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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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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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打西林,少惹事,有些要过敏反应,责任难负,有反应无牌的医生说不清楚。”陈早起说。

“当然了,这种反应久久总会有一次,医院里比较好说,抢救措施是必要用的。”凌子山说。

“那也不可绝对不用西林,反应总是少数的,特别是出诊,不打西林解决不了问题,不过定要皮试,准备有抢救药品,肾上腺素为主,留下空针水瓶,以备查验,也不必过以怕的。”刘云光说。“合霉素打血管治白带我都做过。”

“中医中药比较安全,不过现时的人,多数崇拜西医,不用听简,不探针,似乎不叫看病,怎也说不过去,特别是合作医疗 ,有针打才安心,有一次我与一个病者用中药和他治深肌脓肿,效果可靠,他还是要去合作医疗打针,那个赤脚医生对我说,你的药我都知可靠,叫我打过西林既无效,此药又缺,又怕出事,只得用注射水给他注射,他也满意,可惹人笑。”凌子山说。

“心理治疗也是十分重要,信我的这医生业艺的,我没看过他不甘心。所以有一些职工想我去他厂里搞厂的合作医疗诊所,这样我就有一路了,有保护伞,也不会受到什么压力,不过这要有关领导同意,什么职工要求是假的,领导二句话,什么也解决了。”刘云光说。

“你看病,我们也方便些,唉,真正你有日子,又会另一番心境了,各操旧业,也无空子坐谈了,公事公办吗?”陈早起说。

他们三个人坐了些时间,付了茶钱,又走上山的顽石洞方向去。久无散心,今日也玩得开怀,更无倦意,边走边说,十分愉快。

凌子山说:“讲起看病,也有难处,看病难时,小病不治,大病难治,等到病重才治,又多危险。若看病易,比喻,合作医疗。,小病也要给打针,当这样的医生就辛苦了。现在吹合作医疗医生,神乎其神,什么教授专家所治不好的病也可治好。其实这说法并不科学的,专家教授也是专科研究。华陀也是赤脚步医生,因他无国家牌子 ,又无学校毕业,况病是千种万样,有的只有民间方子才能治好,实在有,但不可神化。他们研究理论,不一定能直接治好病,鬼谷子的门徒当军师,而他自已无领兵打过仗,人总各有其能的,善教者不一定善以艺,这是二门学问。教人打仗以打仗为技术,打仗又是为政治服务。这里被人用,有君臣之道,又有政治任务,要排众议,励将士、战争步骤,就是不同单纯技术的了。要使人充分用你的才能,也并不是一件易事,弄不好,自已会掉头胪。”

“在社会上也一样,怎样做人,过去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今日却提倡,不能用这道,无君子之取财,要大公无私,怎么去说,但肚饿难忍,身寒怎挨。陈早起说。

“我也想在二轻系统搞间保健室,看能否有所发挥我这技艺。”刘云光设想着自语的说。

“工厂的保健室这名堂是看内部,不对外的。不过真正有外单位,及社会上的各阶层人来看,又是不行,卫生院总要提出问题。就是有目的对外,这公家玩艺,有出纳收费,会计管理,领导批准,事就多了。单用你的技术去做钱。这么多人吃你的,收入能不大吗?真的过得去,你会累死的,怎还可以几角钱看一次病。多了病者又吃不消,少了又开支不了,怎么办!生产队的社员劳动,都有这个说法:第一锄头锄的给队长,二锄给付队长保管,三锄给会计出纳,四锄上交大队,第五锄才可轮给自已。你这看病岂不是看几例过后才是你的工资?”凌子山说。

“一个人没有正当工作,还给人看轻,辛苦些,有社会地位,值得的。”刘云光说。

“你也还爱面子!不过真的开得成,起码要二个医生以上在一起工作,你可否合得来,上午一个,下午一个,互相轮流,有护士,有收费,人员就多了起来,也并不简单,管理得不好,互相闹出矛盾,这也值得考虑。”陈早起说。“所谓麻雀虽小,五脏具全,真不差。”

“我也有所考虑,做起不再算了。总之人无单位做事,叫社会医生,十分难听。”刘云光说,“好像无单位的人,就是无地位似的,没有说出来也好,一说自已无单位就是不光彩,粮食也吃居民粮,二十四斤,单位人多三斤似低人一等。”

他们一行登上状元峰,俯览全城,心旷神怡,心中自有说不出的喜悦,人生总是这样,久离复游,有另一番的意义,情感,有时还会感触出一套新的方法,关系着前途命运。

这时刘云光前后回忆了自已心思,决定认真对待这个开医疗室的事,先把自已的地位弄正来。有单位,不叫开除干部,下台干部,离队干部。自已也看过不少在插队下乡的干部,回乡去,穿旧破衣服,面子无处挨,人瘦体弱。一朝复职,工资尽管很低,但个个脸色红润。斯文尔雅,大大不比前番。这是出在营养乎,心情乎,真难有结论,谁可说清楚,事实就是这样,他对二位同游者放声的说:“人生也不可单单为了赚钱,也不可又怕辛苦,还要有自已的愿望,能否实现,我决定开医疗室。”

“这是好的,现在好像没有一套集体系列人马,不像一个人的群体,无脸儿。所以多少专家学者,低工资,为难护斯文,受人岐视,视以,臭知识分子,还要挨,为什么?不是总是在单位受岐视,在社会上被重视。二者权衡来看,这里还是要忍气吞声。不要影响到全家成员地位,还有一个希望,以后单位上有改变这种风气的。”凌子山亦有自言的道。“况时时要填表,你在社会从业,总叫无业人员。”

“在社会做什么工作都叫无业,而做坏的事就叫专业。我有一个朋友有时赌博,一次被抓入牢房,预审股的一个同志问他诱供,叫他承认了惯赌。坐牢坐怕了,说认了可从宽处理,最多判工年徒刑。幸得另一位预审人员好心眼,用话激他,你是惯赌?没什么其它职业。天天以赌为活吗?他才说,我是耕田的,只一、二次染上,通过启发,他翻了供,才无罪释放。故这些知识不足乎,还是认识上的差距!”刘云光说,“本来旧社会,有一件工作做,就叫有门头做,上正当人,不叫游民。,怎叫无业呢!”

“幸好耕田当社员,还叫社员,不叫无业,每月上交交社款,以买这农民名,所以插队也叫安排,是广阔天地。”陈早起说。

他们坐在顽石上,各人有所舒怀,这里才真正是广阔天空,有什么也敢以说,那怕是牢骚怪话,可以大声疾呼,类似得意忘形。

“在高山上,讲话亦有了较宽自由,不然开会中用‘六条标准’来衡量,就有一定局限,这也叫分了场合,写东西就要给人看,不可随便扩大范围,本来人有认识过程,有心无心的舒怀,也是一时义识,自解自化。作为罪证,是很难成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判了不少语言错者,虽也有些可以平反。但总叫人心情紧张了。”刘云光说。

“就评地主也有不公道的例子,有一个十分穷的老人,担挑卖浸味食品,生意上只一、二分钱交易,吃的也难找。以后儿子与人合夥做生意,刚解放时发了一些财,买了些土地,没有房子。在土改运动,肃反时,约1953年,买了地主的退租退押房子。不久自已又评上地主。别人说地主累及子孙,这个却连累父母亲,父亲成了地主分子,次次运动斗争,因他儿子已上吊自杀死去,媳妇改嫁,店又被没收,以后时时有斗争他,无人理睬生活,公社化后,三年自然灾害饿死半路上,这个地主分子就不抵了。他小儿子不叫地主,但不理他,划清界线。”陈早起笑着说,“我们排行,他叫我叔辈呢!”

“这也是个典型,讲到这个地主我也认识他。生儿子若无用,他不会成为地主,过去说地主多么厉害。其实这县是一个阶级,又靠人们去评,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有所不同等级,以后又次次说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本来管制几年的变成了永远的效,无边限期叫你怎么申说。”凌子山说。

“我在土改时是店员工人入了工会,工人阶级,以后因贪污几十元,开除回家,成了无业人员,看病行医,又成地下诊所。以后参加居民诊室又遇到1960年粮食紧张,因要写证明配糠治水肿,得罪了不少人,做水库不给人诊断病假。饿死人,都给担了些罪,抓水库干部下台坐牢。我又成了殉葬品。一样解职在家看病,只常常抄家,人生的经历也真难料,怎样才无坎坷。”刘云光说。“地主阶级也不是一样的,总有善恶之分吧!什么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一般是真的,地主有新近发财的,以前发财的,水平也有不同吗?”

“运动来了,还要打破情面。”陈早起说着招呼,叫大家准备回家,亦有倦意似的。

“今天也玩得很愉快,真叫畅所欲言。人生几何。真正知心,也要长期考验。不知,平时好友,运动时又成了揭发你的积极分子。这样的事例不少,甚至夫妻间也有这种情况,家庭中也不是世外桃源。因为女人心软,经不起工作队的威压,别人可装不认识,夫妻长期在一起,总有说话的,有时又为了划清界线,为子女着想,也免夫妻同时受斗争,先脱去一半关系,有的适得其反,夫妻互相揭发,反而同时受罪,这就成了另外一番境遇了。”凌子山边说,走下大石,沿回来的路走着。

他下到入云阁,又站着看这被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推毁掉的残墙破瓦。总觉这种沧桑,实在谁人可料。高山顶上的封资修产物,也要上去拆去,以斩去封建残余,再走到半山亭,更是荒凉一片,杂草丛生,全无当日气派。游人既少;甚至谁有这种闲情乐趣!若不巧,遇到不是时候,还可能被人疑是去干了什么坏事;,讲了什么对现实不满的活;是臭味相投乎。是巧合呢!谁人可以说得清楚啊!总可能产生麻烦,

他们治下山到龙眼井;喝些清泉水;真觉凉爽。又转往北帝庙旧址;这里曾做中学课室;现既改不老师住房;故无进去;只在外面巡看;追溯着历史。特别是童年时;跟着上辈祖母等拜神的情景。从小那种崇拜神灵的思想;直到现在也无改变;可以说是根深蒂固;怎会被这一拆庙行动;拆去心中的迷信之影?甚至更加令人恐吊,这一番经历,更唤出人们对历史珍。。物以稀为贵,没有了;更可能想。。一有机会重朔金身,再立庙宁;多少人暗中许愿,愿前途无限,自有飞黄腾达的日子到来,或时代允许,谁可预料,时代自有其真正规律运行的。

他们从中学大门出来;见廖广老师迎面而至;不知他们讲出什么话;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第二十回

刘云光过港从业 王万先归家务农

古人造景今时拆,文物珍贵陷沧桑。心血耙费金银去,残墙破瓦显荒凉。黄鹤飞去渺无迹,游客更多慕汉阳。不饮任他酒价高,无战怎论武艺强。思源远古原有道,从头来过谁可能?中华民族文明显,光辉再造耀千年。

且说他们三个自中学门口出来,见到廖广老师,凌子山问前握着他的手说:“久别了,自你精简下放,多时不见,近日到那里去?”

“我还在县城住,……。”廖广老师说。

这里他们二个各有点头,没有多表示,只说:“好吧,我二个人先回家,你们多谈些,我也有点事,不多打扰吧!”刘云光说。

“是啊!老老师相见多谈些,我也要先回去,并不妨碍。”陈早起说着,各自别去。

“好,有事就先去办,我们谈谈也好。”凌子山说,“且选个地方坐下说说吧!”

廖广老师也笑着说:“好到我家去坐吧!人生真是梦,那时我也算碰上运气。当时有人卖房子,虽说只有二间房间,一间厨房,厅多户相共,才几百之,那时买了没有用,学校又有住房,没想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新旧帐一起算,清理回家,开除教籍。本要回乡下去,没这间房子,就真的要回乡下的了。回去也住不习惯,有什么消息也不知,城里没有房姓界,少了不少是是非非,这就是特点。”

他们一边说着,边走过一条桥,过了小桥就到了他的家,他们虽是师生关系,实在又有知音之宜,故十分随便,谈笑风生。就在厅里各自坐下,也无泡茶,喝杯开水又谈起来。

“廖春英也很久没看过了,不知近况如何,我也很想念她,少年的同学。”凌子山说。

“他的道路曲折了,他原来的丈夫,因为种种原因,主要是嫌我这地主成份打了离婚。以后结了二次婚,也因生活极端困难。这成份又拖着别人前途,都打了离婚。现在她去插队,到了边远的山区。这样还好,属以知青,那里又认识了一位插队青年。这回经长期恋爱。比较成功,况各人都在一个农场劳动,长时相处,结了婚,生了二个孩子,不望什么了,只求人有个归宿就是。”廖广老师心平气静的说。

凌子山听到这样讲法,也不便多问,反正这样悲欢离合的境遇,别人也不好介绍,幸得是男人,又是经过风雨的人,表面不会大有感触,内心怎样,也不可忍住,故叉着说:“风风雨雨的事,等我们相逢再说。就是不说也罢,这几年的变化是很大的。你近来怎样,身体还行!”

“可以,可以,因不是原藉,我这里虽也听管制分子,但也不多人过问我。我只拾猪粪,这里一担猪粪可卖到一元钱,艰苦的生活可以挨下,子女各顾各,生活都是自寻了。”廖广笑着说。

“这里不少回家的退职人员都干这行。这一是改造思想,二又不是什么投机倒把,也不叫走资本主义道路。我还看过陈老师回家也干这行,又不用争工分,倒也清静。”凌子山细细声的说。

“陈老师的与我不同,他拾的类是生产队,只记工分,除非偷卖一、二担,搞些黄烟丝钱,还要有一个地方放,不能给人看见啊!等下又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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