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觉,那妙龄女侍应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正诧异间。
忽听脚下之地传来一个阴森森的怪声:“老九……你、还、活、着……桀桀……按理说老九尚在人世这是再好不过,老九,这鬼屋你来便来,为何要带这几个不成气候的小子,怎么?老九,你当这是随便进出的么?”那声音听来如同地府中的鬼魅发声,若尖若斯,听在大伙儿耳朵里极其不舒服,然,每个字却能听的清清楚楚。
诡异的茶楼。
包圆的脸色霎时变的比驴还难看!
包圆脑海里猛然回思,当自已指着茶谱上的毒饮百般刁难女侍应时,坐在旁边喝茶的人仿似浑然不知,好像压根没理会他们在谈论什么。宋鹏却留意,其他客人就座的茶桌并没有摆放类似茶谱,只有寥寥数桌才有。
孙盘子、包圆二人各自报出自家名号,周围环境立时变幻。
仿似喜宴刹那间变成了丧宴。
更让人感觉光怪陆离的情况是,大伙儿压根没有看清楚,周围这一切哭丧吊唁场景到底是乍冒出来的?
孙盘子没表现出多大惊奇:“孙某冒昧了,敢问,说话之人可是在下的大师兄乔三探、乔师兄么?”
无人回应。
包圆自在心下说:“孙盘子啊孙盘子,你说这鬼屋是你师父广日子与大师兄乔三探所创,隔了这么多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说不定这鬼屋早易了主,再者说。并不见得你们十位师兄弟个个都能长命百岁,说不定你大师兄乔三探早死球了?”想归想。包圆却万不敢说出口来,他只知道,对方如果是乔三探,按道理怎么都应该回一声。
隔了良久。
那声音像是刚刚复苏似的,这才断断续续的问:“老九,你可还记得鬼屋的诸般规矩否?老九,你孑身一人来此不好么?你为何要带这几个不成气候的臭小子?你带他们来干么?桀桀,老九,难道你是在嘲讽我走地仙后继无人么?老九。你很清楚鬼屋没有通容,老九,你带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此,要按鬼屋的规矩行事……”
说话之人的声音、语气很是不善。
包圆听的老大不是味儿,心想:“操!我包家老祖包厚道那是何等的英雄,妈的!虽然老子截止目前还不清楚老祖当年做下什么伟业?但是,我把老祖包厚道的名号报出来,至少能吓傻你!”于是,包圆大叫:“兀。你给老子听好了,吾乃包家包小太爷是也,知道我祖是谁否?包厚道包老太爷,识相的赶紧滚出来请大爷。不然……”
岂料。
这种话不说出来还好,一说来对方的语气更加不善。
地下传来的阴声之中陡然增了些许喝斥:“包家的小杂种你给我听好……在鬼屋,就算你家老祖包厚道来了也断断不会有什么然不然之理之争……天大地大、神大佛大、皇大帝大、鬼大菩萨大的道理在鬼屋统统不成立。在这一切都要遵从鬼屋定下的规矩,否则。不管你是谁只有死路一条,鬼屋自建亦始。没人敢放肆,包家怎么了?”
脚下传来的声音是否便是孙盘子的大师兄乔三探?
说不清楚。
一点都不买包圆的帐。
包圆自打离开洞庭湖湖底之后,私下曾一度思忖,包家老祖包厚道的大名那是何等的尊贵。不说别的,单论张六同在洞庭湖湖底提到包厚道之时,一口一个包老爷子叫着,神色之中夹杂了多少的尊崇之意。得,包圆每每回想起来之时,脚脖子都感觉飘飘然的……此时此刻,包圆故意将包家老祖包厚道的大名给抬了出来,还以为对方第一句没听懂,岂料,压根不起甚球的作用,反倒吃了一鼻子灰,讨了个老大不是,包圆登时感觉有点蔫了。
平四贵低声说:“包小爷,你家老祖的名气声望虽大,看来也不大好使,依我看,咱们还是老实点吧!”
包圆正愁没地发脾气,恨恨的说:“去你娘的!”
平四贵立时回应:“干你娘!”
包圆心说:“呵,你小子敢顶嘴!”大叫:“你娘干我!”
肥毛也是醉了,他自言自语的说:“唉……都怪老子……都怪老子……老子一早就该劝包圆那货几句,来这干球甚?来这干球甚……操!妈的!包圆这个王八蛋猪操的给了老子二十五万,老子脑袋一发热,啥都没细想便稀里糊涂跟他来鬼屋了,老子来山西聚集是实打实来干走地仙发财的,不是来专门来与鬼打交道的……”
头顶悬挂的白幡无风自摇,尽管没有声音发出,但大伙儿心里感觉那些都在吱吱扭扭的响着。
正委决不下。
只听脚步声响了起来,继而大伙儿瞧见一个怪人托着骨盘一步一蹒跚走了过来。
平四贵不由自主向孙盘子身后躲去。
那怪人的长相委实诡异可怖,殊是奇怪之极,那怪人赤条条的托着一个骨盘走了过来,那颗脑袋像是被门挤过似的,肚子却奇大无比,不时咕咕咕的叫,周身腊黄,像是久治不愈的重型肝炎似的。那怪人径自走上前来,将骨盘中盛满鲜血的天灵盖放在桌子上,摆下几个指杯,说了一句:“喝吧,早死早上路!”转身一步一蹒跚离开。
天灵盖盛满了殷红的鲜血。
孙盘子目注包圆:“小包、小平、小胖、小宋,这便是真正的鱼豚血,咱们要入鬼屋必须要喝下鱼豚血,想离开的话也必须喝下鱼豚血。不过,小包,你在洞庭湖湖底能救小宋一回,不见得能救他第二回!”
宋鹏有点发毛:“九爷,退出可不可以?老子不想喝这玩意儿,喝下去,老子还能有命么?”
孙盘子不知道是吓唬,还是不怀好意,他说:“小宋,你想退出,不是不可以,不喝鱼豚血也成,但,你小子既然知道鬼屋存在,你这脑瓜仁便不可再存。小宋,你朝四面八方分别磕三十六十五个响头,每磕一个头必须要见血花,每磕一个头便高声敞亮的喊一声:‘我是胆心鬼!我不配做走地仙!我给鼠儿仙老祖丢人了!’小宋,你离开后自然会有人秘密取你脑瓜仁,小宋,你想好了么,你确定要离开鬼屋么?”
“九爷,您的意思是横竖都是死!”平四贵忍不住问。
“用鬼屋的话讲,这叫:各安天命!”
包圆大叫:“怕他个蛋,老子的命不比谁硬球,安什么天命,老子就是天,喝!”
(咳咳,今晚卧云浪子的头疼得那叫一个紧,真有点扛不住,最近码字时常常熬夜、抽烟、喝咖啡……身体明显有透支迹像,越来越朝下坡路走了,卧云浪子此时此刻真感觉肩膀上扛着个铁丸子,重的离谱!好像不是个肉做的脑袋,头一直在点,脑子还算清醒,疼不可当……今天过于匆匆,希望大伙儿能够体谅,卧云浪子还想说一句真心话:各位,看书真的花不了多少钱,对您各位来说也就少抽一包烟,对卧云浪子这种籍籍无名的写手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支持,朋友们请支持正版,抵制盗版,珍惜原创,每每当网文作家连生存都无暇自顾的时候,试问,朋友们,你们还能看到这些人呕心沥血的新作么?只有你们的支持,我们码定时才会有源源不断的动力……)(未完待续。。)
034章 死去活来,看大戏!
宋鹏盯着骨盘中摄人心魄的血豚血,感觉那玩意儿压根不是血,更非天下奇毒,而是一把把举尖向上令人心寒的利刀快剑,宋鹏慌了神儿,嗫嗫嚅嚅的问:“九爷,您老人家几十年前常喝么?”他原本以为孙盘子会轻描淡写的说:没事,没事,放心!孙某几十年前常饮此物,别看这玩意儿听来吓人,喝下去延年益寿……结果,孙盘子板上钉钉的回答:“孙某当年未曾带外人来此,自然没破鬼屋规矩,喝过鱼豚血的人十有**当场死去……”
孙盘子这么一说。
豪气壮志,连天王老子、地王老子都不怕的包圆吓得缩手了!
包圆当真感觉骑虎难下,仿似有点明白方雨洁为何要将杜沐晴带走的原因了。虽然,方雨洁便是释灵、神秘女子尚未得到证实,但,至少证明方雨洁将杜沐晴带走大有蹊跷,也罢,一个人死在这总胜过两个人全死球在这。
包圆视死如归的问:“九爷,喝下去基本没有生还机会,对吧?”
孙盘子一脸正色说:“不错,不错!生还机会的确不大,不过,主动权在鬼屋,要看它肯不肯让咱们活!”
事到如今。
包圆咂摸不透孙盘子讲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包圆纳闷的不行不行,假如孙盘子一早便清楚这鬼屋的诸般狗屁规矩,离开洞庭湖湖底怎么半句也不曾透露过?张六同力劝包圆来鬼屋,还说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妈的。所谓的收获便是让老子大口大口喝毒药?这也叫收获?球!蛋!鸟毛灰!但,包圆一门心思认定:不管张小天临死前讲的江、韦二家重不重要。包家的名号却是尊贵无比,包家老祖包厚道能活几百岁。凭啥老子喝鱼豚血便会死……
“妈的,老子先去死!”
包圆微微发颤的手尽可能压制在平和,大叫一声:“操!老子先去死,哥几个你们慢慢来,有啥了不起,包小太爷让它瞧瞧,包家人个个都是韭菜脑袋,割一个长一个怕个鸟毛灰,妈的。鱼豚血,老子喝它是清肠用!”
包圆满倒一指杯。
一饮而尽。
喝完重重一放,意犹未尽似的舔了舔留在嘴唇上的血。
“就是……咱哥们儿怕它个蛋哩,喝就喝,有甚了不起!”肥毛同样倒满指杯,摆出很不在乎的样子,端起来一饮而尽,狠狠地拍着桌子说:“哥几个,不就是河豚血。咱哥们儿刀山火海都闯过,在唐古拉山连历代帝王过裤裆都踢过,这杯小小的鱼豚血怕个茄子?咱哥们儿除了穷,怕过甚?死便死。有啥了不起,咱哥们儿手拉着手一道儿去死黄泉路上不寂寞,到了阎罗殿凭咱哥们儿的本事不搅它个天翻地覆才怪哩。喝!痛痛快快的去死……”
平四贵反应迅速。
“开玩笑,要死、要活、要富、要贵、要极乐乍能落下平爷我!”
平四贵亲见包圆、肥毛二人像书中描述的梁山好汉似的一口气干了。自已退退索索不就成了软蛋,宋鹏并没有让人瞧出自已有丝毫犹豫。端起盛满鱼豚血的指杯,一饮而尽,嘴上依旧说:“怕个蛋?不就是鱼豚血,有什么了不起,平爷我拿定主意了,老子要与哥们儿同去阎罗殿欢欢快快闹一场,得,顺带将爹娘老子《生死簿》上的名字涂去,让爹娘老子在阳间与天同寿!”别看平四贵嘴上说的豪气干云,心里却在思忖:“包家祖宗福荫,包圆的血即然能救活宋鹏,救老子岂不是小菜一碟,决不能让人小瞧了,老子先去地府报道,然后还阳,怕甚!
三个铁哥们儿视死如归,一饮而尽。
如果自已朝这鬼屋四面八方磕三百六十五个响头来谢罪,苟活人世,活的是个鸟蛋名堂!
宋鹏大叫:“妈的,老子我也豁出去了!”端起来一饮而尽。
孙盘子严声厉词责问阿屎瑞:“阿屎瑞,你主子包圆都干了,你为何不喝?”语中含刺,锋芒逼人。
阿屎瑞双腿开始发软了,嗫嗫嚅嚅的说:“非也,非也……九爷,想当年,始皇大帝曾说,他老人家如是等不来徐福的长生不老药,大业未完,遂用百万活人殉葬祭天!九爷,当时小的可是冒死进柬,我一直认为: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殉葬可埋火窑烧制的神兵俑将,万不可用活人殉葬,这种事放在再大的英雄好汉面前,他们也会吓的跪在地上起不来,阿土、阿碗已死,你们再死,总得有人料理后事,依我之见,我料理完后事再来不迟……”
前言不搭后语。
总之,阿屎瑞有点不想死。
不料,还没等阿屎瑞将这通篇大论废话说完,憨蛋拿起一杯鱼豚血,直接灌了进去。
阿屎瑞火速朝外吐,却发现嘴已经被憨蛋捏严实了,凭憨蛋手上的功夫,阿屎瑞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孙盘子同样一饮而尽。
憨蛋只手紧捏阿屎瑞的嘴,头骨中剩下的鱼豚血一饮而尽。
包圆喝下鱼豚血,多余的废话嘴上一句也不讲,老子马上便要死球了,还有甚废话说?要么黄泉路上说,要么醒过来之后再说……包圆特意整了整衣服、头发、专门将藏于腰间的神卷揣严实了,嘴上不说,心里却说:“老子马上就要死球了,沐晴,我们来世再见!咳咳,你如果要改嫁,老子不怪你,只是希望老子交你那五亿美金本票能分给我老子一半,不能太便宜小白脸,老子穷也受过,富也享过,骂过洋人,骂过汉奸,算起来活够了……”
宋鹏、平四贵、肥毛、包圆四人眼耳口鼻不住的向外流血,指甲迅速变紫变灰。
肚子里像是团火势正旺的八卦炉。
晕晕乎乎之际,只听孙盘子后悔似的叫:“不好。坏球了,小包。三师兄曾叮嘱千万别让雇佣兵进鬼屋,大伙儿全忘脑后了。这如何是好?这回恐怕真的性命不保,唉,死便死,死在鬼屋或许是个极好的归宿!”
一个个相继倒地。
包圆似乎在体验,并且感受由生至死的过程。
身体无法支配,自打一骨杯鱼豚血入口,从那刻起包圆喉咙里像及多了一团烈炙,它像流星似的划过食道直奔胃里,这团火焰驻足的一刹那。即时像炸弹似的在胃里炸了开来。似乎是个极为享受的过程,却又是个极其痛苦的过程,那团烈炙犹如挥戈举天的蛮军,迅速在血液中到处砍杀。包圆感觉这股烈焰军团在体内,所经之处迅速向冰窖变化,无一例外,不管事先涌向脚底、手心、脑袋的火焰军团,全都逆转回来直奔胸口杀去……
呯的一声。
胸口像热弹似的爆炸了。
瞬息之间,包圆感觉不到自已身子在哪了。
恍恍惚惚。包圆瞧见一队人浩浩荡荡在路上,四野里刮的全是刀子,黄烟滚滚,荆芥丛生。自已犹如在洞庭湖湖底祭台上见到的透明魂魄。反常的是,包圆没见黑白无常如约来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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