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这话倒是不假,那张雅能徒手化为锋利刀锋这一招,确实离开,甚至连大妖怪天狗都差一点儿栽在了她的手里,至今还奄奄一息身体未能恢复,那么凌厉的道法如果真砍在媪的身上的话,说不定真能破了媪那层坚硬的皮毛,而那幅画面我们已经不敢想象了。
显然,听小顺说完白龙也难免为媪担心了起来。紧皱了一下眉头之后,突然抬眼扫向天狗,说道:“天狗,你能不能给我们具体说一下那天鲜楼的位置和内部的构造?情况紧急我们已经没时间拖下去了,今晚必须去救人!”
“今晚?可是你们身上的伤……”
“管不了这么多了,除了媪。陈宝和傻狍子也都是妖,如果不赶紧把他们救出来,谁知道会不会被那个‘鬼厨娘’给做成菜啊!不行。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才行!”
白龙说完我也点了点头,朝着天狗催促道:“是啊,事不宜迟,我们准备准备这就动手!不过你放心,敌我实力差距怎样我当然明白,不会鲁莽行事的……”
“那,那好吧……”
见我和白龙态度坚决,天狗也只能点了点头,随后答道:“其实根据最近一段时间的观察,我们早就画好了一副天鲜楼的内部地图,并且对天鲜楼的构造已经了然于胸,不过,要进去恐怕是个问题……”
“哦?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很简单,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这天鲜楼是一座只对普通人类中那些变态有钱人开放的‘地下’饭庄,它本身就是藏在地下的,因此进出只有唯一的一条通道,而‘鬼厨娘’张雅这几年在手底下招揽了不少驱魔界的高手和败类,对那进出通道更是守备森严……”
“除了那通道,难道就再没有任何的进出口了?”
我刚一问完话,天狗就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声‘没有’,随后接着说道:“经过这么久的侦查,我们可以确定那是天鲜楼唯一的出入口,因此想要进去只能从那里通过,完全没有任何其他方法,而进入天鲜楼的方式,估计也就只有两个了……”
“哪两个?”
“第一个,打进去。”
“打,打进去,这……”
我和白龙都犹豫了,打进去,这显然不太可能,毕竟连一个‘鬼厨娘’张雅加一个‘三灾’冰原我们都对付不了,更何况天鲜楼里那么多的驱魔界高手了……
这时就听天狗又接着说道:“打进去显然是没有可能性的,我们每人有三条命,都不见得能成功,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方法,混进去……”
“混进去?”围乐扑巴。
我和白龙一愣,天狗已经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混进去。按照天鲜楼的规定,每一位要去天鲜楼用餐的客人必须先交纳五百万的保证金,并且签订一份保密合同,随后五百万保证金会一直押在天鲜楼内,而客人将得到一张贵宾金卡……”
“这保证金有什么用?”我问。
“就和保密合同的用途一样,毕竟像天鲜楼这种专吃妖魔的饭庄可不能公诸于世,所以必须要极其保密才行,如果天鲜楼的位置或其他机密性的事情泄露的话,五百万的保证金就会被天鲜楼没收,而将天鲜楼泄露出去的客人,将会因此招来杀身之祸,这些天鲜楼的保密条款中明确提到的……可即便如此,还是有无数疯狂的富豪愿意铤而走险,只为了满足自己的贪念和欲望,吃上一口妖魔的肉……”
“这些人,真是变态……”
“没错,他们不光是变态,更是疯子。”
天狗答道:“根据我们的调查,自从天鲜楼成立之后,已经出现过很多次客人因对外人泄露出天鲜楼机密而招惹来不测的事件发生,毕竟‘鬼厨娘’张雅手下有不少高手,要解决那些身为普通人类的客人简直在简单不过,他们会利用身上的道法伪造车祸或疾病来杀人,有时候因一念之人倒是也会留住那些将秘密泄露出去的客人的性命,但是那些客人随后都变成了真正的疯子和神经病,要么就是彻底失踪再无踪迹,总之,太可怕了……”
“天鲜楼竟然敢滥杀无辜,难道没人能管得了?这没道理啊?”
白龙问道:“像是这种事情,至少天诛府应该是会管的,可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在天诛府里听说过关于天鲜楼的事情?”
“你当然听说不了,如果不是最近一直调查,甚至连我都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天狗回答说:“这天鲜楼虽然厉害,但是规模并不大,可不像什么749局、天诛府、巫鬼教似的,在全国各地到处都建了那么多的分部,他们的规模很小,甚至没有任何的饭店,只有银川这么一家,所以很难被其他人发觉,而且就如我刚才所说的一样,即便是有客人泄密,他们的处理方式也是采用暗杀的手段,将死亡现场布置得和意外一样,因此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天诛府当然也不可能注意到他们了……”
天狗这么一说,我和白龙也都点了点头。
显然,这张雅确实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光从今晚的所见所闻,以及天狗的这些话里判断,可见这‘鬼厨娘’张雅不单是个道法高超、实力强劲的驱魔界高手,更是个心思缜密的聪明人,要不然的话,平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将天鲜楼经营得如此密不透风、有条不紊呢?
这时就听白龙问道:“天狗,可是你刚刚说要混进去,我们又怎么混进去呢?”
“同样是两个方法给你选择。”
天狗微微一笑,说道:“第一个方法,找一个生面孔的普通人帮忙,拿五百万去办金卡,然后替我们进去救人……”
“你有五百万?”
“你开什么玩笑!”
我一问,天狗直接瞪了瞪眼,摇着头说:“你以为钱包那么好捡吗?就算我命令全银川的流浪狗把全市所有下水道都翻过来,也不可能捡到这么多的钱和金戒指吧?”
“这倒是,再说了,我们在银川这边人生地不熟的,要找个普通人帮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想了一下,我又问天狗说:“那么,第二个方法呢?”
“第二个方法相对来说简单一点,同样,我们还是得找一个生面孔帮忙,毕竟我们几个的容貌都已经曝光了,又不像是木下一样,可以随便易容成别人,所以还是尽量不要自己露面的好。”
天狗回答说:“只不过,用这个方法混进去的话,我们不必找生面孔的普通人,要找驱魔界的人,而且必须是个高手才行。”
“哦?这又是为了什么?”
“很简单,找个驱魔界高手假意投奔‘鬼厨娘’张雅,到天鲜楼里去应聘,他最后可以带着一帮兄弟一起进去,这样一来,我们也就能顺理成章的跟着他一起混进去了……不过,张雅这女人可不好斗,要找的这个人绝对不能引起她的怀疑……”
“这……可就有点儿难办了……”
听天狗说完我发了愁。
如今在银川的驱魔界中人倒是不少,只不过,像是杨道爷、青玄、黄灵他们都被困在巫鬼教的基地里出不来,要想办法把他们弄出来可不容易。
转念一想,再者说了,即便是能把杨道爷等人从巫鬼教的基地里弄出来,也不见得能过了张雅这一关。
毕竟这件事跟巫鬼教也有关系,而张雅手下更还有像是陈树林、冰原这种巫鬼教内的高级干部,岂不是一下子就能认出大家?
而我正在发愁时,白龙却微微皱了下眉头,沉沉说道:“我倒是有个人选,也许她能我们渡过这一难关……”
“哦?是谁?”
白龙话一出口,大家的目光立刻都朝他汇聚了过去。
只见白龙紧锁双眉,沉默了一下之后才抿了下嘴,说出了三个字来“苏七娘。”
第837章荷包
“苏七娘?”
听到这名字竟然从白龙的口中说出来,我多少有些意外。
崂山苏七娘,也算是一个让我们头疼不已的女人了。
之前在茅山脚下,我们可没少被苏七娘这驱魔界中数一数二的道门败类欺负,甚至连我都被变成了个布娃娃险些送命。
好在苏七娘及时改过自新,并且和白龙最终表明了心意。被五雷道长所利用的苏七娘,这才终于跟我们化敌为友,站在了我们这一边。
白龙一提起苏七娘来,我也心里开始暗暗捉摸,苏七娘出身崂山派,作为数一数二的道门败类,在驱魔界黑道中可谓是闻风丧胆,即便现在已经弃恶从善,但是也早就臭名远扬了,如果这么一个鼎鼎大名的黑道人物去投奔天鲜楼的话。想必一定会降低那‘鬼厨娘’张雅的戒心的吧?
可是自从茅山一别之后,这苏七娘就下落全无,再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现在又该去什么地方找她呢?
想到这里,我朝着白龙又扫了一眼问:“白龙,苏七娘现在在哪儿我们都不知道,难道你能找到她?”
“我找不到她。但是她能找得到我。”
说这话时,白龙自信满满地微微一笑,随后转身扫了天狗一眼,又接着说道:“当初在茅山分别时,七娘偷偷交给我了一样东西……”
话说到这里时,白龙的脸颊突然微微一红,但手还是已经从裤子口袋里掏了出来,手里攥着的,是个粉红色的荷包。
“这是什么?”
“这……这个……”
白龙似乎有些尴尬,沉默了片刻之后,直接把手里的荷包朝着我扔了过来。我接过荷包打开来一看,里面放着的是个小字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如形如影,形影不离,何从何去,我必相依。”
“这,这是……”
我愣了一下,再看白龙,脸颊的绯红已经更加明显了。故意躲开我的目光,抿了下嘴说:“是,是这样的……那天在茅山大殿门口和她分手时,她悄悄把这荷包塞进了我的手心里,然后在我耳边用唇语轻轻嘀咕了一句话……”
“她说什么?”
“她说,我只管去专心做我该做的事,不用理她,但这个荷包我一定要时时刻刻带在身上,如果我遇到什么事情,只要需要她,她马上就会第一时间出现……”
“她这话什么意思?”
我愣了一下,白龙又尴尬地说:“我想,大概是她不想因为我们的个人问题,困住我的手脚吧……但是。但是又放……放心不下我……”
说到这里时,白龙脸上的尴尬表情简直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他腼腆成这样也是难怪,毕竟他和苏七娘之间的那些牵牵绊绊、前尘旧梦我们早就都知道了,自然也知道,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苏七娘一直在像个大姐姐一样的照顾着白龙,显然,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放心不下自己一直挂在心上的这个小弟弟。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惊喜,赶紧又问:“这也就是说,难道苏七娘也在银川?”
“这个,不是没有可能……”
白龙点了点头,见我扯开了话题,脸色总算是好转了不少,于是又说道:“之前在茅山时,七娘毕竟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她选择那时候离开,一方面是怕耽搁了我们的正事,另一方面恐怕知道天诛府的计划是不会允许她们这些贼寇搀和进来的,所以想偷偷到银川来,暗中保护我们吧……后来我们被杨死困在巫鬼教的基地里时,我也曾听跟总部联系完的师傅故意跟我提起过,说咱们失踪的这段时间,驱魔界的一些恶名远扬的贼寇之中似乎一直有人在刻意查找我的线索,我想,放出消息找我的,应该就是七娘……她现在很有可能就在银川一带,只不过一直没有和我取得联系……”
“可是即便这样,我们怎么找她呢?”
“我说了,我找不到她,她肯定能找得到我。”
白龙说着抬手一指那荷包,又说道:“小马,你问问那荷包上,有什么味道?”
听白龙一说,我赶紧把手里的荷包凑近了鼻子前,仔仔细细地闻了起来,但最终摇了摇头。
“这荷包上,毛味道都没有啊……”
我倒不是说谎,也不是鼻子失灵,是那荷包上真的一丁点味道都没有。
而听我一说,白龙竟然立刻点了点头,又笑着说:“这就对了,你看这荷包的款式和样子,分明是个古时候女人都喜欢用的小香囊,按理说像这种东西,里面一般都会放上香粉,即便不放,在女人身上放久了,也会留下女人香才对……”
“你的意思是……”
听白龙说到这里,我赶紧又将那荷包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确实,还是一点儿味道都没有,任何味道都没有。
这时就听白龙又说:“这荷包是从七娘的怀里取出来的,当时我和七娘离着几步远,就能闻到她身上有股很好闻的香味儿……”
话说到这儿,白龙的脸又红了一下,接着说道:“按理说她的身上用了香粉,这荷包上多少都会粘着到一点儿才对,可是你也闻过了,这上面竟然没有任何的味道,这可就奇怪了,而且还有更奇怪的……”
白龙说着朝我走了过来,把那荷包拿过去之后,将荷包打开翻了过来,荷包外面是粉红色的,而里面是金黄色的,金黄色的布料上还用红线纹绣着一道道类似于咒文的东西。
“这是崂山派的法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显然不会是用来装饰的东西……”
话说一半,白龙又拿着那荷包朝着天狗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之后将手中的荷包往天狗的鼻子下面一凑,又说道:“天狗,你的鼻子是最灵敏的,不如你来闻闻,兴许能发现什么问题……”
天狗点了点头,于是赶紧将自己的狗鼻子凑了过去,仔细地在那荷包上闻了起来。余记纵扛。
闻了大概十几秒钟,天狗突然皱了下眉头,惊慌地说:“可真是奇了怪了,这,这怎么可能呢?我这狗鼻子可是最灵的,可是在这荷包上竟然真的连一丁点的味道都闻不见……”
说着话天狗又将鼻子凑到白龙的手上闻了闻,更加震惊了。
“不对,你的手上分明有汗味和血腥味,可是即便是你的手在荷包上碰触过的地方,也留不下任何的味道,这不可能……”
“不可能,也许就是可能;没有味道,也许就是有味道。”
白龙微微一笑,又晃了晃手中的荷包说:“你们还不明白吗?这荷包上有味道,只不过这是一种奇特的味道,一种除了荷包的主人之外,其余所有人都闻不到的味道,我想,这应该又是崂山派的什么古怪咒语再作祟吧……”
白龙一言惊醒梦中人,我也恍然大悟,一拍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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