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子~~~~~~~~~~~~~~~~~~”黄明兰爬起身子,就看见李凌被一个怪异至极的电光罩,笼罩在十丈方圆的核心,霹雳啪啦的轰鸣不停,情景恐骇至极,黄明兰当即爆出撕心裂肺的惨呼,朝着那个光圈,拼命的扑去,却被一道怪力阻在圈外,不能再挪进分毫。
咦?古怪,这雷打在身上,怎么一点都不烫人。只是在身子里窜来窜去,又痒又麻,弄得人家忍不住想笑又想挠。
“嘻嘻嘻,哈哈哈……”平地闷雷中,一个年青的小伙子,站在电光里,嘻嘻哈哈,又挠又跳,活像个猢狲。
“快走,那个后生被怪雷打疯了……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打这种怪雷,肯定是做多了缺德事,遭报应了……快走啊,谁要是平生没做亏心事,请留在这里看热闹啊~~~~~”
被这么一道警世恒言所提醒后,惊恐的人群一轰而散,看来平生没做亏心事的家伙,还真没有。
原本热闹的楼兰街,就只剩下黄明兰和那个算命的老头,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看李凌在电花雷火中抽疯。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再这么打下去,我的弟弟恐怕连疯子都做不成了,呜呜呜…都是这个死老头给害的!黄明兰挤不进那个圈子去救弟弟,悲极中,掉过头来找这个算命老头的岔子了。
“你刚才到底算了什么?为什么会引天雷来打我弟弟!!!”黄明兰两眼充血,瞪着这老头,滔天的怒火直欲噬人。
第38章 哑迷
(哈哈哈,看来本书的收藏,大有破百之势,窃喜中)
“这、这位小兄弟的命关乎天机,小老儿不自量力,妄测天机,这才引动了天变。”老头安慰道,“姑娘不用着急,根据我天师道残存的远古典籍推测,我猜小兄弟这次经历的劫难不是祸劫,而是福劫。
据我天师道古籍记载,天降福劫,先是温雷伐身,洗去红尘俗垢,得百秽不浸之肉体,温雷过后,最后还会有一道刚雷,能炼金刚不坏之真身……”
“闭嘴!你这个乌鸦嘴!都雷成这样了,还来一道刚雷,我弟弟还能活吗!!”黄明兰快疯了。
轰~~~~~~~~~~~~~~~~~~~~~~~~~~~~~~~~~
好的不灵坏的灵,这算命老头的乌鸦嘴还没说完,果真还降下了一道刚猛至极的惊雷。原本活蹦乱跳的李凌,立马被打得一头栽倒在底,直挺挺的躺在地下,一动不动了。
这最后一道刚雷,把整个电光罩都打散了,黄明兰扑过去一看,全身焉巴巴的,皮肤金黄金黄,好像已被烤得外焦内嫩的乳猪肉。伸手一探鼻孔,没气了,大概是金刚不坏没炼成,真的要把身子骨送给老天爷去回炉改造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老妖道,你害死我弟弟,我也不想活了,我要掐死你~~~~~~~~~~~~~~~”黄明兰悲愤得不可抑止,扑上去就掐住了老头的脖子,掐得老头两眼鼓得像两只灯笼,嘴里嗬嗬出声,舌头吐得老长老长。
“姐姐,你干嘛,我还没死呢。”李凌终于回过气来,大呼道。
啊?黄明兰回过神来,手一松,老头蔫巴巴的掉在地下,脖子陷进去老大一块,脑袋歪在一边,眼看是活不成了。
“呜、呜呜呜,小凌子,姐姐好像杀人了……”黄明兰还来不及惊喜,却就双手伏面,害怕得呜呜哭了起来。≮我们备用网址:≯
啊?李凌冲过来一看,还好,还没死透,只不过喉咙上的脆骨都被掐碎了,正常的情况,就算立马急救,都来不及了。
李凌瞄了瞄黄明兰那看似柔弱的双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愤怒的女人爆发的潜力大得实在是太惊人了,可千万不能过分得罪女人……
“没事,他只是暂时闭气而已。”李凌糊弄了一句后,立马往他的喉咙眼上狠灌真气,蛮干之下,果然速成,才几个眨眼间,老头那破损的喉咙,就完好如初了,不过,消耗的真气,那也是海量得惊人,弄得李凌现在,功德全去,真气衰竭,真是辛辛苦苦几个月,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嗬嗬嗬,憋死小老儿了。”算命老头回转气后,便向李凌伏身下拜道,“得真人两度相救,恩同再造,还请真人受我一拜。”
嗖的一下,李凌的功德由零,猛涨到了两百整,看来救了这老头一次,又赚了两百的功德啊。李凌闷想道:我姐姐掐人,我来救,怎么连这都能给我算功德?嘻嘻嘻,要是能哄得姐姐天天都去掐人,我再天天都去救人…呸呸呸,我怎么想得这么邪啊。
“小凌子,你脑袋没事了吧,不要再吓姐姐啊,呜呜呜……”黄明兰见李凌又嘻又呸,貌似脑袋又秀逗了,吓得抱着他,伤心大哭起来。
“没事没事,我刚才死里逃生,想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高兴起来,就嘻嘻了那么两下;可我明明做好事,却遭天打雷劈,又有点想不通,就呸呸了那么几下,呵呵,现在都想通了,不就是天威难测、祸福无常么……我只是精神亢奋了些,脑袋没坏呢。”
李凌抱着被自己吓坏的姐姐,哄了半天后,才把她哄得安静下来,转头看了看仍伏在地下的张铁口,淡淡一笑道,
“你起来吧,咱们之间的帐,老天已帮我们算清楚了,现在是各不相欠,你不用再谢我了。只是,我明明只救了你一次,你干嘛要说成两次呢?”
“唉!”张铁口起身之后,叹了一口气道,“刚才小老儿不自量力,妄测天机,差点就被天威之怒,震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幸得真人以澎湃的神力相助,这才得以逃脱天网,你今天当真是救了我两次,这可不能含糊。”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这市井中的凡夫,竟也能触动天机,可惜我那庞渤浩瀚的功德啊,就被你这条小命给赔掉了。李凌痛惜之余,好奇心又起,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你刚才,算出了什么东西没有?”
“这?”张铁口面色尴尬,红着脸道,“刚才得真人神力相助,倒还真打开了天门,只是小老儿肉体凡胎,禁不住天威,只能是一瞥而过,略为窥窃到了一丁点的天机,我写给你吧。”
张铁口略一回味,便写道:客非客,情非情,井非井,人非人。
“这写的什么鬼玩意啊?”黄明兰瞄了一眼后,就扯过正在发呆的李凌道,“这老头就是一个招灾惹祸的街头神棍,我们别再理他了。好弟弟,今天的事太吓姐姐了,我们不买东西了,这就回去好不好?”
李凌却一看到那个井字,心中乍起一道惊雷:莫非这真是冥冥中的天机?
我问的是我和妞妞的事,怎么会把“井”这东西给扯了进来?客非客,难道说的是妞妞吗?妞妞在我们村没一个知道她根底的人,她却又能像做客般住在我们村子里嬉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客非客吗?
情非情?我们两小无猜的感情,难道不能算作是人间的真情吗?不通,不通啊!那后面的人非人,更不知道说的是啥。。。我虽然很怀念儿时的感情,但并没打算真去找妞妞应儿时的戏言啊,怎么会弄个人非人出来……
一时之间,李凌想得越来越呆痴,吓得黄明兰又差点哭起来了,赶紧拖着他就往回走。
“等等!唉,你们来这楼兰街,想必是想寻些古玩吧。”张铁口追了过来,扯住李凌,犹豫了片刻后,递过一个麻布裹织的小口袋,塞到李凌怀里,口中叹气道,
“算了,我一个凡夫俗子,占着这些东西也派不上用场。今天有幸见着真人,就让它物归明主,也算是报你刚才的救命之恩吧。”
李凌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块小玉牌,一个小印章,居然跟上次从那个茅山道士那里拐来的东西很类似,只是少了一个戒指,却多了一块黑黝黝的半尺来长的小铁尺。
李凌当即把小口袋,迅速收进胸口外套中的内袋里藏好,略为拱了拱手后,便扬长而去。这东西,他一个凡夫俗子占着,确实是暴殄天物,能归本真人所有,还真是物得其所,物归明主啊。
只是那块铁尺却没啥用场,难不成还要我像他那样,摆个小摊,敲敲铁尺,哟喝道:铁口直断,不准不要钱啊。
“神经兮兮,在鬼笑啥呢?”黄明兰略为担心地问了问后,忍不住嘀咕道,“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傻家伙,才从一个老神棍那里淘了这么一丁点的小破烂,就乐呵成这样,傻成什么德性了?”
两人一个怀着心事时而傻笑时而叹气,一个却紧张兮兮的担心着另一个是不是又疯或又傻了,就这样奇奇怪怪的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就走出了楼兰街,转入了一条不知名的小巷。
这小巷很短,大概三十来米的样子,就通到外面热闹的农贸大市场去了,只是巷子很窄,在这没太阳的大冬天里,有点昏暗。
“打死你这个偷东西的小兔崽子,操,连大爷我的东西都敢偷,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王八蛋……”
巷口附近,突然发生了极不和谐的一幕,一个满脸凶悍的提包客,拽着皮包,死劲的往一个孩童身形、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小偷头上狠砸,边砸边骂,大有不砸死骂死,誓不罢休的狠劲。
“喂,住手!”黄明兰大喝中,朝着巷口,大步流星的赶去,“我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一个小孩偷了你一点东西,犯得着把人家往死里打吗,停,你再打,小心我告你虐待儿童!”
那人见黄明兰放了狠话后,这才停手,一边朝巷口的市场走去,一边骂骂咧咧道:“小兔崽子算你走运,碰上个爱管闲事的女菩萨,下次还敢再偷东西,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杂碎!”
“孩子,你怎么样了,疼不疼?”黄明兰终于赶上来了,正要低头去看那小孩的伤势,身后的李凌,突然冲上来大声道,“他不是小孩,是个侏儒,小心有诈…”
那个看似小孩的侏儒,突然手中就变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对着黄明兰的心窝,就是一下狠扎!
李凌来不及多想,猛地一挤,就把黄明兰挤到了一边,刚好把自己的身子挤到了刀口。嗤溜一声,刀子正中左胸与底腹相接的底肋处,却没能扎进,刀口猛地一滑,竟在李凌的身子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白色刀痕。
这侏儒见李凌竟是个连刀子都扎不进的怪物,恐骇中,转身就逃,速度快得令人恐怖,才眨眼间,就逃进市场,混在拥挤的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第39章 识时务的猪
李凌的真气几近消耗殆尽,身子骨又被刚才的天劫轰得骨酥筋软,没被人家多捅一刀已经谢天谢地了,哪还有精力去逮什么刺客。
李凌摸着身子上那衣服破绽后,露出来的长长的刀痕,心中怪异道:我啥时候变得刀枪不入了,莫非那刚才的天劫,还真有炼就金刚不坏的神奇?不过,疼得很,还隐隐划破了丁点外皮,虽没流血,却离金刚不坏的程度,差得老远。
不妙,好像还有一个,李凌一想到这里,立马横向一跨,挡在了黄明兰的身前,才刚做出反应,便听见“砰”的一声爆响。
巷口不远处,靠近市场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刚才的那个提包客,见侏儒杀手的行动失败,当即便扯开皮包,竟从里面摸出一把枪来,对着黄明兰的心口,砰的就是一枪。
这杀手放枪之后,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掉头就跑,跑进市场,转眼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轰,李凌只觉得心口,像被重锤狠擂了一下,翻了翻眼皮后,噗的一声,竟从嘴里喷出一小口血来。
“小凌子,我的傻弟弟,你怎么这么傻呢?姐姐只是个没人要的老姑婆,我的命那有你金贵,你干嘛要拿自己的命去换呢,呜呜呜……”黄明兰大哭之余,急忙扯开李凌那破了一个大洞的外套一看,里面没血,这枪子没能打得进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好弟弟,你练的到底是啥功夫,竟然连子弹都挡得住。刚才可把姐姐给吓死了,你、你嘴里还吐血了,是不是受了内伤,伤得重不重啊?”黄明兰抱着李凌,焦急道。
“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李凌原地打坐了几分钟后,终于炼出了一些真气,略为用真气转了转后,苍白的脸色重新焕发出健康的光泽,他笑了笑后,从胸口掏出那个小布袋道,“我是练了些古武的东西,但也没有姐姐说的那么神奇,是这东西,刚才替我挡了一劫。”
小麻布袋上,一个黑焦的洞眼触目惊心,从洞眼望去,能清楚的看见里面有一颗黄澄澄的弹头,只是那弹头已经扁成了饼状,可见刚才那一枪的威力,大得多么惊人。
那块半尺来长的小铁尺,黑黝黝的铁面上,有一个发亮的小圆圈。
“原来刚才替替弟弟挡住子弹的救命法宝,就是它了。没想到那老头随便送的小玩意,竟救了我亲亲好弟弟的一命。”黄明兰高兴的在李凌脸蛋上亲了一口后,回头又把玩起这块小铁尺来。
救命倒不至于,本道爷只要没被打中脑袋散了魂魄,再大的伤也能给它囫囵还原,只是要费些时间,花些力气罢了。李凌摸了摸脸上残存的口水后,只是在傻笑中,看着黄明兰把玩那块不起眼的小铁尺。
黄明兰玩着玩着,突然惊叫道,“天啊,这是啥钢做的啊,子弹都撞扁了,它却连一点擦痕都没有。
神奇,真的太神奇了,这世界上的哪个国家,竟造出了这么超前的高科技合金。”
李凌一惊,立马接了过来,分出一丝灵识,当即便查看起来,这一查之下,顿时欣喜若狂:玄铁,传说中的玄铁,终于被我找到了,这么多的玄铁,足够我打造一把高品质的灵剑了,只是,还差了精金密银,那两种东西,哪里会有呢?
“这是古董来着,不是高科技的东西。”李凌把它收好后,对黄明兰道,“这世上除了古人,没谁能造得出这么神奇的东西,其实,它也不是造出来的,而是天生地养的一种神物,只是极为稀少,极难提炼,不为世人所知罢了。”
这次,李凌的大实话,黄明兰还真信了:我弟弟是个三元魁首的大才子,博古通今,他说这东西是神物,那肯定就是神物。
“这事肯定是魏严派人干的!”黄明兰边走边怒道,“姑奶奶绝对饶不了他,就算有人想保他不死,姑奶奶来阴的都要彻底把他阴去见阎王!”
除了垂死挣扎的那个老玻璃,在这滇省,恐怕还真没哪个家伙敢如此胆大妄为了。只是黄明虎带的这些人,做事也太毛糙了点,这么隐秘的行动,这才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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