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玉瑶不太清楚。”
还是夏日,林掠空却穿的还如春日一般多,与身穿薄衣的玉瑶形成明显的对比。
“这件事,你有功劳,。朕曾答应你,给你两个愿望,你现在可以先说一个。只要你说,朕必然给你。”
“玉瑶……真的可以吗?”玉瑶自己也觉得最近所作所为乃是走在风口浪尖儿,见林掠空点头,嘴角微微扬起,跪下道:“玉瑶……想要个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听到这个,林掠空眉头皱起,她倒是敢要!哼,敢要!他就敢给。
(免死金牌:只有皇帝才能御赐,伴君如伴虎,总要有个保险在身边。一张免死金牌可以用三次,三次之后自动作废。)
玉瑶这么一要,要的可不是免死金牌,要的是三条命。
这免死金牌虽说有,但先帝似乎没有给过,至于私底下给谁了,谁也不知道。林掠空笑道:“好,待会让小福子拿给你。起来吧。”
“谢……多谢皇上恩典!”玉瑶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要到了,没有起身,激动的磕了三个头,算是行了恩赐的大礼。
若是她知道以后,三次,哪怕是三万次,她也难以逃开的劫难话,她还能如此激动吗?这又是后话,我们继续看……
“那皇上……第二个愿望,玉瑶能说吗?”有了免死金牌,玉瑶也腰板硬了些,睁大眼睛看着林掠空,懵懂的样子,若非林掠空知道她是叛变的菇凉,绝对看不出这眼神里藏着多少贪欲。
“第二个,你还要办一件事,朕才能允诺给你。”
“皇上尽管说,只要玉瑶能办的到!”玉瑶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林掠空,神色激动道。不知为何,林掠空有些厌恶,眼前的女人,还有利用价值,她今日背叛萧小花,明日也会背叛自己……
“你想方设法让萧小花知道,阿狗已经是个废人的事情。”
“这……”玉瑶有些难办,若是从她口中说给萧小花听,那老谋深算的萧小花到时一定会怀疑她,一路查下来,不免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怎么,不愿意了?玉瑶,你放心,不多时,朕会把你从太后身边要过来。”
一句话,像是给玉瑶吃了定心丸,玉瑶也不犹豫了,款款一拜,“玉瑶……一定办到!”
“恩,朕也相信,玉瑶一定能办到。”话音未落,小福子走进来,“皇上,甄将军求见。”
“宣。”林掠空看像玉瑶,眼神示意她该离去了。玉瑶也不是傻子,转身走了出去。前脚刚走,甄耀就进来了。
“微臣,参见皇上!”
单膝跪地,乃是大礼,倒是让林掠空有些诧异,他现在不是该上朝吗?怎么会在这里。
“爱卿请起。”心中有疑惑也就不下逐客令,林掠空坐在贵妃榻上,榻上有萧小花独有的味道。他在这里住了几天倒也觉得舒服,抿一口热茶,才道:“坐吧。”
“多谢皇上。”
甄耀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皇上,但百里修曾经提醒过他,皇上已经不是以前的皇上,甄耀本不信,后来在暖阁才发现皇上,真的已经变了。
加之右相令如风之事,甄耀不得不处处小心。
“皇上……微臣是来告辞。”
“恩?甄爱卿什么意思?你要罢官?”林掠空微微蹙眉,心头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面前的甄耀没有穿着朝服,穿着锦蓝色衣袍,依旧绣着他家独有的图腾。
“臣……恐怕以后不能伺候皇上左右,臣是安陵国流落在外的皇子。”
甄耀看着林掠空一字一顿道,“臣的名字是……安陵耀。”
“啪嗒。”
林掠空手中的杯子猛然落地,“甄耀,你说什么?”
“皇上,安陵也是刚刚知道,父皇的使者已经找来,就在前朝,太后已经批准安陵可以回故土,条件是我安陵国割地百里,和年年进贡。”
林掠空看着面前的男人,怎么看都觉得他的锦蓝色衣袍是如此别扭,尤其是那图腾。
“你家族的图腾……呵呵,朕一直觉得眼熟,不想竟然是安陵国的贵族图腾。”
“皇上,您……不生安陵耀的气吧?”
“不,你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吗,既然你家中已经派人来接你,那么你便回去,需要什么尽管和朕说……”林掠空眼底一丝冷光闪过,眯眸笑道。甄耀,不现在是安陵耀。
安陵耀看着林掠空,见他并无什么托词,放下心的同时又有些担忧的开口,“皇上,那悦然公主……”
“当初是要嫁给我朝的甄将军,你既然是安陵国的皇子,那么便作罢吧!”
林掠空想了想道,他笑的脸颊有些疼。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离他而去?百里修一心想着妖后,甄耀现在也成了安陵耀。父皇走了,母后走了。
他,还有什么?
“太后娘娘驾到——”
忽然,小福子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林掠空胸口一阵郁结,是她!
那个妖女,她的出现,带走了他的母后他的父皇,还有他的百里修,现在甄耀也被她放走,这个恶毒的女人!他……此生定要她生不如死!
林掠空终于发了狠,他蹙眉,做出一副寒冷的样子,“朕忽然觉得身上好冷……爱卿……安陵耀,你告诉太后,朕再休息一会。”
说着,林掠空起身,抖索着走进了内殿,门,砰地一声关上!
第二卷 第十三章 甄耀!哀家要你的命!
再次回到凤安宫,萧小花有种久违的熟悉感,只是还没进门,她就听到关门的声音?似乎是卧室的?
不想见她?切,她还不想见他呢!
不过她总得让他知道甄耀要去安陵国的事情。萧小花继续往里走去——
其实,萧小花也没想到今日早朝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但甄耀和使者都在,连合约的羊皮纸都写好了,显然是下了血本。
既然能获得大量的领土,她何乐不为?坦然的签了,就同意了放走甄耀。
本来嘛,人家甄耀也是安陵国的血脉,留在这里她还不乐意呢!不过,真没想到啊,甄耀居然帮着临兰国守边疆打安陵国那么久。
“安陵耀参见太后。”
萧小花进门就看到了安陵耀,颇有些诧异,第一句话不是让他起来而是——
“你跟他说了?”
安陵耀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点点头,“是。”
“哦,那哀家就走了!”
转身华丽丽的从太监宫女中的过道离去,安陵耀脸色有些挂不住,她……怎么依旧不爱搭理自己?即便他是安陵国的皇子。
他哪里知道,萧小花是厌恶极了他。
因为那日悬崖的事情,他的突然出现让萧小花以为,刺杀的事情皆是他做的。对于仇人,萧小花又怎么会搭理?虽然萧小花一直没明说,可她心底早已认定面前的人就是帮着林掠空出谋划策的人!(百里修是站着都中不了枪啊……)
甄耀握紧拳头,想起萧小花说的,喜欢百里修。百里修……他有什么好!一届文官而已。现在有了右相令如风,他更什么都不是!
“太后请留步!”
“安陵耀,何事?”萧小花转身看着他,目光淡淡,她已经饶恕他了,他还不知足?喜欢她?他难道看不出她已经做得足够给他面子了么,难道非要她把话说清楚不可?
“太后,能否……借一步商量关于领土之事?”安陵耀看着四周的人,他实在说不出口。免得引发两国战争,即便引发不了,也会落人口舌。
所以,他接着领土之事想约萧小花单独见面。萧小花轻而易举戳破了他的谎言:“安陵皇子,似乎,领土之事朝堂上已经尘埃落定,签过合约了?”
“是母亲河!”安陵耀实在是想约萧小花,他必须说出来。不然,他走了也会留下遗憾。不管如何,他都要拼力一试!
“恩?”萧小花蹙眉,母亲河?黄河?她心头一股异样感觉,难不成……这合约有漏洞?她刚才签订的时候也觉的有些不妥。
“安陵耀,母亲河是什么意思?”
“若太后赏脸,不妨在御花园单独商议!”
安陵耀望着萧小花目光里写满了坚定。萧小花莞尔一笑,好啊,她就赴约好了……反正见个面说几句话又不会怀孕。
“好啊,安陵皇子请……”
她一甩宽大的凤袍袖,转身带起一股香风,说着“请”,自己却先走了!安陵耀慌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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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未至,百花齐放。
以红为色,御花园仿佛是片被燃烧起来的花火海。萧小花站定在那片火红的花海中,翩然回首,“说吧,这里就你我二人了。”
“萧小花,我很喜欢你。你跟我走,好不好?”
这甄耀!哦不,是安陵耀!能不能不那么笑话,萧小花眯眸看他,身后彩蝶翩翩,美的不似凡人。“安陵皇子,请你放尊重点。”
他曾经救过她和玉璧的性命,所以那次悬崖的事情,她才会不计较,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然以她的秉性,定然要甄耀,不,现在是安陵耀来陪葬!
他们俩,顶多算是两清。
要谈感情?对不起,安陵皇子……你想的略多……
“小花!你知不知道,皇上他现在恨极了你!恨不得杀了你,将你千刀万剐!你留在这里,总有一天会死的很惨!”
安陵耀忽然大步走上前,拉住了萧小花的手,关切的目光装的倒是像!好吧,就算他不是装的!萧小花也一点都不想理他。
“那你,以前何尝不想将哀家千刀万剐?”被抓着手,萧小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眯眸淡淡的看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得那么些肮脏的事情。”
安陵耀被她说得满头雾水。
“什么意思?”
“悬崖上是两拨士兵,所料不错应该都是你一手操办的吧?你以为哀家不知?你当初救了哀家和玉璧,哀家才会放你一马。不然,你以为哀家和皇上会轻易饶恕你?”
萧小花眸中满是冷光,面带鄙夷的说道,“你应该知道哀家是什么人。”
犯我者,灭他满门。
安陵耀听着她的话渐渐明白,心像是撕碎一般疼,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悬崖下她对自己如此冷漠,怪不得后面对他更加冷淡。
瞬间都明白了。
只是,那些……真的不是他所为。
他喜欢她,又怎么会伤害她。他虽然不知道萧小花怎么知道人是两拨,也不知道萧小花是如何得知这两拨一波是江陵带着,一波是安陵国的大皇子带来……但是,他敢拿性命去赌,这些都跟他没关系!
“小花,你听我解释……”
“与其听你说哀家已经猜测差不多的废话,倒不如你说说哀家感兴趣的母亲河!”萧小花斜眸睨他,看着他渐渐松开的手,冷冷抽回来,用手帕擦了擦,扔下去。
“真是的,非要让哀家和你撕破脸不可吗?”
“小花,我会证明给你看。你等着我,三日之内,我必定会……”
“看来安陵皇子并不想说母亲河的事情,那恕哀家不奉陪了!”萧小花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对一个自己厌恶的人,一直装着好,还真是累!
现在彼此撕破脸,她感觉一阵轻松。不禁加快脚步往回宫的路上走去,一上午忙碌,她好饿啊,好想吃玉璧做的糕点~
忽然,一名宫女儿气喘吁吁的跑来,“太后!太后娘娘,不好了!阿狗……阿狗他……他……”
“怎么了?阿狗他怎么了?”萧小花看着这宫女,面生的很。但听到她说阿狗,不禁一阵紧张,阿狗是继玉璧之后,她第二个相信的人,她绝不许她有事。
“阿狗办差的时候出事了,现在正在岳长官的府里呢!娘娘您快去吧!”
宫女焦急的说道,萧小花蹙眉,没错,岳小群早上还说阿狗他带着了,难道……难道阿狗真的出事了!萧小花也不多加打听下去,提起衣裙就往龙安宫跑去——
“玉璧!!”
还没到宫门口,萧小花已经大声呼喊道。
玉璧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第一次见到萧小花如此着急。萧小花能不着急吗?阿狗可是她视如亲弟的弟弟,又救过自己。她万万不许他出什么事。
那她还当什么太后!
“娘娘,您去哪了?怎么跑的满头大汗……”
“快备车!!!!哀家要去看阿狗!!”
玉璧吃惊的瞪大眼睛,“娘娘……您……您知道了?”
萧小花微微一愣,什么叫……都知道了?
“玉璧,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什么!”萧小花蹙眉厉声说道。她忽然记起早上玉璧的阻拦,难不成……早上的时候阿狗就已经……怪不得他脸色怪得很。
“玉璧!为什么骗哀家!”萧小花觉得心口一痛,眉头皱的更紧,双目瞪大:“阿狗在哪里,你快说啊!阿狗在哪里!”
玉璧还是第一次看到萧小花这么激动,这么生气,她慌乱中眼泪掉下来,“娘娘,您别怕,阿狗他现在应该很好,小群在照顾他,您就放心吧……”
“玉璧,你别哭,我……我不该吼你。你做得对,你是怕我生气,耽误早朝。”萧小花一看玉璧流眼泪手足无措的给她抹着眼泪,却不知自己的眼泪也掉下来,她好怕。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也许稍有差池,两个人就有可能阴阳相隔……
“别哭了,玉璧,我错了……你别哭了……”
萧小花看着玉璧眼泪直掉的样子不禁心酸起来,“别哭了嘛……我们先上车,你慢慢给我讲好不好?”萧小花努力压制自己的语气,让自己的语气柔和,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着急那么凶。
而实际上,她的心早就已经飞出九霄云外,寻找那个叫做阿狗的少年。
阿狗,你千万不要出什么大事!
玉璧嘤嘤啼哭着,“不,太后娘娘……都是我自己不好……玉璧不哭了。”她擦掉眼泪,跟着萧小花上了华丽的马车。
车已出宫,好不容易,玉璧不哭了。
萧小花听着玉璧陈述的当晚情形,不由紧紧捏住了拳头。其实玉璧也是听当时的宫女说的。若是有人故意要传出来,那么萧小花就一定会听到!不管玉璧和百里修以及岳小群等人怎么瞒……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当玉璧说到令何琅拿出紫色的天蚕雪丝帕,逼问阿狗的时候。萧小花的指甲紧紧陷入肉中,她攥紧的拳头咯吱作响,被马车的车轱辘声压盖住。她咬牙道:“恩……然后呢……”
玉璧眼眶再次红起来,“然后皇上来了,说丝帕是他的……可令何琅却说,阿狗……阿狗之前就该是太监,现在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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