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仙?这又是什么人?”
“不知道从头到尾我没见着他。”我道。
宁陵生不说话了,皱着眉头良久不语,见状我问道:“对了,差点忘了一样东西。”说罢我将羊角掏出来递给宁陵生。
他一看就道:“这是中山羊的羊角?”
“是的,是那个道士给我的。”
“看来这个地方挺有意思的,各路神仙汇聚一堂啊。”宁陵生喃喃自语道。
“万幸啊,如果不是他我们估计也就死在林子里了。”我松了口气道。
“你没必要感谢这个道人,你要谢的人是上门阴,道人之所以没有杀你,是因为他没有必胜上门阴的把握,否则你早就灰飞烟灭了。”
“这、这道人真没看出来有如此狠毒的心肠。”我惊讶的道。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138、屠杀羊群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这老道虽然不知为和门派,但孤身一人守着整片密林四十年之久……”说到这儿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微微点头道:“这件事你我知道就行,无需对外人多言了。”说罢拿起中山羊的羊角仔细看了看又递给我道:“你把这东西收好。”
“宁哥,我想这种法器还是你收着合适。给老法王呗,也算是……”
“他的宝贝足够多了,不缺这一个,你把它收好,如果有需要我会问你要的。”
于是我在羊角上栓了两根绳子,斜背在身上。以防不时之需。
神庙的布局终于定了,还是采用框架式布局,因为批给的地面积实在不足够大,不适合修建族群式布局,而神庙的歇山顶以琉璃瓦修建。宁陵生联系了生产厂家还加高了价对方才同意运送到当地。
到了下午村长来到工地,找到我们当面赔礼道歉,他道:“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难处。”
“没什么不可理解的。你也是为了村名的安全着想,不过馒头确实很乖的,请你放心吧。”
“没什么不放心的。不过这条狼请你千万不要带进村子里,否则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放心。我们不会靠近村子的。”
“其实我也能理解他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但愿能像他们能说道做到,我可不想在横生枝节。”
平安无事的过了两天,第三天一大早王殿臣急匆匆的跑到我的帐篷前把我叫醒道:“边哥,麻烦大了,麻烦大了。”
我睡眼惺忪的道:“你别在那儿大惊小怪的,又怎么了?”
“我早上起来就看到帐篷被馒头顶开了,它扒在泥巴地上,满身都是鲜血。”
“馒头受伤了?”我吃了一惊坐直了身体。
“受伤倒是没有,身上的血是它沾来的。”
“我去,它不会跑到村子里去惹事了吧?”我赶紧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只见馒头趴在王殿臣的帐篷边上,白色的长毛上染满了鲜血,它的精神似乎不是很好,大口喘着粗气,看状态似乎有些萎靡不振。
“馒头这样不太对你有没有感觉到?”
“应该是觉得自己做错事了有点后悔。”
“你扯淡吧,真把它当人看了。”
“废话,馒头就是我弟弟。”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没有任何轻视馒头的意思,但它毕竟不是人,所以我估计……”话音未落只见二三十名村名,手持各种武器从远处走了过来,每个人都是面有怒色。
我们的人大部分都在吃早饭,见这种情况,都放下手上的碗筷站了起来。
宁陵生皱眉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先去问问情况。”说罢我是以王殿臣藏好馒头,随后朝对方众人走去。
“村长,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我笑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
“我还有闲心思唱戏?哭都来不及了。”
“千万别这么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咱们有话好说。”
“好说个屁,昨天、就在昨天,你养的那条畜牲半夜跑进村子里把我们养的羊全给咬死了。”
我吃了一惊,但悬着的心却放了下来,只要不是伤人,这事儿就好办,而馒头之所以会把所有的羊都要死,肯定是对付了中山羊之后还嫌不过瘾,于是又对别的羊群下了狠手,以此发泄自己不满情绪。
严格来说这是动物天性,没什么可见怪的。
想到这儿我道:“村长,各位父老乡亲,大家稍安勿躁,听我说句话。”
“说个屁,赶紧把那头死狼交出来,我们打死了事,否则这庙你们也不用建了。”有人扯着脖子吼道。
在人群里我没有见到东方叔,看来他是回避了。
宁陵生走了过来道:“村长,这件事未必是我们馒头做的。”
“你得了吧,昨天晚上村子里羊群叫成什么样,有谁能睡着觉,不止一个村民看见这条狼在各家羊圈里来回扑腾,抓咬羊群,宁师傅,我们这些农民养羊卖羊是最大的一笔经济来源了,一夜之间几百头羊啊,被这一个畜生全给祸害了。”村长心疼的眼泪水都出来了。
“您别着急,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得想办法解决。”
“除了把狼打死,没有别的解决办法,我劝你们别以为人多……”
“我们只是一群修庙的手艺人,可不是打架斗狠的。”宁陵生笑道。
“好,我敬重你们是手艺人,也不想为难你们,把狼交出来,冤有头债有主……”
“死一头羊我按市场价的两倍赔付如何?这样你们不但不会有损失还能赚到,这生意不算亏本吧?”
“你、你说什么?”村长表情立刻就从愤怒变成了惊讶。
“我说死一头养我赔付两倍的价格,这样大家也不会吃亏,而且马上神庙就要破土动工了,咱们村子里可是有一大半的人在我这儿报名参与建筑了,到时候赚点生活费挺好的,何必要阻拦工程进度,大家说呢?”
“这……”村长不说话了,一双眼滴溜溜的转,他身后那些青壮年大多都是这次工程的应聘者,工钱也都明白算过了,听宁陵生这么说本来气势汹汹的众人表情顿时都变的平和起来。
“那就这么定了,我安排人和你们去点死羊的数量。”
宁陵生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走到村长身边道:“任何事情都是能解决的,气大伤身不合算。”
“唉,小伙子,就算是这次事情平息了,你们也得离开,我不想再出任何意外了。”
“其实我们早就准备走了,如果不是你们半路截杀的话。”
“你放心,这次我以个人名誉保证,绝不会在为难你们,只要你带着狼离开。”他口气近乎于哀求,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叹口气道:“你放心吧,我会尽快离开的。”
去村子后我们点出了死亡的山羊,甚至有村民现宰,一只能卖两只钱这笔账傻子都能算清楚。
我也没计较,全部照单收了,那个下午一共付出了将近四万块钱,很多家里没有养羊的人家后悔的嘴巴子都要拍肿了。
回去之前村长特意叮嘱道:“希望你们能言出必践,带着那条狼尽快离开。”
“你放心,我们不会拖延的。”我道。
“边哥,我们真的要走?”路上
“否则还能怎么办?强龙不压地头蛇,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离开吧。”我道。
“你觉得这事儿会是馒头做的?”过了会儿王殿臣又问道。
“兄弟,馒头可是一声的鲜血,这点你如何解释?”
“是啊,不过要说馒头会屠杀羊群,我是真没法相信。”
“馒头之前杀死了一头中山羊,或许是余怒未消呢?总之不管什么原因,我们没法为它开脱,所以只能带它走。”我道。
“走了也好,这破地方,我再也不想多待一秒钟。”王殿臣皱眉道。
可是当我们放回营地后宁陵生见到我们道:“馒头表现反常,一个下午的时间缩在帐篷里不见出来。”
我们赶紧去了王殿臣的帐篷前,果然馒头趴伏在帐篷最里面的位置,脑袋贴在前爪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发现我们它脑袋没动,眼珠子朝我们斜了下,随后就闭上了眼睛装睡。
从这点能看出它的情绪极为低落,王殿臣对它伸出手道:“宝贝出来好吗,别在里面捂着,咱们四处转转。”
馒头发出轻微的“呜呜”声,依旧是动也不动。
“我敢说昨天晚上屠杀羊群的绝不是馒头。”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139、受到重挫的馒头
我看馒头的整个状态也不对,一项骄傲无比的它此刻垂头丧气,看起来就像是个斗败的将军。
这显然不是一个屠杀者应该有的状态,我不相信馒头会因为杀了几只羊而有赎罪感,它肯定是遭遇了重大挫折。
想到这儿我对王殿臣道:“我现在也相信馒头没有杀死那些羊。而且它很有可能和杀羊的那位交手过了。”
宁陵生道:“天极狼性情是极其骄傲的,一旦失败了后果不堪设想,甚至有可能就此沉沦。”
“如果沉沦它会变成什么样?”王殿臣忧心忡忡的问道。
“就是现在这副样子永远保持下去,直到死亡。”
听了宁陵生这句话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尤其是王殿臣,毕竟馒头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如果馒头就此一蹶不振,受到打击最大的还是他,因为王殿臣最大的心愿就是将馒头培养成战神,可是看馒头现在的状态……
“大哥,有什么办法能让馒头恢复原来的状态?”
“这事儿就很难做了。馒头之所以会呈现这种状态肯定是因为受了重大挫折,而这个挫折十之**就是战斗中的失败,馒头是被它的对手彻底征服了。所以想要恢复状态办法只有一种,找到征服它的对手,彻底击败对方。否则馒头永远不可能恢复原来的状态。”请,谢谢!
“这下麻烦大了,既然已经输了。又该如何战胜?”王殿臣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道。
“妖兽虽然能力比普通动物要强,但神经也更加脆弱,这是妖兽最致命的短板,它们比人还要输不起,一旦遭遇了失败就会彻底放弃一切,到时候妖兽就会变得连普通同类都不如,这算是馒头的劫数吧,如果这道坎过不去,它就不再是天极狼了。”说罢宁陵生拍了拍王殿臣的肩膀道:“照顾好它吧。”
“我不甘心。”王殿臣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不甘心也没用,因为你帮不了它,准备一下回临江吧,别再让它遭遇第二次挫折,否则馒头可能会有自杀的行为。”
“我要找到它。”王殿臣表情阴郁的道。
宁陵生已经走开,听到这句话又停住脚步,思忖片刻后道:“殿臣,有些遗憾是无法逆转的,面对现实也是一种解脱,放了你自己吧。”说罢他径直离开了。
我见王殿臣痴呆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心里也替他难过道:“兄弟,宁哥说的没错,有些事必须得看开,这就是馒头的命,其实这样也挺好,刚不可久,馒头虽然性格上不那么强势了,但也能少招惹不少麻烦,凡事有弊也有利。”
“你不懂馒头。”王殿臣简单干脆的道。
“我确实不懂馒头,但我也知道它都已经选择了躲避,说明对手的强大已经到了让它绝望的程度,否则馒头不会如此消极,这个对手是它根本无法战胜的,所以你也帮不了它。”
“边哥,你为什么也要小看馒头?他不过是个一两岁的孩子,有巨大的进步成长空间,为什么要轻易言输?”
“兄弟,首先我们连这个对手是人、是妖、是鬼都不清楚,其次馒头自己都已泄了气,你再让它面对本就比它凶狠强大的对手,这场仗怎么打?这次只是自尊心受到打击,再次面对或许连命都没了。”我道。
“我相信馒头一定能扛过去。”王殿臣言之凿凿。
“我也相信馒头不是孬种,但你是人就得面对现实。”
“边哥,我从来没想过要阉割馒头,我也相信馒头宁可在战场上战死,也不愿意窝囊死,我们不要为它做主,它的人生应该有它自己选择,我们只需要帮助它就成了。”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问题是你如何了解它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我……”王殿臣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现在我还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它是不想放弃的。”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别把你的思想强加在它的身上成吗?这会害死馒头的。”我有些恼火的道。
“你们都不信馒头,但我相信它是不愿意放弃的,为什么你们不能给它一次机会试一试,哪怕就试一次至少也是努力过了。”王殿臣喊得山响。
连远远站着的宁陵生都听见了,回头朝我们站立之处看了一眼。
我叹了口气道:“兄弟,别说我不帮忙,你想怎么试?”
“你真的愿意帮助馒头?”
“如果我不帮馒头,在你这儿能过得去?”
听我这么说,愤怒了很久的王殿臣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他道:“边哥,真的要谢谢你。”
“谁让我两是兄弟,你开口了,我肯定没理由的挺到底,问题是你想怎么试?”
“我想先要找到打败馒头的人,然后提升恢复馒头的自信,最后让馒头面对他,打败他。”
“不是我给你泼冷水,首先就说你该如何找到打败馒头的人?用什么办法?”
“这……”王殿臣皱紧眉头不说话了。
“其次这些村民是不希望让馒头继续留在这的,宁哥的意思也是让我们尽早离开,我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你找人,更别说训练馒头的时间了。”
王殿臣想了好一会儿道:“边哥,我想要不然再回无界碑去,在那里我们想停留多久都不是问题。”
我吓了一跳道:“你疯了,那个道士对我们可没安着什么好心,只是忌惮上门阴没有对我们下手,万一被他钻了一次空子,我们就得交代在那片林子里了。”
“边哥,做任何事情想要获得就必须要有付出对吗?”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愿意帮助馒头,就不要算别的帐,否则我自己带着馒头过去也成,就算真的死在林子里我也算是尽到责任了。”
王殿臣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余地,我只能叹口气道:“我明白了,你决心已下,兄弟,我真没想到你能铁到这种程度。”
“边哥馒头能在我们身边生活了这么久,这是缘分,也是因为它信任我们,我不想让它失望,也不想让自己失望。”
“成,这件事我挺你到底,不过这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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