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被我抱得甚至有点害羞,说,“干啥呢,没看那么多人,说抱就抱,都多大了。”
“人家这是出去学洋气了,来个见面拥抱嘛……哎,不对,日本没那么开放吧?擦,小子,你去哪学来的这臭毛病!”爸爸往我头上一瞧,开玩笑说道。
“老封建,走吧,回家啦,我饿了。”我无语的说道。
说完便跟爸妈上了车,路上随便东拉西扯一番。随后父母又聊了会他们公司的生意,我却有点心神不宁的在想如何开口跟爸爸提起入黑社会的事情。
“怎么?出去才半年,怎么开起来心忧心忡忡的样子?”爸爸说,我一听爸爸说话,抬头一看,才发现爸爸从车内的后视镜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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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有,没事,呵呵,爸你好好开车。”我心虚道。
爸爸笑了笑,有看向前方。
回家后,就是妈妈做了丰盛的菜,我看到妈妈的菜,赶忙大口大口的扒着。
饭后,三人便一起坐在客厅,吃着瓜子看电视。
我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着电视,在想,现在找爸爸说是不是太早了,要不要过完元旦再说?
第二天…
第三天……
晚上同样跟妈妈逛完超市回来,爸爸没有在客厅,但是看到书房亮着灯。鼓了鼓勇气便进去了——
看着亮着灯,我当下觉得没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时机了。憋了这几天,已经让我心急如焚了,假使还不开口,没几天我就回日本了,到时再说也来不及。
于是,深吸一口气,朝爸爸的书房走去,手轻轻的转开了父亲的书房门——深吸一口气道,“爸,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下。”
爸爸听到我进来,放下手里的毛笔,看着我,说,“怎么了?什么事?”
爸爸是受爷爷影响,酷爱书画艺术,年轻时本想做个书法家的,后来却阴差阳错的做起了生意,但是即使做起生意,空闲下来时,也是笔耕不缀,写写画画。我为此也一直纳闷,别的经商的,晚上大多都是花天酒地,我爸爸却应酬完就回家,让我一度怀疑…嗯,有问题。
看着爸爸在那站着盯着我,等我说事,我却不知道怎么起这个头,在想到底该如何说起?
我说着便忐忑不安的走到离他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转了下沙发面对着他说道,“就是,我想长期留在日本。”
“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爸爸拿着那紫檀木镇纸(用来压纸长方形木头)平了平书桌上的宣纸,神态悠然的笑了笑又说道,“怎么?喜欢上日本了么?我说看你回来这几天,心事重重还以为什么事情呢,留在日本啊。日本比我们发达,如果能有个好前途,在哪都是一样,想留就留吧。”说着继续在那写字。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略带紧张的说道。
“呵呵,你现在就有什么想法了么?”爸爸边写字边说道。
我是有想法,可是到底要不要说?我心里顿时乱了起来,看着爸爸一副悠哉写字的样子,我到底该不该跟他提起这件事?想到这里我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但想到没几天就要走了,再也没有比现在跟好的时机了,心里七上八下的说道,“嗯,我想…我想入日本的黑社会,像三叔那样。”说完便紧张低下了头。
好一会没听到爸爸回话,抬头一看,爸爸身子已经像强压怒火般,手拿镇纸保持着平纸的姿势在那兀自站着不动,手里的镇纸却止不住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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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日本黑社会?”爸爸气息急促的说道,刚说完就拾起手里的檀木死力的往书桌上砸去,大声怒道,“你敢!!!”那镇纸“嘭”一下落在我脚边的地毯上。
我起身把它捡起,走到父亲书桌前,把它放在桌子,微低着头,不言不语。
抬头看到爸爸在对面怒目狰容的看着我,嘴唇周围肌肉已经气的不受控制般颤动着,看到我把镇纸放到桌子上,又一把抄起来,拿着那镇纸指向我,说道,“好!你……黑社会…!当年是你三叔,现在又是你…看来我们家真是世世代代出‘人才’啊!我!!”作势便要拿那镇纸打向我,却突然转向,猛力扔到对面墙画上,没有说完,便“哄”一声带上了门出去了。
我站在那看着那被击打而出现缺损的墙画,发了好一会楞,才出去回自己卧室,刚出去,就从爸妈卧室传出了爸爸打电话的声音,“好你个张建洲!!MD老子TMD瞎了眼,居然把我儿子交给你,你TM知道他回来跟我说什么么!黑社会?TMD黑社会是他能加的么!!”不停的乱骂,我听着心慌便赶紧跑向屋里。
躺在床上,茫然的发着呆,感叹着,人生啊,人生啊,帮我一把吧。。
都已经2天没说话了,妈妈总是偶尔茫然无知的看着我跟我父亲,问,“你们爷俩怎么了?”我跟爸爸谈事的时候,妈妈恰好又出去,到我们小区活动中心跟她那些朋友跳舞去了,并知道我们的事,我爸爸也一直没有提起。
爸爸看了看我,说道,“下去去给你爷爷那边送点过元旦的东西,顺便去看看你爷爷奶奶。”说完便起身走开了。
我妈也附和道,“是该去看看了,你回来都几天了,也不知道去瞧一瞧。”
我就赶紧答应下来,下午带着一些瓜果跟牛奶奔向我们市的郊区。
第27章爷爷的话
爷爷在我眼里是个了不起的人,年轻弃笔从戎,后来又转戎从政,后又退政从文,至今也是书的一手好字。爷爷家坐落在郊区,空气也比较好,这座房子据说是三叔跟爷爷和好那年,三叔专门给爷爷造的,中式庭院,都是清一色的仿古中式家具,为此爷爷还高兴了几年,尽管那设计师是日本人。
走进庭院,看到高大的梧桐已经光秃秃的耸立在哪里,除了几颗松柏在那泛着绿外,都是一片萧瑟,北方的冬天总是没南方来的青绿。穿过庭院进了厅堂发现没人,便大声说,“爷爷,我来了。”
爷爷老远传出声说,“是牧舟么?哈哈,等等我马上出来。”
爷爷都是年过七十的人了,身子骨依然健硕,从后厅书房出来,看到我便过来拍拍我,嘘寒问暖,看手指还沾有点墨迹,想是在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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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看了看我,沏上壶茶,我赶紧拿过来给他倒上,爷爷看了看我,笑着说,“牧舟也长大了,懂事了啊,知道照顾我也老头子,哈哈。”在那笑起来。
“哪有,呵呵。”被他一说,我也不太好意思起来。
喝了会茶,爷爷突然略带严肃的神色,站起身来,对我道,“跟我到外面走走吧。”说完拿起门口拐杖,往外走去。我也赶忙走上前去。《|wRsHu。CoM》
爷爷轻呼一口气,说,“你的事情呢,你爸都跟我说了。”
我一愣,专一想难道是爸爸把我要入日本黑社会的想法跟爷爷说了么?便说道,“哦,跟您说了么?”
爷爷拿着拐杖戳了戳身边的梧桐,笑了笑说,“嗯,我说既然你想去就去吧,毕竟你三叔也在那,我想也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情。。”
我顿时惊讶问道,“真的么?爷爷?您同意了?”
爷爷没有回我话,而是目光幽深的走到院外一颗白桦树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一根树枝,面露惋惜的样子看着那根树枝,看我在莫名其妙的等着他说话,笑了笑,把树枝递给我,说道,“前些日子呢,我在这逛,叶子都差不多开始往下掉了,忽然呀头上被掉下来的小树给砸到了,我捡起来一瞧,你说怎么着?”
我不知爷爷要说什么便问,“怎么了?砸伤爷爷了么?”
“小树枝怎么可能砸伤人,我捡起来一看,那根枝子枝头还萌发着嫩绿的芽,可是断截的那里,早就已经干枯了,枝头都苦干了再来发芽,你说这树枝傻不傻?哈哈”指着我手里的树枝笑了笑,就继续道,“所以,牧舟啊,这人呐,年轻的时候有想法就去做好了,年轻人嘛,敢做敢冲就是好的,你说对不对?要是像这枝头的嫩芽一样,等老了再来发芽长叶,早已为时已晚,后继无力了…唉!”说着叹了口气又往前走去。
我看了看手里的树枝,爷爷在前面又接着说道,“爷爷我过了这一辈子了,该经受的也都经受了个遍。虽说我也不支持你去入什么日本黑社会,但是,我也知道你这个年纪的想法是不肯扭转的,咱家的男人就是执拗。既然有想法,也总比那些没有想法浑浑噩噩过一辈子的人强吧,你现在也成年了,到了发芽的年纪了,不过爷爷我也担心你这‘嫩芽’还没长成叶子就被‘虫子’咬了。”说完便往庭院走回去。
回到庭院,见爷爷往庭院的角落走去,拾起个东西,走到我跟前,说,“给你。”
我不知道他要给我什么,只是张开手接着,等爷爷放我手里,才发现是颗残旧的长长的机枪子弹。
“您给我颗子弹干嘛?都生锈了。”我纳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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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小瞧他,他可是跟我去过朝鲜的。”爷爷笑说道,“牧舟我问你,你说,杀死人的是子弹还是枪?”
我想都没想就说,“当然是子弹,没子弹给我枪也没用。”
“嘿,没枪,这子弹不是也没用么。”爷爷拿着拐杖往地上敲了敲,沉声说道,“这杀人的当然是人啊。”说完便仰天又长叹一口气,往厅堂走去,边走边说,“假如我给你把枪,给你弹药,你没有枪法也是一样无用的,人是最关键的,知道么,牧舟?”我跟在爷爷后面继续听他说着,“当我把枪口对准你的时候,我的势就出来了,当我把枪放在一边没人去触摸它,那么即使那把枪已经上了膛,但依旧没有势。我们常说势力,势力,只有拥有势,力才能有用武之地,没有势,有力也是一无是处的。”
说完便坐下,拿起茶杯在那喝起了热茶。
我一时没能消化掉爷爷的话,却总有些似懂非懂,对于‘力’我是清楚的,但这个‘势’还是有很多不懂,便问道,“爷爷,这‘势’是什么?”
爷爷笑了笑说,“‘势’是枪法,是能耐,是动态的,也是智慧,可多了。”
我懂了……
爷爷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说道,“牧舟,爷爷还没送你副字呢,来,我给你写个,你带去日本。”
“好啊,正好想您的时候,我就多看几眼,呵呵。”我说道,说完便跟着爷爷去了书房,见爷爷平铺好一张大宣纸,拿了个大号的毛笔,沾上墨,顿时挥洒泼墨,写了四个大字,又再下面写了几小字,书上年月又盖上方印。
书完,爷爷就拍了拍手,说,“走,出去再喝会茶,晾一晾这字。”
我回头一看,那四个字是“疑参破定”我懂意思,问爷爷,爷爷也没说,只说“任何东西,多看看也就懂了。”
去机场的路上,妈妈临时有事,只有我跟爸爸。
“去那边如果可以的话,就先好好学习。你妈妈现在都不知道你要入什么黑社会,我也没有想要告诉她。”爸爸边看车边说。
“嗯,这我知道。”我说。
“凡是好自为之吧。”爸爸叹了口气说道。
第28章入庆德大学
在日本过完寒假不久就会准备类似国内高考一样的统一考试,大多数学校也会再自己进行一次个别能力考察也叫二次考试,在日本的大学中,排名基本是国立大学,公立大学(省立大学),私立大学,当然私立大学也有非常的好的,类似早稻田大学、上智大学
明治大学都是私立的。
随着我跟李浩他们越来越亲密,我的课业也同他们的课业水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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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留学生,所以我们的水平只要过了类似国内高考的60%加上语言过关就好,考试科目除了必考数学等在再理科里面三选二进行考试。
三叔家,
我问三叔,“三叔,你说我去那个学校读书比较好?”
三叔说,“这个不用你操心了,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继续在庆德读下去吧,庆德大学也是一所不错的私立大学。从幼儿园到中学到大学连起来的,浅田家也是庆德大学财团的理事,我事前也已经跟他打声招呼了。你跟纪香一起去读。”
我一想那浅田呢?是不是也要去?便问道,“那浅田去不去?”
“浅田小姐的事轮得着你操心么?你先把那考试关给我过了再说!”三叔看着我严肃道。
那李浩他们呢?怎么办?第二天在班里,我赶紧问李浩他们要去哪里读书。
李浩说,“还不清楚,你呢?”
“我三叔让我继续留在庆德上大学。你们要不要留下?””
“啊?我们估计不会吧,实在不行我跟刘琦三个直接在东京附近上个差一点的私立学校,目黑区我记得也有,专科院校好像是,回去我查查。”李浩说道。
“那怎么行?不是说好的么,一起上同一个学校。”
“庆德大学收国外学生很少的,咱这庆德又不大,我也问过,不好进的。”李浩惋惜道,“再说吧,不在一个学校难不成就不是兄弟了么?哈哈”李浩洒然笑道。
“那你多加把劲,我还是希望咱都能在一块上学。”我说。
事后,李浩他们也没有被录取,只有我,浅田,纪香,对了还有冈本吉那家伙进了庆德大学(注:化名)。
然后我们就完成了高中学业,漫长暑假跟等待四月份的'庆德大学入学式'。
大福帮练功房,李浩冲着一个沙袋,疯狂地出拳,背上的纹身随着肌肉的颤动,仿佛真要从背上跳下来的样子。我坐在旁边惺忪的看着他在那出拳,问,“我说你真准备去读那个专科么?又不是考不上本科。”李浩最终还是选了他们目黑区一个大学的专科专业。
李浩没看我,只是边出拳边说,“这不是挨着你们近么,也挨着家近,有个事也有个照应,其实我压根就不想上学了,想早点出来锻炼下,可家里非要我上,为了早点出来,就选了个专科。”
“那你就不想纪香了?我可告诉你了,冈本吉跟我一个学校,挨着我们可近了,小心被他捷足先登,你后悔都地儿去。”我说。
“其实我也知道,纪香对我根本就不来电,要不是因为跟你玩的好,估计她都不会甩我。”李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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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这时候突然窜了出来,拍我肩膀道,“聊什么呢?我也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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