊儿收起玉佩,长长嘘了口气。将手心摊开,蕊儿见他手中还有一个同样的小如意,只是方向正好相反,想必原本一对。 
蕊儿心中一荡,脉脉含情地望向他。他这次没回避蕊儿的眼光,直接迎上那充满柔情的双眸,微微一笑,将小如意放入怀中。 
窝阔台三人来得好快,转眼便追了上来。道:“我们来送送沐叔叔和蕊儿。” 
钟楼和沐修桐笑着点点头。 
纳兰突然提马走到蕊儿身边,拿出一匕首横到蕊儿前面。 
众人愕然不知其意,蕊儿更是一脸迷茫。 
纳兰见众人如此,扑哧一笑道:“这个送给你,你不会武功,这个贴身放着,也许有用。”原来自桑都那事之后,纳兰甚是后悔,总觉有愧于蕊儿,然生性好强,道歉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想道如她能有点东西防身,也许那日桑都也不敢那样造次,便去向父亲讨了这把匕首。此匕首仍父亲征战时所得,锋利无比。 
蕊儿于纳兰之意,了然于心,安然接过,握着她的手道:“谢谢纳兰姐姐。蕊儿一定好好珍藏。” 
纳兰知道她并不怪罪自己,这些日子来心里的阴影化为乌有,反手握住蕊儿的手。无意间见弈风眼里透着赞许,更是大喜。 
钟沐二人见众小如此亲密,哈哈大笑,纵马前行。 
约半个时辰,沐修桐停下道:“兄弟,你等就到此吧。” 
钟楼于大漠生活十来年,无朋无友,甚是孤单,就此知已,几年才得一见哪里舍得,道:“我们再送上一段。” 
又过了半个时辰,沐修桐再次停下道:“天色已不早,就到此吧。”钟楼回头看见弈风痴痴地望着蕊儿,蕊儿眼里滚动着泪花,便道:“再送一段吧。” 
几人又再纵马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沐修桐再次勒住马缰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到此吧。”几人才洒泪道别。 
蕊儿更是让马自顾前行,一双泪眼怎么也离不开弈风的那双眼睛。直到父亲催行,才回头而去。 
钟楼等人呆呆地望着两个远去的身影,心中黯然。 
随着蕊儿的远去,弈风仿佛自己再次掉进万丈冰窖,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草原边缘才掉转马头,对钟楼道:“我去看看哈雷大叔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窝阔台道:“我和你一起去。” 
弈风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现在军中事多,也早些回去吧。” 
玉真和纳兰见弈风不让窝阔台同行,知他是因为蕊儿离去,心中难受,心中不免酸楚,但此时也不便要求与他同往,只希望时间长了他会将蕊儿淡忘。 
弈风一路纵马狂奔,甩了甩头,可怎么也不能将蕊儿的影子从脑海中甩出去。 
哈雷大叔看着一声不哼,闷头劈柴的弈风道:“别劈了,你劈的柴,都快够我烧半个月的了。” 
弈风才发现不知何时旁边竟堆了许多已劈好的柴火。 
哈雷大叔拿过弈风手中的斧头道:“风儿,不再是孩子了。” 
弈风接过哈雷大叔手中的洗脸巾,不解地看着哈雷大叔。 
哈雷大叔笑笑继续道:“你开始有心事了,当一个小伙子有了心事的时候,就不再是孩子了。” 
弈风想到自己刚才一直想着蕊儿,不禁脸一红。 
哈雷看在眼里问道:“是哪家的姑娘?是那个叫蕊儿的姑娘吗?” 
弈风红着脸点了点头。 
哈雷拿过弈风手中的洗脸巾帮弈风擦着背道:“我看得出,那是个好姑娘,你一定不要错过了,好好对待人家。” 
弈风一脸沮丧:“她和她父亲回江南了。” 
哈雷见弈风如此,认真地道:“是你的,无论走到哪儿,最终都是你的。现在是分开了,不正好是对你们的考验吗?只有经得起考验的感情才是最可贵的。” 
弈风赫然开朗握住哈雷大叔的手道:“谢谢您,我明白了。” 
哈雷大叔拉住他的手笑笑道:“明白就好,吃饭吧。” 
弈风阴暗的心情一扫而空,开心地吃着哈雷大叔不停地给他夹在碗中的菜。 
第三十章 期盼
       三年后,中秋将至,弈风正忙着杀鸡宰羊,华英熟练得将宰好的羊穿上木棍,抹上调料放于火烧烤。 
钟楼在院中来回渡步,满脸喜悦之色。转了几圈突然停下来问道:“我们备下的菜肴还够丰富吗?” 
华英笑答道:“都够一队人吃的了。” 
钟楼点点头,又自来回走动,转了几圈,停下道:“房间都收拾妥当了吗?” 
华英抬头看了眼丈夫,又笑笑道:“一早就收拾好了。” 
钟楼接着转自己的圈子。没转到几圈又停了下来问道:“风儿,我前年埋下的那百年老酒可挖出来了?” 
弈风答道:“师傅,已经挖出来了。” 
钟楼又问道:“味道还香纯吗?” 
弈风笑笑道:“师傅,我尝了下,较埋下之时又香纯了不少呢。” 
钟楼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开去了。当再转到华英身前时又开口道:“那个……”话刚出口,华英接口道:“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什么都弄好了。” 
钟楼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道:“这三年才见一次,不知沐兄琴技如何了?到时一定好好奏上一曲。还有那武功也得好好切磋一翻。那年在鬼府见他使那银枪出神入化,就这么一截,就刺到那妖怪喉咙里了,真是又准又狠。”边说边比划开了。 
华英笑道:“看你高兴得,这次他们来了,不如就留下他们长住吧。也省得你们这样牵肠挂肚的。” 
钟楼一听更是欢喜道:“我正有此意,想必沐兄也会答应。” 
弈风忙着手里的活计,听师娘如此之说,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扯开了,扯出一脸笑意。钟楼看看他又问道:“风儿,你今天还要去哈雷大叔家担水吗?” 
弈风道:“要去的。” 
钟楼吩咐道:“那早去早回。”弈风应了声,忙完手上的活计便下山去了。 
华英看着弈风远去停下手中活计道:“孩子们这转眼都大了,这婚事该如何是好?风儿不言不语的,也不知想什么,但我总觉得他念着蕊儿的。可是玉真和纳兰喜欢风儿,却大家心明的,这可如何是好?” 
钟楼道:“蕊儿是好姑娘,其性十分坚韧,性情又温顺体贴,于风儿是最合适不过。而玉真自幼丧母,命本凄苦,而风儿背伏着血海深仇,其路必坚辛坎坷。怎可再让玉真跟风儿一同受苦?窝阔台对她是一往情深,如玉真能嫁得窝阔台,也是个最好的归宿。而纳兰为大汗之女,贵为公主,大汗自有安排,就更不是我等江湖儿女可想的了。” 
华英听了,默默点头称是。 
钟楼又道:“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风儿性格一向自决,也不是我等可以左右的。” 
华英再点点头,开始手中的活计。 
哈雷大叔正将一张洁白的帕子递给弈风。 
弈风放下肩上的木桶接过道:“哈雷大叔,这水缸我重新洗过了一遍,水也满了,你这几日不用去担水了。” 
哈雷大叔另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帮弈风擦着结实的后背道:“风儿啊,你长大了,大叔都快够不着了。什么时候把蕊儿带来,让大叔再看看?” 
弈风笑道:“我要回去了。” 
哈雷大叔问道:“今天不吃了饭再走?” 
弈风道:“今天不了,家里有客人要来呢。” 
哈雷大叔站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弈风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孤单地进屋去了。 
从哈雷大叔家出来,路过集市那家首饰店,想起三年前蕊儿跌落的珍珠簪子,便走进店里四下张望。老板见有客上门,满脸堆笑上来招呼。弈风未看到有中意之物,有些失望。 
老板查颜观色,问道:“公子想寻点什么东西?” 
弈风随口问道:“有没有珍珠簪子?” 
老板一听道:“公子来得可真巧,今刚有一批货刚刚运到,尚未来得及上架,里面正巧有一支珍珠簪子,还是上等货色。”说罢于柜中取出一支金钗,一颗姆指盖大小泛着蒙蒙光泽的滚圆白珍珠镶在一朵极精致的小梅花上。甚是素雅可爱。 
弈风问道:“这簪子要多少钱?” 
老板道:“这珍珠滚圆光亮,颗粒又大,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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