鯲型手势，轻松地说道：“两者都有！”
车子很快停在前线指挥部门前，痞字卫下了车，朝门口的警戒兵亮了下腰牌，警戒兵敬了一个标致的礼，痞字卫倒也没理我，自顾自走进去了，警戒兵见我也学痞字卫大摇大摆想进去，哗啦一下把我左右夹击，怒目圆瞪地看着我，无奈，我只要从腰间摸出那块李墨落给的大元帅金牌，这下可好了，这些警戒兵就差双脚一软趴地上去了，我摇摇头，看来得叫那些科学家发明一个用脸来刷卡的玩意得了，免得我这样的人总是不喜欢腰牌之类的，像是巡山小妖一样。
痞字卫带着我没有坐电梯，而是走楼梯下到地下室，偌大个地下室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白炽灯把整个空间照得通明的，墙上放满了巨大的电脑屏幕，很多穿着军装的人走来走去，不时三三两两商量着什么，然后各自坐回屏幕前，那感觉就像是在拍科幻电影一般，这时要是有人跑过来跟我敬礼然后对我说世界末日要来了，恐怕我都很容易被这气氛拖下水。
在里面忙东忙西的人看见痞字卫进来，全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只见痞字卫毫无预兆地把脸拉了下来，沉声道：“是不是杨静跑了？”地下室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一个人说话，最后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身上，看那老者笔挺的军服，还有他胸前的勋章，我想他应该是这里除了我和痞字卫之外官衔最高的人了。
…5…老者来到痞字卫面前，相互敬礼后，他面对着痞字卫愠怒的目光没有半点退缩，说道：“杨静这次攻城的总指挥部第一时间被摧毁，据可靠线报，杨静在导弹落下前十分钟乘车离开，指挥部不排除有奸细混入。”痞字卫听完老者的汇报，叹了口气，这是我见他今天第N次叹大气了，不过看他情绪不是很低落，也就没劝解他了。痞字卫示意老者退下，然后把大伙都叫到跟前，跟他们介绍了我，虽说大元帅之职在曼天海之后一般是不常设的，除非是战时紧急情况，不然一般都是空着的，所以他们听到痞字卫介绍我，都私下里窃窃私语起来，觉得我年纪轻轻的，怎么看都不像可以胜任一样。我也不想理这些坐惯办公室的人，就叫他们回去自己的岗位了。
…1…痞字卫带着我在这个地下室里逛着，跟我讲着刚才发生的事。原来刚刚那场流星雨是数百枚导弹飞过的场面，这些导弹主要目标就是打击叛军的重要人物和仓库军械库，这些一旦被摧毁，叛军就会一蹶不振，再无战斗力了。这一切还得归功于叛变的张德，杨静指使他在第一波火力侦察时就下令全力反击，一来浪费弹药，二来暴露火力目标，这样就可以最大削弱我们的防御力量，可惜杨静工于心计，但是对于军事就差太多了，现在的仗早就不是阵地战、坦克战了，而是导弹战了，再不是比谁的防御炮火多的时候了，而是比谁的导弹打得猛、打得准。因此她一见张德依计行事，就得意忘形了。本来杨静起事仓促，空军和防空都准备得不充分，所以当卫戍者全部在基地被炸掉的时候，她更是以为成都是到手的鸭子了，居然还打算计划着怎么避开我们的重点防御，怎么以最小的代价拿下成都，使得叛军没有及时发起进攻，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而痞字卫接手防务后，就下令卫星开始侦察杨静的指挥所，得到反馈后让别处的导弹基地立即发射，若不是杨静运气好，在导弹到达前十分钟乘车逃离，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了！
…7…我听得半信半疑，我们在重兵围城之下，还丧失了我们唯一的优势——空军，居然还能反败为胜？痞字卫也不着急，走到总控制台前，摁下几个按钮，地下室大厅里清晰地传出前线报告：西线叛军在四十枚导弹打击下溃不成军，全线撤退！南线叛军在三十五枚导弹打击下溃不成军，全线撤退！东北线叛军在五十枚导弹打击下溃不成军，全线撤退！成都解围了！整个大厅欢呼起来，大家互相拥抱，我现在还觉得这个战果太戏剧性了，杨静占尽兵力优势、装备优势、民心优势、舆论优势和地理优势的情况下，居然就被这几百枚导弹打得溃不成军？
…z…痞字卫喜笑颜开地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不相信吧？其实这也是我多年来的理论第一次变成现实，我比你还不相信呢！不过当时你想我军占尽劣势，我只有拿钱去砸杨静了！几百枚导弹呀，这可不是可以悬挂在飞机机翼上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大威力导弹，国父该心疼了，这得多少真金白银？”痞字卫确实够创意，我们只知道导弹精确制导可以摧毁重要目标，但是不知道大规模导弹一起发射所造成的破坏力，不过我想被这些导弹犁过的地方几年都应该寸草不生了吧？
…小…痞字卫见我忽然消沉下去，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也不再大笑了，握着冰冷的不锈钢防护栏，缓缓地说道：“其实如果别的部队可以让我直接调动的话，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毕竟这是在自己的国土打的内战。可惜国父走时只把他自己的直属导弹部队交给了我，其他部队要经过丞相府和元帅府层层审批才能调动，所以我。。。。”我摆摆手，示意我理解，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换做是杨静守城的话，或许我们更会死无葬身之地。我想自己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这一战，杨静的四十万主力部队大部分在导弹的打击下灰飞烟灭，只有不到五万人逃出，十万人被俘。杨静或许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从痞字卫下令动用侦察卫星到导弹落地，也就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她就是硬生生错过了这一个半小时，不过她如果知道了可能更气得吐血，因为她在最后二十分钟时下了全面进攻令，使得士兵离开了掩体，造成了最大的伤亡，就算她在逃离时撤销了命令，也来不及了。
…说…我不禁有些难过，杨静真的想学王小波和李顺，她想硬啃成都，如果这场大战换做二十年前的话，她或许真的可以大胜，可惜如痞字卫所言，现在已经是导弹战的时代了，她竟然还痴心妄想和我们血战，想和我们玩消耗战，可惜碰上了痞字卫的痞字打法。李顺当年也好歹进过成都，杨静想效法祖先，结果在成都城下碰得头破血流，今天晚上对于我和杨静来说都应该是无眠之夜了。
…网…回来销假，在广州渡过了一个很高兴的下午和晚上，谢谢大家的支持了
第一百七章 当年的真相
我放开一切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后，门口的警戒兵向我汇报说痞字卫等我很久了，让我快点回指挥部开会，说是有重大的事情跟我说，我立马跑到洗手间简单洗漱一番，就往那个地下室赶去。
地下室里的人依旧在忙忙碌碌的，上次向痞字卫汇报的老者走过来，让我跟着他走。老者把我带到地下室的公共厕所里，我捂着口鼻扇着臭气正纳闷着，只见他仔细检查了整个厕所一遍，然后走到一个抽水马桶前，摁下冲水钮，只见马桶自动降了下去，后面的一堵墙分开两边，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呈现出来，让我不禁怀疑这会不会是通向血池神蛇的通道。我惊讶地嘴都张成一个O型了，这个地下室已经够安全了，没想到还有一个密室，不过想想痞字卫说过这个指挥部还有杨静的奸细，也就赶紧捂着嘴，以免被老者看到鄙视了。老者一句话也没说，带着我穿过一条暗道，直到暗道尽头一扇铁门前，指着墙上一个鲜红的按钮让我自己进去，然后转身投也不回地走了。
我心想死就死吧，就算是血池神蛇在里面，反正都是老朋友了，总不会见面就咬人吧，于是定了定呼吸，伸出手摁下了按钮，铁门应声而开，里面很亮堂，而我也见到了我的老朋友。
这个老朋友不是血池神蛇，但是足以让我后退一步，以为成都被杨静偷袭了，因为我看见了段志站在门后，正背着手静静地看着我！段志见我吃惊的样子，笑了起来，那是嘲讽的笑，似乎在嘲笑我的胆小，主动转过身，我这才看到原来他的双手都被铐起来了，原来他是被抓进来的。我暗暗松了口气，里面传来痞字卫的声音：“都来了干嘛不进来啊？难道你不想见你的父亲？”
父亲？我听到这两个字，脑海中关于父亲的一切有如潮水般涌现出来，自从在成都分手后，他就一直不知去向，如今竟然出现在这，使得我忍不住推开段志冲进这个密室。
密室不大，只是简单装修，不过我想这简单的装修应该可以抵挡地震洪水什么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方形会议桌，痞字卫正坐在主席位上，正在冥思苦想什么，更让我吃惊的是他的左右两边坐着我的父亲文良可和段志的爷爷。痞字卫见我进来，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什么也没说，就只是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身出了门。我实在不知道他唱的是哪出，怎么把段志爷孙俩也抓来了，不过看到父亲回来，我想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才对。
痞字卫顺带把门关上，我走到父亲身边，父亲铁青着脸，没有和我打招呼，一直用挑衅的眼神盯着段志的爷爷看，段志的爷爷最后总算败下仗，开口说道：“良可，这么多年了，你还惦记着我这个老头子没死啊？”父亲嘴角颤抖了一下，说道：“是吗？你怎么不说这二十年来你还那么有耐心一直在等我？如果不是你的关心，我怕是也找不到王小波当年的秘密，只怕跟在你后面亦步亦趋地将自己的祖先当贼看！”段老爷子撇撇嘴，回敬道：“既然如此，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我和小志都被你们抓来了，要就枪毙我们，别把我们投到大牢里就行了，与其吃你们那肮脏的牢饭，不如直接一个子弹舒坦些。”
段老爷子的语气十分坚决，好像一心求死一样，父亲冷笑一下，似乎早就知道他会出这招一样，鄙夷地说道：“你欠我的，今天该还了吧？”说完走到墙边，拿起对讲机，说没几句，从门外就进来五六个警戒兵，将段志和他爷爷带走，我自始至终看着父亲，没有开口问他半句，我本想他应该会跟我说出这一切的，可惜父亲始终还是跟木雕一般坐在桌边，全神贯注地看着桌上的茶杯，我忽然很是烦躁，冲到桌前，恨不得将满腔的愤怒发泄出来，一巴掌直接把父亲一直盯着的茶杯耍到地上，顿时杯子摔成了粉末。
父亲的鼻翼颤动了一下，看得出来他在强忍怒意，不过他没发火，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段时间我要一个清静的环境研究点东西，你没事别来找我。”说完转身就走，他居然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我愤怒地喊道：“站住！你又想一走了之了吗？”父亲没回头，就这么对着空气说道：“我还能走到哪去？段雄已经被抓了，我也不需要再躲藏了。对了，至于杨静，在我没研究出结果前你别去找她，她的心计城府不是你能对付的！”
我听到最后一个字时，早已压不住怒火，大叫着让他住嘴，可是父亲就跟没听到一样，自顾自说完就走，我追了出去，却发现痞字卫站在洗手间门口，把我拦了下来，说道：“你不该这么对你父亲的，他有他的苦衷。”我蛮横地耍开痞字卫的手，喊道：“什么苦衷？妻子死了他都可以演戏，用假哭去麻痹敌人，只顾着自己逃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苦衷？”痞字卫不知道我们在地下发生的事情，也不可能跟我说什么安慰的话，他说道：“来，我带你去看段雄，见到他你就知道了。”
在阴暗潮湿的囚室里，我看到了无精打采的段雄，我现在总算知道他为什么一心求死不愿呆在牢里了，囚室的天花板上一盏昏黄的电灯把整个房间照得人心里一阵发憷。痞字卫让我先别进去，说我现在是段雄的救命稻草，防止他做出过激行为。痞字卫叫过一个警戒兵，让他拿着一个文件夹进去，谎称是再录一次口供交给元帅府，我不知道痞字卫又有什么新玩意要玩，只好跟着他趴在门上偷听。
段雄怎么也想不到会被痞字卫这招给骗了，或许是他一把年纪了，失去了儿子，即将也要失去孙子，他现在已经是一心求死了，于是把他平生和杨铎怎么接触，怎么帮杨铎做事，甚至怎样陷害我父亲的经过都原原本本再说了一遍。
我不知道段雄跟父亲究竟有什么那么大的过节，听到他说他二十年如一日的叫人守在鳗非仓库等父亲出来时，我暗自庆幸，如果不是于关鹏临死前引爆了手雷，炸塌了地下空间，引来了卫，或许我们一出门就要遭到段雄的毒手了吧？痞字卫听段雄说的差不多了，用手指捅了我一下，示意他有话对我说，于是我们来到监狱楼外一片空地处，痞字卫背着手，说道：“有句话你别说我是幸灾乐祸，如果不是段雄，我想你父亲也不可能接触到文墨当年留下的线索。”我脑子里飞速分析着痞字卫的话，我现在知道了段雄当年为杨铎效力，而父亲如羊送虎口，找到段雄合作想研究鳗非仓库地下的秘密，段雄假装答应，并派了他的儿子也就是段志的父亲一起随行，一方面他也想知道这个秘密，另一方面是怕父亲发现了秘密后对他的主子杨铎造成危害，结果父亲不知怎么的倒把段志的父亲给杀了，段雄在公仇私怨之下，恨不得杀了父亲为快，本来还想连我一起的，可惜杨铎不让，于是他就骗段志，让段志接近我，一旦我的利用价值用尽后就可以手刃“杀父仇人”的儿子了。我真的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可以这样来扭曲段雄的心，他的后半生都搭在仇恨上还不够，居然把自己的孙子也拖下水。
第一百八章 冲动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段雄够毒辣的时候，我反复琢磨痞字卫想跟我表达的意思，痞字卫也不再跟我打哑谜了，说道：“你最近还是不要去妨碍你父亲了，他已经跟我说了，他花了二十年和你母亲在地下找到了你们文家祖先留下的线索，苦于段雄对他的监控，他一直没机会出去找寻，他现在终于找到了，只要解开这最后一道谜题就可以对杨静发起总攻了。”
这点父亲倒是没跟我说过，我一直都搞不懂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问他他也爱理不理的，完全没有别人的父亲一半好，这次听痞字卫提起，我自然忍不住好奇心就想闹明白父亲究竟在忙什么。
痞字卫这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