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眉眼弯弯望向谢一鸣,第一次,再提我二十四岁命劫时候,我心中没有那黯然情绪。
百婴壁事件,让我的心境和之前不同。
虽说我依然没能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但也已经看开诸多心中纠结。
晚上休息,我再次关联我那剪纸纸人。
从剪纸纸人回馈的讯息中,我脑海里回放出,大量鬼魂冲入吴喜儿住所后的情况。
吴喜儿惊慌躲闪时候,我不曾看到其用身体饲养的胎盘鬼现身。
吴喜儿逃窜时候从身上摸出一个一尊小人像,那小人像迸发出来的鬼力浓郁,震撼着逼近吴喜儿的鬼魂远离。
陆文豪和方玮快速捏决,手指指点到的鬼魂,皆发出哀嚎。
如此以来,充斥满屋的鬼魂竟是无有一个能再进了吴喜儿和方玮以及本就不是目标人物的陆文豪。
鬼魂受到陆文豪和方玮的攻击之后,因为皆是被下了死令去骚扰吴喜儿和方玮,还是坚挺着不离开,只在屋内寻觅时机下手。
等吴喜儿三个合力把满屋鬼魂给处理干净之后,吴喜儿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惨白,在沙发上萎顿了身体,看起来奄奄一息。
陆文豪和方玮虽不见如何疲累,也都皱紧了额心。
陆文豪说事情宜早不宜迟,他准备即刻就炼制了李天增的鬼魂。
方玮没有表态,只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微眯了眼睛。
陆文豪再瞟方玮几眼,拿出那装着替身鬼魂的瓶子开始做法。
我看到,陆文豪把瓶子放在茶几上之后,就开始围拢着茶几转圈,他的每一步都是遵循着一定规律,双手不停变化着手决,口中吟唱着曲调悠扬的咒语。
陆文豪的动作让我忍不住吐槽,如果陆文豪此刻再穿一草裙,头插一鸡毛,腰部系着长铃,手持抓鼓,那是必须的和跳大神一样。
所谓跳大神,一般都是要有两个人共同完成。
一个是一神,一个是二神。
不少人认为一神是灵魂附体的对象,二神是助手。
在跳大神过程中,一神多是在旋转,二神耍鼓。
跳大神时候有固定的曲调和请神词,等自认为神请来之后,由二神负责与神灵沟通回答人们的问题。
不少人以为这是一种活人和死人的交流方式,其实不然,跳大神完全的是一种有益身体健康的体育项目,仅此而已。
虽说我吐槽陆文豪动作,但我以剪纸纸人之眼,一直都死盯着那陆文豪的后续动作。
我看到,陆文豪围着那茶几转了足足四十四圈之后,猛然并拢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向茶几上的瓶子。
那瓶子里传出一声酷似李天增声音的惨叫声后,就再无动静。
陆文豪拿起瓶子都到奄奄一息的吴喜儿身边,把那瓶子倒立在吴喜儿的眼睛位置,拔掉瓶塞。
我看到,有浓郁的两块充斥鬼气的雾团从瓶口跌出,自动一左一右附在了吴喜儿的眼皮上。
看到这里,我知道那替身鬼魂已经被陆文豪给炼化,融成了两块雾团。
吴喜儿萎靡的精神,以肉眼可见速度快速好转,等那雾团上鬼气全部没入吴喜儿眼皮,雾团消失,吴喜儿的脸色泛起健康的红晕。
卧了个大槽,我不禁心中低咒一声。
看到吴喜儿这么快恢复,我惊讶陆文豪到底是如何炼化鬼魂同时,心中升起疑惑,我深深怀疑姜闫是不是搞错了哪个才是替身鬼魂。
倘若被陆文豪炼化的是替身鬼魂,何来的这吴喜儿能够这么快就恢复了气色。
第二百五十九章 求和
看到这里,我电话联系姜闫,准备问询下姜闫,之前他是否是弄岔了真实李天增鬼魂和替身鬼魂。
电话铃声只响了一下。姜闫那边就接通了电话,急声问询我发生了什么。
我先回答说没发生什么,再把刚才我从剪纸纸人那里得到的讯息告知姜闫,说我只感那被炼制的鬼魂,其实就是李天增鬼魂本尊。
电话那端的姜闫笑声不掩得意,说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被陆文豪炼制的鬼魂的确是替身鬼魂无疑。
姜闫说,这只是暂时,很快,吴喜儿的身体就会油尽灯枯,时间设定参照的就是陆文豪他们口中的所谓再相助三天。
听到姜闫所言,我放下心来。
姜闫叮嘱我只管安心早些歇息,也就挂了电话。
心下大定的我把手机搁在一边。继续关联我那剪纸纸人。
我看到,身体好转起来的吴喜儿对陆文豪连声感谢,陆文豪摆手说无需多谢,方玮静静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垂眸想着什么。
陆文豪走到方玮身边,蹲下身子,柔声问方玮是否累了。
方玮抬眸望着陆文豪,伸手抚摸下陆文豪的脸颊,轻轻摇头。
吴喜儿嫉妒眼神看着陆文豪握着方玮的手离开,再拿起她之前抵御鬼魂袭击的一尊小人像,捏决念咒之间。张洁的鬼魂从那小人像里现身出屋内。
吴喜儿笑的疯狂,指着她的眼睛告诉张洁鬼魂,此刻李天增鬼魂已经被炼化。已经被她完全吸收利用。
没有了手脚的张洁鬼魂,其跪伏在地的身形瑟瑟如秋叶。
吴喜儿伸手就拨出了钉在张洁鬼魂脑门上的长钉,惹得那张洁鬼魂惨呼一声,其鬼气顺着那长钉拔出位置,快速的外溢四散。
我关注被吴喜儿拔出的长钉,只见那长钉不是普通对付鬼魂的风水钉、定魂钉抑或七煞钉,而是呈暗红色的八棱七寸钉。
这长钉上刻印着奇怪图腾,我没看明白算是什么图案。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吴喜儿在张洁鬼魂身上,尽情变态折磨。
看了一会儿,我也就断开了剪纸纸人的关联。开始修炼竹简内容第五层。
这一次的再次修炼,我期望如同昨日那样,我丹田处的黑白两色珠子可以瞬间暴涨一圈。
却是事与愿违,昨日修炼时候的喜人场景并没有再现。
我的这次修炼,是无有寸进。
这样情况,我无悲无喜,只严格按照竹简内容,一丝不苟将竹简内容第五层功法给运行周天。
第二天清晨。当我出来房间时候,我看到谢一鸣和九伯正在院子里一起打太极。
我静默一边看着他们动作,不禁泛起笑容。
岁月静好是否就是此刻模样,不染事端,每一个清晨起来都可以看到在意的人平安无虞陪伴身边。
等谢一鸣和九伯打完太极拳,我和谢一鸣告辞九伯回返学校。
当的士载着我们到达学校门口,我遭遇不速之客,那不速之客赫然就是人妖方玮。
方玮手里拎着一个精致艳红小皮包,杵在流枫学院门口,吸引不少注目礼,那些个经过学校门口的男生,一个个眼珠子都快要黏在方玮身上。
从我开始下车,方玮的目光就关注到我,只是并没有靠近过来依然杵在原地。
谢一鸣也是看到了那方玮,微皱下额心,牵着我的手远远绕过方玮所处位置,去学校门口附近的早餐店用餐,那方玮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
等我和谢一鸣吃完早餐,方玮依然杵在原地,只不过面朝着我和谢一鸣进入的早餐店方向。
“你们好,我叫方玮,能给几分钟时间谈谈么。”当我和谢一鸣快要进入学校门口时候,方玮发音。
“说。”我顿住脚步望向方玮,谢一鸣也跟着我停住脚步,伸手揽上我的腰肢,做出警戒保护姿态。
“之前冒犯之处多有得罪,今天我和文豪就会离开FZ市,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方玮没有移动脚步,就立在原地开口发音。
“连心咒怎么说。”我盯着方玮追问,并没有立刻应承了方玮的提议。
“连心咒对于普通人而言无解,文豪将来有可能大成不老不死境界,你的朋友也能沾光。”方玮迎上我的目光,脸上泛起淡淡笑意。
“哦?那我还要感谢你们不成。”方玮的话让我不悦皱眉。
“不用感谢,权当是向你朋友赔礼道歉了。”方玮的笑意增大。
“我不希望再在FZ市看到你和陆文豪。”我之前已经从姜闫那里得知,连心咒的确是对普通人相当于无解。
事已至此,方玮和陆文豪能主动离去FZ市,那吴喜儿就处于孤立无援之地,这样情况自然是我乐成所见的。
我冷声应下方玮的提议,却是依然对连心咒耿耿于怀。
“好,从此吴喜儿的死活皆与我师门无关,我保证你们弄死她也无人寻你们的麻烦。”方玮点头,爽快和吴喜儿划分界限。
我盯着方玮的眼睛,看方玮眼神无有飘忽坦然迎着我的视线,我转身和谢一鸣进入学校大门,那方玮随即离开。
我电话王大郎,让他掌控隐身纸人去追踪方玮和陆文豪,告诉他方玮刚才在校门口和我的对话内容。
之前谢一鸣长时间离校,刚一返校我和他的恋情就公之于众,随后紧接着我和他双双消失,这一次我和谢一鸣的重返校园,再掀校园八卦热潮。
我和谢一鸣进入教室,饱受班里同学的注目礼。女木向血。
坐在汤思可为我们占的座位,我和谢一鸣相视一眼,无奈摇头。
成为焦点实非我们所愿,我们两个也只能被动接受事实。
上午大课间时候,王浩文走到我的身边,笑着告诉我,我之前托他办的事情已经彻底解决,我无需再担心什么。
我从座位上起身,对王浩文讲声多谢,问询王浩文一共花费多少。
王浩文摇头说并没有花费什么,只不过一切都是仰仗的他老爸的人脉,他老爸这次可是欠了不少人情。
我对王浩文说声抱歉,让他代我跟他爸说声谢谢。
王浩文笑着说,让他传话莫若我亲自去说才显得有诚意,不等我开口,王浩文再讲他只是开玩笑我无需介怀。
王浩文讲完这些,也就离开教室。
我重新坐在座位,微皱额心。
“在苦恼欠了人情债么亲爱的。”谢一鸣低低笑着开口问我。
“对啊,不晓得怎样才能两不相欠。”我望向谢一鸣,坦言心中所想。
“遇到机会还了就是,多想无益。”谢一鸣握上我的手。
上午大课间,教室里只有七零八落的几个同学,我的目光扫视教室,看到那朱元哲今天坐在靠窗的位置,其位置刚好可以一览学校门口风景。
我的目光扫过朱元哲,正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朱元哲瞬间抬头迎上我的目光,咧着嘴朝我点点头。
我瞬移了目光,无视朱元哲那动作。
“他就是亲爱的提到的卧底么。”谢一鸣这个时候发音问询。
“嗯,猪圆褶。”我点头称是。
“亲爱的,我有危机感了怎么办,你看我一不在你身边,牛鬼蛇神就跳将出来了。”谢一鸣委屈着腔调。
“然后咧。”我哭笑不得盯着谢一鸣,深深怀疑我身边这只不是谢一鸣本尊。
“然后就是吃醋了,回家后我哭给你看。”谢一鸣压低声音开口发音。
“泥煤啊,敢哭我就敢抽死你。”谢一鸣的话语让我喷笑。
尼玛,冷酷少言的谢一鸣哪去了,真的是如同有人讲过的,每一个人都有逗比的一面么。
“亲爱的你在讲脏话,我会向奶奶告状的。”谢一鸣脸上是璀璨笑意。
中午我和谢一鸣到达香裱店之后,姜闫就早上我和谢一鸣遭遇方玮的事情,发表看法。
姜闫说,陆文豪因为有连心咒关联韩天秦,我们即便是再心存愤怒,也是奈何不了他。
如果我们迁怒没有参与百婴壁和连心咒的方玮,对阵方玮时候杀了方玮,那会引得他们师门的报复,会引来无数事端,毕竟他们的师父必须不是个善类,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而泰国降头术实在是防不胜防,激怒有真本事的降头师,等同于惹了马蜂窝,全身而退的几率极小。
如此,始作俑者吴喜儿,作为一个被师门抛弃的弃子,我们可以尽情的完爆她,一泄心头之恨。
听完姜闫的话,我再次关联我那剪纸纸人。
从剪纸纸人那里回馈的讯息中我知道,此刻陆文豪和方玮已经离开FZ市,去往另外城市。
当方玮离开学校门口之后是直接回返到了他和陆文豪住所,方玮进屋第一句话就是让陆文豪即刻收拾东西,立刻和他离开FZ市。
陆文豪不明所以,追问方玮如此急切的原因。
方玮告诉陆文豪,他在学校门口见到我的第一眼就看出,我不是个普通人,而是一个本应该死掉却依然存活的人。
方玮对陆文豪重述了我和他的谈话内容,说有本事让我存活的人,必然是个有大能耐的,他和陆文豪惹不起。
第二百六十章 何为器
方玮对陆文豪讲,既然已经决定就帮衬吴喜儿到这个地步,那早走几天晚走几天都没什么区别,莫若现在就走。
看陆文豪沉默不语。方玮继续发音,说他来中国时候,他们的师父已经嘱咐过他,吴喜儿的事情可管可不管,一切皆以寻觅古灯为重。
方玮讲完这些后,就保持安静立在原地。
陆文豪抬眸瞧一眼方玮,开始起身收拾东西,随后两个人就相携打的离开。
紧接着我以剪纸纸人,看到的是车水马龙听到的是嘈杂声音,在然后画面中出现的就是吴喜儿身影。
吴喜儿出入高档会所,极尽奢靡。
“师父,你怎么不瞧下他们去了哪里。”看到这里,我断开和剪纸纸人的关联。问询王大郎。
“管他们去了哪里,只要知道他们离开了就行。”王大郎对于陆文豪和方玮的去向是浑不在意。
对于王大郎的说法,姜闫也点头称是,说我们现在关键是对付吴喜儿。
我问王大郎和姜闫,既然陆文豪和方玮的目标是寻觅古灯,那他们可曾听到中国有什么特别的古灯。女他有血。
这一次,姜闫和王大郎齐齐摇头说不知。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几个一起吃过饭,我去香裱店二楼做法供奉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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