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人器官组织的衰老生病一样,这并不意味着中国好的风水位会越来越少,相反,千百年来好的风水位的数量基本保持不变,这完全得益于雄鸡的肝脏,而刚好庆源就处在公鸡的肝脏的地方,这么说中国的风水位的代谢完全取决于庆源!
这么一说我终于明白孟先生紧张的原因了,搞不好庆源这个肝脏的最重要的部位就是祖屋所在的地方,杨铎不是要搞掉曼氏朝廷,而是整个中国的气运才对!亏得我没跟着他瞎干,不然我就真成了民族罪人了!孟先生指着金箭就着灯光跟我说道:“你们看这上面的纹路,证明这上面的机关不容易打开,幸亏文家祖先聪明,设计了这么一个机关,才能保后世平安。”机关是不容易打开,但是万一杨铎用强的,用炸药炸开怎么办?孟先生哈哈大笑,文家祖先的这种层次的机关炸药根本就不起作用,然后跟我解释了一通机关的原理,让我不禁大打哈欠。
孟先生让我先去休息一晚,毕竟发生这么大件事我也需要时间消化,我手捧着那五根金箭,我刚从杨铎的骗局里逃出来,原本打算安安分分做个小市民就可以了,没想到杨铎还怀揣着这么大的阴谋,让我又不知不觉卷了进来,如果杨铎仅仅是为了私人的利益,我或许不屑一顾,但是这却关系着中国成千上万的命运,我体内的英雄主义又再次被唤醒了,文家一世祖文墨当年把房子建在重要位置我想他应该希望后世可以拯救世人。我猛然想起一个大问题,回过头叫住准备回房的孟先生,说道:“先生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究竟姓文还是姓王?”
第七十八章 异变陡生
孟先生停了下来,我感觉他好像想说些什么却不敢说一样,我轻声对他说:“先生有话但说无妨。”孟先生转过身来,盯着我足足看了有十分钟,然后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进到孟先生的房间,才发现他的风水造诣真不是吹的,一屋子的风水书,而且还是线装本的,上面写满了笔记,证明他平时经常翻阅,除了书就只剩下一张桌子和一张床,桌子和床上也都摆满了书,不过此时此刻我更关心不是孟先生的学问,而是我究竟姓什么。
孟先生示意我先坐下,我看看周围,一张椅子都没有,不会是让我坐地上吧?孟先生看我为难的样子,尴尬一笑,说道:“地方浅狭,就坐在书上吧!”我弯下腰拾起几本厚书堆在一起,勉强可以坐坐就行了。
孟先生往床上一坐,假借着翻阅一本旧书,有如念书一般说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念的是百家姓,不过百家姓关我的姓什么事?孟先生继续念道:“文氏系承姬氏,乃周文王支庶,以谥为氏,所谓文王庶乃许文叔。”这么说文氏一脉传承几千年,家世相当显赫,奶奶也曾说过我们文家不简单,但是这能说明我姓什么吗?
孟先生放下书,对我说道:“文姓还有一条支脉,是为了避晋高祖石敬瑭的讳,敬姓改作文姓的。宋朝时期很多文姓都是这么来的。”我看着孟先生手里那本书,反问道:“莫非先生是说文氏祖先是石敬瑭的手下?”孟先生摇摇头,很古怪地说道:“我可没这么说,你不要误会!”
误会?跟我说了那么多现在才来跟我说误会?兜圈子都兜了差不多一个庆源了,孟先生是真的有诚意帮我解开身世之谜吗?我倚着桌子,心想再听孟先生这么山长水远地闲扯下去,到明年我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孟先生看我泄气的样子,淡然一笑,跟我说道:“你听我说了那么多,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我话中的深意吗?”
果然孟先生是有深意的,不会跟我无聊兜圈子,可是孟先生这么说的含义我真的不懂,我无奈只好认栽摇摇头,孟先生把书又拿起来,翻到封面,跟我说道:“姓氏的来源从来就没有准则,这上面一个姓氏的来源就有二三十种,你把这些背熟,出去骗一下人还可以,但是也仅此而已,我们看风水发死人财的,也是靠这个骗人,换句话说,文墨之前是不是姓文,是由许文叔传下来的文姓还是他自己改姓文的,现在哪里还有得查?”没得查?这么说杨铎又坑了我一次,亏得他还言之凿凿的,说什么上翻族谱,下查子嗣的,其实这些都是不靠谱的,千年的历史,万年的嘴虚,考证这些八卦事永远都没有一个标准答案的,与其去考据关羽是被东吴害死还是被孔明害死以验证某些人的office阴谋论还不如花更大的精力去全力完成夏商周断代工程来得实际些,杨铎这种人骗人的手法也不高明,只不过算是钻了史书的空子,揭发一些八卦事颠覆大众的价值观以达到吸引别人的注意力罢了。
孟先生听我说完,微微一笑,也没说对或是说错,孟先生帮我解开了心结,我也松了口气,跟他告了辞,退出他的房间。我感觉自己听了孟先生的话后一点倦意都没有,就独自一人走在天井闲逛,忽然大门砰砰作响,似乎有人在捶门一样。孟先生从窗户处探出头,叫我去开门。听来人的捶门声恐怕不是善茬,不过孟先生这么自信不是杨铎的人,开门也无所谓,或许是萧月也说不准的。
我刚走到门后拉开门闩,大门就被人大力推开,门板撞到墙上发出痛苦的碰击声,我连忙后跳一步发现门外只站着一个男人,虽然不是萧月,但好歹不是杨铎的人,我连问他是谁的机会都没有,只见那人飞身进来扑到我面前,干枯的手指如铁箍一般扼住我的喉咙,我只觉得呼吸困难,头痛欲裂,喉咙里的软骨都快被来人掐断了,双眼如火烧一般,那人的动作太快,我根本连反抗的意识都提不起来,只能徒劳地蹬着脚,耳边还有来人恶狠狠的声音:“文启承,你果然在这!”。
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之际,只见眼前一道黑影冲过,喉咙间的灼热感迅速缓解,我双手撑在地上,拼命咳嗽,那种气血上涌的感觉真的有点像从鬼门关走一遭。我抬头一看,门外孟先生和来人已经战在一团了,双方出招迅速让人眼花缭乱。杨静听到动静出来一看,我正靠在门上大口喘息,杨静把我扶起来,她还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孟先生和来人战了几十回合后,一掌把对方震开,朝来人抱拳,说道:“大哥,你这是何苦?”来人竟然是孟先生的大哥?这两个老兄弟怎么见面一言不发就直接打起来了呢?至少也要向我自我介绍下吧?就算是我迟点开门,也不至于一开门就置我于死地吧?
来人对孟先生不屑一顾,相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他眼中冒着寒光的杀气使得我不寒而栗,我怎么不记得得罪过这个人,搞得我就像他的杀父仇人一样先杀为快。我迎着那人的目光挺直身,大声问他:“你是谁啊?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那人也不胆怯,咬牙道:“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只不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要怪就怪你的祖先吧!”又关文墨的事?我的老祖宗当年究竟得罪多少人啊,就算得罪光天下人也不至于让我这个后人来还吧?
孟先生一挥手,对我说道:“进去,这是我大哥孟知智!他疯了!”孟先生的大哥扭头瞪了孟先生一眼,说道:“你当然认为我疯了,其实是你疯了才对!你救了这灾星会害死你的!老弟,听大哥的话,把他杀了,不然你会被他害死的!”骂人也不至于这样骂吧?我又不是女人,骂我扫把星干什么?孟先生飞身跃到我面前,小声对我说道:“快从后门走,我不一定打得过我大哥,我掩护你们走!”
我慢慢地往后挪步,孟知智见状也直接飞身上前,孟先生一下迎上去,两人又战作一团,拳脚相交之际,只听孟知智大喝道:“老弟,我们几十年兄弟之义还比不上这个毛头小子吗?把他交出来,我依然当你是弟弟!”孟先生呸了一口,答道:“从当年你向我出手之时,我们就不可能回头了,人我是不可能交的了,我敬你才叫你一声哥,你别欺人太甚!”
这两个老顽童的事我是管不了那么多的,不过我知道落在孟知智手上一定没我好果子吃,我拉着杨静把门关上,然后迅速往后门跑去。孟先生说的没错,他打不过他哥哥,只听门外一声惨叫,我心里咯噔一下,回过头想看看孟先生怎么了,只见大门碰得一声被撞开,今天这门已是第二次被野蛮冲撞了,撑不住哗地散成几畔。门开处冲进一人,却是孟知智这个糟老头,他右手弯成鹰爪,只朝我面门抓来!
第七十九章 徒劳
我眼睁睁看着孟知智干枯如木枝弯曲如鹰爪的手离我的双眼越来越近,我彷佛可以听见他手插入我眼眶中的扑哧声和我头骨尽裂的咔嚓声。我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往右一闪,撇开的左手顺便也把杨静带到身后,免得我一躲让杨静受害。
我本打算用一招侧身躲开孟知智的攻击的,可是孟知智不是血池神蛇,他见我侧身躲开,鹰爪手顺势变招为拳,一拳打在我胸口,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受此重击,我刚刚才平复下来的气血翻涌现在再次奔腾,我只觉得胸口发堵,一口闷血吐了出来。
杨静在我身后,我这一飞出去把她压在身下,她见我被孟知智打得吐血,吓得连忙大叫孟先生,孟知智阴笑道:“现在你叫谁都没用了,乖乖受死吧!”双手猛然一握,准备对我发起致命一击。
“认命”这个词这几天我真的见识过很多次了,我的双脚不客气地说都已经在鬼门关徘徊过好几次了,可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天意,总之一句话就是我命不该绝。孟知智双手握拳,凭他的功夫和此时的重伤的我,就跟二十岁的小伙子和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一样,要杀我简直易如反掌,他一拳直照我面门打来,如果这一拳打实了,我的鼻子非塌下去不可。
孟知智出拳有力,带起一阵拳风,我只能瞪大了眼,期望眼神可以当刀用,只见孟知智忽然收拳虚空一挥,接着就听到金属撞击地面叮叮当当的声音,孟知智半跪在地,一只手捂住另一只手,指缝间鲜血直流,他全然不顾,反而怒目盯着大门的方向。
大门处孟先生正扶着门框,衣衫被扯裂得没个完整,整个人跟着泥人一样遍布泥尘,显得异常狼狈。孟先生吃力地提了提气息,对孟知智说道:“大哥,我还没输呢!有本事就冲我来,别对小的出手!”
孟知智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对孟先生说道:“哼!老弟,你不要逞强了!刚刚那一招已经耗尽你所有功力了,你再不一边呆着去,小心命都丢了!”孟先生大笑道:“多谢大哥的关心了,我还没出全力呢!倒是你,我刚才发的镖上有毒,你再用力的话小心毒发身亡呀!”孟先生刚说完,就很不争气地大口大口咳出血来,孟先生受的伤也不轻,他现在硬撑着着实不易。
孟知智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转过头瞪着眼睛看着我,咬着牙恨恨地说道:“就算我毒发身亡我也要杀了这个灾星!文家不绝后,天下永无宁日!”这个孟知智明明看着像个男的,骂起人来一点都不积口德的,我捂着胸口,回骂道:“我呸!看你也好几十岁的老头了,损人都不择时日的!我是扫把星,你是什么?为老不尊的东西,把自己的弟弟打得那么惨!我文家哪里得罪你了?你至于赶尽杀绝吗你?你现在是反清复明还是扶清灭洋?你犯得着搁着老脸不要半夜出来找茅坑吗?”
孟知智半夜三更出来被我比作肾亏的老头起床夜尿,不禁气得老脸通红,须发皆张,咬着牙恶狠狠地指着我说道:“好,那我就砍下你这小子的头来当夜壶。”说完不顾受伤的手,挥拳扑到我面前,孟先生早已提防孟知智发难,蓄势待发,一看孟知智发飙,也飞身而出,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孟知智伸向我的拳头,反身尽力一扭,只听到骨头折裂之声。孟知智大叫一声,吃痛之下竟然还能一脚直踹孟先生的腹部,孟先生闷哼一声,身体有如脱线的风筝直直向客厅里的桌椅飞去,落在木制的桌椅上,把桌子压得四分五裂,足见孟知智发狂的程度之深。
孟先生落地后再无声息,孟知智见解决了孟先生,回头瞪着我,刚刚他的手被孟先生扭得脱了臼,但另一只手还是没事的,他举着拳头,骂着我道:“都是你这灾星,让我兄弟反目!这一拳,就当做你赎罪吧!”他额头上的青筋我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遑论他手背的血管了,他在蓄势准备一击必杀,求生之际,我也不管他是老头还是小伙子了,我见他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的“赎罪直拳”上了,双脚使尽全力朝他的小腿一蹬,孟知智做梦也想不到我这条急狗也会跳墙,一个不小心被我得手,重心不稳,整个人朝我这边倒了下来。
我见状急忙往旁边一躲,可是孟知智这个练家子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在倒地的过程中居然还能用手撑住地面,不过他的一只手刚才被孟先生给弄脱臼了,最后还是直趴趴地磕到地下。
孟知智单手把自己撑了起来,揉了揉鼻子,一丝鼻血从鼻孔中流了出来,他撸处衣袖,愤愤地擦了一下,说实话,他越生气我越高兴,孟知智的面相就是个容易发怒失去理性的人,只要他一发怒,虽然看上去很危险,但是失去了理性就容易被我钻了空子,可是现在孟知智面平如水,反而让我觉得自己绝顶危险。
孟知智不知道我心里的紧张,继续冷笑着朝我走来,走到我身边,抬起一条腿,用力踩在我的膝盖上,我连哎呦都喊不出来,发出凄厉的喊叫,这感觉就像一辆坦克从你腿上压过一样。孟知智还觉得不过瘾,用脚底板磨了两下,他倒是出气了,可我的髌骨就跟废了一样,我上半身挺坐起来,抓住孟知智的脚想把他弄开,可是他的脚就跟钉子一样死死压在我的髌骨上,反而越压越用力,到最后我根本痛得连还手的力气都没了。我暗想再卑鄙都得一试了,不然我可真死在孟知智的手上了,使尽最后一点力气,伸手直往孟知智的裆部一掏。
这一招猴子偷桃虽说阴险无比,但是好过没命,我情急之下,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果孟知智在气头上的话,我可以说必定得手,可是他现在一脸冷静深沉,这个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