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没有一点光泽的匕首。
在不影响此行任务的情况下,常毅他们只能力所能及的拯救他们能够遇到的同胞。
诊所不算很大,就如同国内一个小型的社区医院一般,只有一个大厅和数间诊室,几乎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常毅他们刚冲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大厅中间的地板上倒着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医生,从他头上流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好大一片地面,一看他泛青的脸色就知道已经不治了。
呼救声是从一间诊室里传来的,伴随着一同传出来的还有咯吱咯吱的铁床摇动声和几个男人猥亵的笑声。
“***~”,常毅怒骂一声,身形几个闪动就冲进了诊室,惨叫声随即从诊室中响起。
等到徐晓初也跟着冲进诊所的时候,诊所里短暂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他只看到常毅紧紧拥着一个用白大褂包裹着的女人从一间诊室里走了出来,那个女人的呼救声已经变成了失声痛哭。
徐晓初认识这个女人,正是张翠松医生的爱人张太太,一个贤惠得让人垂涎的女人。
徐晓初和张太太几乎同时看到大厅地面上躺在血泊中的那个男人,张太太一声惊呼,挣脱了常毅的怀抱猛地向那个男人扑去,没有扣上的白大褂随风而起,露出她玉雕一般白花花的美丽**。
“翠松~”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张太太一起扑到了血泊中的那个男人身上,张太太徒劳的摇晃着那个男人,可是同是医科大学毕业的她却已经知道张翠松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她。
农夫与蛇的故事再一次上演了,自己不该不顾翠松的反对,打开紧闭的铁门为那伙暴徒中受伤的暴徒医治,医者父母心,可是被医治好的暴徒站起身来就把她推倒在了病床上。
“队长~”,唐凯带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从一间诊室里走了出来,他在搜查这间诊所时从一张病床下找到的这个男人。
常毅看到这个男人深情一变,急忙快步迎了上去:“班世刚?”
“啊?”被叫出名字的那个中年男人吓了一跳,浑身的肥肉一阵波澜壮阔。
看到中年男人的反应,常毅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他急忙伸手拉住了班世刚的胳膊,盯着他的眼睛开口问道:“你知道荣柏兵和夏婉玲现在在什么地方?”
班世刚的大脑明显现在已经处于了迟钝状态,他又是啊了一声,目光开始向常毅身后的人漂移。
“啪~”,常毅毫不客气的一个嘴巴抽在了这位首钢集团党委办公室主任的脸上。
“你是哪个单位的?为什么打我?你们领导是谁?”班世刚猛的醒悟了过来,二目圆睁,官威很自然的迸发了出来。
“夏婉玲在什么地方?”常毅这一回干脆连荣柏兵也省略掉了,他一双虎目一瞪,直接盯住了班世刚的眼睛。
班世刚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他目光下垂,心虚的避开了常毅的眼神:“我不知道,我们走散了,她应该跟荣总在一起吧?”
常毅伸手放开班世刚,沉声命令道:“唐凯,让班主任冷静回忆一下,我要知道他们最后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
听到同胞的呼救,知道自己的同胞正在被暴徒**而不敢冲出来施救,只顾自己躲在床底,这样的领导无论职位有多高也不会换取常毅的一点尊敬。
第五百三十九章 反华骚乱(四)
在不使用暴力的情况下,唐凯依旧有很多办法可以让这位班主任冷静下来,说出他想知道的任何事情,只是平常的时候他不太喜欢这种温柔的方式,太浪费时间,不过他可以选择两种方式混合在一起使用,那样既不会太浪费时间,方式也温柔了很多,最少还在一个人的自尊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班世刚被唐凯半强迫的带进了一间诊室,开始了‘温柔’的对话。
常毅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电子表,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已经有二十七个小时没有夏婉玲的消息了,他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性,长期以来夏婉玲一直是某些国外情报机构关注的焦点,如果被某些国外情报机构得知夏婉玲失陷在菲律宾的话,恐怕会有很多人会打她的歪脑筋,也许他们会想让夏婉玲死,也许他们会想办法把夏婉玲掳到某个神仙也找不到的秘密基地去,这里面存在着的变数太大了。
夏婉玲不容有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死命令。
“啊~”
一声惊呼声突然响起,却不是来自于唐凯带班世刚进去的那间诊室。
惊呼声惊醒了沉思中的常毅,他马上转头,目光扫过发出惊呼的徐晓初,顺着徐晓初的目光直接锁定了正抱着张翠松尸体的张太太。
张太太缓缓的和张翠松一起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的咽喉上插着一把锋利的医用剪刀,是她从常毅随手给她披上的白大褂口袋里摸出来的。
徐晓初手足无措的扑上去想要扶住张太太,却被底商的血水一滑摔在了地板上:“张太太,你为什么要自寻短见、、、、、、”
徐晓初的声音里已经拖出了长长的哭腔,毕竟大家都是从大陆来的,亲不亲还是故乡人呢。
常毅一个箭步冲上去,他使劲掰开张太太握着剪刀的小手,微微皱了皱眉。
不愧是学医的人。知道这一剪刀捅在什么地方才会致命。
常毅伸手按住张太太颈部的大动脉,头也不回的冲着身后吩咐道:“急救箱、、、、、、”
张太太的伤虽然致命,但是却也并不是不能抢救。
躺在血泊中的张太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常毅,涌动着嘴里的血沫,艰难的说道:“我求、、、求你、、、让我死、、、”
张太太赤裸的身体已经完全敞开在满地的血泊之中,一件单薄的白大褂根本就遮挡不住她玲珑的玉体,可是。此刻的她只会让人感觉到一种悲壮的美。
一个战士已经飞快的找齐了急救用品拿到了常毅的面前,面对着张太太求恳的目光,常毅皱了皱眉,缓缓的放开了压在张太太大动脉上的手指。
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沿着剪刀喷射了出来,常毅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伸手捞起张太太身上的白大褂遮掩住她胴体上那些让女人感到骄傲的地方。
“谢、、、谢、、、”张太太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来。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明显的颤音。
常毅呼出了一口大气,伸手蒙住张太太美丽的大眼睛。
“咔嚓”,一声轻微的骨头断裂声传来,张太太的头无力地歪在了张翠松的怀里,身体最后痉挛了两下,缓慢的停止了下来。
徐晓初如同被蝎子蛰了一般从血泊中跳了起来,他伸手指着常毅。惶恐的向后面退着:“你、、、你杀了她。”
常毅心情沉重无比,他也没有心情跟徐晓初解释什么,在战场上,他曾经流着眼泪向与自己一起浴血奋战身受重伤的兄弟举起过枪口,他不能带走他,也不能把他留下来交给敌人。眼前这位张太太与自己的兄弟比起来只是一个陌生人,如果不是她一心求死,如果自己有时间替她医治、如果接受过抢救之后的她能够马上被送进大医院接收后续治疗。他不会狠心让这样一条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而他做的,只是减少了她在告别这个世界时的痛苦,这些,他能跟徐晓初解释么?
一名一直把守在诊所门口的战士伸手拦住了正准备夺门而出的徐晓初,常毅无力的挥了挥手:“如果他有自保能力的话,让他走吧。”
常毅这是在提醒徐晓初。他跟着他们是安全的。
战士放下了手臂,徐晓初夺门而出,连头也没回的向警察局的方向飞奔而去。
常毅并不担心徐晓初会向警察举报他们这一队人的行踪,任何一个中国人都不会这样做的。他知道徐晓初只是被自己刚才的举动吓坏了。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自己熟悉的人被别人杀死在自己的面前,一个普通人是不会有这种心理接受能力的,徐晓初现在的表现再正常不过了。
唐凯和班世刚先后从诊室中走了出来,班世刚的神态有些萎靡。
“队长,他最后见到夏婉玲是在昨晚十点多,当时夏婉玲、荣柏兵还有菲律宾矿业集团的冈萨雷斯总裁在一起。”
常毅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个班世刚最后见到夏婉玲的时间竟然还在他们获得的最后信息之前,如此说来这个班世刚对他们没有提供一点的帮助。
“带上他去教堂。”
常毅大步的向门口走去,他的心情恶劣极了。
在菲律宾发生暴乱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连那些寻常老百姓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大门紧闭,甭管门外发生什么事情也与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
菲律宾暴乱频发,归咎其根源还是跟米国在八十年代末为了争霸世界推出的民主输出大有关联。米国所谓的民主输出搞垮了很多他们眼中的专制政府,包裹菲律宾当时的马科斯政府。但是菲律宾的政治经济文化与西方那套基督教文明的模式根本不是一路,没有西方那种民主土壤,因此导致政权分裂,政府羸弱,各地方武装势力四起,民族宗教矛盾严重。马科思时代菲律宾经济社会发展迅速,可是在马科斯政权倒台之后,菲律宾就进入了持续的经济低迷时代,同时也引发了政治上的混乱与动荡,很多地方派系为了一己私利争得你死我活,已经形成了不死不休的世仇。政府一直在极力努力想要改变这种现状,而让各派系能够就一件事情上达成共识,缓解彼此间已经恶劣的关系,将祸水转嫁到别人的头上也是一个选择。
菲律宾每次爆发的反华暴乱基本上都是在政府的刻意引导下发生的,为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又对自己无计可施的敌人,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缓解国内各派系及各方武装力量之间的冲突,而中国无疑就是菲律宾为自己选择的最合适的敌人,强大,但是却谨小慎微。
菲律宾执政当局也从来没想过如果真的触怒了中国将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这个温和的民族似乎从来就没有怒过,上百年来一直就被各国拿捏在手掌之中,似乎任何一个国家在不爽的时候都可以对着这个强大的国家吼上几句,有限的几次反抗也是在被别人欺负到家门口上忍无可忍才做出来的。
这样的一个民族,无论他的军事、经济实力有多雄厚,也只是别人眼中一只软弱的绵羊,最多算是一只肥羊。
谁会怕一只肥羊?
可是中国这一次做出的反应却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人们纷纷猜测难道这一次菲律宾已经触及到中国的底线了么?还是中国的战略思想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这次的冲突是代表的老一届中央政府的意志还是代表的下一届中央政府的意志?
第五百四十章 商人本质
菲律宾陷入了恐慌之中,而这个恐慌对于旅菲华侨来说无亚于是一个福音。
菲律宾总统府新闻发言人陈达突然态度大改,他在紧急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面对各国记者强烈谴责部分国民的过激行为,并且直接将该次骚乱定性为有违国际法和人道主义的暴*。
记者们一个个比猴都精,马上就从陈达的发言中嗅出了不同的味道。
暴*?那么就必定会意味着镇压!这根本就是一个不用解释的常识问题。
面对记者们措辞激烈的追问,陈达匆匆结束了新闻发布会,而随着新闻发布会的结束,菲律宾军方和警方迅速的开进了各个暴*发生的城市和地区,用警棍和催泪弹驱散了趁火打劫的暴徒,但有反抗以及正在实施打砸抢劫的,抓。
菲律宾军方和警方的装备虽然垃圾到了极点,但是对付这些暴民们还是绰绰有余的,一时之间各大城市的监狱马上就变得拥挤了起来。
马尼拉和数个骚乱城市几乎同时响起了枪声,在最短的时间内,暴民们如同空气中的水一样蒸发了,放下棍棒的暴徒们在面对军警询问的时候全都变成了老实巴交的好好先生,似乎刚刚发生的暴*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一般。
风波甫定,旅菲华侨掀起了又一轮的归国浪潮,比以往的数次更加凶猛,因为在这个时候郝建平把他的澳大利亚移民计划适时地推了出来,这个计划吸引的可不只是旅菲华侨的眼神,面对国家制度完善,移民条件更好、发展空间更大的澳大利亚,谁还会选择移民到菲律宾这个鸟不拉屎、朝不保夕的国家?
常毅和他的小分队也在一周后返回了国内,去的时候是五个人,回来的时候是七个人,只不过多出来的那两个人一下飞机就被另外的一家飞机接走了。
至于其中发生了什么故事常毅没说,郝建平也没问,不过郝建平还是从常毅风神仆仆的脸上读出了一些什么。
这小子如果不是过足了瘾,他的眼睛不会像贼一般闪闪发光。
他现在正在首都曾老的四合院里做客,是曾老打电话把他招来的,不过召见他的人却是陶德清。
菲律宾abscbn各大宣传媒体突然扭转风头强烈谴责暴民暴行,呼吁政府及时采取强硬手段制止暴*发生的新闻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菲律宾,阿亚拉家族的代表人奥古斯丁公开表态反对使用暴力手段解决两国之间的争端,更不能殃及无辜的旅菲华侨,他旗下的各大企业公司机构及时向华侨伸出了援助之手,庇护了多达十几万的旅菲华人。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这一切都是郝建平做的,他们还知道郝建平在一夜之间控股了马尼拉电力,作为警告,菲律宾总统府整整停电了十二个小时。
整个马尼拉市都没有停电,唯独只有总统府马拉卡南宫停电了,这是狠狠甩在菲律宾总统埃斯特拉达脸上的一记耳光。
虽然马拉卡南宫的备用电力可以支撑总统府正常运作一个星期的,可是埃斯特拉达知道,如果人家对方愿意的话,可以马上让总统府失去对外的所有联系。
整个菲律宾的通讯、交通都控制在阿亚拉家族的手中,奥古斯丁既然已经公开表态了,那么暂时让马拉卡南宫的有线无线讯号中断一下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
埃斯特拉达就算是再傻,他也知道阿亚拉家族和洛佩斯家族是什么态度了,违拗这两大家族的意愿,那么自己这个总统也就该做到头了。
在曾老的那间堪称二战武器收藏馆的书房里,何老、曾老、陶德清、曾安邦和郝建平五个人围着那张古朴的圆桌团团而坐,不过郝建平总感觉这四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