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在这个世界上是能一辈子不遭遇风浪的,遇到一次挫折就这样垂头丧气的放弃自己,就算这次我们能帮它恢复过来,那么以后呢?谁敢保证它就不会输了,难道一辈子天下无敌?是不是每次输了后都要来这么一出?”
“话说的没错,但天极狼天性骄傲,这是它生命中的一部分,你改变不了的。”
“如果它还是这样脆弱的连输一次的本钱都没有,我宁可它当一只宠物狗,至少可以老实的围绕在我身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算了。”
我拍了他肩膀一记笑道:“如果你放弃了,那和馒头现在的行为可是如出一辙了,给它一点时间,我相信馒头是能恢复的。”
小鹿不无委屈的对母亲发出稚嫩的鸣叫声,再也不敢靠近馒头。
母鹿神态优雅的走到自己孩子面前,似乎很是不屑的看了馒头一眼带着小鹿正要离开,黑暗的林区突然冲出了一只浑身赖毛的野狼。
这只狼虽然体型不小,但看毛色就是一只老狼,它左后腿有点瘸,跑动时身子一拧一拧。
我们常年在山里走动,知道这种狼虽然看似“年老体弱”,而且脱了单,形孤影只,但其实是极其狡猾的猎手,因为无论力量或是速度它都已经不沾分毫,所以没有饿死,完全是靠脑子抓捕猎物,所以对于这种狼我们从来不是驱离,而是喂饱了它,让它自行离开,否则后面的麻烦不知会有多少。
而这只狼自然是看上了毫无抵抗能力的小鹿。
自然界的规则人类最好是不要插手,狼吃鹿并不是狼的罪过,它也是为了活命而已,只见这头恶狼滴着口水满眼凶光的瞪着小鹿一步步靠近。
小鹿虽然对什么都充满好奇,但面对这样一个丑陋、凶残一览无余的老狼也是心存戒备,立刻蹦蹦跳跳的往回跑,老狼低吼着朝一瘸一拐朝它追去。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142、纠结的馒头
母鹿除了惶恐没有任何办法,它帮不了自己的孩子,否则自己都会成为瘸腿老狼的猎物。
小鹿只能无奈的一路跑到馒头面前,慌不择路的它一头钻进了馒头那双粗壮有力的前爪下瑟瑟发抖。
老狼颠颠跑到馒头身前十几米的位置时便停住了脚步,它眯着潮湿。布满眼屎的眼睛一动不动的观察着趴在地下的馒头。
动物虽然远没有人那么聪明,但动物感知的能力比人类强了十万八千里也不止,如果是平时,任何狼见到馒头都不敢过分靠近,这是因为它们畏惧馒头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而此时瘸腿狼能从馒头的行为动作上感知到这头王者之狼已经完全没有了那股霸气。它只是垂头丧气的趴在地下。
所以老狼并没有离开,它一动不动的打量着馒头,随后试探性的身体向前伸展,小心翼翼的靠近几米,见馒头没有动静。便又靠近几米。
此时小鹿已经在馒头的爪子底下掉了个,脑袋伸了出来,见那只老狼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吓的咻咻直叫唤,奋力朝馒头身下钻去,我忽然有点心酸。这小东西求生意志真是太强烈了,甚至它知道自己的母亲无法保护自己。所以奋力寻求馒头的保护,怎奈曾经威风八面的狼王,如今比面条还面。
老狼经过一段试探,已经确定馒头不是威胁,于是大着胆子凑了上去就在馒头的嘴巴前,一口咬住了小鹿的蹄子就往外拖,小鹿其余三只小蹄奋力往里扑腾,想要挣脱狼口。
斜刺里母鹿一头狠狠撞在老狼的腰侧,老狼毕竟年老身弱,被顶的就地翻滚一圈,站立起来后居然当着馒头的面发出了威胁的嘶吼声。
然而对于这一切馒头恍若未见,只是趴在地下一动不动。
这下连我都急了小声道:“你就任由对手羞辱,而不做半点反应吗。”
老狼调整一下姿势后肆无忌惮的朝母鹿冲来,而母鹿忌惮孩子在身边,也不敢逃跑,只能是迎着头皮想要在小范围躲闪老狼的攻击,然而这个狡猾的对手早就把梅花鹿行动的轨迹摸得清清楚楚,所以几下挣扎之后老狼的嘴巴就以死死咬在母鹿的脖颈最下部,母鹿虽然竭力挣扎,可老狼一旦下了口就死死咬住绝不松开半点,两头动物就在馒头面前展开了殊死角里。
我清楚的看到老狼嘴里不停流淌出的口水从浑浊的液体变成了暗红色的液体,而剧痛也让梅花鹿不停发出阵阵悲鸣。
小鹿也忘记了害怕,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看着妈妈身体内流淌而出的鲜血越来越多。
“起来和它战斗啊,等什么呢?”王殿臣焦急的看着战局对馒头道。
我道:“看来馒头的状况不容乐观。”
说罢我抽出甩棍走到两头正在搏斗的野兽身边,将满是冰壳的甩棍捅入了巨狼的嘴巴里。
就听它啊呜吼了一声,无法承受极度寒气便松了口。
我将上午卖的两代火腿肠全部丢在它面前道:“放了它们母子吧。”
老狼这种动物比鬼都精,知道我手中甩棍的威力,于是不声不响将地下的火腿肠连皮带肉吃个干净随后转身钻进了漆黑的树林中。
母鹿因为挣扎和惊恐,此时四肢趴伏在地已经无力站起,其实它受到的伤害并不算严重。
我用水冲洗了母鹿的伤口,撒上金疮药,贴上纱布,王殿臣则默然无声的站在馒头面前,而馒头则表现的更加自卑,甚至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唉,兄弟,我们甘冒危险陪着你来到这片树林,结果等来的就是你这样的表现?太让人失望了。”王殿臣叹了口气道。
小鹿则依偎在母亲身边,那场面真是太温馨了。
我摘了一把树叶摆放在母鹿面前,对王殿臣道:“耐心点,给它点时间。”
“我也知道不该操之过急,可是看它现在这幅模样,我是真急了。”
“爱之深责之切,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走吧,我们去抽支烟,别在这死盯着,只会让你心情低落。”
我两走出林子外点了支烟默然无语的抽着,在这一过程中我扭头朝馒头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只见小鹿又到了它的脑袋前,而馒头不像刚才毫无回应,而是抬起脑袋用子是不是的在小鹿的脑袋前晃来晃去的挨擦。
我赶紧对王殿臣连连招手小声道:“你看馒头的状态,我估计我们在旁边,它是故意不愿意和小鹿接触,那样会显得软弱。”
“可它现在就是很软弱。”
“是的,不过既然馒头刻意隐瞒它软弱的一面,这说明它内心是不喜欢这样的,所以只要有足够的动力,它肯定会恢复之前的状态。”
“但愿吧,我也是奇了怪了,它在这之前曾经受过重伤,当时的状况比现在还要危险,为什么那时的它没有消沉呢?”
“废话,当时馒头年纪还小,它还没有认为自己是王者,所以即便输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说白了根本就不懂事,哪来的自尊心?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它是一只狼王,万兽膜拜,这样的状态下任谁都输不起。”
“真是性格决定命运。”
经历了一场小风波后小鹿和馒头却玩的越来越开心,刚才的风波似乎是烟消云散了。
“馒头是有亏欠之心的,你看它现在对小鹿的态度,呵护有加,所以你以后应该和馒头保持适当的距离,不应该无时无刻的把它拴在身边,极端性格的养成,你肯定也是有责任的。”我道。
“也是,它毕竟是野兽,我不应该插手太多了。”
“是啊,你也知道它是野兽了,所以千万别让馒头错以为自己是人了。”
晚上吃了两个买来的面包,我们爬上无界碑的石头上睡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一阵笑骂声传来,我被吵醒了。
馒头趴着的区域站着两个蓬头垢面,满脸大胡子的人,这二人举着一根火把,火光中只见母鹿已经倒在地下,脖子上多了一个大口子,兀自有鲜血不断从。
它虽然躲过狡猾老狼的袭击,却还是死在了人的手上。
这两人嘴唇上染满了鲜血,他们饱饮了一肚子的鹿血,而馒头不见了,只能见到小鹿跪伏在母亲尸体边咻咻鸣叫着,声音悲惨到了极点。
“日妈,这鹿血是大补,喝下去肚子就发热,也没个娘们给俺两散散火儿。”
“咱两关了十来年没摸过女人了,这要是遇到一个非操捅了她不可。”这两人说话极其粗俗,说罢后放肆的大笑起来。
两人操的是外地口音,从两人对话内容看这二人应该是逃犯。
边境之地逃犯是非常多的,一些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杀死看守,带着重罪之身混到边境,一旦能进入越南境内或是遇到贩毒组织,他们就又能苟延残喘的活一段时间。
曾经在广西边境处修庙这类人见了很多,所以在这里见到也不为怪。
“日妈的,割块鹿肉烤了吃。”说罢这二人当着小鹿面在母鹿肚腹上鲜血淋漓的割了一大块肉下来,点起火堆后用树棍传了后在火上炙烤。
小鹿悲鸣声盘旋在夜空中,而我也看到馒头居然躲在一株树后瑟瑟发抖。
它几次想要冲出来,可是站起身犹豫片刻又趴了回去,说到底她还是缺了一股气。
“这小鹿崽子怎么办?”
“弄绳子拴上带着,两天不愁吃喝了。”
“妈的,这鹿肉比人肉香啊。”一人笑呵呵的道。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143、咬死人
一人起身用绳子拴住小鹿的脖子,小鹿似乎傻了一般动也不动,等绳子套在脖子上才挣扎着往后退,那人对准它脑袋就是一拳道:“日妈的,再乱动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人的思想行为是有惯性的。我们之前救了小鹿母子的命,此刻也不希望它们受到伤害,见这两人如此残暴我和王殿臣都是心中怒火腾腾而起,尤其是王殿臣,这些天为了馒头他是攒了一肚皮的火没出洒,此时毫不犹豫从石头上跳了下去大喝一声道:“住手。”
那两人看到我们时表情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其中一人大喇喇往前走了几步道:“你们是什么人?也是道上的?”
“别管我们是干嘛的,这里是我们的地盘。”
“日妈的,这种地方还有人占地盘,操。”他根本不担心“踩过界”。这种人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早就没有敬畏之心了。
王殿臣走到他面前道:“把小鹿放了。”
“你说什么屁话呢?”他满脸不屑的笑道。
“我让你把小鹿放了。”王殿臣咬着牙道,站在那人身后的大胡子不停晃动手里的匕首。双眼凶光熠熠的瞪着王殿臣。
我担心出意外抽出冰冻甩棍站在王殿臣身后压阵。
“想吃肉我可以分你一块,别太过分了。”那人狞笑着道。
“我他妈的让你把小鹿给放了。”
“去你大爷的。”这人狠狠一拳打在王殿臣的脸上。
这一拳可不轻,王殿臣猝不及防。中拳之后摔倒在地,那人骑上王殿臣的身子挥拳就打。
我不能眼看他吃亏。抬脚踹在那人脸上,这人唉吆一声,就被王殿臣从身上掀了下来。
“麻痹的,老子要你命。”王殿臣红了眼,掐着那人脖子两人扭打在一起。
大胡子紧紧攥着匕首冷冷瞪着我,他没有贸然出手,我也不敢宿便乱动,毕竟这人手里有刀。
只听王殿臣和对方互相喝骂、殴打的声音不断响起在密林中,那声音和两头野兽厮打时的动静无异。
大胡子倒是很镇定,他没有随意出招,就是死死的盯着我。
我很担心王殿臣的安全,毕竟他的对手是个杀人犯,那人动起手来根本不会有丝毫忌讳,就是往死里整他。
想到这儿我斜眼观察了场内的“战局”,此时两人已经打了个稀里哗啦,王殿臣死死咬住对方一只手,已经咬出血了,那人则不停的用另一只手捶打王殿臣腰眼部位。
总之这场战斗打的异常激烈,我心里暗暗着急,也顾不得许多,正打算出黑拳猛然就见一道白光闪现,馒头居然从藏身的大树后窜了出来,它一口咬住对方的手腕,死命的晃动脑袋。
一只手落尽狼嘴里这感受可想而知,那人痛的放声惨叫,一直和王殿臣纠缠的手也松开了。
馒头疯了一般,嗓子眼里不停发出“吼吼”叫声,之后它开始更加剧烈的抖动脑袋,不断有有骨头咬裂的声音响起在黑暗的树林中。
那人用好手紧紧贴在馒头嘴边,似乎是想要掰开馒头的嘴巴,然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馒头的咬合力可想而知,估计要不了多久他这只手就要和自己的身体说拜拜了。
我将王殿臣拖到一边道:“歪打正着,看见你挨打,馒头终于忍不住了。”
话音未落就见大胡子一把掀开身上披着的破旧大衣,露出里面藏着的一把双管猎枪。
王殿臣急了就要冲上去拼命,我一把拉住他道:“这种枪械是无法伤害馒头的。”
“可是它身上有伤。”
“一点皮毛伤随它去,如果你想要馒头恢复正常,现在就别掺和进去。”话音未落就见大胡子举枪对准馒头放了一枪。
他应该是练过的,枪法很准,一枪正好就打在馒头的脊背上。
馒头毕竟几天没有正常进食,身体不免虚弱,四腿一软就跪在地下,那人趁势将手抽了出来。
只见手腕处一片血肉模糊,已经被咬的不成样子。
随即第二枪又打响了,馒头身体的坚硬度似乎都出了问题,被一抢打的龇牙咧嘴,发出一声悲鸣。
我紧紧按住王殿臣的肩膀上,不让他参与进去,趁着对方给猎枪上子弹的空,馒头又是一口朝对方的脖子咬去,那人无法躲避,只能抬手遮挡,于是另一种好手又被馒头咬住了。
我终于又在馒头的眼睛里看到了凶狠的光芒。
没想到那人装上子弹后居然将枪口对准了我们。
我来不及多想,一把将王殿臣推倒在地,身子一矮。
轰的一声枪响了。
来不及看他究竟是如何偏出的,我矮着身子就朝他冲去,这人低下枪口对准我又是一枪。
我一个鹞子翻身,在半空中划过时我清晰的看到子弹在空中划过的轨迹。
当我落地之后几乎就在这人面前,毫不犹豫抬手一棍子抽了出去。
大胡子可没有我如此灵敏的身手,整个左脸被我的冰冻大甩棍狠狠抽了一记,他闷吼一声两眼乱晃,附身摔倒在地。
我提起双管猎枪正打算制服和馒头缠斗那人,转身就看见馒头嘴巴已经死死咬在他的脖子上,鲜血一股股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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