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从大姐开始，不管是我姐、心怡姐、巧巧妹都是我哥的囊中之物，晓倩姐也当面向我表达了同样的意思，凤柔姐更是如此，情窦未开就爱上我哥了，我当然也不例外，只是比姐姐们领悟的稍稍迟了一点点。”杨婷婷说道：“凤柔姐，你就别否认了，刚才我哥想不要你和玉如姐，你还用什么誓言来威胁他呢。”
“婷妹。”钱凤柔叫道：“到底还是你哥的宝贝，从小就被你哥教坏了，也被你哥打服了，我还指望你来帮帮我呢！”
“《国际歌》唱得好，‘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不管是妖精还是冰美人，谁也救不了你们。”王大为幸灾乐祸地说：“只要我翻脸不认人，什么承诺，什么誓言，都统统见鬼去吧。”
“胡说！”两个女子再次叫了起来：“你敢！”
“嫣然，你说怎么办？”王大为有些委屈地说：“这两个又漂亮又厉害的家伙就是不让我脱身，看样子是想和我死缠乱打。”
“你就别装了。”李嫣然笑着说：“我知道你是在逗着她们玩呢。”
“知夫莫若妻，你真是我的好老婆。”王大为怜爱的用手滑过她的嘴唇：“能够找到你这样端庄华贵、聪明伶俐的大家闺秀，也叫做三生有幸了。”
“哥，你和大姐谈情说爱能不能换个时间？”杨婷婷不满的在叫：“你把玉如姐、凤柔姐、还有其它的姐妹怎么办？”
“怎么办？”王大为回答说：“凉拌！”
80
80．561天前武汉天河机场
转弯灯一闪一闪的，那辆一汽奥迪A6已经停在天河机场航站楼前的停车坪上。王大为跳下车，打开后备箱盖，拿出了杨汉生的两个手提箱，一大一小，杨汉生那魁梧的身材已经朝着候机大厅移动了。在他们的头顶，有一架波音767在盘旋，夕阳下，亮晶晶的，就像一根崭新的铝管在空中滑动，轰鸣声忽近忽远。
王大为的心情很坏，他记得这是杨汉生本月第二次港澳行。每一次都是匆匆出行，事先没有一点预兆，全都是临时决定，就像在等着什么通知，一声令下，说走就走，两个手提箱里面，一个是笔记本，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具，另一个装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因为不是他帮忙收拾的，杨汉生也没告诉他。不出意料的话，那里面是一扎扎崭新的红色大钞。虽然有规定不准携带大量的现金出国，但王大为知道，广东一带的地下钱庄可以做到这一点，而且服务周到、办事快捷、立等可取。
如果是开会，杨汉生总是会让王大为开车送他到武汉，入住电力宾馆，立刻就赶赴机场，乘机悄悄的离去。王大为会在武汉等他，一起参加会议，然后再赶回某市。这个高大的山东汉子越来越不相信其他的人，每次都拉着王大为，但那个神秘的手提箱里面的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杨汉生从来没对他透露过一个字。
“对了，大为。”杨汉生停住脚步，嘱咐道：“你白姨最近有些不舒服，你去看看。她昨天打电话还问起过你。”
“我已经打电话告诉白姨我们来了。”王大为掏出烟来，递到杨汉生摊开的手掌上，然后给他点燃：“要是白姨问起您，我该怎么回答？”
“随便编个理由嘛。”杨汉生深深地吸了一大口香烟，惬意的吐出浓浓的烟雾来：“就说我明天中午到她家吃饭。”
“刚才我已经约了省公司的向主席和童雕处长一起吃午饭。”王大为有些为难：“他们已经找过我好几次，这次是推不掉了。”
“妈的。”杨汉生愤慨的在骂着：“什么人都来想吃唐僧肉！那就推到明天晚上吧。”
王大为知道，杨汉生指的是那六座已经批准兴建的高压输变电站，是为了三峡电站的一系列配套工程。那可是上十亿的大项目，谁又不想从中分得一碗羹呢？如今谁不知道要想发财致富，就得吃共产党，尤其是国家的大项目。
“那也是没办法的。”王大为说道：“烧香拜佛就得面面俱到。”
杨汉生被逗笑了，胖胖的脸上满是笑纹。
“杨叔。”王大为在说：“您现在到那边去得太过于频繁了，而且有些沉迷其中，这样总是不好的，公司里有些闲话了。”
“无稽之谈，不用理睬他们。”杨汉生笑哈哈的问道：“是不是婷婷又给你这个当哥哥的下达了什么新的指示？”
“婷妹一点也不知道。”王大为摇摇头：“杨叔。本来空闲的时候玩玩牌，打打麻将，带点彩也是很正常的，像您这样的领导干部玩的大一点也无可厚非。但您现在总是到那边去，输赢绝不是个小数字，日久月长，也会是个大窟窿的。”
“在那里我可碰见不少熟人，从中央军到地方军都有。”杨汉生严肃了一下，又现出了笑脸：“人总不能活得干巴巴的吧？那其中的乐趣是难以言喻的。”
“乐趣只是生活的一部分。”王大为仍在坚持：“而生活却包罗万象。”
“记着我的话，人生就是一场博弈，就是一场跟自己的命运赌大小的游戏。”杨汉生又向王大为摊开了手掌。这是习惯，登机前抽两支烟：“那些下岗工人、低保对象看着可怜，其实是可悲，当那些如今腰缠万贯的家伙在陶珠路摆地摊卖布、提着煤炉炸萝卜饺子的时候，如今的社会底层的家伙可都是领导一切的工人阶级。捧着金饭碗、吃着大锅饭、唱着‘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那只能怪他们太老实、太忠厚、太不懂得世道变了。”王大为提醒着：“可您这样沉迷于那个其中，虽然能求得一时的愉悦，却也是在拿着自己的政治前途、身家性命做赌注。杨叔，您认为值得吗？”
“不值得。”杨汉生回答的如此直爽倒是出乎王大为的意料。他连抽了两口烟，笑了笑：“有些事情也是不得不做、不得不为的。”
“刚才您还说，这是命运博弈。”王大为追问道：“这也是吗？”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我就决定不让你知道，也不让你介入。”杨汉生笑了笑：“就是因为目前还看不出来，也许真的是不值得。”
“杨叔。”王大为还在努力想说服他：“不值得的事还要继续干下去？”
“勉为其难吧。”杨汉生扔掉烟头，从王大为的手里接过手提箱，脸色严肃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你这个金庸小说迷，难道不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吗？”
杨汉生朝王大为挥挥手，一个人走进了候机大厅，走向了验票通道。他一向如此，拒绝将他送到登机口，有时甚至神神秘秘的自己去买票，飞向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去干些谁也不知道的事。
王大为叹了口气，他还是为自己的努力没有达到目的而有些沮丧。他呆呆的望着天空中出现的一架空中客车愣了一会儿，转身走向停车场。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他险些撞上路边的一个穿着大红风衣的女子。
“对不起。”他连声道歉：“没看见。”
“土匪！”那女人在咯咯地笑着：“就不打算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吗？”
根本不用看，那个娇嫩而开朗的女中音和那铜铃般清脆的笑声只属于一个人，那个妖艳的李玉如。他当然还是抬起头来。这是一个值得倾慕的高个子美女，也是一个令人心驰神往的尤物。她有着一张出类拔萃的漂亮的脸蛋，长长的柳叶眉、春水荡漾的媚眼；肯定经常出入美容院，面色红润而光滑，精心勾画出的嘴唇显出唇膏的光泽，还有那个性感的大嘴，他又莫名的感觉到那种熟悉的诱惑扑面而来，很强烈、很刺激。
“不会吧！”王大为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能碰见你这个妖精！”
“这下你总相信我们两人天生注定有缘了吧？”孙晓倩笑得很开心：“这可是我们多少次不期而遇了？我可记得你这个土匪说过的话！”
“你不是在电话里说，你在济南吗？”王大为还是半信半疑：“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就跑到武汉来了？”
“有笔生意要谈，就直接飞过来了。”她笑得很甜：“如果还是不相信这个奇迹，就摸摸我这个妖精是不是真的。”
那张妖艳的脸蛋一直诱惑着他，他就抬起了手，真的把大大的手掌贴在李玉如的粉腮上，光滑而细腻，就像抚摸着一片丝绸。他的手指向上移动，她的长发飘飘，眼睫毛毛茸茸的，他的手指向下移动，樱唇红润，耳垂精巧。
“童叟无欺。”她很自信的笑着：“相信我真的是你的妖精了吧？”
“玉如。”他就将自己冲动的理由告诉了她：“事实上，我只要摸摸你的脸，就能感觉我上次的印记。”
“我喜欢这句话！”话音未落，李玉如就扑了过来。她可比王大为大方多了，展开粉臂搂住了他的脖子，把两片嫣红、湿润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了他的嘴上，声音软软的：“亲爱的，我爱你。”
迎来送往的车队川流不息的从他们身边驶过，所有的人都看见了这两个俊男倩女的青年人在机场候机门前接吻的情境：男孩又高又帅，轻轻地搂着那个女孩子的细腰，小心翼翼的，就像捧着无价之宝；那个女孩子投入多了，因为本来出众，她本身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兴高采烈的扑在男孩子的怀里，红唇紧紧的贴着对方的嘴，很明显的喜气洋洋。
“妖精。”王大为努力将她推开：“你这就叫当众表演了。”
“我觉得很好的。”李玉如用粉色的小舌舔着红唇：“和自己的未婚夫接吻，本来就是光明正大的嘛。”
“玉如，又想打屁股了不是？”王大为看见了李玉如脚边放着的两个鼓鼓囊囊的手提箱，有些不高兴了：“上次就对你说过，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走南闯北会遇到很多危险，出门一定要带上帮手。”
“谢谢你的关心，我很高兴呢，土匪的话我可不敢不听。”她指了指停车场：“我的人在那边等着我们呢。”
王大为看见了停车场门口的几个男女。男的西装革履、女的职业套裙，脚下是一排沉甸甸的皮箱，他认出了保安部的老任、财务部的郭女士、工程部的袁部长、物流部的廖先生、还有销售部的肖姐和那个甜甜的小曹，他们脸上全都是会意的微笑，而那些目瞪口呆的自然是他所不认识的，他们肯定在为这位一贯精明强干、办事泼辣的李总居然会露出如此这般的含情脉脉而大开眼界。
“妖精，今天的表演有点过头了，等会儿没有人的时候再和你算账！”王大为低声的骂了她一句，走了过去，和大家逐一问好。他在问着小曹：“小丫头又看了一回西洋景，说说看，今天有什么安排？”
“那可是赏心悦目的西洋景呢。”小曹回答：“会谈明天开始，现在到住处整理会谈材料，然后李总回家，大家自由活动。”
“那就请大家晚上一起跟着我到吉庆街去吃饭。”王大为建议道：“吃点湖北菜，听点湖北渔鼓，吉庆街也是可是江城一绝。”
“谢谢王先生。”郭女士很高兴：“早就听说过吉庆街，还有鸭脖子、烤虾球、香辣虾，就是没去过。”
“任大哥。”王大为在打招呼：“吃了饭我们还是一起练练？”
“王先生身手不凡，藏龙卧虎。”满脸络腮胡子的老任笑着向他拱拱手：“我对李总说过，对于王家拳我是心服口服呢。”
“不行。”李玉如反对道：“你得和我回家去。”
“一个是中午，一个是晚上。”王大为提醒她：“你可别混淆了。”
“你凭什么在这里发号施令？”李玉如有些不满：“我们可全是名典集团的人，凭什么听你的？”
“李总。”还是戴眼镜的郭女士首先说话：“王先生好不容易请大家吃饭，你还是得给他这个面子。”
“我可是对吉庆街的香辣虾早就向往已久了。”斯斯文文的袁部长补充道：“真的有些垂涎三尺了。”
“反正大家晚上都没事。”小曹小声的在说：“出去转转也好。”
“这就叫‘人心齐，泰山移。’”王大为在笑：“这就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李玉如噘着嘴不再说话。
“李总不表态，那就是同意了。”王大为拍拍手说道：“大家先行一步，我得和你们的李总进行一次真诚而坦率的、建设性的、小范围的会谈。”
小曹和廖先生忍不住笑出声。
“土匪，我恨死了了！”李玉如噘着嘴一言不发，看着她的部下分乘两辆车鱼贯而去，才开始发脾气：“你这是抬高自己，贬低别人！”
“这可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他揪着她的鼻子说：“妖精，我可是自掏腰包在讨好你的同事们，还不是为了你好。”
“我就是讨厌你！”她怒气冲冲的圆瞪着大眼：“就是恨你！”
她还在争辩：“反正羊毛还不是出在羊身上。”
“你可别跟我耍脾气，撒娇也只能适可而止吧？”王大为在笑：“当心我把你一个人扔在机场里。”
“你敢！”她又急了：“你现在就得跟我回家。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机会，你得让我尝尝亲密接触的滋味。”
“妖精，我们这不是总在亲密接触吗？”
“土匪，你给我听清楚！”王大为刚刚把她塞进一汽奥迪A6的副座上，她就叫了起来：“我说的是做爱！是我们在我家的床上演绎爱情故事！”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王大为后悔极了：“刚才在电力宾馆的时候，我给白姨打了电话，你妈妈在家里正在给我熬大骨藕汤呢。”
“你只知道大骨藕汤，把我忘到脑后去了！”；李玉如在用粉拳打着他：“我是你的女人，也要经常让你喂我喝点汤才行的，知道吗？你这个大笨蛋！”
“你提前通知一声行不行？”王大为有些脸红：“说实话，我可是经常虎视眈眈的等待着时机，我可是经常在想那个幸福的时刻呢。”
81
81．4月30日17：33某市第一医院
“看起来似乎一切都是从北京遇上嫣然开始的。”王大为在解释道：“真正想想，这一切其实是从玉如的出现开始的。”
“说得详细点。”李嫣然要求道：“我很感兴趣。”
“玉如的出现虽然出人意料，有些令人尴尬，却也顺理成章。”王大为望着李玉如在笑：“我正是大龄青年，又是单身，老天爷也就不失时机的给我送来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妖精，那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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