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挡不住- 第92部分

“这不是吗？”王大为从另一个塑料袋里小心翼翼的端出一个蛋糕，不大，但殷红的“17”和“生日快乐”在乳白的奶酪上十分显目：“晓倩，巧妹，我得申明一下，我从来不会买生日蛋糕，碰上生日，都是婷妹自己订做，我只管付钱，不过这个是我看着现做的，挺新鲜的。”

“天哪。”她都有些意外：“坏蛋真的很出色，真的是个新好男人。记住了，元月份是我的生日，你也得这样殷勤我！”

“小妹妹。”他从裤袋里掏出一大把五颜六色的小蜡烛：“请你的晓倩姐给你插蜡烛，打火机可在你那里，你就红红火火的吧。”

“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也得这样对我好。”孙晓倩在撒娇：“有酒有菜有生日蛋糕还有一把生日蜡烛。”

“那得看你的表现如何，说不定只是打几下屁股呢。”

“我听先生的还不行吗？”她眉眼含情的要求道：“在桌上，你得对我温存一些；到了床上，随便你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住口。”王大为有些不习惯她这样嗲声嗲气的逗笑：“注意场合。”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洗澡的时候，我给巧妹大致上检查了一下，胸部和下身除了有些红肿，并无大碍。”

“太好了。”王大为放心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你凭什么兴高采烈的？”

“这有什么稀奇的？”王大为反问道：“巧妹保住了清白，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恐怕还有些私心吧？”孙晓倩笑着逗趣着：“我可听见的，你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布巧妹是你的女人。”

“恶婆娘，你能不能不提那件事？”他后悔莫及，叫苦不迭：“那不是想给所有的人造成一种争风吃醋的假象，好乘机开溜吗？”

韩巧巧泪流满面，直挺挺的跪倒在王大为面前，端端正正的给他磕了三个头。

“这是干什么？”王大为吓了一跳：“晓倩，快把巧妹拉起来。”

“大叔，你就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不管怎么感谢你都不过分。”韩巧巧说得很诚恳：“我已经决定了，从今天起，我就是大叔的女人。”

“你才多大？未成年的小女生！这种话也是你这种年龄的人说的？”王大为大惊失色：“快住口，黄毛丫头。”

“坏蛋。”孙晓倩一下子冲到他的面前：“你怎么知道巧妹是黄毛丫头？”

“这有什么错吗？”王大为奇怪的看见韩巧巧也变得满脸通红，依然不解的说：“你看她这个样子，她本来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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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4月30日19：46某市隆康路

“干嘛这样眉飞色舞的？”王大为问道：“刚才可是愁眉苦脸的。”

崭新的桑塔纳3000平稳的从一医院大门钻出，他踩了一脚刹车，很轻巧，很灵活，反应很快，王大为非常满意的向已经灯火通明的湖堤街的两端望了望，转动着方向盘，铮亮的车身在驯服的转弯，一辆长安铃木很自觉地让这辆新车先行。他有些高兴了，一侧面，看见坐在副座上的韩巧巧那张娃娃般的脸上笑开了花。

“原来我还以为大姐和玉如姐会和对付晓倩姐那样来对付我、为难我的，不料因为我年龄太小，因为我听话，没想到这恰恰变成了我的制胜筹码，这才是喜出望外呢，这还不值得高兴吗？”

“一个娇滴滴的小女生，又是金发碧眼，又是学习优秀，又能投其所好，当然会让你玉如姐高兴，而你大姐又高兴你也是个才女，惺惺惜惺惺嘛。”

“那大叔为什么总是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呢？”她紧紧地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大姐都要你把我收下，好慢慢享用呢。”

“巧妹，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不是她们心血来潮、一时高兴就可以决定的。”王大为在不厌其烦的解释：“我们之间不仅有年龄上的巨大差异，就是在思想上、认知上和生理上都有着不可逾越的巨大障碍。这是由于彼此的经历都留下不同年代所带来的人生烙印，而且由于十多岁的距离构成了许多不同的感受，造成了许多不一样的观点，这就说明，我们注定不是同一类人。”

“大叔平时的时候多教教我，遇事让着我，做爱的时候体谅一点我，迁就一下我；我不是还小吗？我也会努力习惯大叔的思维和生活，跟上大叔的节奏，久而久之，不就可以夫唱妇随，情投意合吗？”

“女孩子总相信只要有了爱就能克服一切，拥有一切，就能和你晓倩姐唱得那样：‘天长地久，地老天荒。’”王大为在摇头：“这只是一种美丽的幻想，也是一种错误的误导，爱情和恋爱只不过是人生长河里一朵美丽的浪花而已，激情过后，剩下的就只有平淡生活，那种波澜不惊、平静如水的生活会很快让你发现你的选择的错误，让你叫苦不迭，到那时你可就悔之晚也。”

“我不这么认为。”韩巧巧反驳道：“每一个女孩的确都有玫瑰色的憧憬，我的憧憬就是有朝一日能和大叔在一起；每一个女孩子都有自己的希望，我的希望就是今生今世能和大叔一起共度精彩人生。”

“这也就是我不能答应你的主要原因。”王大为接着说道：“你不了解我，其实我是和你晓倩姐所说的那样的一个不可能专一的坏蛋，又是和你凤柔姐所说的那样的一个朝三暮四的流氓，也是和你玉如姐所说的那样我行我素的土匪，虽然有些无奈，却也乐在其中，这恰恰是社会和舆论都不能容忍的，也是不能被人接受的。”

“大叔多虑了。”她居然轻松的笑了起来：“如今那些道貌岸然的达官贵人，商界领袖，暗地里不知有多少情妇，包养了多少二奶，就是那些为了生计背井离乡，跑到城里谋生的农民工，也不知与那些妓女做过多少次露水夫妻。我就喜欢大叔这样的男人，始终如一的性格，光明磊落的态度，把自己喜欢的和喜欢自己的女人统统收入囊中，还让彼此结为姐妹，真正的成为一个大家庭，这才叫敢说敢当，风流倜傥，皆大欢喜呢。”

“你不怕我辜负你们的希望吗？”

“一点也不担心。”韩巧巧给他嘴里塞了一支黄鹤楼香烟：“我知道大叔其实也是有些喜欢我的，虽然你不会承认，但我心知肚明；虽然大叔不会马上就爱上我，但我不是还年轻嘛，我能慢慢地等候，一直等到大叔接受我。反正大叔从今以后不能再说出分手的蠢话，我会找各位姐姐为我作主的。”

“你倒找到靠山了。”他有些语塞：“小妖女，还不给我点烟？”

“那你得答应我的要求。”她在他面前晃动着那个芝宝打火机：“大叔就答应了吧？何必要我苦苦等候呢？”

“你敢用这个要挟我？”王大为被逗笑了：“这也未免太小儿科了吧？”

“这只是巧妹的一个小小的请求，反正结果都是如此，反正姐姐们都答应了，你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卖个人情罢了。”

“快点。”王大为命令道：“给我点烟！”

“没办法。”韩巧巧按下了打火机，给他点上烟：“谁叫我喜欢大叔呢？”

“听话不好吗？放弃不好吗？”他吐出了第一口烟雾：“说实话，我是有些喜欢你，但只是想把你永远当作自己的一个妹妹，高兴的看着你长大。”

“我也告诉大叔一个秘密。”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蛋在车窗外不断后移的灯光映照下一闪一闪的：“我从小就瞧不起那些不求上进，只知道无事献殷勤的男孩子，从来不与那些装酷的小男生来往。直到大叔的出现，直到大叔在博大艺苑对着所有的人喊出‘她是我的女人’，直到我被大叔夹在腋下的时候，我才如梦初醒，我原来一直是在默默的等待着自己的真命天子的出现。”

“正所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他在劝她：“你还不到十八岁，生活还长着呢。也许你眼前的一切都是过眼烟云，你的真命天子还没有出现呢。”

“大叔你就当仁不让吧。”她抿着嘴在笑：“大姐已经承认我是她们中间的一员，大叔就不能把我赶开；至于你是否要我，我还是很相信自己的魅力，大叔好像也承认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对你有一种魔力。”

“我承认，你的那个要挟是致命的，也是无法推辞和拒绝的。”王大为把桑塔纳3000转到了隆康路上：“我只有把你留在身边，但愿只是暂时。”

“我倒无所谓。”她笑嘻嘻的望着他：“‘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只要大叔不答应，你就不敢让我离开，我现在可是信心倍增呢。”

“巧妹，你听我说。”他还在努力：“其实让我一直做你的大叔不好吗？我喜欢那样的角色，辈分又高，责任心又强。其实你也可以冷静的想一想，除了你所说的所谓的爱情，就不能有亲情存在吗？”

“这些话你应该去劝婷姐姐，看看效果如何？刚才在医院的时候，我可听说婷姐的反应比我激烈多了。”

“你和她不同。”王大为感到头痛了：“她是小魔女。”

“大叔不也把我称为小妖女吗？但在对待大叔的态度上，我可是小巫见大巫了。”韩巧巧说的很诚恳：“因为你本来就是婷姐姐的干哥哥，干哥哥变成情哥哥是很正常的事；而我只是有一个任重如山的大叔，离我的希望还有不少的距离。”

“你就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王大为用手指刮刮她的鼻梁：“你的那张体检表可比婷妹的激烈反应厉害多了，连诡计多端的玉如也自叹不如呢。”

“其实我还有一招杀手锏还没有使出来呢。”

“不会吧？”王大为在表示怀疑：“除非你是铁扇公主。”

“大叔能答应我的请求吗？”她在抿着嘴笑，也在故作神秘：“如果我说出来，而且说得大叔口服心服，你就得答应让我做你的女人。”

王大为沉吟起来。

桑塔纳3000在灯光柔和的隆康路上轻轻滑过，餐馆里正是热闹时刻，高朋满座，宜昌人特有的土里土气的高嗓门随着酒菜的香味一起飘了出来。工人文化宫里有歌声飞扬，也有些生涩的丝竹声，两个学生模样的青年在树荫下紧紧拥抱，也许还有接吻，一个茶庄的老板正在兴致勃勃的听着宜昌交通音乐台的节目。

“大叔怕了吗？”她在嘻嘻地笑着：“又怕掉进了小妖女的温柔陷阱？”

“有什么可怕可大惊小怪的的？”他百思不解，索性摸摸韩巧巧的柔发：“大不了就是被小妖女也来一次强迫就范。”

“这可不是什么强迫就范。”她望着他的眼睛：“我只想提醒你回想一下云林法师对大叔的一些嘱咐罢了。”

王大为无言以对。

那是上个星期，他突发奇想，不由分说的拉着钱凤柔和杨婷婷就赶到了武汉。乘的城际列车过来的，晚上在韩巧巧家里住的，林美玲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三个女孩子像喜鹊一样说了半夜的悄悄话，王大为却和韩东方说了些严肃的话题。第二天，他们到达宝通禅寺的时候，下了些毛毛细雨，云林法师高兴极了，和钱凤柔谈了半天的李清照的词，还和杨婷婷开玩笑地说他们是老熟人了，站在韩巧巧的面前，把手轻轻的抚在她那柔顺的金发上，清晰的对王大为说了一句：“有缘之人，有心之人，有用之人。记得那句诗吗？‘小荷才露尖尖角’，用心牵着她走。”

“巧妹。”过了一会儿，他才喃喃道：“谢谢。”

“为什么谢我？”

“因为你没有用法师的话来要挟我。”他承认：“那才是你最厉害的杀手锏，我根本不可能抗拒。”

“法师的预言是对我决定的肯定，也是我的护身符。”韩巧巧把柔嫩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大叔对大师推崇备至，言听计从，我是被法师同意的大叔的女人，所以，我是不会被大叔抛弃的。”

王大为感到右边的脸颊被韩巧巧的呼吸弄得痒痒的，便把脸转了过去，她的樱桃小嘴正微张着等待着他的嘴的到来。微微向前，两张嘴就构成了一个甜甜的吕字，那种稚嫩而富有弹性的触感使他心旷神怡。

“好。”她在叫：“大叔终于答应了。”

“小妖女，我算是拿你没办法。”他有些啼笑皆非：“所有的人都帮着你，所有的人都喜欢你，我要是不答应你，你大姐，还有你晓倩姐、玉如姐，心怡姐，凤柔姐和那个小魔女都不会放过我。”

“知道就好。”韩巧巧的红唇在他脸上又吻了一下：“大叔，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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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2．209天前武汉水果湖高中

这样的情景多少年没有过了，连王大为自己也记不得了。

他站在熙熙攘攘的接学生的家长中间，水果湖高中的校门已经打开，有许多穿校服的学生正在从高大的教学大楼里蜂拥而出，欢笑声、说话声、招呼声、自行车的车铃声，阳光下显得明亮的校门口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他记得他们上高中的时候，某市一中校门口几乎没有来接学生的家长，一大帮孩子骑着自行车出来，女孩子很快就落在后面，男孩子骑着车沿着沿江大道飞奔，虽然不是同一个年级，梁爽和樊钢还是会等他一起回家，江风把衣襟吹得鼓起来，在樊钢有些跑调的歌声中，远远的可以看见镇江阁的飞檐斗拱。

再后来，在父亲的安排下投笔从戎，好像中间到重庆出差顺道回来探过一次亲，穿着军装在家里还没有坐定，就在他妈的强迫下去到某市二中接过杨婷婷。胖嘟嘟的婷妹一见面就呜呜的哭起来，他悄悄地对着小魔女的臀部打了一巴掌，这是他们从小就有的十分亲昵的动作，杨婷婷脸上的天气就从中雨转为晴天，还满脸红晕的娇嗔的叫了一声，拉着他的手给所有的同学介绍着，这就是她的那位当特种兵的哥哥。

他本来不想来，他最近忙得一塌糊涂。昨晚和杨汉生到东亭小区去看白姨，李玉如当然也在，没坐到五分钟，就被妖精用“别当电灯泡”为由拉了出来。从吃饭开始，还在咖啡厅里耐着性子陪着李玉如领略了日耳曼风情，喝了一肚子的浓浓的咖啡，妖艳的美人不知疲倦的拉着他沿着汉口江滩散步，坐在龙王庙前的堤岸上聆听浪拍江堤，仰看满天星斗，远望长江大桥和彩虹桥上的灯光闪烁，听从躺在他怀里的李玉如的暗示，与她一次次的接吻。她的眼睛妖艳极了，她的乳峰漂亮极了，她的樱唇甜蜜极了，她的体香好闻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