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盯着手机好一会儿,才接了电话。
距离莉莉爸爸出事这么久,莉莉妈妈才给莉莉再次打来电话,我对于莉莉妈妈的做法,也是无语的很。
莉莉接了电话,很是平静的告诉我,她要回去参加她爸爸的葬礼,让我帮她请几天假,转身就朝着流枫学院门口走去。
望着莉莉离开的背影,我摇头叹息,独自回返寝室。我能帮助莉莉的,也只能到这一步,之后的她会和其妈妈如何相处,就只是她们自己的事情。
当我回返了寝室,就遭遇汤思可追问,问我莉莉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会住院,现在情况怎么样,说谢一鸣早上打来电话,说莉莉遇到了事情,我需要在医院陪莉莉。
我告诉汤思可,莉莉是昨晚上和我一块儿时候,不小心摔伤,莉莉没什么大碍,这会儿已经出院回家去参加她爸爸的葬礼。
汤思可听到我的回答,放松了心情,感叹莉莉也是个可怜的,她爸爸怎么就说没就没了。
宿舍里的舍友附和着汤思可的话,都在讲,等莉莉回返寝室,大家一定要照顾好莉莉的情绪,讲话什么的都要注意,别惹了莉莉激动。
我坐在床上,听舍友们七嘴八舌议论,唇角勾起弧度。我的这几位舍友,都是本性良善的,虽说是嘴巴损点,同宿舍这几年,却是没有哪个互相急眼。
澹台璃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他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问我纸人是否已经准备妥当。
我告诉澹台璃,我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不用再劳累澹台璃出马。
澹台璃急急的追问我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回答澹台璃,我现在是吃嘛嘛香身体倍棒,澹台璃才算是放心下来。
“啧啧,怎么可以这样,我还想着在小冉面前露一手呐,让小冉看看我的风采,这机会倒是自己长腿跑了。”澹台璃咂舌不已。
“得了吧你,自动语音留言你是想闹哪样,关键时候,链子直接崩盘,你还好意思贫。”对于澹台璃的咂舌,我毫不客气回击。澹台璃这标准属于,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冉你想让我当窦娥啊,我都说了七天之后和你联系。好吧,不管怎么说,我都算是没能帮上小冉,求原谅求别抛弃,小的给皇上叩头谢罪。”澹台璃委屈着声音发音。
“平身吧,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听到澹台璃那声音委屈,我是满脸黑线,想早早挂断电话,不用忍受澹台璃的人格分裂。
“有事啊皇上,别着急退朝。是这样的小冉,你有空时候再去教你扎纸人的店里走走,说不定有意外收获。”澹台璃提醒着我。
“好的,知道了,回聊。”我在澹台璃话音落地,动作迅速挂了电话。
以我对澹台璃的了解,如果我不在这个时候挂上电话,澹台璃会继续的没完没了。
挂了澹台璃的电话,我决定再走一趟王大郎香裱店。澹台璃虽说多数时候没个正行,却是每次提醒我的话,都不会无的放矢。
我收拾下,跟汤思可讲我去图书馆,就背着背包去往fz市香裱一条街王大郎香裱店。
前往王大郎香裱店,我远远就看到,王大郎香裱店内,有人正低声和王大郎讲些什么,表情很是着急。
我加快脚步,仔细辨识那人在讲些什么,只听到那人是在求王大郎,去他家帮忙驱鬼。
在fz市流枫学院上学,我第一次来王大郎香裱店时候还是奶奶带我来的,等我第二次来到王大郎香裱店,也只是在年前时候。
从我第二次到王大郎香裱店购买物件之后,我到王大郎香裱店的次数才算是略显频繁,不过这略显频繁,加起来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对于王大郎,我称不上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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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一窥本事高低
结合澹台璃的提醒,想到之前奶奶在我来fz市求学时候,特意带我来到王大郎香裱店一次。再听到此刻王大郎香裱店内那人的话语,我只感我貌似一直错过了什么。
王大郎,不定是个高人,只是我不曾在意而已。
我的快步朝着王大郎香裱店走去,王大郎抬头看到我,止住了那人的继续发音。
“来了啊小冉。”王大郎从他店里迎了出来,上下打量我,应该是看我有没有受伤怎样。
“王伯,有生意啊。”我和王大郎打招呼,目光望向王大郎香裱店里的那人。
王大郎香裱店里那人。四十多岁,紧皱着额心,眼袋很是明显,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猛抽。
“是啊,有生意找上门来。小冉要不要一起去瞧一眼。”王大郎稍微迟疑下,就哈哈一笑,不再避讳我,且邀请我一起。呆肠阵亡。
“成啊,走着吧。”对于王大郎的邀请,我果断应下。
今天我来王大郎香裱店。本来就是想一窥王大郎还有什么本事,既然恰好遇到能一窥王大郎本事高低的机会,我又怎么会错过。
王大郎去楼上带了挎包,锁了香裱店的门,就带着我,随着那人一起出发。
那人是带了车来,我和王大郎坐了一个小时的车。才七拐八拐终是到达了目的地,那是fz市较为偏僻的所在。
当车子停下,入目可见的,是一个大戏台子搭建在一个院子外面,生旦净末丑轮番上台表演,戏台下面围拢不少人在看唱戏。
在院子的门口,摆着几个花圈,大大的奠字在花圈的中央,白纸上写着挽联垂在花圈的两侧,看挽联的内容。死者应该是个男性。
车子停下,有一头戴白色孝布的人迎了上来,眼底张皇凝重。
带我们来的那人并没有和迎上来的人交流谈话,只是冲着迎来的人点点头,就带着王大郎匆匆朝着大门口走去,我紧随其后。
进入院子,我才发现,这院子并不是如在外面看到的那样,只是普通院子,而是那种两进的老式庭院。
这样的老式庭院,分内院和外院,外院和内院之间,有一个圆形的拱门。
外院里有不少戴着孝布的人在忙碌,外院与内院的拱形门口,有人在把守着。
我随着那人和王大郎身后,走进内院,只见内院里是空荡无人,那本应该陈列遗体的正房,此刻是房门紧闭。
正房是被人从外面反锁着,就连那窗户也是被人用木条从外面死死钉着。
“指尖都长出来了,我没有办法才让人把这房子给封了起来。”那人瑟缩下脑袋,声音有些发颤,对王大郎讲明情况。
王大郎点点头,径直走到正房门口,从口袋里摸出了个用白纸剪好的小小纸人,把那纸人顺着门缝给塞了进去。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王大郎的动作,看他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王大郎口中念念有词,闭了双眸,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虚空画着图案。
王大郎口中的念念有词,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咒语,他画图案的动作很快,我只能大致知道,王大虚空画的图案应该是与八卦相关。
王大郎做完这些,就顿住了动作,盯着刚才他塞纸人进去正房的门缝处。
过了大概有三四分钟,王大郎塞入纸人的正房门缝处并没有异动,王大郎皱了皱眉头,从他的挎包里拿出一沓白纸剪好的纸人和蘸了朱砂的毛笔,示意那人打开正房门上的锁。
那人抖着掏出钥匙,把正房房门打开之后,立刻就闪到了一边。
此刻的天色已经昏黑,内院里诡异的安静和外面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再看那人恐慌模样,我是有些头皮发麻,麻溜也从背包里摸出几张,对付俊俏师姐鬼魂剩下的符咒,握在掌心里。
尽管我认为王大郎不定是个高人,可也是不定不是,小命关紧,我必须的要有所准备,以面对突发状况。
那种完全的放心到高枕无忧感觉,除了奶奶能带给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第二个人能带给我那种感觉。
王大郎右手握着蘸了朱砂的毛笔,左手拿着一沓用白纸剪好的纸人,用脚踢开正房的房门。
打开了房门的正房里面,漆黑一片,我清楚的看到,有一位老者的遗体躺在床板上。穿着宽大寿衣的老者遗体,头冲着正房门口,脚冲着正房靠墙位置摆放的条几。
紧挨着老者遗体头部位置,放着一个小小方桌,上面摆着老者的遗像。
老者的遗像前摆着两碟馒头,有一个香已经燃尽的香炉,另外还有两根已经熄灭的白色蜡烛。
王大郎沉稳的脚步走进正房,目光关注那木板上的老者遗体,我也谨慎跟随其后进入正房,那带我们来的人,则是远远后退到内院和外院相交处的拱门处。
刚才那人已经讲过指甲都已经长出来了,我确定眼前老者遗体是发生了尸变,却是老者遗体的手部被寿衣的宽袖给遮挡,我看不到老者遗体的手部变化。
此刻我看到的老者遗体外露部分,并无异常。
有一纸人片跌在老者遗体的正胸口位置,应该是刚才王大郎顺着门缝塞进正房的纸人片,只是白色的纸人片,现在已经呈现为黑色。
王大郎在距离老者遗体三步位置顿住脚步,右手握着蘸了朱砂的毛笔,飞快的在左手白纸剪成的纸人上面画出诛字,每画好一个纸人,王大郎就把那纸人投出,一直到手里的纸人所剩无几,王大郎才顿住动作。
那些个被王大郎投向老者遗体的纸人并没有跌落地面,皆悬空排列在一起,乍一看,如同待战的士兵,貌似只等将军令一发,就即可参加战斗。
这样的异象,让我睁大双眸,片刻不眨的看王大郎动作。
尼玛,太神奇了有木有,这王大郎是如何做到的,我心中咂舌感慨,立刻被王大郎露的这一手倾心不已,下定决心,日后定是要缠着王大郎教习我这手。
王大郎顿住画纸人的动作之后,右手蘸了朱砂的毛笔笔尖,虚空点向老者遗体,那些个悬空排列的纸人,立刻围绕着老者遗体,转个不停,把老者遗体给团团围在中间。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老者遗体腾的一下从床边上坐起来。
老者遗体的突然动作,把我惊的颤抖一下,条件反射止不住后退半步,更是握紧手中的符咒。
坐起来的老者遗体,紧闭着眼睛,挥手就去捉那些个围绕他的纸人。
当老者遗体挥手去捉那些个纸人时候,我看到,老者遗体的指甲,是尖长且呈现黑色的。
那些个悬空飘荡的纸人,随着王大郎右手笔尖的指挥,改变着围绕老者遗体的方位,倒是被没有被老者遗体捉到。
“陆是陆,水是水,有什么未了心愿,现在给你一刻钟时间道来。”王大郎沉声发音。
王大郎话语刚落,那老者遗体桀桀怪笑,那嘴唇边竟是这个时候露出两颗尖利獠牙。
这个时候,正房内的灯突然亮起,我扭头往外瞟上一眼,是带我们来的那人在内院和外院相交的拱门处,推上了电闸。此刻内院和外院拱门处,是用黑布给遮挡了个严丝合缝。
那人手推上电闸,目光朝向正房方向,在灯光亮起之后,那人直接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我也只是扭头往外瞟上一眼,瞬间就又收回视线,关注正房内事态的发展。
“如果不想说,那我就送你去阴曹地府。”王大郎表情凝重的盯着那老者遗体,往前再靠近一步。
老者遗体从床板上弹起,平伸着双臂,猛扑向王大郎方向,那些个原本围绕老者遗体的纸人,则是这个时候排排竖起在王大郎面前。
只这些个薄薄纸人,居然也阻住了老者遗体的扑来,把扑向王大郎的老者遗体给弹开。
不过,那些个纸人,在阻住了老者遗体扑向王大郎动作之后,皆变成黑色,纷纷跌落地面。
王大郎立刻再有动作,用毛笔把手中剩余的纸人给画上几笔,把纸人再次投向那被弹开摔在地上的老者遗体方向。
王大郎这次画纸人的动作很是迅猛,我并没有看清楚王大郎在纸人身上画了什么。
这次被王大郎投出的纸人,紧紧贴在了老者遗体的脑袋位置,王大郎快走几步,用蘸了朱砂的毛笔笔尖,点在了老者遗体的正额心位置。
甬长的咒语从王大郎口中发出,王大郎手中笔尖死死的抵在老者遗体的正额心。
“怎么,怎么样。”带我们来的那人,连滚带爬的进入正房,颤抖着声音发问。
我瞟了那人一眼,没有回答他,脚步靠近王大郎,立在王大郎身边,只继续关注王大郎动作。
这会儿正房里灯光通明,打眼一瞧就能瞧个明白,王大郎正在做法制服老者遗体,那人的问题根本就不用回答,回答他纯属于多此一举。
王大郎在其咒语结束,笔尖就离开了老者遗体的正额心,从半蹲的动作直起身,转身望向进入正房的那人,想要讲些什么。
却也就在王大郎转身之际,那老者遗体竟是从地上瞬间弹起,猛然扑来,目标不是对他动手的王大郎,而是立在王大郎身边无辜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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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长舌妇
我勒个去,这是老者遗体寻错了复仇目标节奏,我这标准的隶属于无辜躺枪。
猛然出现的这状况。让我内伤且惊惧,即刻把手心里攥着的几张符咒,一股脑全部投向冲我扑来的老者,身体激射后退。
尼玛,认不准人,还闭眼个毛线,睁大眼睛看清楚成不。
我手中的符咒投出,老者遗体被再次钉着动作,王大郎也马上再次回转身,笔尖直抵在老者遗体的额心处。
老者遗体慢慢软倒在地。不再有异动发生。
“小冉,刚才对不住。那个,回头我摆宴给小冉压惊。”王大郎这次仔细的检查下老者遗体后,尴尬的笑着,冲着我道歉。
“没事王伯。这惊不妨事。”我冲着王大郎摆手。
“成,成了吧,这次是不是彻底成了。”刚才老者遗体的最后一跳,把带我们来的那人直接的给吓的再次连滚带爬的出了正房。
这会儿那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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