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蠢蠢欲动
陈浩安急急地就往陈浩宣的院子走去,一路畅通无阻径自就到了二哥的书房。倒也不是院内的人差事马虎,而是平日里陈浩安往这跑的次数太多,大家见怪不怪。
丫鬟们是有多远避多远,婆子也只躲在走廊下继续干着手里的活,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陈浩安打开书房门,望了望四周,似是觉得有些不妥,就喝退了附近逗留的几人。纵使知道四下无人,可陈浩安还是轻手轻脚地闪身进屋,跨过门槛就立马转身将房门关紧。
借着外面传来的点点阳光,陈浩安先是往书架上挑书看了半天。寻了好一会没见着心里想要的,心中纳闷二哥会藏在哪里,陈浩安余光就瞄到书桌。
走过去,只见桌上书籍画像乱丢,陈列毫无章法,陈浩安嘴里嘀咕了一句,埋怨二哥院里的人真是会偷懒。将面前的纸张粗略整了整往旁边一摊,却见纸张中夹着仕女画像。细细一看,只见是个豆蔻少女,姿容出众,陈浩安不禁就心神一荡。
转而翻了翻其他,不一会就发现了夹在众多书籍中的一本薄书。书本偏轻,似是少了许多页,陈浩安拿到的时候就觉得手中很轻,等放到眼前一眼,只见上面赫然是“男女欲仙之道”六个大字。
陈浩安不禁就面红耳热,捏紧这本书,自然知道自己是找对了。额上汗水直流,连自己都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陈浩安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壮着胆子翻了出来。
出现在面前的是全裸的男女画像,腿臂交缠,各式姿势,直让陈浩安看得欲罢不能。身体里充斥着一股莫名的感觉,总觉得是怎么坐怎么难受,陈浩安手下翻页的动作越来越快。但等到后来,却见不少纸页因被撕下而未能见着,心里顿觉可惜。
他正看得入迷,突然就听到外面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陈浩安吓了一跳,心道自己明明打发了人离开,是哪个不长眼的又回来了?可现实不容他细想,将手中的书一合,忙左右遥望,无奈书房不大,更无藏身之处。
陈浩安急得汗流浃背,耳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都上了走廊,陈浩安只能起身就趴在书桌下面。手里拿着那本“男女欲仙之道”的书籍,整个心都狂跳地发乱,双耳更是忍不住竖了起来。
门被打开,陈浩安捏紧书本的手抖了抖,满脸焦急。
不会是二哥回来了吧?
心吓的一惊,却听到外面传来女子的轻声细语,“姑娘,这能成吗?”
花落綝一身鹅黄色的纱裙站在书房门外,对着旁边的婢子回道:“成与不成,就看这引情香了。”说着低头,望着手中纸包中的香料块,幽幽道:“好与不好,试过才能知道。”
婢子听后不禁紧张,纳闷道:“若是二爷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
“不高兴?”
花落綝愁苦一笑,叹气道:“他一个高兴就宿在了花楼里,那我怎么办?等过不了多少日子,石府的姑娘就要进府。木蓝,我也没有其他的法子。想想上一回,咱们回柳州,二叔二婶是怎么说的话?”
木蓝面色一滞,忿忿地替主子不平道:“二夫人和二老爷也真是过分。若不是大老爷无子,那偌大的财产怎么轮得到他们?”
“可不是,若是大姐……”话说一半,花落綝又止了话,“现在我只能靠着这个男人了,不然离开燕京,柳州亦无咱们的栖身之所。木蓝,我的苦,你可明白?”
“姑娘,奴婢明白,明白。”
说着似是为了安慰主子,木蓝又道:“其实姑娘不必着急,二爷纵使在外怎么胡来,这屋子里也就只有你一人。另外的几个通房,怎么都是没名没分。”
说着看向花落綝手中的香料块,木蓝继续道:“姑娘,快换上吧。”眼神瞥向了远处。
花落綝点点头,往一旁的长台前走去。望着眼前的熏炉,花落綝轻轻揭了盖,将原本的香木取出,换上了自己带来的,转身又将东西递与婢子手中里。
“姑娘,可要点上?”
花落綝转头,犹豫沉吟道:“不到天黑,他是不会回来的。”
“可是、可是奴婢怕这香味同原来这屋里的味道不一样。如果被二爷发现了,那怎么办?”
木蓝坦然地说出自己心中所忧,花落綝听后也觉得有理,淡淡摆手道:“算了,你点吧,将这屋子原来的味去去也是好。”
“哎。”
木蓝取了火折子,低头吹了吹,就将炉中的香点了起来。事毕,侧身道:“姑娘,走吧。”
花落綝转身,看了眼空旷的书房,摆摆手,“你先走。”
“姑娘是准备在这儿侯着二爷?”
“自从三表姐进了宫之后,他就越发的呆不住府里了。外祖母近来身子不爽,而大舅母也不管他,他每次都是傍晚才回来,请了安后就又离去。我都有好几日没见着他了,今天就在这儿等着他。”
花落綝口气坚定,一副不等到陈浩宣就不休的模样。
木蓝识趣地望着花落綝,却又担忧地看了看那燃着的熏炉,迟疑道:“姑娘,那炉里的香……”
望着袅袅青烟,花落綝头也不回久道:“等会我就会灭掉,你先去吧。”
木蓝点头,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姑娘,若有不适,便早些离了屋子。”
“我知道,你先去吧。”
花落綝没精打采地说完,转身就往书架那边去。木蓝见主子不理自己,颔首就退出了屋子。等跨出门槛的时候,却又听得花落綝道:“你附近关照着,可别让人进了屋。”
站在门外,木蓝只应道:“姑娘放心,二爷平日脾性大,不喜欢丫头们随便进来。”
“嗯。”
花落綝应声之际,就已经取了书架上的书拿在手上。
又是吱呀的一声,书房里恢复平静。
陈浩安钻在桌子下面,只觉得屋内香味清甜,很是好闻。方才花落綝同木蓝的那番话,他虽年幼,却也听出了几分意思。
引情香,怎么办、怎么办?
手心里都渗满了汗水,陈浩安心思紧张地躲在桌下。着女人怎么突然就会过来?听她和婢子的谈话,难不成是要一直守在这儿,等着二哥回来?
不行不行!陈浩安不安地摇摇头,自己偷偷跑过来,绝对不能让母亲知道。而且现在手里拿着这种书籍,要是让父亲晓得,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陈浩安心里是骂死了花落綝,但是耳边一直没有声音,他也不敢乱动。
花落綝站在书架前,如今无趣,也只好看看这些书打发时间。
希望他今日能早些回来……
时间一纷纷过去,花落綝依然不觉得怎么样,极有耐心地换了一书。可等过了一阵,觉得自己还是毫无异常,就将手里的书放回原位。花落綝好奇地转头望向那长台上的熏炉,喃喃道:“难道二婶给的香没用?”皱皱眉,正想提步,却听到书桌下传来一声重重的撞击声。
陈浩安惊地一跳,他是蹲麻了,想换个姿势,却没想到会撞到头。右手捧着头,咬牙噤声,真是够疼的!
他还在叫疼间,耳边却听得一问:“你怎么在这?”
陈浩安抬头,只见花落綝正弯腰望着自己,她脸色惊讶,一脸的慌张。陈浩安面色一囧,想要开口,却正见她弯着的身子衣领往下,薄透的纱衣下,一片春光若隐若现。
陈浩安不禁就想起手里书中的画面,顿觉羞愧,想将目光收回去却还忍不住多瞧几眼。这一刻突然觉得,平日里一向讨厌刺眼的表姐,今日看着有些不太一样,面色泛红,乌溜溜的眼珠子里似是只有一个自己。
陈浩安怔住,花落綝看着不解重复道:“五少爷怎么会在这儿?”
因他一直不喜欢唤自己表姐,更不喜欢自己叫他表弟,故而花落綝总只称陈浩安为五少爷。
陈浩安脚下发麻,正想开口,却见花落綝似是发觉了什么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他不禁心下懊恼,瞪着她就道:“没见我顿得脚麻,还不让拉我出去!”
恶狠的语气,花落綝微微一犹豫,就朝陈浩安伸出右手。
花落綝是想扶着陈浩安的胳膊将他拉出来,却不防陈浩安直接握上了自己的手。心下一慌乱,想要甩开却又怕恼了对方。陈浩安是平易王府的宠儿,平日里谁都宠着,自己如今不过只是陈浩宣的一房妾室,能怎么敢惹怒了他?
陈浩安出了桌子底,手中的书还没放下,但另一只手却被花落綝已经甩了开。手中一空,没由来的,陈浩安就很是烦躁,低头不看花落綝,脑海中却突然想到昨夜在靖安侯府的时候,秦林同自己说的话:
“你呀,也该开荤了。否则等你成亲,如果在新婚之夜出丑,可是丢人!”
“回去试试,你就知道感觉如何了。”
秦林和自己不过才一般大,就已经懂得男女之事了。而自己,还是众人眼中的小孩子,就是连秦林也鄙视自己。
“试试、试试,就知道感觉了……”
陈浩安脑中一直重复着这个声音,心中再也按耐不住,蓦地抬起头。此时再看花落綝,顿时觉得她柳眉细腰、唇红眼媚,是怎么瞧怎么觉得漂亮。
第160章 红杏出墙
方才手心里的温软似是还没有淡去,陈浩安站直了身子就正视着花落綝,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对方的胸前看去。
花落綝一开始没有觉得怎么,但见着陈浩安手中拿着的书籍,惊愕地望着他张口还不待说话,便发现自己的手又被握紧。花落綝满心怔住,想晃开陈浩安的手,却发现他的另一只手顺势就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花落綝脑中一片空白,推开陈浩安就往旁边站去,“五少爷,男女有别。”
陈浩安的后背撞到桌子,心头徒然窜起一团怒火。头一次起了这种心思却遭拒,对从小就要什么得什么的他来说无疑是不可原谅的。陈浩安绕开书桌,走到花落綝身前,不由分说一把搂过她就吻了上去。
花落綝瞠目结舌,但唇畔的湿润却由不得她多想,青涩的吻,带着一股怒意,毫无门道地舔着自己的双唇。腰间的手先是将自己的腰际扣得死死,等自己往后缩的身子停下了动作,这才缓了缓力道。
陈浩安是壮着胆子吻了上去,霸道地就不容对方挣扎,但却只是停留在表面,不敢亦不会深入。
接下来要怎么办?
裸……
陈浩安脑中只有这一个字,男女之事,看那些画面,便不能有衣裳的束缚。如此想着,手就伸到了花落綝的衣带处,手颤着轻轻一勾,就将带子解下。陈浩安的手试探性地伸入,绕过里面的小衣触及到丝滑的肌肤,如一颗石子投入了一汪碧水,在陈浩安的心里激起千层浪花。
可就是因为这层触碰,让花落綝立即就缓了过来,撇头忙离了唇,将陈浩安重重一推,低头就将衣带重新系上。
陈浩安本乐此不彼地正在尝试探索,突然被打断,整个脸立即就黑了起来,冲着花落綝大吼道:“你干什么?!”
虽说陈浩安年纪比花落綝小,但是花落綝在他面前,无疑是自卑害怕的。对陈浩安的畏惧是从小就养成的,自小到大,她们姐妹不知被眼前的人取笑玩弄过多少次。且每一回,受责骂的都是自己。
而他,大舅母的幼子,何时受挫过?
可是、可是……这种事情,下来会发生什么,花落綝怎么会不明白?如果不遏制,后果就是万劫不复。
花落綝抬头,好奇地打量着陈浩安,他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见着自己连正眼都不愿意瞧上两眼,怎么现在会是这般举动?
明明自己是被调戏的一方,但花落綝被陈浩安这么一吼,心里的不满不敢表现一分。没了底气,花落綝低着头就轻声回道:“我是你二哥的女人。”
陈浩安满不在乎,重新走上前就道:“二哥的女人又怎么了?”
待话出口,自己却也是一虚。他在做什么?
回头让母亲和二哥知道了怎么办?
可也不知是为什么,陈浩安心底燥热,看着花落綝就觉得不该放弃。只要一步,自己就能成为男人。听秦林昨夜说的话,那种感觉应该是极为美妙的。
陈浩安心中无限向往,抬头见花落綝红唇欲滴,此时眉目带嗔,别有一方美色,故而连心底那唯一的顾忌也消了去。自己院子里的丫头都是母亲跟前的人,一有个什么动静就能传到母亲耳朵里去。
只有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陈浩安望着花落綝,脸红笑着道:“你当初不也陪二哥吗?这种事情,为什么能和他做却不能和我?”
许是陈浩安的语气轻了,花落綝的态度不复一开始的那般拘谨,抬头望着他道:“我、我现在是你二哥的姨娘。”纵使心底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是花落綝还是得这么说。
“我不管!”
陈浩安说着就又缠上去,直接就从前抱住花落綝。陈浩安尚在长个子,正好同花落綝差不多高,此时将怀中女子抱紧,二人紧紧贴着,顿时感觉到对方胸前的一片柔软,低头就将头埋上去。
花落綝挣扎,就使劲推着陈浩安,怕惊动外人,还不敢大声,慌乱道:“不、不可以!五少爷,你这样做,于礼不合。”
陈浩安恼怒,抬头望着她突然就想起方才的事情来,张口威胁道:“好,那我去告诉二哥,你给他下药!”
花落綝紧张,目光很自然地就望向长台上的香台。突然恍然大悟,解释道:“五少爷,是香的问题。你不该这样,快出去!”
“我不出去,我就是要!”
陈浩安说完,牵了花落綝的手就往书架后走。寻常的书房里都有一个小隔间,平日里供人看书累了小憩。陈浩宣的书房里只有一方长榻,陈浩安在前停住脚,望着面前的花落綝就道:“你脱衣服!”
不防陈浩安这般直接,自己也算是有夫之妇,怎么可以当着别的男子宽衣?当初跟陈浩宣虽是无可奈何,但是怎么着,一女不侍二夫。花落綝的脸上出现少有的坚定,愣着就是不动手。
“快点!”
陈浩安心情雀跃,快速地催促着花落綝。
“五少爷,你理智一些,你……”
花落綝还在说话,却被陈浩安一把就推倒在榻,紧接着还不待起身就被他牢牢压住。陈浩宣虽然年纪不大,力气却也不小。且花落綝早前就觉得浑身有些无力,她知道是因为外面的燃香,闻得多了,总是起效果。
可是,现在这一幕,不在她的预计之内呀。
花落綝是真的急了,她一直知道陈浩宣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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