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天佑告诉高书记这是全厂的
“神经中枢”公司里的许多资料和信息都是在这里处理的。接着天佑和高书记走到总经理的办公套间,这里有一台微型电脑在控制着十多台彩屏闭路电视。到这里,天佑不好意思地对高书记说,“这个地方是公司的绝对机密的地方,不能请各位领导都进去,只能你一个人进去。”高书记很感兴趣,对陪同他的各位领导包括任品和杨成辉说,“你们在外面等一等,我请他带我去参观一下”,既然高书记这么说,别人也不好再跟着,还好有一排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天佑领着高书记进了里间,外面的领导只能看到他们,却看不到那些闭路电视上的画面。天佑请高书记坐到闭路电视机前,说:“不用去参观了,就在这里看吧”于是,他便让高书记便开始了神秘的参观。
天佑敲了一下右边的一个按钮,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座巨大的车间,几条传送带在旋转,天佑告诉高书记这是分拣中心。正说着,他又把按钮上边的跟踪球转动了一下,屏幕上立刻显现了组装车间里的工作情况,接着天佑详细地介绍了每道工序的情况。最后,天又告诉高书记,这些产品目前全部出口到欧美日本等发达国家,每年利润非常可观。高书记又仔细地问了企业以后的规划,产值,税收,利润等。当他听到,天佑全部投产后说每年可以创造十几亿的产值的时候,他忽然问,“那你以后的利润是打算转回深圳呢,还是在哈尔滨继续投资?”天佑故作为难地说,“恐怕不能在这里了。”高书记问,为什么?天佑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高书记看他很为难,就不在问了。
任品在外面看着天佑在里面跟高书记说着什么,两个人很平静,开始时高书记似乎没说多少话,后来是高书记说的多,天佑说得少,再后来两个人相跟着出来了。高书记第一眼就看见了任品,对他说,“不错,你们工作做得不错,引进了这样一个企业,要好好总结一下经验。”任品心花怒放,心里一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高书记转身对杨成辉说,听天佑介绍,“为了拉他来你们区投资,你曾经五下深圳,还带了老婆?”杨成辉说,“要不是任书记忙,他也会带着老婆去呢。”高书记说,“这也算是一条经验,叫感情招商嘛,对不对?”
回市委的路上,高书记问秘书赵楚,“你觉得今天投产这个企业怎么样?”赵楚说,“那还用说,这个企业在市场、财务、技术开发等各项领域都有一定的竞争力,他们在体制创新、技术创新两个方面表现得尤为突出。由于他们掌握了很多领域的核心技术,具备了新的技术扩张能力和扩张空间,因而不仅能够有力地促进了整个行业科技水平的提高,而且还将带动与之配套的所有行业的发展。”高书记说,“对,我们以后应该多关注一下这个企业,看看他们有什么困难好及时给他们解决。对了,我刚才跟他们董事长谈话时,他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什么委屈,你去查一查他来了以后的一些情况。对了,不要找区里主要领导,我看这个天佑好像不想得罪人。”
一脸严肃的王旭阴沉地坐在包房的沙发上。拆迁行动开始以后社会上开始有些传言,说反贪局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他帐务问题,更要命的是他收到消息说有人举报他行贿政府官员。于丽珍看着一副疲倦憔悴的王旭,似乎想要询问什么事情,但见他那个样子,只好作罢。
过了大约有一个小时,服务员推开了房门,任品出现在了门口。“王序,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抱歉抱歉,开个会,耽误了一会儿。”一见面任品很客气地说道,从那严肃的表情里,深怕外人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密切的关系,故意装扮着只是普通朋友的姿态。点好菜后,服务员很知趣地为他们带上了门。
“大哥,最近这段时间有什么风声没有?外面已经开始谣传,说我行贿政府官员。”王旭不停地说了一大堆。“大的风声到没有,只是前几天市委有个通知,说检察院和审计局可能要联合行动对一些企业和政府部门在经济上进行审查,市委成立了专门的调查小组。不过好像不是针对我们的,要是针对我们的张岚应该回避不是?”任品说。
王旭站起身来为他和于丽珍斟满酒,三个人喝的是二十年的茅台。来。“大哥,干一杯,既然暴风雨要来,就让他来得猛烈些吧,我看调查小组也查不出个什么名堂来。”王旭毕竟是在商场上混迹了,现在心情虽然很压抑,说起话来还是很镇定。“王旭,怕什么,你现在做的事情都是区常委会集体通过的,如果真查出个什么问题来,所有常委的面子也不好往哪搁啊。传出去,这不是有损他们的形象吗,那可是领导无方啊。”三个人笑了起来。
喝了一会儿,王旭问,“大哥,天佑和杨成辉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有这么多传言,他们能不蠢蠢欲动?”任品说,“杨成辉现在忙着跑基层搞调研,也不时地出去招商,天佑回深圳了,怎么,你还对他耿耿于怀?”王旭说,“我总觉得他是有意给了我一个窟窿桥上,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儿。”任品说,“也不一定,前些日子他还在市委高书记面前说了我不少好话呢。”
第78节
于丽珍一开始只是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两个男人的谈话,但是,饭吃了一大半,两个人谈的都是天佑和杨成辉,她不由得心里有些着急,她说,“你们两个不要总说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现在,咱们有个大事要商量,我们现在已经交了两亿的地价,现在拆迁工作马上就开始,可是,杨成辉叫旧改办发了个文给我们,要我们交拆迁保证金,任书记,你知道,我们公司现在已经是山穷水尽,所以,我们还想请你帮个忙。”任品问,“什么事情。?”于丽珍说,“我们已经交了一亿七千万元的地价,我想,你能不能协调一下,先给我们出一部份国土证,我们好拿这些土地贷款,一是我们好拿这些钱交一部分拆迁保证金,二是我们能够再补交一部分地价。”
任品一下子无言了,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但是,他又不能不答应于丽珍的要求。这不是他离不开她美丽的肉体,最主要的,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实际上就是这个项目的一分子,于公于私自己都要把这件事答应下来。于是,他说,“这件事事关重大,我要开过常委会才能告诉你这事行不行,来,咱们干一杯。”于丽珍知道,这事成了,此时,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皮影戏高手,站在幕后,调动台上的小人物,演出一幕幕暗渡陈仓的经典曲目。
任品跟庄潮红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样直接上会很可能通不过,于是又找来张则,叫他虚开一张八千万的土地出让金收据。加上泰华已经到位的一亿七形成泰华已经交了两亿五的地价的假象,张则有些犹豫,问,“这行吗?我怕叫杨区长给发现。”庄潮红说,“你怎么那么笨,前些天杨区长不是批了给垃圾焚烧厂前期工程费用的一亿元吗?你叫他们开个一亿元的收据,实际你只给他们拨两千万,等泰华的贷款下来再给你补上不就完了吗?”张则犹犹豫豫地看了看任品,人品不表态,庄潮红说,“实在不行你先把收据开了,然后我们把香港公司那两百多万美金转回来,不行的话就抛一部分香港公司的股份。”张则想了想,说,“你还是先把那两百多万转回来,股票的问题暂时先放一放,要是实在不行再抛吧。”
经过一番工作,常委会通过决议,同意允许泰华公司分期办理国土证。于是,王旭凭着两亿五的土地出让金收据,办理了土地出让手续,开始办理国土证。为了感谢张则,庄潮红叫他买了一块江诗丹顿送给张则。
因为和天佑长谈了一次,昨晚阿民又失眠了,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现在,她的脸显得有些浮肿苍白。她现在要精心打扮一番,然后和冯勋高一起,去茶楼喝早茶,说是喝茶实际是谈生意。她现在每天白天必须要周旋在各个公司、银行、订货会,晚上,还得换上美丽的衣服陪冯勋高陪客户或者是其他重要客人。阿民坐在梳妆台前,向着镜子中的自己,自嘲的笑一下,让自己摆脱心底里深深的苦涩,但是没有笑出来,只是艰难的扯动了一下嘴角。
昨晚,她还是头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的离不开天佑,要不是熊韵竹在场,自己真想跟他开房。自从上次去哈尔滨参加拍卖会,体会到天佑的那种睿智以后,她暗自下定决心,一旦是自己在冯勋高这里拿到足够的钱,一定要向天佑表白,其实自己是爱他的,当初离开他不是因为不爱他,而是因为自己要找到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阿民知道,自己喜欢财富,但是自己对待财富的时候,表现的不是贪婪,也不是卑躬屈膝,自己对待财富,是为了拥有,是为了驾驭,然后为我所用。她嫁给冯勋高时,他已经五十六岁,尽管在最开始是他用了卑鄙的手法,但是,以后他给自己带来的却是一个任自己发挥的舞台。
在他们结婚以后,冯勋高曾这样问阿民,“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感觉吗?”阿民说,“我不知道,你说。”冯勋高说,“不完全是因为你漂亮,而是你在跟我谈话时的那种精明和干练。男人最难得的是有一丝温柔,女人难得的是有一丝刚强。这种精明是天生的,如果好好引导,这种精明必定能发扬光大。我那时不禁有些嫉妒的想,为什么自己的二儿一女都不像自己这样精明?”阿民显得有些羞涩,说,“你不要这么说,我嫁你不仅仅是为了钱,我也是很尊敬你的,我对你一个人从福建跑到香港,从打工仔做到今天的经历而折服。当然,我嫁你是为了缩短我的奋斗历程也是一个原因,你不会因此认为我是个贪财的女人吧?”
冯勋高哈哈大笑起来,“追求财富有什么错,就凭这点,你就具备做一个好商人的基础。”
但冯勋高毕竟是久经江湖,他老于算计,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他要进一步考察阿民。经过几年的磨合,他觉得自己是应该放手叫阿民独自做点什么了,所以,当阿民提出入股天佑项目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为什么?他要达到两个目的,一是想多一个投资渠道,二是向知道,阿民是不是还是跟天佑暗度陈仓。还好,上次他派阿民去哈尔滨,同时也派了人秘密监视阿民,回来的报告是,阿民跟天佑只是正常的工作关系,没有什么出格。
“阿民,收拾好了吗?”冯勋高在楼下喊。阿民匆忙地将自己脸上的疲倦扫光,走下楼,她又是光彩照人。冯勋高已经在等,他们现在很少住在一个房间,因为冯勋高这两年有些力不从心了。
上车出门,阿民对冯勋高说,“对了,昨晚我去机场接天佑了,他回来要跟你谈谈下一步的计划。”冯勋高其实早已经知道,见阿民主动提起,心里有些放心。就淡淡地说,“他不是放弃了那块地了吗?怎么?他又有了新的进展?”阿民说,“他谈了一个国企收购的问题,不过,他并不着急,看他的意思,似乎那块地他还在注意。”冯勋高说,“恩,我就知道,以他的性格没那么容一放弃,看来,上次的放弃很有肯能使一个商业策略,这样,你约他,明晚我请他吃饭。”
好久没有跟熊韵竹做爱了,上次的失败差点叫天佑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病,所以后来他约了个网友在哈尔滨的龙海世纪搞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毛病,他才知道,自己是心里有了问题。他知道,黄星群跟熊韵竹的关系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以前自己也没怎么注意去想,毕竟熊韵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可是,上次在哈尔滨,面对着黄星群,他的心理还是有了压力。昨天晚上,跟阿民分手,自己跟熊韵竹回到家里,很想跟熊韵竹亲热一下,可是,想虽然是想,可就是无法进入状态,最后,还是在熊韵竹的帮助下草草了事。他不知道自己跟熊韵竹是怎么了,人家并没有什么错,从开始在一起到现在,熊韵竹也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甚至没有跟自己同居,每次都是自己需要才叫她来。
在公司里,她基本上就顶一个总经理用,基本上是哪里需要哪里去,也没什么特殊的要求,也没什么抱怨。虽然前两年公司搞改革给她、张雪松、贾建桥、以及环保设备公司的总经理陈少伟一些股份,可是相对于她所做出的贡献,那有显得多么的不足?天佑想,我该怎么对待她?娶了她?可是,自己又犹豫不定,不知道这算不算人格分裂,或者逃避责任地说是男人的本能使然。对熊韵竹过去的阴影,加上混迹于江湖的所产生的对女人的不信任,让天佑时常处于情感的混乱边缘。
吃早餐的时候熊韵竹问天佑,“最近贾建桥和张雪松还互相斗吗?”天佑说,“好多了,最主要的是两个人各负责一摊儿,很少有机会互相有工作上的交叉,最主要的是,张雪松经常和许雯配合,贾建桥和毛博思经常接触,所以,暂时看起来还没什么。”熊韵竹问,“陈少伟原来那个副总吴鹏在那边的总经理做得怎么样?”天佑说,“年轻人,有冲劲,但是,没有陈总沉稳,还需要磨练啊。对了,我叫你准备的那个关于收购哈尔滨那个国企的商业计划书你准备好了没有?这两天我要跟冯勋高谈谈。”熊韵竹问,“我看不明白你现在走的这步棋是什么棋?上次黄行长不是答应给我们贷款了吗?而且额度也下来了,你不用黄行长的贷款,偏偏还要跟冯勋高谈合作?”
天佑说,“你这就有所不知,黄星群的贷款我们随时可用,但是,冯勋高的钱我们就不一定随时拿到手,现在,冯勋高的儿女与阿民对财产的争夺很激烈,趁着现在冯勋高对阿民还是很好,我们快速把这笔钱给占用上,这对阿民来说是个保证,这样,这笔钱在我们这里,总比在冯勋高那里要好。”熊韵竹有些不高兴,“天佑,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是喜欢阿民?”天佑笑了,说,“瞧你,又吃醋,这不是男女私情的问题,这是我应该帮阿民一把,就当是我还她的情,况且这对我们也还是有利的不是吗?”熊韵竹说,“你总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