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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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挡不住-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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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电脑,几本电脑编程之类的英文书籍,还有一大堆打印纸,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数字。钱凤柔安详的坐在台后的一张皮椅上,聚精会神的让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跳动,连望都没望他一眼。

“你在忙着呢。”王大为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那部黑色的诺基亚手机就放在钱凤柔的手边,就笑着走过去,伸手去拿:“谢谢你保管了这么久。”

“你想干什么?”钱凤柔冷冷的话使他站住了。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把孤零零的木椅命令道:“坐到那边去!”

“钱警官。”他有些不高兴的咕噜着:“我可不是犯人,干嘛摆出审判的架势?”

“是吗?”钱凤柔飞快的抬起头望了他一眼。动作太快,没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但话语还是冷淡的:“你想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竹里风生月上门。理秦筝,对云屏,轻拨朱弦,恐乱马嘶声。含泪含羞独自语:今夜约,太迟生。”王大为背的是和凝的《江城子》:他在念念有词:“斗转星移玉漏频。已三更,对栖莺。历历花间,似有马蹄声。含笑整衣开绣户,斜敛手,下阶迎。”

“滚!”她小声在骂:“你做梦去吧。”

“我知道那种待遇是留给我们的人民子弟兵的。”王大为多少有些醋意:“我只是在遐想那种待遇。”

“流氓。”钱凤柔扬起了细长的柳叶眉:“干嘛又提起他来了?”

“这是事实嘛。”王大为就把在公安局门口的遭遇讲给她听。还是有些沮丧:“看来你的那个未婚夫在公安局里已经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了。”

钱凤柔咯咯的笑了起来,很高兴的,很愉快的,抿着小嘴,笑得连玉体也抖动起来,她捂着嘴,极力想克制住,却笑得越来越厉害了。

“你别这样笑行不行?”王大为有些心虚:“我真的不习惯。”

“流氓,你不是脸皮厚吗?”她依然笑着:“干嘛不再装作是我的未婚夫?”

“那也得有个尺度。”他在暗示道:“如果长此以往,老是李代桃僵、扮演角色,只怕慢慢的就会假戏真唱呢。”

“你真是个流氓!”她听懂了他的暗示:“可我根本不爱你。”

“就算你不喜欢我,你的那帮女友还得我去应付吧?你奶奶面前我也得还是你的未婚夫吧?”王大为解释道:“是你对嫣然她们说,让我到你这里来拿手机的。”

“嫣然,嫣然,居然叫得这么肉麻!”钱凤柔又变得冷冰冰的了:“流氓,那就先交代你的那个老婆是怎么一回事。”

“三年前在北京出差,她在公交车上被几个流氓调戏。”王大为简单说道:“我看不下去,就帮了她,谁知她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没这么简单。”钱凤柔皱了皱眉:“说详细一点。”

王大为只好重新把当时的情况回忆了一遍,只是没敢把李嫣然身上的那些黏液、以及那三个河南家伙的狂妄突然激发出他的愤怒,以致由此产生的狂暴与肉搏说得过于详细。他总是把自己列入讲事实、摆道理的文人之列,可偏偏有些事情躲不开,只好勉强而为之,他自己也不喜欢那种残酷和血腥的场面。

“接着说。”她的丹凤眼一直盯着他:“后来呢?”

“不知道。”王大为如实回答:“把他们打倒以后,我就拉着嫣然跑了。”

“你倒挺喜欢英雄救美的!只要有美人出现,就肯定有你这个家伙。”她冷冷的说道:“我就听说了好几次,而且每次都是携美而归。”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叹着气:“谁让我总是遇到这样的事呢?”

“接着说。”钱凤柔低着头说:“嫣然姐,对了,就是你的老婆,总在我面前喋喋不休的夸奖你如何体贴照顾她,给她擦澡,抱她解手,好像在显耀什么似的。”

“你不知道,当时我可愁死了。”他在叫苦:“护士说没空,同病室的全是躺在床上的,陪护又要中午才能来,我总不能看着人家受罪吧?后来你出现了,我不是一直在表扬你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吗?”

“将你老婆从头到脚看了个遍,摸了个遍,欣赏了个遍。”她在追问:“有何感想?”

“那叫助人为乐。”王大为在为自己叫屈:“众目睽睽之下,我能有什么邪念?”

“一个女子赤身裸体的任凭你翻腾摸捏,即饱了眼福,又有了接触,你就没有一点想法?”她命令道:“老实交代。”

“冰美人,我倒感觉你今天有些反常。”王大为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可是向来对男女之情淡如止水、漠然处之,今天怎么这么感兴趣?莫不是看见我和别的女子有些亲热的举动,使你有些妒忌?”

“流氓!”王大为又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句:“胡说八道!”

他有些无奈的呆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前,掏出香烟,钱凤柔没有反应;点燃了,她也没反对,于是他就美美的抽起来了。

他知道这个漂亮的女警对他有些好感,有些朦朦胧胧的感觉,只是若隐若现,看得不那么真切罢了。她的确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李玉如、孙晓倩、刘心怡都是敢爱敢恨、旗帜鲜明,她们从不掩饰对王大为的爱恋和喜欢,而且立场坚定、爱得轰轰烈烈;钱凤柔不同,她有未婚夫,却依然与他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但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和那英唱的那样:完全是“雾里看花”。

“流氓。”王大为望着她从抽屉里找出一张表格,然后冷冷的问出了一个令王大为差点没把烟头吞进肚子里去的问题:“姓名?”

“柔柔。”他有些不高兴了:“八百年前你就知道了。”

“年龄?”问话的声音依然是冷冷的:“老实回答!”

“这不好玩。”王大为苦笑着:“以前我们两人可是青梅竹马,现在你和婷妹又把我看管得严严实实的,还不知道我今年多大了?”

“站起来。”钱凤柔勃然大怒,抬高了嗓门:“走到前面来!”

他也知道玩笑话说得有些过头了,就顺从的站起来,走到工作台前,与钱凤柔隔台相峙,还自觉的捏熄了烟头。

“姓名?”她再问:“说!”

他如实回答。

“年龄?”她接着在问。纤细的手指上的钻戒闪闪发亮:“继续。”

王大为没有回答。他闻到了飘柔洗发香波的味道,看见了柔顺的长发像瀑布似的披在这个古典仕女般美女的肩头,他就知道这个生性干净、有洁癖的女孩子一定刚刚洗过头,也许还洗了澡,香波的味道很浓,几乎闻不到她身上那股淡雅的体香。他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从她敞开的衣领处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一小片白嫩的胸部。再向里面的深处望去,还可以看见文胸蕾丝的花边,以及丰满的、凸起的乳峰的圆润的边缘,这是一种愉快的视觉享受,这是很惬意的偷窥。

“年龄?”钱凤柔又问了一遍,她有些不耐烦了:“听见没有?”

王大为依然没有回答。他已经有些陶醉在欣赏中了。他想起了自己对这个冷艳孤傲的女子的倾慕,想起了青少年宫门前,那个叫柔柔的小女孩给他的初吻,也想起了不久前在她奶奶面前,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飞快的,稍纵即逝的。他知道自己对这个神仙妹妹已经有着强烈的拥有念头,虽然这也许是一种奢望,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标,但他已经在一点点增添自己的信心了。他真的希望自己的那个“一个都不能少”的计划里能够有她的位置,这样的计划才叫完美,他不知道结果如何,但他一定得试试,总得看看今天这样的门板都挡不住的好运是否能够继续延续。

钱凤柔好奇的、有些愤怒的抬起头来,就看见王大为呆呆的、有些火辣辣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望下去,就看见自己敞开的衣领和衣领里的一切。她小声的尖叫了一声,站起身来,先是捂住了领口,然后飞快的扣上了纽扣,一直扣到领口。

“坐回去!”钱凤柔命令着他:“你这个流氓!”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为了能够一饱眼福而感到高兴,毕竟那是一对尖尖的豪乳,能够看见庐山真面目而感到愉快,王大为兴高采烈的回到了那张木椅上。

“你胆大包天!”钱凤柔有些气急败坏的骂道:“居然敢调戏妇女!”

“我没有调戏妇女。”王大为争辩道:“我只是无意中看了一眼。”

“那根本不是无意!”她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清秀的脸上有些发红,话语还是冷冰冰的:“那完全是有意而为!”

“就算是有意的。”王大为决定豁出去了:“那也是你让我看的!”

“流氓,你真的有些无法无天了!朋友面前你胆大妄为,奶奶面前你推波助澜。”钱凤柔气冲冲的冲到他面前:“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偷窥的?”

“瞧瞧。”王大为哈哈的笑着,又在愉快的从钱凤柔敞开的衣领处望了下去。:“未婚妻,你不是又在为我这个流氓创造机会吗?”

62

 62.81天前某市气象台小区

“停车。”钱凤柔在叫。:“我到家了。”

王大为就根据她的指点将出租车停在一栋六层居民楼下。这里是气象台小区,周围一大片全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灰色楼群,初春的太阳很大方的把金色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的枝叶洒下来,洒在楼栋口坐着打麻将的一群中年男女身上,有一个半身不遂的老人靠在一个破旧的沙发上听着收音机,是一种治疗仪在三峡广播电台举办的健康讲座,一个尖尖的女声在鼓吹治疗仪能包治百病。

自从有了那包奶油话梅,有了那个88…68…94的秘密,两人之间似乎亲近了不少,也有了些融洽的意思。钱凤柔变得活泼了一些,眼里有了些甜甜的暖意,很满足的含着话梅轻轻的哼着粉色佳人的新歌,还塞了一颗到他的嘴里,说是尝尝,却不好吃,有点酸酸的,味道怪怪的,王大为却不好意思吐掉,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嘛。

“出来吧。”钱凤柔下了车,转眼见他在车里没动,命令道:“你也下车。”

他就有些受宠若惊的屁颠屁颠的跟着下了车,他惊奇的发现冰美人一直等着他锁上车门走过来,才和他并肩而行,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第一次,他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少女的幽香,就有些飘飘然了。

“凤柔,回来了。”一个打麻将的妇女与钱凤柔打招呼,眼睛却望着有些局促不安的王大为:“这位帅小伙儿是谁呀?”

“同事。”她回答得很自然,也很简单:“他姓王。”

“不简单。”另一个妇女也在笑:“凤柔,这可是你第一次带男孩子回家。”

钱凤柔冲她们笑笑,很大方,很坦然的。

她领先径直走上了楼梯。楼梯打扫的很干净,却堆了不少的杂物,从自行车、蜂窝煤到废弃的木棕床、已经散架的竹靠椅。王大为跟在她身后,看得见的就是被警裤包裹着的那个扭动着的臀部,以及修长匀称的美腿。他感觉到那个在他眼前晃动的圆圆的臀部居然对他有那么大的诱惑,甚至鼓动着他想伸手去摸摸。但他不敢,他清晰地记得这种诱惑只有在李玉如和孙晓倩身上才出现过,神仙妹妹则是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你可别误会了,人家这样问是提高警惕,是群防群治。”钱凤柔依然在他眼前扭动着好看的臀部:“专门防备像你这样的流氓。”

“我知道。”王大为有些尴尬的要求:“我能走到你前面吗?”

“为什么?”钱凤柔有些疑惑的望了望他,看见他有些困窘的神色,一下子明白了。她一下子满脸羞得通红,举起粉拳就给了他一拳:“你真是个流氓,连走路都能引起你邪恶的念头!”

“你在人家眼前扭来扭去嘛!我又不是盲人,有些想法很正常的。”王大为争辩道:“其实让我走前面不就行了?”

她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请求,依然轻盈的走在前面,依然让她那翘起的圆滚滚的臀部在他眼前扭动着。他就更加尴尬了,更加扭扭捏捏,更加不好意思,有些事情一旦说穿,两人心知肚明了,反倒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神秘的东西在时隐时现。

“进来吧。”冰美人掏出钥匙打开三楼的一扇房门,走进去,换上一双拖鞋。头也没抬地对他说:“我家没有男人来过,也没有你穿的拖鞋。”

“没事。”他回答说:“我可以打赤脚的。”

王大为感到一种莫名的高兴。他脱掉皮鞋,穿着袜子就站到客厅那早已过时的小块瓷砖上。春节刚过,瓷砖上还是有些凉意,但他真的很习惯,在家里做完卫生,总是光着脚丫子跑来跑去,感觉很自由的。

这是一套不大,有些窄小的两室一厅的住房。因为建筑物之间距离太近,客厅的光线不太好,暗暗的。很普通的陈设,方桌、木凳、旧沙发、电视机、还有一台几乎早已绝迹的缝纫机,王大为想起樊钢介绍的冰美人的身世了。

“凤柔。”他就问道:“你不是和奶奶住在一起吗?”

“那是我奶奶,不是你奶奶,别刚进门就忙着套近乎。”钱凤柔顶了他一句:“她可能下楼找人聊天打牌去了。”

“那就好。”王大为点点头,又重复了一边:“那就好。”

“你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意思?”她瞪着丹凤眼在追问:“难道你还想趁着家里没人,动手动脚、意图不轨吗?”

“别老是这样咄咄逼人好不好?”王大为说道:“你真的有些叫人失望,你和青少年宫里那个甜甜的小女孩不可同日而语,也和除夕晚上那个给我柔声柔气的唱着歌、念着词的漂亮美眉完全判若两人。那是令人疼爱的小妹妹,那是温柔贤惠的柔柔,现在却只是一个蛮不讲理的野蛮女友。”

“谁是你的野蛮女友?别得寸进尺!”她有些脸红,冷冷的在笑:“你是想说,任何人都受不了我这样冷漠的态度吧?告诉你,我就是这样的习性,但是,我对奶奶不是这样的,对别人也不会这样。”

“我很荣幸能有这样特殊的待遇,只是这样的待遇不是好受的。”王大为苦笑着:“我的任务完成了,有事请讲,我还得挣钱去呢。”

“你就这么讨厌我?”钱凤柔的丹凤眼紧盯着他:“这么想躲开我?”

“钱警官,我如今可只是平头百姓,也是一贫如洗的穷光蛋一个。”王大为有些苦笑:“根本没有与你接触的条件和能力,自己得有些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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