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怎么回事,难道危险没有解除好奇地朝畸形犼狼狈的骨骼上瞅去,还真发现了端倪,它躯干上刚刚才断裂的关节处,冒出一些细小的骨刺,稚嫩而尖锐,应该是新长出来的。
它在的骨骼在飞速再生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喉咙一热,觉得不可思议起来,如果说器官和组织还能再生,那我可以从理论上接受,但是骨骼,尤其是面前这位畸形犼苍老干硬的骨骼,都已经嘎嘣脆了也能再生,实在难以理顺这个逻辑,不管怎么解释都不合理。
愣神的空当,前方的畸形犼已经重新长出了八跳腿骨,除了颜色森白些,与先前的那些没有任何二样,正嘎吱嘎吱地舒展着,似乎在活动活动。
南宫水挥舞着胳膊,将白色细线收了回去,迅速从怀里又掏出一叠黄色符纸,粗糙的纹路以及蝌蚪样的图形,让我一下子想起李师傅,以前遇到诡异凶险时,他也经常使用符纸作法。
电光火石间,南宫水已经将符纸抛了过去,那些符纸,全都犹如圆盘般,在空中飞速转动着袭向畸形犼,但结果却令人失望,被无一例外地全被它的八只手骨抓住。
我急切地瞅向南宫水,却发现他的嘴角轻轻勾起,露出得意的隐笑,似乎并没有失落,顿时觉得不对劲,再次朝畸形犼瞅去。
眼神转过去的瞬间,发现它抓住符纸的八只手,呼啦一下燃起了蓝色火光,这火就像是破了汽油的干柴,熊熊燃烧起来,顷刻之间就已经将它完全包围,于此同时,一股焦糊的臭味弥漫开来,应该是卖法烧焦的味道。
畸形犼似乎很痛苦,张着呲咧的牙齿大声吼叫着,声音就像锯石头的声音,八只腿骨不停挥舞,想要扑灭身上的烈火,但却徒劳无功,但看来这次,它是要葬身火海了。
火脱燃烧的越来越旺,越来越旺,已经形成一间房大小的火球,将四周的空地照得亮如白昼,也使冰冷的地下有了些许温暖。
几分钟后,火势逐渐消减,直至慢慢熄灭,呈现在眼前的还是一副骨架,只不过每一根骨头都像炭火中的烙铁,红得发亮,尤其是头骨,脑袋里面先前黏糊糊的东西现在变成了一团红,冒着白色的蒸腾热气,那两只绿幽幽的眼珠子也不见了。
“烧成这样,应该彻底死了吧”我不确信地询问了几步之前的南宫水一句。
他虽然没有回头,淡淡道:“我过去瞧瞧。”虽然没有回头,但仍然能感觉到脸上的凝重以及不确定。
我眼睛眨都不敢眨地盯着南宫水,以及前面火红的畸形犼,屏住呼吸等待着,等待着南宫水的一个定论:它死了
但南宫水刚走到骨架旁,我的视野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亮了下,眨了下仔细扫视,发现竟然是畸形犼的眼珠子,没错,那双脸色的眼珠子又冒了出来,而且还在转动,在红色眼眶里很是渗人。
“小心”我冲南宫水大声得提醒起来。
声音响起的同时,畸形犼的两只前脚抬了起来,细长火红的手指骨朝南宫水迅速抓去。
南宫水忙双脚一点,从地面上弹了起来,朝一旁跳去,成功地闪避了过去,但畸形犼的两只前腿出奇快,有从后面飞掠着抓了去。
南宫水的双脚刚触碰到地面,忙有用力一跳,向畸形犼两只前腿中间的空当钻去,打算从那里逃脱,一瞬间,我突然瞥见它绿幽幽的眼珠子里射出意思狡黠之光,觉得不妙,想要提醒南宫水但却已经晚了。
一口黑乎乎的气体突然从它嘴里吐出来,喷到了南宫水脸上,也许它一直等的就是让南宫水从它口前出现。被黑气集中的南宫水身子一下失重,坠落到玉黄石地板上,连站立也不稳,直接瘫坐了下去。
这时候,我看到那只畸形犼笑了起来,是的,虽然它的脸上没有肉,但那种诡谲阴冷的笑,还是让我真真实实地感觉到了,禁不住浑身一哆嗦,寒毛耸立起来。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它的头在慢慢下探,嘴巴也张了开来,残缺的牙齿逐渐咬向南宫水的脖颈。怎么办南宫水要是死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了,突然,紧握的手中传来硬实的感觉,是铝合金强光手电,猛然想起南宫水嘱咐的话语,心说这不就是关键时机吗忙举起来对准畸形犼的眼睛,使劲一摁开关。
第五百九十一章百宝囊
第五百九十一章百宝囊
“啪”
右手中的强光电筒亮了起来,射出耀眼的白光,但随即熄灭,继而又快速亮起,不停地转换起来,频率非常快,用一个专业术语的话就是爆闪
手电的功率非常大,爆闪的光亮虽然只有一丁点测光照到我眼上,但已经有些刺目和眩晕了,好在我稳住了自己,胳膊始终没有动,聚光圈不偏不倚地正对着前方的畸形犼,射进了它绿幽幽的眼珠里。
闪烁的光亮起了作用,畸形犼的动作停止了,处于懵然的状态,趁此机会我忙三步并两步朝前跳去,来到南宫水身边后,来不及关切,忙连拉带拽地将他朝后拖去,十几米之后才敢停下。
他被那黑气熏中后,身体看上去十分不好,除了眼睛还能眨动,身体基本上软如一滩烂泥,好在还有力气开口:“谢谢你,阿”
我忙制止他的客气,急切道:“看你伤得不轻,估计是斗不过它了,我背着你跑吧”
南宫水娇美的脸上眉头紧蹙,出奇的苍白,闭着眼睛积攒了一些力气后,才睁开,目光坚定地瞅着我摇头:“不能走,实际上我们也逃不了,只能杀了它”
“开什么玩笑,那东西烧都烧不死,况且骨骼还能再生,怎么杀死并且并且你现在已经伤这样了,还怎么与它缠斗”我瞥了他一眼,叹气道。
南宫水苍白的脸上微笑了下:“我是不能继续和它打斗下去了,但是还有你啊你可以替代我”
“别别别你没搞错吧我什么水平你也应该清楚,估计连你十分之一都不如,让我替你去与它打斗,不是让我去死吗我看还是赶紧逃吧,趁着那东西还有反应过来。”说着我扭头扫视了一眼,畸形犼还在愣神,估计长期存在地下的它,受到爆闪光亮刺激后,比人类受到的伤害更大,眼睛短暂失明的时间会更长一些。
南宫水指了指自己的胸前:“里面有百宝囊,可以祝你一臂之力,再说了,虽然我不能动了,但可以提醒指点你。”
“可是我”
“别推辞了,已经没时间了,它恢复过来了,快拿百宝囊”南宫水对我急促起来,语气不像是商议,更像是命令。
我无奈,只好先把手电立在地上,将手伸进他怀中,指尖确实触碰到一个软软的丝滑物,忙捏出来一瞅,是一件用红绳系住袋口的锦囊包,与巴掌差不多大小,上面还缝纫着龙凤图案,很是精美,忙解开朝里面瞅去,发现林林总总很多符纸与珠子,还有金光闪闪的小令牌
“嘎吱,嘎吱”
还想再仔细瞧瞧的时候,后面响起了一连串的响动,我知道是畸形犼爬过来了,忙将百宝囊紧攥在手里,冲南宫水哆嗦道:“过过来了,怎怎么办用哪件宝贝”
“别慌,先用天鹤雪丝缠住它,再”
“等一下,什么是天鹤雪丝在哪里”我打断他的话语急问道,手伸进百宝囊不停摸索起来。
南宫姝鼻子长哼一声,无奈道:“就是我先前用的那个白线,两端连接着黑针。”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忙从锦囊中捏出一团圆轱辘,用手一摁软绵绵的,是用细线缠绕而成,下面还吊着两根黑色小针,应该就是天鹤雪丝了,但怎么用它缠绕畸形犼呢不禁为难起来,嘴里嘟囔着:“这这”
“用食指与中指夹住一根针,朝前面的畸形犼弹去,由于雪线的拖拽作用,细针会改变方向自动绕在它身上一圈,之后你快速抖动胳膊画圆,让余下的线全都缠在它身上就行了。”南宫水对我指导起来。
我将一根细针捏在手里后,踟蹰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弹,想要再次询问南宫水,但又有点不好意思,正焦虑着,突然发现一直靠近的嘎吱音停下来了,忙转头去瞅,发信啊畸形犼已经处理面前,距离我们只有一步之遥,并且全身骨架已经恢复森白之色,想必温度已经散去。
来不及细想和准备,捏在手里的针冲它使劲弹了去,一切似乎都是本能反应,但却出乎意料,飞出的黑针改变了方向,偏离了畸形犼的正脸后,在它颈椎骨上残绕了两圈挂住了。
看来真算是弄浊成巧了,不由得一阵欢喜,觉得太幸运了,但接下来就焦心起来,挂是挂住了,但还要用雪线将它死死缠住,这可怎么搞,只能硬着头皮去试了,希望能再次被幸运女神眷顾,于是按照南宫水刚才指示的方法,舞动起胳膊,样子与那些在电视上见过的彩带体操有天壤之别,滑稽极了。
这一次没有那么幸运,不管怎么摇动胳膊,手里的天鹤雪线就是抛不出去,始终难以继续缠绕畸形犼,情急之下我只能用最笨的一招,拉着雪线围绕畸形犼跑起来,一圈一圈地用线去缠它。
畸形犼似乎也被我的举动弄糊涂了,不停转动脖颈,不敢轻易攻击我,被雪线缠绕得越来越紧。虽然趋势很好,但力气毕竟有限,围着它跑了十几圈后,我已经累得气喘呼呼,迈不开脚。
“不要停否则它很快就要挣脱的”南宫水对蹲下身子歇息我大吼起来。
虽然腰酸腿疼,但知道确实不能停,于是咬牙站了起来,有坚持绕着它跑了下去,同时不断释放手里的雪线,一步,两步,三步,最后我只能通过数数来给自己打气,也转移下注意力,但这方法只持续了几分钟,双腿就已经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不堪,再也抬不起来。
“不不行了”我蹲下身子后,对南宫水上气不接下气道。
“可以了,把针线扔了。”他瞅了瞅正在挣扎的畸形犼对我道,但随即又催促起来,“百宝囊里有一把玲珑玄铁锤,快拿着他敲打畸形犼的头骨,打碎后将里面黏糊糊的东西砸烂”“我”我只能点点头,伸手朝百宝囊里摸去,还真找到一把小锤子,但实在太小了,只有半根钢笔大小,看上去更像是小孩的玩意,暗暗思忖起来,用这个砸核桃都不行,去敲碎畸形犼的头盖骨的话,不异于杯水车薪
第五百九十二章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第五百九十二章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唯一能让我有点信心的,就是这锤子的名称了玲珑玄铁锤,希望是件宝贝,可以敲碎畸形犼的脑壳。带着这种自我安慰和随眠,我绕到了畸形犼的身后,见它还在缓慢用力地伸展八只腿骨,试图挣脱开天鹤雪线的束缚。
忙跳跃起来,骑到他的躯干上,由于全是骨头没有肉,屁股被硌得差点成两半,错了屁股本来就是两半,应该是四瓣才对。畸形犼很显然觉察到了背上的压力,扭动得更剧烈起来,意图将我甩出去。
我无暇再去估计屁股上的疼痛,忙用左臂抱住它的一条肋骨,硬着头皮,举起右手里的玲珑玄铁锤,朝它圆鼓森白的头盖骨使劲敲去。
“咔”
小锤子击打在畸形犼头上,犹如苍蝇撞玻璃般,动静很大但毫无作用。我甚至有点犹豫起来,要不要重新跳下去,捡起我那把黑刀砍。
“啪啪,啪啪”
已经来不及了,身下的畸形犼已经勒断了自己的很多关节,用不了多大会,就会向先前那样,舍去八条腿骨恢复自由,继而再长出新的腿骨,到时候我可是没力气再将它缠住了。
想到这里只好举起手里的玲珑玄铁锤,照着畸形犼头上一顿猛敲乱打,这一次打击起了作用,它觉察到了疼痛,牙齿颤抖着鸣叫起来,吱吱的声音很是刺耳,但头上却没有丝毫裂痕。
即便如此我也很高兴,知道有效果,忙亟不可待地又是一通乱砸,有时候真有点讨厌老子这个人,尤其是他那句“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说福与祸是相互转换也的话语,关键时刻在我身上灵验。由于用力过猛,加之手心有汗,玲珑玄铁锤就这样滑了出去,转着圈落尽了远处的黑暗之中。
那一瞬间,我愣住了,觉得自己不仅没能敲碎畸形犼的脑壳,还弄丢了南宫水的宝物,有种羞愧难当的感受,呆呆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愣神的空当,一阵碎裂的声音响起,似乎就在眼前,忙回过神低头去瞅,发现畸形犼的脑盖上已经出现数道裂痕,并且在迅速延伸分支。十几秒后,上面的痕迹已经像毛细血管样布满整颗头盖骨。
于此同时,身子的畸形犼停止了扭动,也不再去勒断腿骨摆脱束缚了,而是浑身禁不住抽搐起来,冷不丁颤抖的样子,确实是抽搐,虽然只是一副骨架。
我犹豫了两秒钟,深吸口气攥紧拳头,照着裂痕累累的头骨砸去,“咔啦”一声,将它击了个粉碎,这种感觉十分爽快。
但身下的畸形犼却痛苦万分,满身的骨架痉挛了两下后,彻底不动了。我心生纳闷,暗想怎么回事,死了还是故意装的想起南宫水刚才着了他一招后,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将脸朝它脑袋里面瞅去。
“嗖”
冷不丁的,畸形犼脑壳里面那团黏糊糊物质突然飞了出去,落到几米开外的玉黄石地板上,开始了跳动,方向是瘫坐在地上的南宫水。
我再一瞅身下的骨骼,并用脚踢了两下,发现毫无反应,俨然成了一具货真价实的尸骸,看来真正有生命并操控骨架的是那团黑东西,见它距离南宫水已经很近,我没时间再细细分析,忙一个翻身从畸形犼背上跳下来,朝那东西追去。
距离近了之后,借助着地上手电筒的光亮,才看清楚黑色黏状物的真身。这家伙除了椭圆形的主体,还有八只软乎乎的细脚,之所以跳动,也是由于它们的收缩伸展。我突然意识到这东西不论是个头大小,还是形状,都有点像海里的章鱼,当然比章鱼难看许多。
章鱼我似乎对这东西有些印象,并且这印象很深,却又模糊,记不起究竟在哪里与它有过一面之缘。
时间紧迫,我赶紧收回遐想,并同时朝南宫水给我的锦囊里摸索,发现全是小玩意,更主要的是不会用,也没功夫询问他了,因为那团黏糊糊的东西已经跳到了他面前,绿色的眼珠子里露出寒光,正直视着南宫水一动不动。
我本想跳过去一脚将它踢飞,但蹬在玉黄石地板上借力时,脚下被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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