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没兴趣!”当然,他在心里面默默的补上了一句,那些特别变态的人并不包含在其中,兴许他们最喜欢摧残的乐趣。
文子身子一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是自己打击过了。
“看到刚才街道里面的那个丽秋院没有,看看人家的那些女子,再看看你的,怎么能比,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文子忽然抗声道:“奴婢也有长大的一天。”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大惊之下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说出去的话就仿佛泼出去的水,又哪里能收的回来。
惊愕的张大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是不服气吧,就这么冲口而出。
文志的嘴角不着痕迹弯了弯:“既然你这么多,那好,我们就再过几年再谈论这个问题,不过这几年,你要给我大方起来,我暂时还不会下手。”说着,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十分开怀。
文子羞不可抑,把被子一掀,将脑袋藏在底下。
算了,还是顾及她小小自尊心,文志将一床被子扔到了旁边排列的椅子上,“行了,你今天就睡那里吧,放下心来,现在么,先给公子打盆水来,爷要洗脚!”
小丫头安静下来,也不再吵闹了,看样子对自己的承诺深信不疑,微微笑了笑,我的承诺可是有时灵有时候不灵的。
接下来的匆忙不提,文志也趁机给文子说了些自己的习惯,还有的就是丫头该做些什么,以便自己以后能过的舒服,这些事情他虽然以前没有经过,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不是么,记得玉沁的那几个丫鬟的行为,给他解说一下而已。
还有的就是自己喜欢龙井茶,经常下棋,还有一些贵族们专有的玩意,文志当然不可能全见过,大部分都在和玉沁谈话中了解,不管怎么样,现在要给小丫头摆出势大的样子,让她的底气壮些,以后在京师也吃的开,总不能让那些人看低了。
文志头痛,怎么又会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看样子自己的中毒已经很深,她现在还好么,车队走到哪里了?
精神不佳,昏昏睡去。
夜,文子在椅子上面翻来覆去,她感受到了自己的自尊心大受打击,而这个无良主人好象毫不在意,现在竟然自己睡了过去,难道说,自己真的像他说的那么不堪。
文志的呼噜声响起,看样子已经睡熟了。
文子好失望,看样子公子的话是对的。
……
第二天,两个人匆匆洗刷,结帐之后便欲向码头赶去,到这个时候文志才发现自己已经落后了,其他房间里面的士子们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有睡懒觉的习惯,文子昨天也不知道有什么心事,一直睡的安稳,早上也睡的很沉,都没有发觉外面的动静。
刚出门,就见到刚刚接待他们的小二一脸神秘的走了过来,拦住了他们,“客官,请借一步说话。”
文志满腹疑窦,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难道说是想要赏钱,他可没照顾我的小红啊,再说草料费已经一起结了。
“什么事”一脸的不耐烦,文志还急着赶路呢。
“呵呵,”小儿奉承的笑了笑,“是这样的,对面的那间酒楼的老板想和你谈论一点事情,一会就好,绝对不会耽误您的事情,要知道,我们可都是本地人,和那些船行有着不浅的关系,最近的一班航船要再过一个时辰才出发。”
“恩?”文志不明白。
小二对墙根的一个人招了招手,文志眯眼一看,居然是个胖胖的厨子,身上还到处都是油腻,不由的退开好几步。
“是这样的,公子,我们是做生意的……”
“知道!”文志狐疑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打量来打量去。
“呵呵,”厨子尴尬的笑了笑,“前天我们店来了好几个贵客,可都是此地的头面人物,实在是不好伺候,他们说要吃一道活叫驴的菜,可我们这本地实在没有这么合适的,所以……”
文志明白了,对后面棚子里面的小驴看了一眼,这菜名他好像模糊有一点印象,可实在是想不起来,不由的皱起了眉毛。
厨子解释道:“就是把驴子绑好,客人选好哪个位置,就是用开水泼上去,然后直接割下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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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同舱举子
厨子剩下的词句忽然全部都吞下了肚子,因为他现在被眼前这个书生冷森的目光盯的透不过气来。
心道不妙,刚才那小儿才解释这个人的脾气大概不怎么好,咬咬牙:“实在是贵客,没办法,请公子多多体谅。”
文志又回头看了看他的坐骑,仿佛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命运,大眼中竟然出现了水色。
文子也拉住了他的衣服,对它虽然才相处了一点,倒是非常喜欢,尽管,自己差点就抢了它的名字。
哀求的看着自己的公子,希望他在这地方能坚持下去。
文志眼光一敛,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这头小驴子是他在家附近的村庄买的,一直调教着……慢慢道:“实在是抱歉,它是我从小喂大的,感情非常的深……”
厨子的胆子也壮实了起来,被那种目光看着真不是个滋味,当下哭丧着脸道:“我的爷。公子啊,您就行行好吧,他们我可是吃罪不起啊,我的店基本上就是靠他们吃饭,要是他们一个眼色,都能让小人下地狱,要不,我两倍,不不,三倍的价钱成不?”
文志肉痛:“既然这样,没有不体谅你的意思,卖也就卖了,可是这个吃法……”
“五倍!”厨子把手掌张开。
“成交!”文志答应的十分爽快,五倍的钱都能买一匹上好的骏马了。
再也没有向后面看上一眼,从那里带来的一切,现在都舍弃了吧,从此白身闯荡!有可能的话,文志恨不得把能让自己回忆那个地方的一切东西全部丢掉。
浪费不是好品德,当然不会白白扔。
小丫头提着包裹,默默的跟在后面,半晌都没和文志答话。
忽然在后面轻轻的说了一句:“公子,如果有人要出五倍的价钱,您会不会把我也卖了?”小丫头看样子是满腹的怨气。
文志左顾言他:“本来打算带着驴子一起上船的,可是实在是消耗太大,光是草料就是不菲,我们以后还要吃饭呢,”轻轻一笑:“人不如故,衣不如新,没了你,就没人给我洗衣服,做饭了,你难道想让公子我脏死,饿死不成?”
这算不上一份正式明确的回答,小丫头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事情都这么的揭过了,不过一路上的欢声笑语却没了许多。
后面传来了长长的哀号,好像是濒临死亡发出的,文志停住了脚步,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那座豪华的酒楼。
“迎宾楼”真的是好名字,他默默的想。
忽然回想起来玉沁小姐给自己下的评语,针眼男人,心眼针眼一般,锱铢计较,他也认定这个评语,尽管心里面有点不被承认的难过。
可恶,那个女子,简直是自己一生的梦魇。
……
“在下杨奉,相逢即是有缘,何不来闲谈消磨时间,”对面的那个俊朗书生对文志拱了拱手,样子十分的潇洒。
这航船全部是特制的,容量大的惊人,船舱处有几十个房间,全是对那些能付的起银子的人,其他的,就只要挤在甲板上。
有单间,文志不想买,只好和别人合伙住上一间,庆幸的是,眼前这个人比自己还要自来熟,才一上来就开始打招呼了。
两个人房间,至于书童,当然是自己住在一起,方面外面如果让那些如狼似虎的水手们发现了她的真面目,不大不小还真的是麻烦。
指挥着文子起整理行李,铺床叠被,自己也就清闲了下来,有个人在身边,真好。
“呵呵,兄台也是上京赶考的,举子?”文志笑眯眯的对这家伙上下打量,爽快,很合自己的胃口,随口就猜测了一番,英气勃勃,看他的年纪就该差不多是举子了,伸手一请,船舱里面实在太闷了,吩咐文子连他的床铺也一起整理。
这个家伙衣着光鲜,却是连一个随从都不带,看样子对生活方面极是拿手,看得文志是又羡慕又妒忌,虽然他很聪明,学什么本事也不慢于人,就算是他老头子的打猎这么具有体力和技巧双层要求的本事,他也都学了个差不多,甚至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味道。
可他就是家务活学不来,除了头发梳理是被老头子棍棒下要求出来的,其他的方面是一做一糟糕,在前段时间他差点把厨房给烧了,这就是严重的证明。
杨奉微笑着点点头,站在甲板上对着那几乎是一望无际的水面长出了一口气,“兄台好眼力,应该也是上京的吧,不知道兄台座师是哪一位大儒?”
文志简单的抱抱拳,“南方一个不知名小县,文志。”介绍自己之后,“公子说笑了,在下哪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还没有进省试呢。”座师,就是指省试时候的主考官,他可没有这么福分,这么多年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出那个小县,能找清楚北上的路就不错了。
他们都有稳定的人脉,而自己却是在荒野里面长出来的古怪土著,老头子学识丰富,没少教导,在那里,翰林家的藏书可以说堪比皇宫,玉沁不知道给他偷偷带来了多少,两个人还经常辩论。
面对着杨奉惊讶的目光,苦笑的点了点头,“小地方的人,没见过多少的世面,家父有命,让在下去京师去探望一个亲戚,打算在那里直接参加乡试,”顿了一顿,“如果结果比较好的话,再参加省试,至于兄台,我就碰不到了,估计殿试中能瞧的见你的身影,可惜在下没有这么好的福气。”
杨奉笑道:“哪里,依我看兄台才是胸有成竹之人,敢把几场试放在一起考,希望能在会试中看到你,”对文志又看了几眼,“要不这样吧,文兄。”
文志倒是对他的好感上升了一层,是举子,居然如此的不骄,对待几乎是白身的自己也这么的热情,要知道,象自己这类人,称为童生,自己都这么大,碰到那些秀才什么的,不讥笑自己就不错了。
两个人同时躬身行礼,“杨兄,”“文兄。”
……
河面非常的宽,舟帆来往不绝,两个人一起凝视着那些逆流而上的纤夫们,拉着粗重的麻绳,喊着高昂的调子,一步步的艰难行进。
杨奉叹道:“国家衰弱,不知道百姓都苦成了什么样子。”对那些纤夫们一指:“如此繁重的劳动,也只有那些丧尽天良的黑心商家才能做的出来,”语气越来越激愤,“看看吧,我们的民族经历了几千年的王朝,本朝是唯一对商人们采取安抚政策的王朝,可是,看看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不思报效朝廷对他们的恩惠,反而是到处捞钱,无孔不入,道德败坏,虐待百姓!”
文志却淡淡的笑了笑:“照杨兄的意思,除了这些商人,”杨奉一愣,他原本未说出口的意思是抑制商人,倒也没杀尽的意思,可现在眼前这位比自己看上去还要小几岁的家伙,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那个“除”字,忽然觉得后脑门冒上一股凉风,这个家伙,看起来无害的样子,却估计是个狠角色。
文志无视他见了鬼似的表情,续道:“没了这些人,那谁给这些纤夫饭吃,东西总要向西运,陆路的花销实在巨大,那这些纤绳谁来拉呢?”
杨奉惊讶,半晌才苦恼的摇了摇头,刚才的指责不过是一时兴起,哪里能勾画出完成的计划,半晌才道:“可以让朝廷管理吧……而像现在这样,大部分的财富都落到了那些小人之手。”
“水运中利润巨大,朝廷掌管的话确实可以在短时间内得到收益,可是以后呢,这么一大笔财富总要官员来管理,你以为能制止他们的贪婪?”
“再说这些纤夫,他们是被雇佣前来的,待遇太差的话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管不到谁,再这压力下,商人们总会让他们过的比我们看表面要好,这样才能留住人,要不然,人都拍拍屁股跑了,让商人去喝西北风了。”
“官员则不一样,他们的手里面有权仗,可以尽情的在里面克扣,民夫们又不可以逃跑,一旦逃走可是逃犯的罪名……”
文志也有感触,说了老大一堆,完全不知道他随口说的这些后果把杨奉吓得是一身的冷汗,面对着江面怔怔,说不出话来,他可没信心说官员们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文志看气氛不对头,自己一时候冲动把两个人好不容易酝酿起来亲和给破坏了。
当下笑道:“杨兄有此宏愿,此去高中进士,今后前程似锦,待到高位时,再慢慢改变也不迟。”
杨奉却又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现在也不过是为了完成家中老人的心愿罢了,”文志心想,这倒是和我有几分的相似,“即便是高中了又怎么样,现在的朝政,皇权微弱,大权旁落,几乎成了张丞相的一言堂,要是真的要出头,也不知道要费多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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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癜士狂生
一路上极是平安,文志的日子过的也很惬意,或者和同舱的杨奉杨举人侃天说地,或者在他的伴随下去和其他的同样赶考的士子们谈天说地。
本来文志以为大考就在眼前,这些人也应该努力的准备,临时抱佛脚虽然不提倡,可对有些人还是非常管用。
却一个就没有见到。
他一直在那么一个小地方窝着,仅有外界的知识还是从齐家大小姐那里听来,也不知道传来传去走没走样。
反正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孤陋寡闻,啊,原来书生们都过着这样的生活,眼睁睁的看这他们谈论时局,群情激奋,然后累下来再说说家乡哪些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怎么拜见,弹琴作画。
甚至无聊下来排排所见美人的座次,争论的脸红脖子粗,挽起袖子怒目相向。
在这种交往中,文志完全是个局外人似的,插不上话,一方面那些家伙看不起他这个穷童生,只不过碍于教养没给他脸色看,但也懒的搭理,文志也乐的清净,饶有兴趣的瞧着他们针锋相对。
在这种交往中,杨奉好像已经习惯,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
帝国未来的统治者们,行事还真的古怪,听说他们的先辈们,自组清流一党,在朝堂上面和张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