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手下了,刀山火海都见过了,不会被这样的小儿科吓倒,我也算是从蛇口中捡回几条命的人,自然也不会怕。
那些溃逃的小混混转过几栋民居后就再没声音了,少了这些人的干扰,杨铎开始说话:“这位兄弟,你究竟想怎么样?”四周的笑声再次响起,令人惊奇的是来人居然还可以边笑边说:“我只不过是路过而已,却听到一个世纪大笑话,忍不住笑几句罢了,至于真枪真刀上阵吗?”杨铎低声对马仔们说了句:“两个人!”我不禁气结,我怎么专朝这些没营养的灵异方面去想,他们不过是两个人而已。杨铎也不可能知道我心里的惭愧,继续盯着周围的风吹草动,我不屑地回应道:“有什么那么好笑的?”
我不知道说错了什么,刚说完杨铎就突然冲上来捂住我的嘴,附在我耳边说:“别说话!”可是周围的笑声更响了,虚空中传来那人的声音:“笑的就是你!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小心被人卖了吃早餐还帮人数钱啊!”杨铎松开捂住我嘴巴的手,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少在那装神弄鬼的!”那人笑意更浓,回应道:“你才少在那装神弄鬼呢,金邦公司的事你骗谁呢?”杨铎忽然大喊一声:“屋顶!”他手下的马仔统统掉转枪口,我看到祖屋的屋顶处站着一个黑影,不知道谁喊了声开枪,这些人手中的枪全都开始喷射子弹,混乱中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离开了地面,我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同时耳边的还有杨静的惊叫声。
第七十六章 难题始现
在我双脚离地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咯噔一下冒出一个不祥的念头,我以为自己也被树须一样的长条玩意勾到树上,步了那个轻举妄动的马仔的后尘,所以双脚猛蹬,却不想碰到了杨静,我心里念叨:完了完了,连杨静也被抓过来了,希望那些马仔下手别这么狠,好歹也留个全尸给我。
过了几分钟后我发现自己被没有窒息的感觉,努力睁开眼睛一看,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已经身处村头的王伯家门口了,我的胳膊被一根细小的皮鞭样的东西勒得生疼,我刚刚连什么境况都没看清楚,貌似我们的注意力都被祖屋屋顶上的黑影吸引过去了,然后我就飞了。经意间往我旁边一看,杨静此时正咬着牙,似乎她也被这细鞭勒得很疼,她眼睛直直往王伯家屋顶上盯着,我纳闷她看什么看得那么出神,随着她的视线往上一看,屋顶上一个弓着腰的人正急速奔跑,那人手里正拽着两根细小的细鞭,若非我们从下而上看过去真不容易发现,那两根细鞭延伸到我们身上,感觉我和杨静就跟牵线木偶一样掌握在那人的手中。我再盯着那人的身影仔细看,感觉非常熟悉,哪能不熟悉,那人正是以前我村子里的风水先生——孟先生!
我不禁嗟叹今天实在太跌宕了,而孟先生并没有停下飞奔,从王伯家的屋顶飞身一跃跳过房屋之间的距离,跳到王伯邻居家,我和杨静被他这么一拽,吃疼之下忍不住叫了出来,孟先生朝我们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继续脚下的速度,直到出了村才停下来,解开我们身上的细鞭,好家伙,这一看才知道这是牛皮鞭呀,怪不得捆人这么疼。
我揉了揉发疼的胳膊,带点不满地问道:“孟先生,您好端端地把我们捆到这来干嘛呀?”孟先生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若不是你奶奶之前交代过我要好好照顾你,说什么我也不管你的闲事,让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去好了!”帮人数钱?数什么钱?听孟先生的意思就是说我被人骗了?我疑惑地盯着孟先生看,孟先生见我还没想明白,收起笑容对我说道:“你真的以为杨铎在帮你啊?你太天真了!你稍微想想就可以想明白了,你认为杨铎会把辛辛苦苦打拼了半辈子的江山拱手送给你吗?好吧,就算他真的没有异心,为什么一开始不送给你,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送给你?这些问题你想过没有?”
我被孟先生这一连串的话给弄得弄不清楚状况,可是我仍抱着这一切只是误会的想法,不相信孟先生讲的是真的,所谓人之常情,人总不会主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孟先生见我冥顽不灵,扔给我一份旧新闻纸,就着孟先生的手电筒光,我看到了头版的一则新闻,上面写到:金邦公司吞并本区最大房地产公司,一跃成为庆源最大的企业,金邦董事长杨铎先生在记者招待会上致辞。这新闻纸已是十年前的了,那时我还小,所以也没注意过,这么说金邦本来就是杨铎的了,杨铎还假惺惺地给我说什么要收购金邦,其实金邦的总经理于关鹏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打工的,一个为杨铎打工的!
我转过头看向杨静,杨静低着头没有说话,这或许算是默认了吧?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杨铎骗我的了?怪不得杨静一直沉默寡言的,我懂得杨静的苦衷,夹在她父亲和我之间她也不好做人,换做是我,也只能沉默是金了。
孟先生见气氛尴尬,也不再数落我的天真了,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到我家再说吧。”我机械般地点点头,只是盲从地跟着孟先生在走,一路上杨静看着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什么话也没有说,虽然说我知道杨静不会害我,要不然她也不会徐庶进曹营,但是我心里总觉得和她有点隔阂,有一堵看不见的墙一样,我试图不去想这整件事,但是心里却不由自主地起疙瘩。
多亏有孟先生带路,我们在山里面东转西窜的,总算在下半夜的时分到达孟先生的家。孟先生看我和杨静的神色都不对路,于是借故说出去找点吃的,留下我和杨静在屋子里。
我只觉得时间过得很缓慢,杨静就坐在我对面,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她,最终还是杨静先开的口,她低着头幽幽地说道:“你现在很恨我吧?”我心里本来已经模拟过上百次我们之间可能的对话,包括争吵和冷战,可是我偏偏没想过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拿什么词去回答她。她见我不说话,接着说道:“我明白,你恨我也是对的,毕竟那是我的父亲,于关鹏是我父亲手下的人,他做错的事也就是我父亲做错的事,这是无法推卸的事实。”我摆摆手,示意她别说了,我想了一会,说道:“这一切都不关你事,你也不想这样子的。”
杨静抬起头看着我,我看到她的眼睛闪着晶莹的泪花,或许她没想到我能这么通情达理吧。她把头歪到一侧,用手擦去眼泪,说道:“我父亲做的事我又如何能脱开干系?”我气血上涌,冲动地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杨静的手冷冰冰的,也激起了我内心深处的同情心,我温柔地对她说道:“不,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我相信你没有害我,就凭你当时没有附和你父亲骗我!当时的环境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多少次你舍身救我,这都是不可能装出来的,我相信你对我是真的!”
说实话,这番肉麻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说的那么顺口,杨静停止了啜泣,我们就这么四目相对,杨静忽然扑上来抱住我,泪水就再也止不住了,一个劲地跟我说着“对不起”,我抚着她的背安慰着她,这时孟先生手提几个地瓜很不合时宜地冲了进来,看到此情此景,嘿嘿笑了下退了出去。
慢慢地杨静平静了下来,朝我微笑了一下,示意她很好,我转身拿了杯水给她,孟先生讪笑着走进来,说道:“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去哪找吃的,弄了点地瓜,煮点地瓜稀饭给你们吃吧,杨大小姐吃得惯吗?”我听得出来孟先生的话里带着明显的敌意,我想他始终还是不相信杨静,作恶骗人的只是杨铎而已,关杨静什么事?我接过话头对孟先生说:“先生不必介意,杨静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反正先生有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吧!”
孟先生见我维护杨静,把地瓜往桌上一扔,地瓜刚从地下挖出来,还带着泥巴,这一摔,弄得满桌泥土。孟先生看了看杨静又看了看我,对我说道:“我说大侄子呦,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啊?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你怎么一点都不长进啊?他们杨家的人有几个是好人,你就认定她没骗你?”杨静刚想开口,我用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止住了她,我对孟先生说道:“先生,杨静真的没骗我!要说可恶还是那人。”我也不好意思在杨静面前直呼杨铎的名字,就改口说那人了,我接着说道,“杨静对我怎样,我心里最清楚,如果她真的要骗我,我早就乖乖地做了刀下鬼了,哪还轮得到现在跟您讲话?”孟先生见我说得理直气壮,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又似对我说道:“真是天真兼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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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文家
我没再理会孟先生的自言自语,这种气氛已经够尴尬了,孟先生见我们没反应,气呼呼地提起地瓜就往厨房走去,我朝杨静耸耸肩,杨静知道我的意思,只是点点头。
等了好一会,孟先生才从厨房端出一锅稀饭,散发着农家的地瓜香味,这几天要不躲躲闪闪的,要不跟着杨铎这个恶人,饭都没好好吃过一口,相反这几天吃得最好的两餐都是在孟先生家,这一次再加上萧月煮的那一次。孟先生递给我一碗地瓜稀饭,我看着稀饭上漂浮着的一片地瓜,心里很不是滋味,萧月现在生死未卜,当时在杨铎身边时就应该叫他把萧月也一并救出来,都怪我一心只想着功成名就想得走火入魔了,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现在也不知道萧月怎么样了,不过我想我既然都已经洗脱嫌疑了,相信萧月应该也没事才对。
我握着调羹,心里正犹豫着怎么向孟先生开口,孟先生却边舀着稀饭边跟我说道:“小月也出院了,昨天还给我打了电话,说卫方面不知道为什么把她给放了你们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天孟先生开车去把卫引开,自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原原本本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他听完放下碗,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也别怪自己,只能说段志是个牺牲品,一个被错误的仇恨蒙蔽了双眼的牺牲品,你应该振作起来才行,等你以后就会明白了,人生就是这样的!”
我看着孟先生,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他这一席话后我感觉自己的思想好乱好乱,我曾经以为自己也算是有故事的人了,可是经历过现在这么多的事情以后,我发现其实自己不算什么,究竟什么才算是成熟,什么才算是人生,我一个都搞不清楚了。我曾觉得自己对这个社会感到很看透,知道社会都是复杂的,所以我选择远离它,不是回避,觉得自己不去碰它,能平平稳稳地渡过自己的一生就足矣,可是这几天的事情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只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轻信别人了,免得再发生一些让我无法接受的事情。
吃完了地瓜稀饭,我们一起说着杨铎的事情,我问杨静知不知道杨铎的计划,她摇摇头,说道:“杨家经商一向有传统,生意传男不传女,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我爸有什么计划,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爸爸的高尔夫球场隐藏那么多的士兵。”我一直盯着杨静的眼神看,她说话的时候眼神很清澈,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而且那些大户人家都有一种很保守的传统,生意传男不传女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过杨铎不把事业传给杨静他打算传给谁?杨静说她有个哥哥在外国读金融的,过几年就会回来接替杨铎的班,我疑惑地看着杨静,为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杨静还有个哥哥呢?
杨静见我大惑不解,回答道:“他一年到头都在国外,打个电话又麻烦死了,我都快整年没接过他的电话了,现在朝廷对外国的东西管得很严你又不是不知道。”杨静说的也是,现在朝廷虽说对外国开放,但是对信息这些东西管制得相当严,这层意思是人都懂,为了自己的地位嘛,这已经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这样问下来一点收获都没有,现在虽然杨铎在明我在暗,但是杨铎手执瞒天过海的势力,却变成我在明他在暗了,就算我说出去都没用,没人会相信我,相反我还会被杨铎反咬一口的,现在宋伯伯也背叛了我,一个可以帮助我的人都没有。我趴在桌子上双手不停搔着头皮,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孟先生忽然一拍桌子,把我吓了一跳,他站起来把手笔直朝我伸来,口中说道:“把那五只金箭给我看一下!”
孟先生也会变得这么冲动,莫非他想起了什么,我不敢怠慢,赶忙把金箭掏出来给他看,他借着昏黄的灯光细细地端详着金箭上的一丝一毫细节,我也不敢问他什么,生怕打扰到他。过了好一会,孟先生才把金箭放下,叹了口气跟我们说话。
原来杨铎真的在骗人,埋藏在祖屋地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王小波的遗产,而是关系到中国千千万万人的未来的东西!孟先生是个风水师,他懂得很多风水的东西,他跟我们说,所谓的风水位,不管你是上好的还是极次的,都不可能保证千年不变,就连昆仑山上的龙头位置每年都在变化,只不过是极微而已,就好比一个人的身体一样,没有一个部位组织可以一生永葆活力,都会衰老,但是为什么人可以活那么多年呢?就算身体器官衰老很缓慢,但是顶多支撑二三十年,有些人甚至可以活到一百岁,就是因为人身体内有肝脏!肝脏在人体的地位相当重要,甚至重要过大脑,植物人可以存活十年没问题,但是没肝的人能活一个礼拜就是奇迹了,就是因为肝脏主持着人体新陈代谢的功能,肝脏是个天然的解毒剂,它可以分解很多对人体有害的东西,并产生新鲜的血液给人体,如果没有它,我们早中毒身亡了。
肝脏又和这无根金箭有什么关联呢?这不是跑题,孟先生跟我讲的时候就是这么远扯过来的。众所周知中国的版图就是一只大公鸡的形状,刚刚孟先生提过,中国的风水位不是一成不变的,由于地壳变动、人为损坏以及自然界动植物的活动等等,很多很好的风水位都被破坏,就好比人器官组织的衰老生病一样,这并不意味着中国好的风水位会越来越少,相反,千百年来好的风水位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