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上百只耗子成了上百只火球,现场充满了耗子尖利的惨叫声,但就是没有一个敢跑出圆圈外。
眼看着这奇怪的一幕毛军走到宁陵生身边道:“不得不说这简直太诡异了。”
“是啊,世界上总是不缺奇怪的事情。”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还请宁先生指教?”毛军毕恭毕敬道。
“我还是劝毛总一句,钱有得赚,但不要过于急躁,这个地方还是修庙的好。”
“我考虑一下吧。”他敷衍着道。
“对了,我父亲那边……”
“毛老不是中邪。而是中了毒。”
“可是在医院里没有检查出他身体内有毒素。”《
“普通的医院当然不成,我给你介绍个医生,你联系他来,保管药到病除。”说罢宁陵生写了个电话号码交给他。
毛军自然是千恩万谢不提,对于我撞了他豪车的赔偿只字不提了。
返回临江后王殿臣开玩笑道:“你一时大意,我们跟着后面忙活了两天,整整闻了两天臭气啊。”
“殿臣,秦边之所以会惹上这麻烦是在救我的途中发生的事故,这种玩笑话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王殿臣吐了吐舌头道:“我知道了。”
忙碌了几天,本来我以为按规律是要平静几天了,没想到很快又有人找到了我们,这人就是之前提到过的罗先生。
各位读者可能对这人已经没什么印象了。我提醒一下,这人就是之前剧组灵异事件里那位制片人。
这个倒霉的电影制片人他的霉运还在继续。
他来到了临江,特地来找我们,随后三人坐在我们的酒吧里聊起了人生。
根据罗先生介绍,他从一开始做的就是制片人这行,因为从他爷爷那辈开始一家三代都是制片人。
在计划经济时代每个电影厂都是国营,经费是国家划拨,但一部电影的拍摄也是一次协调组织工作的开展,那会儿制片人虽然不为钱发愁也没什么大投资电影,但一系列政审相比较今天的融资难度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他爷爷在当年就能算得上是一个老油条,每一次电影的立项只要老头出手肯定就能最终成型。
在老老罗先生的高超社交术下催生了一系列如今看来都是尺度极大的恐怖片。
请大家注意我的用词,是“恐怖片”不是“悬疑、灵异片。”
在今天这个相对比较宽松的环境下,国产电影题材里都没有“恐怖片”一说。带有超自然现象的影片统一归为“悬疑片”,那些被限制到呆傻的剧情,刻板无趣生硬的惨叫声,甚至影片里不能有“鬼”,只能说“妖”,这并不是编剧无能,而是大环境的原因。
现在的80后、90后、00后很少有人知道。早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就有不少优秀的恐怖片面世,其中还有一部吓死过人的电影,而这部电影就是在老老罗先生大力扶持下拍摄完成的。
罗先生告诉我们拍过这部片子后爷爷就再也没有染指过恐怖片,不但自己不做,也决不允许儿子、孙子做这类题材,甚至老爷子一反常态的开始在各级文化部门游说建议严审恐怖题材影片,尽量少拍甚至不拍这类型电影,没人知道老头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也有很多揣测,但罗先生不愿意提这些无聊的臆测,毕竟连家人都不知道真实原因。那些毫不相干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老头内心的真实想法。
之前罗先生在k市拍片时的种种遭遇虽然我们已经替他解了“谜题”,证明不过是一些无良商家的错误行为造成的阴阳失衡的结果,但这件事传到老头耳朵里,他反应之大超乎罗先生想象,就在前天他郑重其事的向罗先生提出了一个要求,让他从此退出电影行当,另外再做别的事业。
这个要求对于罗先生而言是无法接受的,第一他的事业正处在上升期。第二整个大电影市场也是朝气蓬勃,越来越好,现在让他退出去做别的他并不熟悉的行业这不是要他的命?
但老头固执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要求他必须退出电影行业,而且给了明确的期限,一个月之内不转行他就不认这个孙子。
罗先生也不是愣头青,他知道爷爷之所以会如此坚持肯定有其原因,而且老头有心脏病,他也不敢公然对着干,实在走投无路之下找到了我们,希望我们能帮他证明剧组闹鬼和剧组本身无关。
我们其实关系处的也算是不错这个忙自然要帮,而且刚刚赚了一笔钱,放松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于是在得到宁陵生同意之后我们又跟着罗先生踏上了前往探望老老罗先生的道路。
“老爷子肯定是因为当年电影吓死了人所以对这种题材有了抵触心理,虽然你拍的不是恐怖片,但出了这种事情他可能认为你瞒着他再做恐怖题材电影,话说开应该就没事了。”王殿臣安慰一路惴惴的罗先生。
“但愿吧,不过老爷子是明白这年头咱们市场里根本就不可能有恐怖题材的电影,所以他应该不是担心我背着他暗度陈仓,人到晚年脾气变的越来越古怪,我就担心是不为什么让我收手,那才真是大麻烦。”罗先生皱眉道。
“也别瞎担心,老爷子当年能拍出那样精彩的电影,从性格来说他就不会是一个保守派,所以尽管放心,我们去了肯定能说明白这里面的误会。”王殿臣自信的道。
这一路也不赶时间,我们走了足有四五天才到了邵南省境内,又走了三天到了c市,放下行李我们就去了老头家。
虽然在影视圈江湖老头绝对算是个人物,但住的相当简陋,还住在三十年前影视公司分给他的老房子里,老头精神矍铄,面色紫红,表情严肃,不怒自威,一看就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见面时他坐在客厅摇椅上看报纸,罗先生介绍完我们三人身份后他倒是很客气的和我们打了招呼,却很不客气的对罗先生一挥手道:“你给我走,不想看到你。”
罗先生无奈的笑了笑又对我们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一定要尽全力说服老头。
等他出了屋子,保姆送上茶水关上屋门老头道:“是罗勇让你们来当说客的?”
“老爷子,我们来这儿是想和您老聊聊天,我从小就看过那部电影,当时吓的我一个多月晚上睡觉都得有人陪着,根本不敢一个人上厕所,我真的很佩服您能拍出如此精彩的电影。”王殿臣上来就恭维了一通。
“以当时的拍摄条件和百姓对于恐怖电影的认知,这部电影算是恐怖到极致了。”老头严肃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我有个本家亲戚一直想进入影视圈,而且他最感兴趣的就是恐怖题材,如果知道老前辈在这儿,他肯定要从外地过来拜访您的。”王殿臣没话找话的功力越发娴熟了。
“客气了,我已经很多年没和电影圈打交道了,而且现在年轻人拍出的电影和我们那个时候完全两个路子,真要学也不能学我,那肯定是要赔钱的。”老头很客观的道。
133、望门村的鬼屋为呦呦妹纸玉佩加更
“老爷子家学渊源,祖孙三倍都做这一行,如果说您落伍了,那这世上就没人能行了。”我继而发现王殿臣拍屁的本事还真挺熟溜的,而且话赶话也说到了点子上。
老头微一吟哦道:“小伙子。我知道阿勇在k市拍戏你们帮他解决了一些困难,这次来你们是为他当说客的对吗?”
“是的,阿勇做这行十分努力,他的成绩有目共睹,老爷子,难得他对这份家族事业保有热忱,您何不成全他呢?”
“这件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也是有苦衷的。”老头说这话时微微叹了口气。
“那个道具或许让您觉得难以接受了,其实咱们生活的这个社会有很多事情是……”
不等王殿臣把话说完老头道:“你们以为我没见过?我经历这件事情的时候你们恐怕还穿着开裆裤呢。”
接下来一句话老头震得我们目瞪口呆,他道:“那个吓死人的电影其实根本就不是人演出来的,而是真实拍摄的闹鬼镜头。”听了这话我浑身一个激灵,遍布鸡皮疙瘩。
“这、这……这怎么可能?”王殿臣也变了颜色。
老头则稳稳的点了一支烟道:“当年我们在拍这部电影的时候开始定的的影片名称不叫《鬼换皮》而叫《乱妖》,而《乱妖》的本子我看到时就觉得不够好,但投资小。而且编剧生拉硬套的批判性和当时时代背景的相契合,所以政审反倒是很容易的通过了。好看的小說就在
我想拍就拍吧,好不容易有一部电影立项大家有事干,可是和主创人员讨论剧本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内容从头到尾都显得平淡,没有吸引人眼球的劲爆点,可是新的剧情无论怎么改,都觉得不满意,导演都做好拍烂片的准备了,那天杨老邪神神叨叨找到我说他们村子里有一栋古宅,每到无月之夜就会有女人在里面梳头,村子里很多人都见过她,他让我们把这段给加到电影里去。”
“这段剧情听着感觉不错。可是真拍起来却怎么也达到不了我们预想的程度,演员表演的再好,光看梳头也没感觉有多吓人,我们准备改了这段,还是按照原来的剧情发展,杨老邪非常坚持说一定要把这段加进去,肯定会让电影出彩,他建议我们去现场看一次,我当时就觉得他精神不正常,这种事情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随到随看,那不成电影了?”
:“还真不一定,美国有一部电影叫《女巫布莱尔》,据说那部电影并非是剧情安排,就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录像带。里面的所有内容都是真实发生的。”
罗老微微点头道:“这部电影我也听说过,确实有这样的传闻,但也不是定论,我个人感觉更像是电影公司的宣传手段。”顿了顿道:“杨老邪这个人整天神神叨叨的,总是喜欢说些封建迷信的事情,所以他当时说的情况组里没人相信,但我不甘心。好不容易申请了一部电影要就这么马马虎虎的上线,又何苦去拍呢,所以我就和导演、杨老邪三人去了他老家。”
“村名叫啥,归属哪个地市呢?”
“杨老邪是东苏人,他老家是金陵市下属一个叫望门村的地方,我们去的时候村子里全是青砖灰瓦的老式尖脊平房,也算是富庶之地,我看到村子里的环境就觉得不对,一个地方如果闹鬼当地村民怎么可能生活的如此坦然?而杨老邪则带着我们去了当地一处最大的瓦房前,当时看这间屋子外表修建的犹如新宅一般。不过窗户并非用玻璃,而是纸糊的,这间屋子就是杨老邪说的鬼宅。”
“一栋闹鬼的屋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建在民宅中,有这个可能吗?”我道。
“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就觉得自己被杨老邪给骗了,可人既然去了总不能转身就走,所以我就在村子里住下了,等乌云遮月亲眼目睹鬼宅里的动静。后来我也是听当地村民说的,鬼宅里原来住着的是当地一位很有身份的巫师,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一夜暴毙,自此之后这栋宅子就不太平了,经常有人看到半夜三更时屋子里透出火光。”
“火光?难道是鬼魂点亮的蜡烛?”我惊讶的道。
“听过的人都说荒唐,但就是这么荒唐,还有更为荒唐的说法,当地村民说巫婆之所以会暴毙是因为生来不凡,她是个阴差,是替阎王爷在阳间办事的人,事情办完了自然就要回到阴间,所以当地村民并不怕她,巫师身前居住的房子一直照顾的很好,有专人打扫卫生,而望门村风水也一直很好,村子里人民富庶,后来还出了几个大学生。”
“我问村民他们是否害怕闹鬼的屋子,村子里没人害怕,大家都觉得阴差死后鬼魂经常出现是源于对村里人的念想,甚至很多人将她看成是村子里的保护神,当然我得补充一点,当时我认为这种说法没有丝毫可信度,就算世上确有怪事,但也不可能是这样。”说到这儿老头似乎是自嘲的笑了笑道:“那晚天上没有月亮,村子里也没有路灯,到处是一片漆黑,我们三人在午夜时出了屋子,结果真的发现那间瓦房里亮着烛火,我用沾吐沫的手指在纸片上点了一个小洞,透过这个洞我看到了一幕十分诡异的情况。”
“屋子里坐着一个身着碎花旗袍的女人,她头发又长又漂亮,她就坐在那里梳头,动作机械而又呆板,梳子用的是羊角梳,手指甲鲜红异常,十分扎眼,本来我以为她涂了指甲油,可仔细一看才知道是因为没了指甲,血肉的颜色。”
“就见她一下下的梳着自己的头发,动作、幅度就像固定了一般,每一下的尺度完全一样,梳了足有十几分钟之后,她放下梳子居然伸手把自己面皮给扯下来放在左腿上,我被吓的毛都呲了,差点没晕过去,回去之后和导演两人开始打摆子,病了能有四五天吧,我也找懂行的人问了,他们说这是人和阴鬼之物相遇后我们的气场没有对方强大,所以就会被影响,打摆子算是比较轻的,严重的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是啊,老爷子一心为公,工作态度是没话说的,但行为确实莽撞了。”
“没错,对方也是这么说的,可我想不明白同样是见了鬼杨老邪咋就没事呢?那人却没说其中缘由,只是告诉我一定要不要得罪杨老邪,以后好好对他。”
虽然我根本就没见过杨老邪,却产生了一丝恐惧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
老头继续道:“随后我就按照亲眼所见的诡异状况拍了《鬼剥皮》这部电影,没想到上映就是好评如潮,甚至还吓死了一位老太太,获得了这个成绩后我对杨老邪自然是敬畏有加,很快就把他生成了副导演。”
“那栋屋子还保留在吗?”我道。
“早就没有了,金陵市扩建,望门村十几年前就被拆迁了。”说到这儿老头脸上再度出现一丝自嘲的笑容道:“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梳头女鬼不过是一场局而已,那个鬼就是个木偶,被人在暗中牵引做出动作,之所以像人是因为它身上套了一层人皮,杨老邪就是抓住这次机会,把我们所有人给骗了个里外朝天,谁都把他当成个大人物,结果到头来其实是我们傻而已。”
“这么说那个所谓的高人其实是与杨老邪合作骗你几位给他升棺发财的合作者了?”虽然对于骗子必须要声讨,但我必须承认杨老邪这个骗局玩的确实高明。
134、伤情
“是骗子不假,不过这么多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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