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你说这个人是谁?我肯定没什么外面的朋友。”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咱们只能静观其变了,总之这些天大家小心点,这事儿确实有点怪。”他皱着眉头道。
聊了会儿他道:“你刚刚恢复,这两天也别去酒吧了。”
“没事儿宁哥,我身体好的不能再好了,沈庆阳膏药的效果确实厉害。”
“嗯,你自己把握,另外还有件事,如果毛军找你不管什么事情都婉言谢绝。”
“毛军?怎么说到他了?”
“你记住我这句话就成了,他在找你不管为什么事情你就是婉拒,绝对不可以答应,包括请你吃饭都不能同意。”
“知道了。”我知道宁陵生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只要按他的话照办就成了。
当晚我就去了酒吧,和雪惊秋一起照顾店铺,真有夫妻档的甜蜜感,几次想要暗中和她“小接触”一下,但那晚生意出奇的好,始终忙个不停,临到打烊时居然还有人在。
这人造型极为独特,从他进店时我就注意到了,他带着一顶草帽,整个面部只露出一点下巴,穿着一身类似于日本浪人的武士服,当然也有点像是睡袍的款式,反正这两种衣服也是傻傻分不清楚,进了店里后就坐在一处靠墙的位置一动不动,点了一杯酒也不喝,从半夜一直坐到清晨。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半夜他又来了,依旧是这幅造型,坐在固定的椅子上,点了杯啤酒一坐一夜。
关门时店里只剩下我和雪惊秋,于是我道:“亲爱的,那个草帽男你看见了没?”
“你喊我什么?”雪惊秋俏脸顿时通红。
“亲爱的,怎么,难道喊错了?”我故意装糊涂。
“你皮真厚,谁是你亲爱的。”她故意装样道。
“好,算我皮厚,对了我想为你做件事,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事?”她转而问我道。
“我想试试上门阴会不会吃醋,要不然我两贴身抱抱。”说罢我控制不住“邪恶”
“去,你这个人坏死了,不理你了。”雪惊秋含羞带俏的就准备离开。
看着她长发及腰俏生生的背影,我实在有点荷尔蒙爆棚,正打算没皮没脸从后一跃而上拦腰抱住她,体会一下“零距离”接触的感受,忽然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记。
我是聚精会神中被他打搅,吓的差点没跳起来,转而望去只见那个带草帽的怪人直挺挺站在我身边。
“我差点给你吓死,怎么一点声音没有?”我恼火的道。
“呵呵,不好意思,我这人脚步轻。”
“你有事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录音机,打开后只听沈庆阳的声音传出来道:“他叫什么名字?”
“患者名叫秦边,现在临江市第三人民医院,胸骨骨折、梁骨折,多处软组织挫伤。”
“这不是什么大伤,至于花这么多钱请我去吗?”
“至于,我需要他尽快好起来。”
“你是他朋友?”
“是的。”
“他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原来是你替我请的沈庆阳。”
22、报仇雪恨
他呵呵一笑道:“是啊,之前未有丝毫告知,还请不要见怪。”
“这有什么可见怪的,您是为了治好我的伤,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千万别客气。同是江湖人,理应伸手相助。”
“我能问下咱两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对您好像有些面生。”
“是的,你和我并不熟悉,事实上咱两没见过。”
“哦,既然连面都没见过,您为什么要帮我。”
他呵呵一笑道:“那是因为……”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原因暂时保密。”
“您这是和我打哑谜呢?”我笑道。
“是啊,这才有意思。”
“不管咋样您给我请了这么高明的医生,治好了我的伤,我该请您吃顿饭。”
“千万别和我客气,还是我请你吃饭吧。”
“那肯定不合适,您替我找的大夫,治好我的伤又请我吃饭……”
“江湖儿女何必拘泥于这些小结,今天我帮你,说不定将来有一天就会麻烦你,所以一点小事千万别往心里去。”
“您要这么说我一味的感谢反而显得是计较了,既然您把我当朋友。那是我的荣幸,以后有事尽管说话。”我估计这人肯定有事求我,说不定就是修庙这类事情。
“好,那我肯定不会和你客气的。”草帽男呵呵笑道。
于是我两打了一辆车,去了一处名为西山的地方。
到了后只见四周一片萧条,周围全是人高的荒草,包括不远处的土山上也长满了荒草。
这里别说饭店了,连人都没一个,荒凉到了极点,难道这就是他要修庙的地儿?
草帽男呵呵笑道:“小兄弟别见怪啊,我这人不喜欢去饭店里吃喝,请朋友吃饭喝酒我都是自己做菜、做饭。”
说罢他带我走到空地前。只见泥巴地上摆着一团炭火,此时木炭还没有完全熄灭,火势明明灭灭,草帽男抬脚将木炭踢开蹲在泥巴地上道:“这可是我的一道拿手菜,叫花鸡。保证你在任何大饭店里都吃不到这么正宗的味道。”
说罢他居然伸手就在烤的滚烫的泥巴地上掏了一个洞,随后取出了一团热气腾腾的泥巴团,在高温烘烤下,泥巴团水分已被烘干,结了一层硬壳。
剥下泥壳后露出变了颜色的荷叶包,打开后是一只遍体金黄色热气腾腾的熟公鸡,一股奇香扑鼻而来。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他又从草丛里取出一个紫红色巴掌大的葫芦,之后将焖熟的叫花鸡扯成两半,汁水淋漓的递给我一半道:“别客气。”说罢一口咬在鸡大腿上,虽然烫的连连吹气。但还是以极快的速度将一只大腿吃了干净。
随后他打开葫芦瓶塞,一股酒香气飘溢而出,他咕咚咚的喝了一大口酒,接着将酒葫芦递给我道:“别客气,喝吧。”
我接过酒葫芦也喝了一大口,只觉得葫芦里的酒醇厚绵柔,并不是烈酒,随后我两喝酒吃肉好不痛快,而我似乎也找到了江湖中人的感觉,如果身上再配一把长剑那就更加应景了。
很快半片鸡就被我两吃的只剩鸡骨头,他呵呵一笑道:“怎么样,味道不差吧?”
“真是太好吃了。”我吮吸着手指头道。
“你喜欢吃就好。”说罢他将葫芦插进泥巴地里。
“对了,还没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吃了叫花鸡,喝了葫芦酒,我说话都带有江湖气了。
“哦,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山堂于世酉。”他擦干净手冲我施了一礼。
“青山堂?您是……”听着名字我还以为他是黑社会的。
于世酉却站起了身,扯掉外衣,露出一身灰色道袍来。
“原来是于道长,失敬了。”我也学着他的姿势还了一礼。
“道长如果找我有事尽管说吧,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一定尽全力做好。”我道。
“哦……呵呵。”他干笑了两声,表情变的有些古怪。
“怎么了,您不相信?”我道。
“我信,当然信了。”说罢他负手而立出神的想了会儿道:“今天酒菜的味道还可以吧。”
“不错,您做的叫花鸡味道真是棒极了,我从没吃过……”
“嗯,喝酒吃肉,其实人活在世上累死累活无非也就是为了一张嘴,所以无论做什么事之前都得吃饱喝足了。”
“您说的太对了,江湖中人就应该大口喝酒……”
“所以我每次请人出来办事之前都得做一顿好吃的招呼对方。”
我接连两次说话被他打断,心里有些不痛快,于是不说话了。
他似乎并没有理解我内心的不快,转而望着我道:“既然你已经吃好了,咱们就能谈事情了。”
终于要说正事儿了,我道:“成啊,你说吧,我听着呢。”
“请教阁下认识苏峰吗?”
我愣了一下道:“苏峰是谁?”
“他是一个道士。”
“哦,您说的是苏道长?认识,虽然不熟。”我不免有些奇怪,这老道被人给杀了,难道于世酉还不知情?
“哦,您说您和他不熟指的是……”
“就是认识,但没说过什么话。”
“那可有点奇怪了,苏峰特意和我聊过阁下,他说和你很熟啊。”
“不会吧?”我多少有些诧异,没想到苏道长居然把我当成熟人了。
“如果和你不熟,他怎么会告诉我如果要是倒了霉,那就是被你害的。”于世酉的笑容完全消失了,一对眼睛里透露出烁烁凶光。
“什么?我会害他?这可时冤枉我了。”我忽然想到苏峰之所以会这么说也不是毫无根据,鬼宝把他的肉枣换成山楂球这事儿他肯定算在我身上,所以倒霉也是被我坑的。
想到这儿我道:“所以苏道长失踪了,你第一时间找到了我想要得知他的下落,不过这和治伤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替我治伤呢?”
于世酉冷冷一笑道:“替你治伤的原因很简单,我要你尽快恢复,然后亲手杀死你。”
听闻此言我大吃一惊道:“我与你无冤无仇,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因为是你杀死了苏峰,你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越说越愤怒,甚至连表情都扭曲了。
“冤枉,杀死苏道长的是另有其人,那人是个叫花子。”
“你当我是傻瓜?一个要饭的能杀死我师兄,你当我青山堂一门上下都是草包?”
“您误会了,那个花子的本事很大,对了他用的是一口笛子,那柄短剑藏在笛子里。”
“你这是武侠小说的剧情吗?”他越发愤怒。
怎么说都说不明白了,我满脑袋都是冷汗,用手擦了一把道:“于道长,就算你不信我说的凶手,凭什么认定我呢?”
“因为我在现场发现了这个。”说罢他从草丛里取出一件沾染鲜血的衣服,那正是我当日丢弃的外套。
当时我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觉得这衣服实在没法带在身上,否则给人看见也说不清楚,所以就丢在了凶案现场,没想到居然被他发现了,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看我嗔目结舌的样子他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道:“小子,你还有什么遗言要留吗?”
“于道长,请你冷静下来判断这件事,如果真是我杀的人是绝不会如此大意将擦拭鲜血的东西随意丢弃的,而且我和苏道长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
“既然你与他无冤无仇,那么苏峰为什么会被雪松从家里赶走?他可是被赶走的,雪家人没给他留一点面子,这难道不是你暗中使的坏?”
一句话又问得我嗔目结舌。
23、凶手之谜
过了良久我道:“我确实整蛊了苏道长,但我发誓那只是整蛊,我对他没有丝毫恶意,更不可能杀死他。”
“你与他素不相识,吃饱撑的整蛊他呢?”于世酉越说越愤怒。
“我之所以整蛊他是因为他也坑了我一次。我这也是一报还一报,充其量也就是恶搞,干吗要杀他?我与他根本就是无冤无仇。”我急道。
“他坑你?我大师兄一向老成持重,会和你个半大的娃娃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话音未落他握成拳的左手轰然一声飘动起一股淡蓝色的火焰。
“于道长,你先消消气,真的不是我杀死了苏道长。”我是百口莫辩了。
“下去当着我大师兄的面说罢。”
说罢他平平举起左手,只见那团蓝色的火焰在他掌心不断飘动着,火焰就像是气球,瞬间膨胀而起,悬浮在他掌心之上,烈焰呼呼向上,就像在大风猎猎飘动的蓝布。
我真是有点不太明白,鼠妖、苏峰和于世酉怎么用的都是火攻之法,难道这世上的法术都是以火为主的?
于世酉冷冷道:“小子,在我真火之下你立时化为灰烬,不会有丝毫痛苦。这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虽然作恶多端,但却没得到应有的报应。”说罢蓝火飘动的越发激烈。
还没等热浪逼近身体,一股寒气就透体而出。
只要有这种感觉那就没危险了,我暗中松了口气,甚至连动都没动。
只见他右手握在左手手腕处,之后两只手在身前画了个大圆,随后左手一震。
呼的一声风声大作,只见透明的火焰眨眼就从他掌心中蹿出,成浪峰般的烈焰气势汹汹朝我兜头压来。
虽然我明知这团烈火无法伤我,但还是闭上了眼睛。
等了一会儿毫无反应,于是我睁开了眼。
令人吃惊的是我身周的所有荒草树木已经化成灰烬。只见空中飘荡着无数烧成灰烬的荒草,我脚边两侧的泥土也在烈焰的炙烤下化成了焦土,足见于世酉所发出的烈焰远比苏峰的威力要强。
鼻子里闻到的全是焦糊的气息,可是我却毫发无损。
这显然是在于世酉意料之外的,他惊诧的看着我。没有丝毫反应。
“于道长,这下你能听我解释了?”
话音未落只见他猛地拍了一巴掌,随后双掌间烈焰跳动,瞬息间一条火苗暴涨成火球,随着他双掌越扩越大,火球也越来越大,球体中甚至还有烈火打着旋的燃烧。
随即他鼻子里有鲜血滴滴落下。眼珠子布满血丝,眉毛甚至都被烈焰极高的温度燎没了。
他是尽全力一搏了,不过他的能力和上门阴是没法相比的,我也不担心。
随即就见他抬起双手将手掌中的火球朝我掷来。
只见原本呈圆形的火团瞬间形成一道粗大的火柱。朝我激射而至,而我身前也是流光飘动,一道无形的寒气墙悄然形成,这点于世酉未必发现,但我却能清晰的看见。
只见烈火冲击在寒气墙上,火焰会在瞬间产生巨量的火花,就像有人电焊。
只见一阵火花四溅后烈火消失了,而寒气也消失无踪了。
于世酉居然跪倒在我面前,他当然不是被吓的,而是用力过度,已经没有力气支撑着他继续站着。
我现在和上门阴的配合已经颇有默契,她之所以没有冻住于世酉是因为她能感知这个道士并非是存心杀人,他只是认错了人而已。
想到这儿我走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道:“于道长,如果苏道长真是我杀的,现在我就该杀了你,但无论你是否愿意相信,我还是要说苏道长的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真的是一个花子打扮的人杀死了他。”
他虚弱无比的看了我一眼,根本连动一下都困难。
休息了好一会儿于世酉才在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走到一处大石墩边我先让他坐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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