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不久,还需要住几天院,必需有人照顾。
我对大家建议道:“我们轮流呆在这里照顾阿三吧,今天我留下来。”
他们都点头同意,只有小远举手反对:“林哥,我觉得不用大家轮流照顾,我一个人留下来照顾阿三哥就行了,反正我回去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阿三忙摆手拒绝:“不行不行你是富家大少爷,在医院里熬夜照顾我这样一个丝可万万使不得,再说了,你以前照顾过人吗”
我们也觉得小远还小,担心他一个人留下来连续几天照顾阿三撑不住,纷纷劝他不必这样执着,大家对阿三的感情都是一样的。
不过小远似乎认准了,非坚持留下来,对阿三回道:“小时候我妹妹身体不好,我连续照顾了她十年。”
小远的话让我们很意外,以前只知道他家里很富有,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还有个妹妹,不禁有些惊讶。阿三听到小远说还有个妹妹,似乎觉得自己有了当豪门女婿的希望,本来因为手术土黄的脸上,泛出红光:“那个,小远,不知道你妹妹多大了,有机会带来让大家认识认识啊。”
不料小远听了阿三的问话后,脸色竟然凝重起来,过了好一会才低沉道:“她十岁的时候被绑票了,绑匪索要一个亿,可是那个男人竟然为了钱没有交赎金,而是派了自己的保镖去解救,结果被绑匪发现端倪撕了票,从那之后我就憎恶他,憎恶他的钱,虽然之后他为了弥补,疯狂的赚钱让我大肆挥霍,但是我对他的厌恶一点也不会消减,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广告”小远讲完后,眼中含泪凝望着窗外。
阿三不顾伤痛倾斜起身子,向小远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是这样,不该提起她的。”
小远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转过脸笑道:“没事的,事情已经过去六年了,伤痛早已经愈合了,剩下的只是思念。”
我们明白了小远的心意,照顾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一种负担,而是一种对自己妹妹的怀念,照顾阿三会让他重温过去那些美好的时光并深深享受。
“那好,阿三这几天就拜托你了,要是太累了不要自己硬撑着,给我们打电话。”李师傅拍了下小远的肩膀嘱咐道。
我们离开医院在门口打了辆的士回酒店,在酒店的大厅,值班经理交给我一个塑料袋,说是警察给我的,打开一瞧里面是我和阿三的手机钱包,想必是警察搜寻废品厂时找到的。
上楼后我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经过一个房门口时忽然想起这是女孩的房间,这两天出了很多事,也没有关切她,不知道她心情怎们样了,想到这里我停下来,叩起门板。
“叨叨叨”的敲了一会,门没有开。心说一定是李师傅他们昨夜出去一直没有回来,没有人管她,饿了出去买吃的了。
我回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想要睡去,忽然莫名的恐慌起来,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有些思绪在心里理不顺,辗转了好一会才发现症结所在,女孩身上并没有钱,她怎么会出去买东西吃呢再说她现在的情绪如此低落,怎么可能有心思出去闲溜达。
想到这里我立马从床上跳下来,开门奔向女孩房间,我没有阿三那种开锁撬门的本事,只能飞起一脚踹去,砰的一下将门踹开,闪进屋里,在里面大声的喊叫起来。
李师傅他们听见了我的踹门声和呼叫声,很快就赶了过来,忙问我怎么回事。我喘着粗气回道:“女孩不见了。”
米姐上前对我劝道:“阿飞你不要着急,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一起找”
“啊”ads;。
我点点头和李师傅一起迈步进去,鞋子踩到血水中吱溜吱溜的,很快就被浸透,湿湿黏黏的很难受。走到浴缸前,我和李师傅望着漂浮的女尸对试了下,然后一起伸手去将她扳过来。
“哗啦”一声,女尸翻了过来。看到女尸的面孔后,我和李师傅脸上不禁露出失望的表情。尸体是女孩的,而且面目恐怖,嘴巴大张舌头青ads;。”李师傅回道。
从浴室出来后没一会,警察就赶了过来。我将女孩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下,警察明白后联系了女孩爷爷案子的同事,将案件转交给他们。领人过来的警察是前几天审讯我的那个,他看到女孩的死状后很惊讶,忙指挥手下查探现场,联系法医过来解剖尸体。
浴缸里的血水被全部抽走后,里面露出一把锋利的黑柄白刃匕首。女孩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古老的匕首,我更加确定了她是被谋杀的。
见那个曾经审讯我的警察命人将尸体抬走,准备离开时,我上前拦住:“和杀害她爷爷凶手是不是同一个罪犯”
审讯员瞥了我一眼:“恕不能相告。”然后撵走门口围观的人群,径直离去。
警察一走,值班经理就立马带着一群清洁工来打扫房间,也许是觉得我们的入住给酒店带了诸多麻烦,他现在已经连招呼都不屑与我们打了。中国不是国外,出了凶杀诡异案件,房客非但不会暴增,而且会逃命般的掀起退房潮,如若不是星级酒店的规章,估计早就让我们早点滚蛋了。
女孩被害,我心里的怒火再次被激燃,气势汹汹的跑向欧阳坤的房间,把门一脚踹开,对惊愕中的欧阳坤叫道:“你们究竟还要杀多少人才会住手,那女孩知道什么,才多大你们就惨绝人寰的杀了她简直不是人”
李师傅他们也追了过来,拉着我劝我理智点,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不骂出来心里憋得太难受。
很意外的,我连续不断的骂了一通,欧阳坤竟然没有任何反驳,直到我喘着粗气歇息,他才放下手里的报纸,缓缓走过来,用坚定的目光望着我:“我没有杀那个女孩。”
“呸”我照着她的脸上唾了一口,骂道,“撒谎,杀女孩的人就是偷窃至阴女婴的人,那还不是你的人吗”
“他们根本不会是我的人”欧阳坤厉声辩驳道。
“女婴流转的最后目的地就是东岛市,而且菲儿曾经在夜里亲耳听到过你谈论至阴体,你还想狡辩吗欧阳坤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爷们,敢作敢当,没想你竟然是个十恶不赦的小人、伪君子不对,你连小人也不算,是个畜生否则也不会为了防止菲儿发现你的暴行,在她喝的牛奶里下了五年的药”我已经顾及不了什么,将知道的事情全盘向他倒出。
欧阳坤听完我的辱骂,明显心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甩了甩哆嗦的手指,气的结结巴巴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我骂得很痛快,还要再继续辱骂,这时候突然从后面涌进来几个保安,将我生拖硬拽拉了出去。回到房间后,李师傅他们不停地劝我,但是我一句话也听不进去,脑子里空荡荡的,没有思想也没有记忆,呆呆的傻坐着。后来听见米姐说了句让ads;”
我没有料到紫嫣会给我来这么一顿教育,吃惊的望着她,不过心里还是被骂的清醒不少。她说的对,大家都很难过,我要做的是带动大家积极乐观的去面对,而不是让他们浪费时间和精力来安慰我,这不是原来的我。
“吃不吃”紫嫣指着桌子上的饭菜质问。
雨轩拉了下紫嫣的胳膊:“阿飞他心情不好,你不要责备他了,不吃就不吃。”说着起身就要将饭菜收拾起来。
“等等,我吃”说完我端起米饭夹上肉块,狼吞虎咽的吞起来。
“慢点,慢点。”雨轩边劝我边端起碗吹了吹热气,递到我手上,“喝点汤,别噎着。”
紫嫣拦住一直为我忙活的雨轩:“他都这么大的人了,知道怎么吃饭,不用管他,他的臭脾气就是被你们大家惯得。”
吃完之后,我打了两个饱嗝,转脸对紫嫣和雨轩摊手道:“话我已经听进去了,饭也已经吃了,你们放心喽,可以回去了。”
紫嫣和雨轩相互看了看,对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坐在床沿上不动。我有点急了,借口道:“你们不走我怎么脱衣服睡觉,难道要留下来和我一起睡”
“不正经”紫嫣说完这句话之后,拉着雨轩飞快的走了,连桌子上的餐具也来得及收拾带走。
确信她俩走了后,我起身将房门锁上,把桌子上的饭盒装进保温桶,拿起来刚要放到一边去,忽然发现保温桶下面压着一张折叠的纸条,好奇地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米姐是最后去过女孩房间的人。
看完之后,背上一阵冰凉,浑身一哆嗦,像是被车狠狠撞了下,我使劲定了定神才稳下来。刚才只有雨轩和紫嫣两个人在我房间里,纸条肯定是她俩之中的某一个留下的,我仔细辨认了下字迹,发现十分潦草根本看不出究竟是谁写的。为什么不能当着另一个人的面告诉我呢我疑惑起来。如果真像纸条上说的那样,必须找米姐问清楚了,记得下午警察询问时她曾经说过,小远领着女孩去开房间后,她就没有找过女孩。究竟是米姐撒谎还是紫嫣或者雨轩骗我
第二百九十五章信鸽
带着满脑子的焦躁和疑问,我开门快步朝米姐房间走去,来到她的房前举手就要敲门,忽然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冒失和不理智。广告如果米姐真的有问题,我这样质问她岂不是打草惊蛇没有证据甚至会被她反咬一口,另外还会给雨轩或者ads;。”强哥道出了自己的分析。
强哥的话很有道理,也许是我认定欧阳坤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所以才会将偷窃婴儿的罪行强加到他身上,想想白天质问的时候,他目光坚定地说杀害女孩的人不是他,偷窃婴儿的人也不是他的人,那果断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说的对,也许婴儿失踪的案子真的与他无关,看来还是必须抓住祁老头儿媳妇,从她那里寻得突破。”我点头赞同,然后假装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强哥,前天晚上我记得让米姐去安慰安慰女孩的,她怎么没去是不是和你一起出去逛街了。”
“没有啊,前天晚上我们大家一起吃过饭上来后,她就没有找过我,怎么了阿飞,你问这个干什么”强哥十分敏觉。
“没什么,只是觉得最近一段时间米姐好像和你走的有点远了,这可是你的不对了,米姐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强哥你可不要错过了。”我表面上笑着和强哥玩笑,心里一阵发冷,既然米姐前天晚上没有来找强哥,那她绝对有作案的时间。
“阿飞,你在想什么呢”强哥对思索中的我问道。
“哦,我在想女孩爷爷交给我的那张字帖,虽然我们找出了其中的秘密,得到了一张线条图,但是究竟描绘的是哪里呢”我找了个借口敷衍强哥。
强哥笑了下,一拍我的肩膀:“阿飞你忘了吗,豹爷交给我们的资料里,可是有一个地方还没有去过。”
我愣了下:“你是说三清山”
“对,眼下只有这一个地方没有去过,我想地图十之和那里有关,不过三清山光主体山就纵横十二公里,数十个山头,要是加上附属的山脉,那范围就更大了,究竟具体描绘的是那座山还要详细对比。”强哥有些忧虑道。
“这个交给我了,明天我用地图软件一点一点的对照,只要它是三清山的一部分,我就能找出来。”我朝强哥拍胸脯保证,说完看了下手机已经晚上十多了,于是站起身对强哥道别,“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不要独自熬夜研究这些案情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分析。”
“我知道,你回去也早点睡吧,头上有伤不要焦虑太多。”强哥将我送到门口嘱咐道。
楼道里冷冷清清,节能灯散发着慵懒的暗淡白光,让一切更加寂静。心想整个楼层也许只有我们这几个和欧阳坤还住着,那些房客早就被女孩的死状吓得退房逃跑了。一个人走在冗长的走廊里,不自觉的落寞起来,不经意一抬头,被一圈鲜红吓了一跳,仔细定眼一瞅原来是监视器,望着遍布楼道的监视器,我突然有了主意,只要调出前天晚上女孩门口的监控录像,不就能知道有哪些人进过女孩房间了吗
想到这里我信步走进电梯,来到监控室后,站在门口朝里面瞅了眼,看到有两个保安在值班,都是二十来岁的九零后,正斜靠在椅子上抽烟。我退到酒店大厅,在旁边的柜台买了两包南京九五烟,然后折回到监控室,使劲咳嗽了两声,信步走了进去。
俩保安以为是领导查岗,吓得忙掐死烟头立正站好,胆战心惊的扭头,看到我之后,长出一口气,指责道:“怎么是你啊,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心说他们俩既然认识我,肯定是下午将我从欧阳坤房间里拉出来的保安之二,于是笑了笑:“还真有点事,就是现在头有些痛,想起了今天你俩拉扯我的时候碰到我的伤了,所以想来和你俩掰扯掰扯,问问你们打算怎么办是私了呢还是打电话让警察处理”说完我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这俩小保安。
俩人估计被我的话吓坏了,相互瞅了瞅,脸色煞白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我心说还真是刚进入社会时间不长,一吓唬就懵,径直的走过去坐在了他们的椅子上,瞅着地上的烟头反问道:“这里可以抽烟吗”
“不不可以”其中一个较瘦的回道。另一个胖些的忙扯了扯他的衣襟,对他挤眉弄眼,不让他多说。
“你们想好了没有,我刚才问的话你们打算怎么选择,要是报警的话,肯定要做司法鉴定,我本来脑震荡刚要好点,被你们一碰又严重多了,估计会留下后遗症。”我摸了摸头上的纱布对他俩恫吓道。
“我们选择私了”“对,协商解决”俩保安忙争先恐后的回复我。
“这样啊,也行,治疗费用加上误工费用再加上营养费,至于最后的伤残赔偿嘛,我就少要点,你们一共赔我五万块钱得了。”我按着手机上的计算器假装认真的算了一遍。
“啊这么多啊”他俩异口同声的惊讶起来。
我假装吃惊道:“五万还多啊,你们要知道就算最低的伤残也要赔三万,我这可是脑子”
胖保安哭丧着脸:“我们俩合起来就算省吃俭用一年也赚不了五万块钱,能不能少点”说完嘻哈着脸抽了颗烟递给我。
我摆摆手,用嘴角一指墙上禁止抽烟的规章制度:“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瘦保安也凑过来,蹲到地上:“哥,我们俩家里是农民,真没有多少钱,再少点吧”
“哎,农民现在可是就农民有钱,卖点地不就有钱了。”我故意戏谑。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