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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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宠-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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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惊恐间,一白衣男子拔出一把匕首冲入了混战。看不清他是怎么出的手,所过之处,尸横遍野,绝无活物。最可怕的是他招招致命,杀人杀马,绝不用补第二刀。

染黎望了一眼冲入混战中的刘旭,气得肝胆欲裂,怒吼一声。“白痴,不要杀马!你个败家子!”

经她这么一吼,大部分活人,都往白衣男子那边看去。顿时,惊得亡魂直冒,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这不是整个大庆国的笑柄,白痴安王吗?

他什么时候成了杀神一般的人物?

白衣染血,面容冷峻,一双漆黑的眸子,映照出点点火光。手中的匕首,极短,却镶金嵌玉,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御供装饰匕首。

他将武学中的快、准、狠三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这人真的是刘旭?

不等众人惊疑,二万重骑已经碾压过来。数千黑衣人伤的伤死的死,不过片刻,重骑就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山顶上,刘谭默默地望着山下。

那二万重骑兵,正在救治伤员,掩埋尸体,捆绑俘虏,扑灭流火。

夜风吹走了刘谭衣襟上灰尘,却吹不走他面上的阴郁,和心中的怒火。

虽然今夜这一批人,并非他精心培养的手下。但,损失如此惨重,让他如何跟西楚那边解释。

“阿黎,孤当真小看了你!”

抬眼望了望天色,只觉得天上星,也被血气染红了。

深吸了口气,极力平下心中的情绪。回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二人。

“即刻回京,把染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孤查清了。”

“属下定不辱命!”二人当头应下,起身后便往山的另一头奔去,那是京城的方向。

今夜死了很多人,谁都不会在意再少两个。

刘谭步子缓慢地往山下走去,今夜,他又一次失算了。他很少失算,他半辈子中的失算加起来,都没有这半个月多。

而让他失算的源头,是安王府,是染家,是染黎。

所以安王刘旭要查,染家更要查。

营地上,染黎将一杆铁枪用力扎在地上,而后,身子一歪靠在了枪杆上。

她很疲惫,身下更是刺刺的疼,这一日里,发了太多事。

在骠骑营时,她先和任海战了一场,那一场倒没费多少体力。只是后来的一对三十战,那姿势漂亮的纵马一跃,到底是让身下伤上加伤了。

虽然,当时真的很疼,但为了收服这二万骠骑营,她装也要装成一副很轻松的模样。好在事情,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收服骠骑营后,染黎心里惦记着边疆战事,这便匆忙领了兵,一路打马赶来。

不想,时机如此巧合。

刚到营地时,远远看见刘允遇险。她想都没想,抢过身边骑兵的弓箭,拉弓绷弦,一箭射飞了叶默的长枪。

而后又是一场厮杀,此刻,她已经累的有些站不稳。

这时,刘旭从马车里端下一壶清茶,乐呵呵奔到染黎身前,自怀中掏出一个玉色茶盏,小心斟了茶水。然后,狗腿子一般的递到她嘴边。

“爱妃喝茶!”

染黎懒懒斜了他一眼,就着茶盏轻呷了一口,感觉味儿不错,便一口饮下。之后,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再倒一杯!”

望着她疲惫的脸色,刘旭的眸子暗了暗,又仔细地喂了几杯。

经过茶水的滋润,染黎嗓子舒服了一些,不会火辣辣的疼了。这时,她抬眼往山丘看去,自幼五感敏锐,她早发觉了那边有人。

等了一会儿,却见刘谭捂着腰腹,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他见染黎望来,便扯了嘴角,对她温温一笑。

将士们见皇子受伤哪有不心急的,随军的大夫急忙背着药箱跑过去,给他检查伤口。

见此情景,染黎低头嘲讽一笑,对站在不远的任海说了一句。“你安排将士守夜,两位皇子那,多照顾一些。可不要让什么阿猫阿狗,随便溜了进去。”

任海坚定的点点头,如今,他对染黎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的命令,他定会尽最大的努力不出差错。至于皇子,在他眼中实不算什么!

骠骑营是昭元帝心中最强的骑兵,他们也只忠心于昭元帝。虽然,染黎已得了众将士的认可,但是若她没有虎符在身,没有昭元帝的口谕,一样没用。

第十九章 ;刘允中毒

凉爽的夜风,并没让将士们的心情好起来。死去的人中,有他们的至亲,有过命交情的兄弟。

沉痛和悲伤,弥漫在空气里。

“不好!”

俘虏那边,一名将士惊慌的尖叫。

这一声尖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头一惊,急忙奔过去。

“怎么了?”任海跑在最前,锐利的目光盯向他。

在他的目光下,那名将士双腿哆嗦了一下,然后指着黑衣俘虏们说道:“他们是死士,前一刻全咬碎了牙根里的毒丸。”

任海闻言,心头一惊。视线在三百多俘虏中转了一圈,果见这些俘虏面色发黑,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几名军医过来瞧了几眼,均是摇头叹息。黑衣人所中的毒,他们解不了。

这时,刘旭扶着染黎走过来。

对于这些即将死去的黑衣人,染黎没有多少同情,目光冷冷扫了过他们,最后在刘谭军帐上停了停。

那处军帐紧密的围了一圈骠骑营的将士,门帘处,几名军医进进出出。

刘谭的伤应该是真的,不过伤是怎么来的,染黎深表怀疑。

还有,这一批黑衣人,身上没有任何特征,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若是今日她没有去借这二万骑兵。其后果,必定是惨烈的。

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千军万马。

本来还打算从这些俘虏中,问出些有用的信息来,没想到,居然出了这种纰漏。

她眉头微微皱起,冷眼看着任海淡淡说道:“这种纰漏,没有第二次。”

任海面上一凛,随即单膝跪下。“属下知错,请王妃责罚!”

“惩罚?”低头,看着他膝下的黄泥地,染黎心思百转。

赏罚分明,是军中的规矩,该罚的时候就一定要罚。

只是,这支骠骑营的骑兵,太特殊。罚重了不好,罚轻了更不好,那罚什么?

如今,正是用兵之际,体罚却是不行了!

想了许久,依旧拿不定主意。

最后,她干脆眼睛一闭,咬牙说道:“先记账,去战场上,用功来抵过吧!”

任海听了之后浑身一怔,她的心思也猜到了几分。“属下,定不负王妃所望!”

“王妃?”这时,菊儿拖着一个黑衣人从漯河里上来,不顾一身湿淋淋的衣衫,就往这边走来。“我这里还有一个俘虏。”

看到她后,营地里的人都是一脸的纳闷,这丫头什么时候下的河?

不过能抓到一个活口,却是好事。而且这丫头机灵,早早将俘虏的下巴卸了,制止了死士服毒自杀的可能。

染黎看到菊儿后,面色轻松了不少。早前,混战之后就没看到她,心里一直有些不安。现在见她人好好的,心中大石也便放下了。

这一世,到底是不同了,至少,前世,并没有这场刺杀,而刘允也没有随军出征。

这一夜,大庆的这支护卫队,伤六百人,亡二百一十人。骠骑营,无一人损伤。敌方黑衣人,只有一人存活。

清点伤亡后,染黎将菊儿抓回的黑衣人丢给任海,让菊儿回军帐里换身干衣衫。自己则和刘旭一起走去刘允的军帐。

刘允今夜中了两箭,一箭在肩膀,一箭在左大腿。

染黎和刘旭走进军帐时,军医刚刚为他包扎好伤口,并为其盖上薄棉被。

刘允看见染黎二人进来,脸上有些挂不住,想起之前的赌约便黑了脸,干脆把头一扭不说话了。

染黎却懒得看他,只问军医。“二皇子情况如何?”

军医先给染黎和刘旭行了礼,这才摸着胡子慢慢说道:“二皇子中毒了,恐怕,军中所有中箭之人,都中了粹在箭上的毒。”

染黎心头一寒,忙问。“什么毒,好不好解?”

行军打仗,伤亡在所难免,现如今边疆事重,万不可在路上耽搁太久。

这些伤员不好移动,可如何是好!

军医沉思了许久,有些为难的说道:“有解,但,军中缺少一味主药。好在,这毒,性慢,时间上还是比较宽裕的。”

叹了口气,染黎对他挥了挥手。“你先下去休息吧!解药的事,你们几个军医多商量一下。”

“是,属下告退!”

戴军医退下后,染黎静静地看着刘允。心中思量着,如何处置这位身份贵重的伤员。

此地,离京城并不远,是不是把伤员全都送回去比较妥当?

许久,她悠悠说道:“要不,连夜送你回京吧!”

刘允闻言,立即回过脸来,恼怒地瞪着她。“本皇子丢不起那个人,既然已经出来了,就是爬也要爬到边疆!”

看着刘允诀倔强的面容,染黎这一回并没有嘲讽他。他的这种倔性,却是一个合格的军人,应该具备的品质。

若只是受了伤,染黎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但是,除了伤他还中了毒,问题是这毒还不好解!

行程已不能再耽搁,若是真将他勉强拖去边疆,毒气攻心死在半路上,又是谁的责任?

想着昭元帝对自己的威胁,染黎犹豫了。

这时,刘旭扯着她衣摆撅着嘴撒娇。“爱妃,好累!”

“嗯?”别了他一眼,染黎忽而心思一动。这人既然是下毒的高手,那么解毒呢?

这般想着,便弯了弯嘴角,对躺在床上的刘允说道:“随行军医中不乏国手,待他们商议出结果,再做打算。你且安心休息吧!”

说完,便再也懒得看他,牵着刘旭的手转身出了帐篷。

夜已深,营地里,依旧有些忙碌。

将士们的情绪都很低落,出征未捷身先死。将死去的同伴就地掩埋,黄土丘上插了木头墓碑,用刀尖草草刻了墓名。

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则没有这待遇。费劲挖了一个巨坑,铺上枯枝树叶,将尸体丢进去,一把火烧个干净。待烧的差不多了,就盖上泥土直接填平。

别说墓碑了,就连记号也没给他们留一个。把土填实后,又着骑马狠狠踏了一遍。之后,除了面上的土有些新之外,便再也看不出什么。

染黎拉着刘旭,爬进自己的马车里。为了不弄脏车厢,一进去二人就脱去身上粘血的外套,直接丢到车窗外。

靠着车内软垫,染黎将脑袋搁在刘旭肩上,低声问道:“那毒你能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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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霸宠呆萌男医。

简介:他看到男人时震惊的无法言语几近失控,却暮然看到他身旁的妻儿,而后沉默。

转身后,顷刻间泪流满面,那年地震失联后,他等了他五年,却等到的是他早已娶妻生子!

男童疑问道:“二叔,那个叔叔好怪!”

男人看着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转头问女人道:“姐,我失忆前是不是认识他?”

第二十章,昌城守将

刘旭将手搂在她腰上,另一只手抓过她的柔荑轻轻揉捏着。“能!不过你打算怎么处理伤员?”

染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叹了口气。“刘允身后有右相,在文臣中具有极大的影响力。若刘允能去边疆,我们会少很多来自边城文官的阻力。”

前世,那一批文官可没少给他们下绊子。如今,若能避免,那是最好不过的。

至于刘谭,他是不可能放弃随军出征的机会,所以决定权不在染黎手里。

这般想着,又接着说道:“今夜的刺杀,跟刘谭脱不开关系!刘允是他争位路上的强劲障碍。他想杀他,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黑暗的车厢里,刘旭的眉头挑了挑。“他为何要在此时动手,刘允在京势力很强?”

染黎摇摇头。“京城里有龙影卫,刘谭怕的是皇上!”

刘旭点点头,想起在宫中借兵一事。“我这便宜老爹,确实不好糊弄!”

经他一提,染黎便沉默了,昭元帝的威胁犹在耳畔。自古伴君如伴虎,果真是不假的。

许久,她叹了口气,伸手折下窗边的折叠茶几,又从软垫下的暗格中摸出一支蜡烛点上。然后,放上笔墨纸砚,转眼望他。

“你且把解药写下,一会儿送去军医那!”说道这里,她顿了顿郑重说道:“刘允,必须去边疆!”

刘旭点点头,抓起笔,就在宣纸上书写起来。

半刻钟后,染黎瞪着茶几上的鬼画符。

“你确定,这是字?”

看着自己写出的东西,刘旭嘴角抽了抽,自暴自弃地把笔一丢,有气无力道:“本王是白痴,用不来毛笔!”

闻言,染黎的脸终是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爷不会握笔,可以让臣妾代劳啊!这般送出去,得多丢人?”

刘旭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搂在她腰间的手报复似得捏了几把。

染黎虽然自小习武,身材修长有力,曲线分明,但腰上依旧有些软肉。被刘旭这么一捏,她不禁有些恼,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刘旭灿灿一笑,手上柔软腻滑的触感,竟让他的心里荡起丝丝邪念。奈何,想到她今日过度劳累,心疼之余,邪念便被他强行压下了。

许久,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道:“我念,你写!”

“臣妾尊命!”被他这么一闹,染黎紧绷了一日的心情,轻松不少。

之后,刘旭稀稀拉拉地念了一串药名,染黎照抄了一遍,在灯下细细吹干墨迹,这才让刚刚回来的菊儿;将方子送去军医营帐。

刘旭的配方中,用的都是普通药材。只是他对药理异常精通,只用几味常见药便代替了军医眼中,那一味不可或缺的药材。

当菊儿将方子递给军医时,那些年过半百的军医们满脸震惊,羞愧难当。只觉自己吹嘘了半辈子的医术,压根不值一提。

此后,染黎又让任海派人连夜回京,去安王府寻徐坤。让他快些安排护卫和善于外伤的大夫,前来这里接替。顺便,再送两辆马车来。

第二日,天大亮。

染黎在菊儿的服侍下梳洗干净,换了一身衣衫。

从马车里下来时,徐坤恰好领着一队禁卫军赶到。连夜的赶路折腾,让他的面色相当难看。待他看到出征队伍死伤如此严重时,面色又更难看了一些。

染黎将伤员和俘虏移交给他,又让刘谭和刘允,躺进他带来的两辆御供马车里。

这才在徐坤不赞同的目光下,再次启程赶往边城。

因着刘谭和刘允两位伤员的拖累,待赶到边疆重城“昌城”时,竟用了整整六日。

进城后。

刘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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