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而已,却没想到段志趴着的箱子竟然向前直直地倒下,段志整个人都趴在上面,箱子要是倒下了他就得掉到洞里去了,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却忘了我此时也是整个人全靠箱子的支撑,段志下落的惯性带动着我,我的箱子也开始向前倾斜,我失去平衡,跟着段志就掉了下去。
我连第一个“啊”都还没来得及喊完就感觉到身体的下落趋势在空中硬是顿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杨静反应过来了,用手抓住我的另一只手,我叫她放手,我们两个大老爷们的体重岂是她一个弱智女子可以承受的,被我们这样一扯,她必然支持不住,跟着一起往下落的。杨静拼命摇头,但是我发现她脚下的箱子却开始向前倾斜了,悲剧不可避免要发生了。
随着杨静脚下的箱子的倒下,我们三人一起跟串烧一般手拉手就往下掉,这一掉下去是生是死,我当时心里都乱成一锅粥了,根本没法去追究,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下也不用考虑会有一棵奇迹一样生长在峭壁上的树可以钩住我们救我们一命了。我不甘心地朝上望去,只见洞口探出一个脑袋来,那头型真的相当熟悉,圆滚滚的还在晃来晃去。
那个脑袋是大师兄的!我想起来了,没想到是大师兄把我们推下来的!这是我脑中最后一个念头,我眼前一黑,就失去意识了,因为我们已经重重地摔到洞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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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字
我似乎沉寂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周围都是很嘈杂的声音,有哀嚎声,有咒骂声,有抽泣声,有大笑声,有斥责声,夹杂在一起显得很乱,就在我耳边乱响,听得我心里很烦,一股无名的业火冲上脑门!我想堵住自己的耳朵,但却感觉自己的手好像不见了,整个人只剩下自己的脑袋,我不能出声不能视物,只能默默承受这噪音的侵扰。
不知道这些声音持续了多久,四周开始慢慢地静下来,是死寂般的安静。我隐隐约约间听到两个语速又尖又利的声音在争吵,吵得我头都大了!“反为他人猎物。。。。。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为何出此大逆不道之言语。。。。均何人之富啊。。。。。不为一己私利所动。。。。誓要做盆中之鸟。。。。。。我们手底下见真章!”他们的语速很快,似乎是有人在摁快进键一样,我听得很不清楚,但是我肯定这两个人是在对话,而且这声音听得真的很熟悉。
这两个如同磨玻璃般的声音吵了很久,我真的很想捂住耳朵,谁想他们越吵越大声,越吵越大声,直到最后随着一阵大笑,声音戛然而止。我的耳朵刚刚才饱受了噪音毒害,现在突然安静下来,耳中响起了“嗡嗡”的声音,使人很不舒服。正当我苦于四周太过安静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锵锵锵锵”急促的锣声,我没有心理准备,被这么一吓,哇地喊出来,紧接着我发现我眼前一片红彤彤的,红得就跟人的血液染成的一样,感觉全身都跟散架了似地,尤其是额头更是火辣辣地跟烙铁烙了一般,用手一碰,手上沾满了黏黏稠稠的东西。
我的手,我的手回来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回来了!我一阵激动,跳了起来,动作太大牵动了身上各个要命的伤,痛得我龇牙咧嘴。我想起了我们好像是被大师兄给算计陷害了,我记得我最后的一个印象就是洞口处大师兄圆滚滚的脑袋在晃动,没错了,是大师兄推倒了段志的箱子,我去救他反被他一带也跟着掉下来了,最后杨静也是被大师兄给推下来了。那么他们两个呢?
我低下头看看脚下,一片红彤彤的什么都不见,感觉眼睛上下眼皮互相拉扯,我用力眨了眨眼睛,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进去,刺激得我的眼睛生疼生疼的,原来是额头破了流出的血液。我用手擦了很久,才总算是恢复了些视觉,但四周还是黯黯淡淡的红色,就像伤口结的痂的颜色。我们真是大难不死,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没死,我一边庆幸一边寻找段志,他躺在一层厚厚的香上,是那种上坟用的香烛,嘴角淌出点鲜血,双眼紧闭,不省人事,而杨静躺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她看起来比段志好些,全身除了刚刚斗蛇整出的伤口外未见新伤,他们的呼吸还是平稳的,可能是落地时惯性太大昏迷了过去。看来是这些香救了我们,换作是坚硬的石头,我们早就死定了,而段志确实是当垫背的料,我们串烧一样掉下来,他先掉在了这层香上,而我和杨静则是摔在他身上,巨大的冲力使我们从他的背上飞了出去,我的额头就是飞出去后撞伤的。
我试着去叫醒他们,杨静很快就清醒了,但段志却又玩起了昏迷的游戏,无论我们怎么叫他都没反应。杨静还不知道我们怎么好端端地就掉了下来,我跟她说是大师兄搞的鬼,她听了以后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她问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看了看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我们的前方还有一条通道,也不知道通往何处,里面闪耀着红光,让人有一种热血沸腾的燥动感,现在我们想要回到上面去是不可能的了,只有走这条前途未卜的路了,也不知道前面是不是跟我们来时的路一样,布满了恶作剧般的机关陷阱,但是为今之计,不走是死,走还有一线生机。
我突然感到一股深深的不安在心底油然而生,这一路走来我们所选的道路都是身不由己任人摆布,都是不走是死定了,走还有一丝希望的选择,真的是很悲哀,就跟人在世间一样,明知道有危险还得往前走,现在大师兄的背叛让我们措手不及,本来即使是有机关,我们都还有大师兄保驾护航,而如今没了大师兄,我们在机关里又有多少生还的概率呢?
不管了,刚刚确确实实是大师兄对我们背后下了黑手,我们怎么还能依靠它呢?或许它带我们进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我心里突然一惊,那我们选择往前走是不是也是大师兄阴谋中的一部分呢?
我让杨静照看着段志,我自己先去探探路。这条路除了红彤彤之外并没与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想起是大师兄把我们推下来的,心里就不由得警惕起来。走着走着,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些文字,字数不多,但歪歪斜斜地东一个西一个,这些字我一个都看不懂,也不知道是什么文字。有些倒是像汉字,一笔一划地写得很工整,但是它们不是反过来就是倒过来的,就跟镜子一样,要不就是只有横竖撇捺点勾胡乱组成,看得我眼花缭乱,完全看不出半点端倪。除了一些像汉字外,其它的大多数更像是象形文字,倒是有些像甲骨文,我曾参观过甲骨文博物馆,因此还有些印象。
越往前走那些“字”越多,出现了一些段落,由于我实在是读不懂,我连这些字从左读起还是从右读起都不知道,如果有相机就好了,出去以后就可以去请教专家,叫他们来这考古挖掘一番,我想我的奖励应该也不小,或许还可以青史留名呢。但转念一想,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能不能出去都是个问题,哪有闲工夫去想留名得利呢?
我正在墙上专心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我认识的字,忽然听到杨静叫我的声音,我才发现我走得还挺远的,她的声音不认真听还真听不见了。我在往回跑的途中还听到了段志凶狠狠的声音,段志已经醒了,杨静也应该告诉了他大师兄的事,他此刻正指着上面我们掉下来的地方破口大骂,已经从大师兄祖上十八代骂到第十九代了,我让他冷静下来,现在可不是发泄消耗体力的时候。我跟他们说了探路的情况,机关倒是没有,但是不认识的字一大把,他们听了也想去看看。
我们三人在墙上摸索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认出来,不过我们却发现了走到更后面的时候,墙上已经出线整篇的文字了,上面无一例外画着大大的叉,这些文字旁边出现了类似于批注一样的句子,也是用这些奇怪的字写成的,不过看字迹不像是同一个人所为,像是后来人加上去的。
我专心致志地看着墙上的文字,不觉身体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我一看,迸出一句粗口来,前面居然没路了!尽头处有一张石桌,刚刚我撞到的就是这个,石桌整体连着地下,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放,只是插着三根烧剩下的香。杨静和段志听到了我的咒骂声,回过神来一看,不禁也是心灰意冷。没想到大师兄居然赶尽杀绝,把我们逼到了绝路。
第二十八章 偷袭
现在我们是彻底完蛋了,路走不通,我们在这里迟早得活活饿死!大师兄够狠毒的,这一下可真是要了我们老命,我重重一拳捶在石桌上,反疼得我直甩手抽冷气。
杨静托着腮看着石桌,思考了很久后说:“我觉得我们应该还可以继续往前走,这里一定也有机关的,我们要相信自己不会死在这,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出路的!”杨静的语气很坚决,不容辩驳,没想到她这么有领导气质,在当时绝境中提起了我们泄尽的士气。
我们开始在石桌上摸索,希望可以找到机关。我们上敲敲下拍拍了好一会,结果一无所获,最后我们沮丧地跌坐在地上。段志揪着头发口中呢喃道:“没路了,看来我们就要困死在这了。”我看着他,心里也不由升起一种自暴自弃,唉声叹气起来,这时杨静自言自语道:“我们被大蛇追赶时不慎掉下来,我们都以为没路了,但是大师兄却通过石壁上的‘吾’字机关带我们绝境逃生。在这里一定还有什么机关,只要找到了就可以逃出去了!”我有气无力地指着石桌上插着烧剩下的三支香说:“哪还有什么机关?只剩下那玩意了,你觉得那行得通的话你尽管去试试好了。”杨静握紧拳头,咬着牙说:“即使只有一线生机我也要试试!”她说完直接把那三支香拔出来了,我们秉着呼吸等着机关开始耍我们,但是过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绝望的情绪更浓了,我们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所有的方法都试遍了,连害人的机关都没有触动,更别谈逃生的机关了。
我们就这样枯坐着,也不知道进来有没有两天了,有多久没进食了,又有多久没休息了,只是觉得身体很疲累,肚子一会像有一团火在里面灼烧一般,一会又像十八般武器一齐搅动切割,我只觉得两眼昏花,口干唇裂,我们已经接近于饿死的边缘了。我虽然很想睡觉,但是我知道我们一旦睡着了,就再难醒来了。我强提精神对抗饥饿,但是收效甚微,到了后来我们想割自己的肉吃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睛不自觉地就闭上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自己做了很多很多的梦,我梦见自己在湖边建了一座别墅,我开着最豪华的车,很有小资情调地去湖边钓鱼,却一条也钓不上来。我戴着墨镜在沙滩椅上享受日光浴,太阳很黑,没有一点温暖的感觉,我懒洋洋地想这可能是因为我戴着墨镜的原因吧。远处的树荫下杨静喊我早点回去,我懒洋洋地起身,伸个懒腰,刚想收拾东西走了,脚下突然一滑,我摔进了湖里,我在湖面上折腾,我本来是会游泳的,但是我却感觉全身的力气在流失,最后我连湖面上折腾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沉下去了,水下的压力将冰凉的水迅速压进我的嘴里灌入我的喉咙,随着湖水的灌入,我就觉得好撑好撑,撑得我直咳嗽,水底下也可以咳嗽的吗?我很白痴地想着。
咳嗽越来越剧烈,我突然张开眼来,眼前没有湖水,只有满目的红光和写着奇怪的字的石壁,原来是做梦,我拍着胸口嘘气。忽然我发现我的饿胸口有一滩水迹,顺着水迹我在我身边找到了一个鼓鼓的水袋,水袋安安静静躺在我身边不停向外冒着水,周围还有些食物碎屑,这是什么怎么回事?我不是快饿死了吗?怎么还有人在这里聚餐?我感觉自己恢复了些力气,开始四处张望,我惊讶地发现,石桌已经不见了,石桌后面的石壁上裂开了一条一人宽的缝隙,而缝隙中万恶的大师兄正在手舞足蹈似乎在引诱我去追它!
我无名之火顿时冒起三丈,该死的大师兄,我们不去找它它居然敢找上门来!我猛然起身,就想追上去,大师兄看我怒发冲冠的样子,转身就往缝隙里钻去,我追上一看,这缝隙里面是阶梯,不知道通往何处,大师兄早就跑没影了,看来它逃跑的功夫真是一流的。
我没有追进去,而是回头去看段志和杨静的情况,我看着地上的三个水袋,看来大师兄也给他们喝水了。为什么大师兄先要把我们推下来又要救我们呢?为什么还把机关打开,让我们有路可走,不至于困死在这里?我想不通其中的原因,现在是什么世道啊?外面越来越不像人活的世界,来到地底下人还被猴子耍!
我拍醒了他们,并简短地跟他们说了大师兄救我们的事,段志冲动无比,他才不管大师兄送水送食,二话不说直接冲进了缝隙中,缝隙里面传来了他震天的咆哮声,我和杨静只能跟着他追上去。
里面很黑,我只能打开手电筒,段志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多前面去了,声音也只是若隐若现的。我和杨静走在台阶上,感觉双脚直打滑,原来这上面有水滴下来,天长日久,台阶上长满了青苔,不知道那一人一猴怎么可以跑得那么快。
渐渐的,台阶越来越缓,我和杨静小心翼翼地踏下最后一阶,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山洞!没想到成都区下居然隐藏着这么巨大的天然山洞,它足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三四丈高,人在里面显得非常渺小,但是最让我惊讶的不是这个巨大的山洞,而是山洞中央的一间屋子。
如果说那只是一间普通的民屋的话,我倒觉得是不是古代留下来的稀奇宝贝,但是那间屋分明就是我的祖屋!我惊讶地张大嘴巴,杨静也看出来了,用手肘推我,轻声问:“你家怎么在这?”我摇摇头,示意我也晕了,为什么在成都区的地下会有我的祖屋出现呢?
我向着那件屋子跑去,我心里根本不能接受这间屋子存在的事实,我从来没听奶奶说过我文家和成都有过什么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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