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豪酒店。”王大为催促着:“愣着干什么?快开!”
“哥哥。”的哥叫起苦来:“坐垫都弄湿了,我还得做生意啊。”
“快开车。”李玉如利落的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过去:“够了吧。”
“够了,够了。”的哥头点的很快:“还是姐姐体谅我。”
的哥的车开得还是挺快的,闻讯赶到的警车还有救护车还是晚了一步,只能从那些看热闹的围观者口里了解事情的经过,连落水者和救人者都没有找到。小巧的羚羊出租车沿着解放西路一路前行,到底是本地人,路面熟悉,的哥七弯八拐,一会儿工夫,已经到了较场口,再转了个弯,出租车已经过了那个大大的立交路口。
小车里变成了更衣室,李玉如把衣服一件件递给王大为,他就一件件穿上,只是当妖精把那件夹克衫递过去的时候,他又递了回来,示意给那个女人披上。女人又变得一言不发,任凭李玉如趴在她耳边低语,却依然沉默无言,只是用那件夹克衫裹住了湿漉漉的身体,肯定很冷,她的大半个苍白的脸都被高高的衣领遮住了,只有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大为,的哥一眼就看出她也是一个美人。
“啥子事?”重庆的哥的饶舌全国有名,胖胖的的哥在民权路口等待绿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他是给王大为递过一支烟之后才问的:“小两口吵架了?”
“可不。”他顺口回答:“一点小事。”
“有话好好说。”的哥在给他点烟:“一夜夫妻百日恩嘛。”
“谢谢。”王大为依然在说笑:“都是老夫老妻了,堂客娇气,我喜欢用拳头说话,一打她就乱叫,还寻死寻活的。”
一直偷笑着的李玉如拍了拍他的肩头,他转过头,顺着李玉如的手指望下去,才发现那个落水女人赤着脚,脚上的鞋袜肯定是葬身在川江里了,牛仔裤下的那双赤脚很秀气,肤色白嫩,脚指头漂亮的翘着,看见他的目光,她下意识的把脚向车座下面移了移。
“别担心。”他冲她笑笑:“下车的时候,我还会背你的。”
“这就对了。”出租车重新起步以后,的哥插话说道:“打是亲骂是爱,又亲又爱用脚踹。自己的老婆,还是得体谅一些。”
“谢谢哥子。我已经够体谅了。”王大为笑着说:“你不知道,不是我死皮赖脸的去求她,只怕夫妻都做不成了。”
羚羊出租车在青年路的万豪酒店豪华大厅前停下,王大为打开了后排车门,微微蹲下腰,让那个女人趴在他肩上。
“别怕。”李玉如安慰着那个女人:“他是好人。”
胖胖的的哥听见了她的话,又一次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但他没有犹豫,飞快地把车开走了,天知道他们这奇怪的两女一男是干什么的,是什么关系?夫妻?不像;兄妹?也不像;施救?干吗救到酒店里来:绑架?根本没有任何强迫的蛛丝马迹出现,还是趁早溜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大为根本没有半点邪念,就是在用胳膊兜住那个女人柔软的的臀部,让她用胳膊搂住自己的脖子的时候;就是当他感到那个女人高高隆起的胸部紧贴着他的后背,细微的呼吸使他的脖子有些发痒的时候,他依然心如止水,只是和李玉如争执着刚才在酒店里玩牌的过程,讨论着她所以赢牌的原因,“一会儿嗲声嗲气的撒娇,一会儿又命令人家服侍你,把人家忙得手忙脚乱,当然心不在焉嘛。”他不理会周围投来询问的目光,一直背着那个女人,乘电梯来到他们位于36楼的那个商务套间里。
“总算完成任务了。”他将那个落水女人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现在轮到你忙呢。”
“我得用热水给她泡泡,她都快冻僵了。”
“这位小姐可比你的体重轻一些,看来妖精真的要做做健身操了,或者去吃吃郭德刚做的那个假药广告鼓吹的排毒养颜诀窍。”
“土匪,你休想。”她又羞又有些脸红:“我是爱情甜蜜,心情舒畅,体重刚刚好,就是以后变成一个大胖子,你也得背我。”
“妖精就是妖精,又狠又恶又不准人家说。”
等到两个女子走进卫生间以后,王大为急忙换上一套衣服,从酒柜里找到中午和老爷子没喝完的那瓶《泸州老窖》,大大的喝了一口,酒精的作用很快,迅速的温暖了他的身体,使他感到满意,于是便又喝了一口。光线有些黯淡,他打开了房间里的吊灯,窗外已是黛色深浓了,天知道重庆近年来修了多少高楼大厦,不远处的参差不齐的高层建筑与万豪酒店比邻,形成中心城市中的钢筋水泥的森林,看得见大楼下面街道上的车水马龙,一列城市轻轨一掠而过,解放碑的抗战纪念碑被融入了夜的怀抱里。
“你过来。”李玉如在叫他:“她要和你说话。”
“真是好笑。”王大为莫名其妙:“她又不认识我,有什么好说的?再说女人洗澡本来就是隐私,难道还欢迎男人参观吗?”
“你去劝劝吧。她情绪不稳定,不肯脱衣服。”
王大为冲李玉如做了一个鬼脸,这是活该,谁叫她恻隐之心大发,偏偏要把别人带过来。本来就是的,把人救上岸,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不一样是胜造七级浮屠吗?李玉如的心太好了,急人所难,善待他人,她会得到好报的。
走进那间极尽奢华的卫生间,浴缸里放满了水,花洒还在热气腾腾的喷着热水,发梳、崭新的毛巾还有李玉如那些五花八门的洗涤用品都准备好了,。那个女人果然一件衣服也没脱,连王大为的那件夹克衫也依然披在肩上,抱着双腿蹲在地上。
“你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要救我?”
“见人落水,听人喊救命,总不能充耳不闻,袖手旁观吧?”王大为笑笑:“再说,见小姐长得漂亮,救起来做老婆,不也是很合算的吗?”
“土匪!”李玉如笑了起来,她知道他是想用调侃来和缓那个女人的情绪:“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色迷迷的了?不过,刚才那个的哥也说你们一夜夫妻百日恩呢。”
“你不是他的女人吗?”那女人在问:“你还让他在外面鬼混?”
“鬼混当然不行,光明正大倒是可以的。”她笑着说:“他不是说你也是她老婆吗?,我们不就是好姐妹了吗?”
“我结婚了。”
“小姐,看看你这张脸,你究竟成年了没有?有没有满二十岁?书读完了没有?”王大为不相信:“我又不是强迫你做女朋友,你还是回去找你的男朋友吧。”
“我二十五了。”女人回答得很平静:“结婚证都拿了三个月了。”
“重庆人?”
“杭州人。”她低下头:“我来重庆见妈妈。”
李玉如在仔细的打量她。
“大概真的是小两口吵架了?遇到不顺心的事了?”他在劝着她:“现在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有话可以慢慢说嘛。”
“我恨你。”那女人突然瞪着他:“谁叫你救我?”
“谁叫我们听见有人喊叫呢?谁叫这个妖精善心大发?”他反问着:“小姐就是真的想死,也得挑一个我们不在的时候吧?也得等我们走了以后再告别人世吧?”
“我恨你。”那女人还是在板着脸:“我不需要你们怜悯。”
“小姐,你就知足吧,你就谢谢佛祖保佑吧,岸上那么多人没一个愿意施以援手,只有这个傻姐姐才会命令我下水,也只有我这样的傻子愿意去救你;我们本来应该把你交给警察或者医生,然后一走了之,只有我们这样的笨蛋才会为了保护小姐的隐私而把你领到自己的住所。”王大为说着:“你放心,我们不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自寻短见,也不会说三道四,我们明天一大早就退房和你说拜拜,你不是重庆人,我们也不是川麻皮,这里发生的事不会有人知道。”
“我做的事我自己负责。”
“你就多想想吧。”李玉如也在劝着:“那只是一时想不开,只是思想没转过弯来,其实不管因为什么,轻言放弃,灰心丧气都是不对的。”
“我愿意。”那女人叫了起来:“不管你们的事!”
王大为开始不耐烦了,他叹了一口气,退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那瓶《泸州老窖》。他根本不由分说,将她的下巴一抬,她的脸就被迫扬了起来;两只指头一捏,女人的嘴就不由自主地张开了,他根本不管那个女人如何在拼命挣扎,自顾自的把酒倒进她的嘴里,而且强迫她咽下去。
“够了。”李玉如知道他的用意:“再灌下去可就要醉了。”
“现在可以洗了吧?”王大为冷冷的问她:“老这样下去,你会冻病的。”
“我要你给我脱。”女人在喘着气:“我要你给我洗。”
王大为更加生气了,他黑沉着脸将女人一把提起来,让她紧贴着洁净的卫生间的墙面砖站立着,一把拉掉了她披着的夹克衫,抓住女人身上那件湿漉漉的的绿色外衣,双手一分,衣服应声而开,连里面穿的开司米毛衣也撕成了两半,可以看清她贴身戴着一个黑色的爱慕牌文胸,还有非常细腻的肌肤。
“还要我脱吗?”
“来吧。”她多少犹豫了一下,还是做出了决定:“脱。”
那条湿透了的低腰直筒蓝色牛仔裤也是被王大为强行拉开的,裤上的铜扣脱落了,先是弹到墙面,然后在卫生间的地上跳动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拉链也散开了,里面是一条中规中矩的纯白的内裤,到底是面对着陌生男人的注视,她还是有些慌张,胡乱而又本能的用手捂住那小小的隐秘处。
“你怕了吗?”
那个女人浑身颤抖起来,两条腿似乎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负,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看得出她有些犹豫,慢慢的用手扶住了墙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她慢慢的松开了捂住羞处的那只手,王大为甚至透过那条薄薄的短裤,看得见那片黑色森林的轮廓。
“随你。”她的声音很低:“我不怕。”
“我没听见。”王大为粗暴的用手揪着她的长发:“再说一遍。”
“请继续。”她声音大了一些:“你脱吧。”
“你给我听好了。”王大为警告着她:“如果我继续下去,你就不可能清清白白从这里走出去了,虽然我对陌生女人,还有已婚女人重来不感兴趣,但对于主动投怀送抱的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随你的便。”女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是性冷淡!”
“别怕!”李玉如扶住了她:“他是吓唬你的。”
“我不要你管。”女人有些歇斯底里:“就让他要了我吧。”
“小姐,你真的很麻烦。”王大为变得恶狠狠的:“这个傻大姐才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听见有人喊救命,我们早就回到这里躺在被窝里快活了;如果不是她多管闲事,把你带了回来,我们现在也许正在三峡广场吃刘一手呢;如果不是她给我指点方位,你这时恐怕早就到丰都鬼城去向阎罗爷报到去了,你要是后悔我们救你,就请出去,再去死一回,不会再有人救你,某市有句名言:‘长江又没有盖盖子。’”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女人在叫着:“死了不就一了百了!”
王大为粗暴的拉掉女人身上的长衣长裤,抱起她,将她扔进了浴缸里,浴池里的热水一直漫过了她冰冷而赤裸的肩头,他打开花洒的进水阀,热水从天而降,撒落在女人散乱的长发上,她大叫了一声,就捂着脸放声痛哭起来。
“好了,没我的事了。”他还在耿耿于怀:“只可惜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说错了。”李玉如的脸有些红:“应该是我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看来真的不能违背初衷,我现在已经决定还是应该坚持到底,就是应该在家里。”
王大为飞快的摸了一下李玉如的红唇,那是他最喜欢的接触动作。他退出了卫生间,还是有些失落感,好不容易妖精松了口,谁又会相信会在温情脉脉的重庆江边会碰上这样的事,使得他们第一次云雨之欢的希望成了泡影,也许以后又是难耐的等待和守望,他明天清早就得乘高速快艇回某市,李玉如得陪着田姨回京,老爷子说的对:“小朋友和小妖精也变成飞行恋人了。”
王大为打开电视,孙晓倩一下子出现在荧屏上,那是她参加拍摄的一部古装戏的宣传片花,她是女主角,一个侠义的相国千金。还是那么楚楚动人,眉眼含情,在大厅里为皇帝轻歌曼舞,长袖飘飘,轻扬而舒缓,他看得眼红,以后有机会,一定让粉色佳人好好跳一次,就跳给他一个人看。
他点上香烟,踱到了窗前,从这里望出去,重庆渝中区的夜景一览无遗,有心辨认一下,可以看到重庆百货跳动的霓虹灯,飞越嘉陵江的过江缆车,以及朝天门那一大片明亮的灯光,一架飞机从人民公园上方飞过,听不见轰鸣,看得见机尾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他原计划还要把妖精骗到现代书城陪他去找找好书呢,这下可好,一个落水女子的出现,打破;而他的美好鸳梦,还有卿卿我我的情侣生活。
“妖精。”他听见了李玉如的声音,走到卫生间门前:“说吧,有何吩咐?”
“把我们的内衣内裤拿来。”她自觉好笑:“我忘记带进来了。”
“妖精。”他傻了眼:“我怎么知道你们穿什么?”
“笨!到我带来的衣服里面去找,你拿什么我穿什么。”她补充着:“要两套,刘心怡小姐也要一套。”
他走进卧室打开了她那个装得鼓鼓囊囊的旅行箱,里面全是衣服,花花绿绿的世界名牌,棉麻丝绸,翻动了一下,就看见了一叠叠得整整齐齐的黛安芬内衣系列,他犹豫了一下,挑的是紫色的那种,像比基尼式的,他拿了两套。
他敲敲文生间的房门,李玉如伸出一只白嫩的胳膊,将内衣接了进去。
“你真够笨的。”她在埋怨:“怎么没拿睡衣?”
“行行好。”他有些招架不住:“你怎么不一起说呢?”
“心怀叵测是不是?”她把卫生间打开一条缝,露出那张被热气蒸得发红的脸蛋:“上次不拿内衣,这次不拿睡衣,就是想偷窥。”
“你还用我偷窥吗?”他在笑着:“我不早就一览无遗了吗?酥胸不错,腰身不错,大腿不错,屁股也不错。”
“土匪。”她笑着把门关上了:“就你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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