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大火力压制着挨打的感觉跟刚才自己举着ak47给那些小警察们点名的感觉完全不同,是一种完全被死亡笼罩着的战争压迫。
六辆装甲车散布开来,如同一座座移动堡垒,占据了所有有利的地形。但有顽抗者,杀无赦。
盘踞在各个木屋中的匪徒们慌乱了,打是死路一条,不打估计也活不下去。
有人放弃了抵抗,举着双手从木屋中走了出来,在枪口的威迫下跪在了地上。
有人挟持了木屋中簌簌发抖的美女服务员,企图负隅反抗,博得一线生机。
还有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突然纵火把一栋木屋陷入了火海之中,自己则坐在大厅里,哈哈大笑着喝了半瓶xo,吞枪自杀。
一队队的解放军战士交相掩护着冲进了一栋栋木屋,木屋中的服务人员被驱逐了出来汇集到了门前的空地上,等着甄别身份进行审查。
整个听涛小筑中只剩下了零落的枪声,每一次的枪声响起,都会引起一串炸豆般的还击,而结果就是那栋木屋被打成了断壁残垣。
血腥之气在整个听涛小筑中弥漫着,恐怖和紧张压抑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跟听涛小筑的情形相比较起来,王长青安排的在抓捕胡承奎同时抓捕另一些人犯的行动则要顺利得多,胡承奎的几个得力爪牙均都悉数落网,遇到的反抗也只是一些轻微的反抗,远没有达到失控的地步。
部队已经完全控制了局势,青州市特警队和武警部队的战士们也再次进入了听涛小筑,配合突击部队进行善后工作。
“报告王书记,首犯胡承奎没有抓到。”
市公安局特警大队大队长快步跑出了听涛小筑,来不及向王长青敬礼就已经惶急的开口汇报了起来。
“什么?”王长青吓了一跳。
像胡承奎这般丧心病狂之徒如果没有被抓到。他对社会造成的危害恐怕远不是一个人那么简单。
听涛小筑依湖而建,松子胡的湖面虽然已经结冰,可是结冰的厚度远还没有达到能够承受一个人体重的程度,而且湖面也在解放军战士的监控之下,他不可能会在湖面上溜走。
“木屋里一定有密室,马上布置搜索,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揪出来。”王长青迅速做出了判断,他斩钉截铁的向特警大队长下达了命令。
“是”,特警大队长立正敬礼。
听到胡承奎跑了,围绕在王长青身旁的干部们表情不一。肃市仅存的几位常委中甚至有人轻轻的呼出了一口大气。
跑了,怎么能让他跑了,最好是当场击毙才好呢。
跑了好呀,跑了总比抓住强,最好跑到天涯海角,一辈子也别回来。
“王王书记。”
这时,肃市一名常委跨前一步,有点心虚的唤住了正准备要再次进入听涛小筑的王长青。
王长青站住了脚步,目光盯在了那名常委的脸上:“童部长。有什么事?”
童安权是肃市市委统战部长,在王长青此次的调查中。也跟胡承奎集团有着一些联系,但是还不足以达到被处理的程度,但是事后给与警告处分也是必不可免的了。
童安权看了一眼一旁站立的康文昊,狠了狠心说道:“王书记,我可能知道胡承奎会跑到什么地方,在一次酒后,他跟我说他的木屋中有一条地道可以通往”
王长青急忙唤住了正准备返回听涛小筑执行命令的特警大队长,斩钉截铁的命令道:“童部长,请你马上配合特警大队抓捕胡承奎。”
“是。”
童安权和特警大队长同时应了一声。特警大队长马上召集了一队人马,两辆警车呼啸着在童安权的指引之下向距离听涛小筑不远处的一个钓鱼场驶去。
在木屋中修建地道,这个胡承奎还真是矿工出身,估计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罪孽深重,预先就给自己准备好退路了吧。
不过像木屋中修建地道这么隐秘的事情胡承奎怎么会把它宣之于口?就算是酒醉也应该不大可能吧?除非是这位童部长跟他有着莫逆的关系。
不管怎样了,童安权现在肯站出来,那么就是说明他想争取一个立功表现。至于以后该怎么处理童安权,那都已经是后话了。
冬天的钓鱼场自然是没有生意,只有孤零零的几间房子杵在那儿,一个看门的壮汉正站在门前的空地上望着硝烟四起的听涛小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哗啦”,玻璃碎裂的声音从空无一人的屋子里传了出来,壮汉一愣,急忙转身跑进了屋子。
一个精致的玻璃鱼缸已经翻倒在了地上,清水撒了一地,十几条热带鱼正在逐渐干枯的地面上蹦跳着,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注意这些漂亮的小生命了。
鱼缸下方的地板已经被掀开,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地道,一个湿淋淋的大汉正努力从地道中向上爬着,此人不是那个突然消失的胡承奎还有哪个。
“二哥,你跑出来了,快上来。”
看门壮汉根本就无视胡承奎指向他的枪口,伸手捞住了胡承奎的胳膊,使劲的把他从地洞里拉了出来。
“好兄弟。”胡承奎使劲的抱了一下壮汉,沉声问道:“这条地道除了你以外没有别人知道吧?”
“没有,就连你安排过来陪我睡觉的那些小娘们我都没有告诉过她们。”
此时,胡承奎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他使劲的拍了拍壮汉的肩膀:“干得不错兄弟,现在估计没有人能想到我已经躲到了这里。”
第二百五十一章 你也跑不了
“砰~”,一身沉闷的枪响,看门壮汉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正紧紧抱着他的胡承奎,嘴巴张了几张,除了冒出一点血沫之外,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胡承奎紧紧的抱着壮汉,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兄弟,我恐怕要在你这里的密室里躲几天,活着的人永远是不可靠的,下辈子,兄弟,下辈子我一定好好的对你。”
壮汉嘴角冒着血沫,身体一点点的软了下去。
这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疾驰而来。
胡承奎一惊,急忙伸手去推壮汉,他知道另一间屋子里还有一个暗室,里面设施齐备,生活用品充足,足够他躲上一两个月的,不过此时却已经来不及再掩盖地道出口的痕迹了。
而壮汉此时却回光返照的紧紧抱住了胡承奎,嘴角竟然露出了笑容:“你你也跑不了。”
“妈的”,胡承奎砰砰两枪打在了壮汉的胸口,一脚踢翻了他的尸体,急急忙忙的向另一间屋里窜去。
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只是耽搁了这么一点点时间,警车中的人已经看到从屋子里窜出来的胡承奎。
“他在那里。”
几支枪口同时从两辆警车的窗口伸了出来:“站住,不许动。”
不知道是哪位前辈设计的这一句没用的台词,竟然一直被延续到今,似乎每位警官先生都非常熟悉这句台词。不过,他们在喊出的同时。也知道这句台词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有的时候喊得声音越大对方反而跑得越快,特别是胡承奎这样的亡命之徒。
“砰砰砰砰”,连续四枪打了过来,当前一辆警车的玻璃哗啦一声碎了下来,警车向一旁一晃,一头撞在了一棵大树上,车前盖砰地一声弹了起来,已经被撞得变了形。
从车里滚出来的警察们‘乒乒乓乓’的展开了还击,此时的胡承奎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的向远离警察的方向奔去,至于另一间屋里的密室他是万万不会再去了,躲在那里,等于是让警察瓮中捉鳖。
在混乱的枪声中,胡承奎一个趔趄扑倒在了地上。
“打中了。”警察们欢呼着向胡承奎扑了过去。
“砰”,又一声枪响,冲在最前面的那个警察啪的一下扑倒在地上,后脑勺上露出了一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血洞。
胡承奎翻身爬起来,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向着湖岸奔去。
“艹尼玛”。一个特警怒骂了一声,从地上翻身而起。半跪在地上平举起手中的六四瞄准了胡承奎。
“啪啪啪、、、、、、”,清脆的枪声接连响起,在第四枪的时候,胡承奎终于身子一歪,又重重的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此时他距离湖岸仅有十几米远,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去想,就算他跑到湖边难道就可以逃脱生天么?湖边是有几条供人钓鱼用的小船,可是现在是冬季,小船已经被拖到了岸上。而且湖水已经结了一层冰,就算拖进水里也没有了作用。
胡承奎此时的举动只是出于本能的垂死挣扎罢了。
看着一头栽到的胡承奎,这一次特警们已经慎重了许多,大家小心翼翼的呈一个半圆形向倒在地上抽搐的胡承奎围了过去,手中的枪口无一例外的都对准了胡承奎的脑袋。
实战经验的匮乏造成了血的教训,不可弥补。
胡承奎瞪着充血的眼睛望着越逼越近的警察,嘴里喷着血沫骂了一句:“艹你吗。”
他的手抽搐着抓向那支已经被甩开的勃朗宁手枪。一个特警,飞起一脚把那支手枪远远的踢开,枪口也顶在了胡承奎的额头上,再次喊出了一句废话:“不许动。动一动打爆你的头。”
胡承奎喷着血沫呵呵的笑了起来:“傻屌”
随着胡承奎的被捕,胡承奎名下的旺顺矿业集团所有的企业都被公安局查封了,各企业的主要负责人都被警官们‘客气’的请进了公安局协助调查,至于还有多少人能够毫发无损的从公安局里走出来已经成了一个未知数。
胡承奎和部分重要的涉案人员被连夜押送回了青州市公安局,负责押运的竟然是两辆装甲车。
办案人员根本不敢把胡承奎羁押在肃市那个他的势力根深蒂固的地方,唯恐又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对于这样一个敢公然与军警对抗的家伙,谁敢保证没有其他的亡命之徒肯为他卖命?
肃市的戒严状态持续了两天,在这两天中根本就没有人盘点到底一共抓进去多少人,人们只知道军警的车辆呼啸往来,旺顺矿业集团绝大部分的高层都被请进了公安局,还有一部分人眼见势头不妙,效仿着高成一般玩起了人间蒸发的游戏。
可惜的是,高成在潜逃了四天之后,在南方的一个边境小镇被边防警察缉捕归案了,主要是因为更换了身份证件的高成一家在跟随境外旅行团边检的时候,他们随身携带的七百多万元现金引起了边防警察的注意,在几经询问之后,终于在高成子女的身上打开了突破口,这才将他们一举抓获,如果不是边防警察细心的话,还真的有很大的可能被他们一家蒙混过去,因为他们的装扮实在太像是一家趁着休年假出国旅游的普通游客了。
高成一家被押解回青州市,此事似乎也被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在大河早报和其他的一些报刊上并没有登出相关的报道,在九几年的时候,政府对于左右社会舆论导向的新闻类报刊监管力度还是非常大的,什么能登,什么不能登,都需要经过严格的审核,关于肃市发生戒严和警匪枪战的事情人们只是口口相传,扩散范围并不是很大,甚至连与肃市相连的几个县市也只是听到了一些风言,绝大部分的人对此消息只是呲之以鼻,连茶余饭后的谈资都算不上。
吹牛皮也该有个谱吧?军队戒严,警匪枪战?你丫的是香港警匪片看多了吧?在内地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中央台的新闻联播岂会不报道?
黄捷在结束了肃市的采访之后,按捺不住自己,一脸兴奋的绕道跑到了浮东县跟郝建平邀功。
真是岂有此理,自己是他的老大,怎么还会想着到他面前听两句表扬呢。
不过自己此行的所闻所睹如果不跟人分享一下,总觉得心里像是压了一块什么东西一样,不舒服。可是想来想去,能跟自己分享的人好像除了这个小屁孩之外也没有什么人了,至于她的未婚夫迟振斌她更是连想到没想过。
貌似燕子也算得上是一个,可惜她是一个女的,跟她聊起来,总感觉差了一点什么。
郝建平乍闻黄捷到来的消息,乐呵呵的亲自跑到了集团门口把黄捷迎了进去。
不过此时的黄捷早就已经忘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了,她一路大呼小叫的参观着郝建平的集团总部,处处透着不可置信。
她知道郝建平做的生意挺大,可是她也万万没有想到郝建平的生意竟然做到了这么大的地步。
一个十五岁的小孩,竟然已经拥有了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公司,房地产开发公司、建筑公司、广告公司、电子科技公司、、、、、、黄捷一个门牌一个门牌的数了过去,每喊出一个门牌上公司的名字,都要非常弱智的在后面追问上一句:“这也是你的公司?”
郝建平被黄捷给逗乐了。都在我的集团公司大院里面办公,而且门牌上百信两个字也写得清清楚楚,难不成还会是别人的公司?
黄捷终于走到了郝建平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了郝建平宽大的真皮大班椅上,使劲的顿了两下:“真舒服,好了,今天我就过一把大老板的瘾了。”
说着话,黄捷笑嘻嘻的伸手一指郝建平:“那个谁,你,去给我倒杯茶来。”
郝建平哈哈的笑了起来,伸手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听可乐拉开递给了黄捷:“黄总,我记得您只喜欢喝可乐,貌似您不太喜欢喝茶呀。”
黄捷咯咯的笑了起来,伸手接过可乐:“算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老大我喜欢喝什么。算了,这一回饶了你了,赶紧给燕子打电话,我们两个今天要好好的剥削一下你这个大资本家。”
郝建平呵呵笑着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自从得知胡承奎已经被抓捕归案以后,他也去了一块心病,人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在浮东县最豪华的浮东宾馆狠巴巴的打了郝建平的一顿秋风之后,黄捷拉着林雪燕和郝建平叽叽嘎嘎的说了半天话,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两名随行记者返回了省城,因为自己的报道没有见诸报端的一点点不快也随之云消灰散了。
眼看就已经过年了,一些心急的生意人已经贴上大红春联提前关上门赶回老家去了,一个像往年一般热热闹闹的春节,却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最少肃市的某些领导们这个年就过得心里不踏实,唯恐听到敲门声,门外站着的是铁面无私的王长青,哪怕只是礼节性的拜访,他们也不希望在这个时候看到王长青登门。
第二百五十二章 过年了
肃市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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