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面包车门打开,一名身高体壮的人堵在了通道出口处,一对铜铃大眼恶狠狠的望着我,那表情一看就令人不寒而栗。
看他这样我就知道这人是在堵我出路,可既然伤了人我总要过去看看情况,于是我迈步朝巷口走去。
见我大步走去他也迎面而来,走近之后壮汉面无表情道:“回去做你的生意吧,别自找麻烦。”
“可是你们刚刚撞了人。”
“和你没关系。我们是替天行道。”
“我想看看这人伤势如何,请你让开。”这人不说话了,双手环抱在胸前,虎视眈眈的望着我。系系向圾。
只见两个人已经抬过帅哥被撞的血肉模糊的身体往车上走了,只见帅哥双手耷拉在身侧,脑袋斜歪在肩膀上,已经没了气息。
他既然来找我,必然知道自己将要出事,所以一切都在他意料中。
而这些人的身份我一点也不知道,贸然动手搞不好要吃大亏,想到这儿我没有蛮干。
等同伙将帅哥丢进车里,这人便退回车上,面包车随即开走了,我赶紧跑到巷口记下了面包车的车牌号。
之后我将当晚发生的情况告诉了宁陵生,并问他是否要报警,宁陵生道:“你说他给了你一样东西,给我看看。”
我取出物件交给宁陵生,接过之后他仔细看了看道:“这是佛教的驱邪圣物,降魔杵。”
“难道这人是佛门中人?”我道。
“拥有降魔杵的未必就是佛门中人。”宁陵生仔细的将这根降魔杵翻来覆去的看。
降魔杵约有我食指的长度,一端为金刚杵,另一端为铁制三棱杵,中段有三佛像,一作笑状、一作怒状,一作骂状。
宁陵生将降魔杵摆放在面前茶几上道:“此法器通常为修降伏法所用,用以降伏魔怨。现在也有人作为护身符佩戴,但是这根降魔杵是没有开过光的法器,否则你根本无法带上身的,这人居然愿意为了一根普通器物连命都不要了,这里面肯定暗藏玄机?”
“我忘记说了,这人就是买我新房子的人。”
宁陵生点了点头道:“估计他买房子就是为了这根降魔杵的。”
“这事儿和咱们没啥关系吧?”
“降魔杵是佛教器物,但我们接了这物件可就有关系了,说不定还有大麻烦。”
听宁陵生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道:“宁哥,这事儿不怪我吧?我不知道他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我没说怪你,这个人既然找到酒吧来,说明他早就想过要把这件东西交到你的手上,你早就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后面肯定会有人来接手这物件的,你只要把东西收好就行了,千万不要露出来,也不要告诉别人,那就是真的自找麻烦了。”
“明白了,宁哥,你说咱们是不是要去那间屋子里看看?”
“千万不可,那些人既然找到了买房子的人头上,说明他的身份行踪早就已经暴露,那栋房子肯定在别人的监视下,咱们就装糊涂吧,当什么都不知道。”宁陵生道。
说罢将东西递给我道:“你随身携带,如果遇到有人要,证明身份之后就给对方。”宁陵生道。
经过这段小插曲后生活还是回归了正轨,第二天慧慧用人参炖了汤后喂雪惊秋喝了有小半碗。
没想到的是晚上我进去配合护士给她打吊针时发现这姑娘的外形隐约起了不小的变化,原本腊黄的面容泛起了一阵淡粉红,干涸的皮肤也有了一层圆润的油光。
没想到人参的效果居然如此之好,喝了小半碗居然隐约就有了一层人色。
我又想到了那位帅哥,如果不是他给了这两根人参,小雪这次恐怕就扛不过去了。
喝了两三碗汤之后,小雪的身体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人精气神逐渐恢复的和家庭出变故前差不多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天晚上慧慧带着一整套漂亮的衣服和化妆品来到了旅馆。
“你先别急着进去,等我们出来。”慧慧对我下了命令,随后她进了雪惊秋的房间又将门关上了。
过了约莫有有一个来小时,我都快睡着了,终于屋门打开两个人走了出来,看到雪惊秋我顿时惊呆了。
当晚她自然的披着及腰长发,穿一条“lee”的深蓝色牛仔裤,一条枚红色的毛绒外套,略施淡妆,整个人是清纯到了极点,美丽到了极点、青春到了极点。
我看呆了,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该干什么事儿全忘了。
直到把雪惊秋看的面红耳赤,脸都不知道藏那才好,慧慧说话了道:“秦总,你是不是丢魂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实在有点过于失态了,赶紧咳嗽了两声给自己找辙道:“刚才确实有点发晕,估计血压上来了。”
79、两个失落的人
慧慧捂着嘴就笑了,雪惊秋则是脸上闪过一丝愠怒,转身就要朝外走。
慧慧一把搂住她的胳膊道:“大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这里的空气太污浊了,我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大姐。你对秦总也别太过分了,其实你心里也知道秦总没有背着你和别的女人来往,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刁难他呢?”
“我没有刁难他。”
“那你们就坐下来好好聊天啊。为什么一见他就要走呢?”
“是啊小雪,就算是朋友你也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不怪你,但是也不想再听你解释。”
“我……”话说到这份上我不免气馁,如果说她尚且处于尚未恢复时,我心里还有一份期待,觉得迟早她会被我感动的。
可现在我心里明白只怕她再也不可能原谅我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我如此绝决,因为在我看来事只要说清楚了应该不至于纠结到这种程度,明明知道不是我做错了事,却非不理我,我能怎么办?
后来我又想她之所以这样。很有可能是因为后悔了,从外形而言我也不是啥帅哥靓仔,学历连小学都没有,无非有两个小钱,偏生雪惊秋还是个有钱的大小姐。
所以论哪一点我都配不上她,之前她父母在世时的逼婚行为让她产生了逆反心理,所以导致她和我在了一起。其实她根本不爱我的,如今她父母已经不在人世,自然就会重新审视这段爱情。
所以我只是一个可悲的斗争工具而已。
想到这儿我心理不免泄气,也没说什么坐回了沙发上。
“秦总,你怎么不说话了?”慧慧急道。
雪惊秋毫不犹豫的走出了宾馆。
“唉,你们两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慧慧埋怨了一句也跟着雪惊秋走了。
我失望至极,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心里十分惆怅,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宁陵生道:“安排一下吧,到时候你们几个……”
他从楼上走了下来正好看到我道:“你怎么坐在这里?”
“哦,我刚刚下来的。”
宁陵生点了点头和大壮子边走边说,我道:“宁哥,有事吗?”
“是啊,刘小花要出院了,我得把她接回来,小雪知道她这个孩子是谁的了?”
我叹了口气道:“我和小雪掰了。”
“掰了?就因为这件事?我去劝劝她。”
“不用了。就算没这件事她也会和我闹掰的,其实她根本就不喜欢我,这次只是找借口和我分手而已,是我自不量力,这么优秀的女孩。”
宁陵生眉头紧皱片刻道:“你也别多想,这个小姑娘我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不是我想,而是她所表现出的状态就是这样。”
“唉,需要散散心吗?”
“没事儿,这种事情我有勇气面对的,我不怪她,这种事情要怪只有怪自己。”
“明天咱们一起去接刘小花出院,给她一点时间。”宁陵生道。
晚上下起了雨,生意十分惨淡,我在酒吧里借酒浇愁,喝了个迷迷瞪瞪。正打算躺在卡座上睡一会儿,就见一个人坐在我面前。
我晕头涨脑的仔细分辨了好一会才看出这人是慕容御。
“你、你怎么来了?”我口齿不清的道。
“心情不太好,想找人喝酒。”
“哦,你心情、还不好呢?”我醉醺醺道。
这时有服务员送上来一瓶龙舌兰酒,慕容御举杯连喝三杯,重重的吐了口气。
“怎么了?”我虽然意识有点迷糊,但也知道他这个状态不太对头。
“我心里真有些郁闷。”说罢他又连干了三杯,在干第四杯的时候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道:“先别急着喝酒,到底是怎么了?”
“你别管我,让我醉死算了。”
“操,我他妈这幅熊样,你丫也是这样,到底怎么了?”我道。
“那你先说你是怎么了?”他舌头也大了。
“我喜欢的女人根本不喜欢我,我是什么?连他妈的备胎都算不上。”
“……”
“我他妈说了,你怎么不说话?”我质问慕容御,此时的他整个人耷拉着脑袋,就像丢了魂。
他这个状态实在令人感到不解,于是我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赶紧给我说出来,别在那装死狗。”
“边哥,我、我他妈就是个畜生。”说罢他突然抬手用力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系池尤扛。
这嘴巴绝对抽的“质量十足”,丝毫没有因为挨打对象是自己所有有手下留情,一巴掌之下半张脸顿时肿了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流淌而下。
我给吓了一跳,酒顿时醒了大半。
“你是不是发酒疯了?”我呵斥道。
“我是混蛋,我他妈就是一个十足的混蛋。”
万幸当晚酒吧里没几个人,否则真是有的笑话给人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话说话呗。”我道。
随后慕容御趴在桌子上呜呜大哭起来,就像是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突然爆发情绪。
看来他是遇到了情绪上难以过去的坎了,这时候如果一味的以强劲的语气逼问他,肯定会导致他情绪上的崩溃,想到这儿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道:“兄弟,咱们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告诉哥哥,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
“哥,这事儿你帮不了我,我造孽了。”慕容御抹了一把眼泪道。
“你造孽了?”我暗中吃了一惊,酒意顿时就完全清醒了,四下看了看,酒吧间里除了我们两个,也没有外人。
于是我压低嗓门道:“你他妈到底干了什么?没杀人放火吧?”
“我、我……唉!”他又是重重叹了口气,随后将自己所经历的事情详细告诉了我。
慕容御这段时间算是个大忙人了,因为赌场和斗蟋蟀的生意,他已经完全控制了整个江北的市场,基本是日进斗金的节奏,而随着“威名远播”,除了各种各样的麻烦和对手成倍增加,想找到谋求合作赚钱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宁陵生一直叮嘱对人要有戒心,期初慕容御确实处处小心,但随着手里的钱越来越多,手下越来越多,对于人的戒心也就渐渐放松了,因为在他的心里没有人敢骗他他现在就是整个临江最狠的人。
这时有一个叫王宽松的人找到了他。
这人名字很有个性,人也很有个性,长的又矮又胖,一副老鼠般的眼睛里始终散发着猥琐的目光,王宽松告诉他有一桩大生意想要与之合作,而他所谓的大生意就是需要在慕容御的地盘上销售赃物。
王宽松是个贼头子,他告诉慕容御自己手上掌握着江南江北的贼盗江湖,所以每天会产生大量的赃物,如果像他这样的黑道大佬能够为销赃处理“保驾护航”,是绝对有钱可赚的,所以两方一拍即合。
说到这儿您可能有些不太能理解,以慕容御的性格,怎么会做偷鸡摸狗的事。
这与他的童年成长的背景经历是有关的,慕容御从小家庭生活困难,奶奶虽然很爱他,但没钱是个硬伤,所以慕容御从小就学会了偷鸡摸狗,因为他饿,人要是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尊严就成了笑话。
所以他对于偷盗之人其实心里没有多少反感,以至于王宽松找到他,两人就一拍即合了。
刚开始两人合作倒也还可以,慕容御提供场地为他存放货物,以及保证他交易时的安全,但是在一次搬货中无意发生的事故,斌子看到杂货里夹带了一对人的眼珠子。
王宽松居然在贩卖小孩的人体器官。
80、都市孤儿
但是在慕容御得到消息赶来后,那对眼球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慕容御这才知道王宽松早就对他下了手,在他的人里安排了人,随后他在暗中调查后才得知王宽松不但是个贼头还是个乞丐头,他手底下控制着一群小孩。利用这些孩子要饭,转移赃物,必要时刻也会杀死小孩贩卖他们的器官。
可以说王宽松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混账王八蛋。
慕容御居然是与这样的人合作赚钱。
当然他的本意是绝对不会去赚这些丧良心的钱,这件事后也算是被人给坑了,但无论如何他确实赚了这些带血的钱。
慕容御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虽然干的都是违法勾当,但从来没想过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他也不傻,知道论实力王宽松绝不比他差,所以也不能硬来,几次想要把人骗出来“做掉他”,但王宽松精明的很,根本不露面了。
慕容御越想越憋屈,所以趁今天下大雨跑来我这喝闷酒聊天,这些话他是不敢和宁陵生说的,又不愿意和王殿臣说。所以只能是我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要找到这狗日的,做了他。”慕容御满嘴喷着酒气道。
我压低嗓门道:“真想要找这个人也简单,街上那么多乞讨的孩子,只要你耐心足够,先跟出线索来,然后一点点挖掘,肯定能找到王宽松。”《
“我一定要找到他,然后亲手剁了他。”慕容御就像狼一样咆哮着。
他之所以会如此愤怒是因为他刚刚有了孩子,而王宽松居然贩卖孩子的器官赚钱。
作为一个父亲,他愤怒的心情可以理解。
当然不光是他,我知道了这件事以后也是热血上涌,恨不能把这混蛋吊起来用鞭子活活抽成肉泥。
“要不然就像我说的那样。你安排手下跟踪这些小孩,然后……”
“边哥,你这点子不错,也别手下,就我自己干了。”
“那没事。边哥陪你做这件事,也是替天行道。”我也是酒往上涌的说了这句话。
“哥哥,咱两这次联手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我要为自己的孩子积阴德。”
“那没错,边哥全力挺你到底。”当时我也是满心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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