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墓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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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墓黄泉-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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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帛书?经卷?史册?”张成和一味独猜,每说一件便看一眼包圆的神情。

    “都不是。”

    “我猜:必定是份重要文献,否则不会以皮卷留存载道。”张成和想见的态度已无法掩饰。

    “王教授,实不相瞒,是副山水画,标著着许多极似大篆的文字,我用《大篆字典》比对过,没有一个字能对的上,王教授,您能跟我说说它的价值吗?”

    “哦,倘若真是史前遗留,它的出现必定会在学术界引起轰动。其价值,万不可用金钱来衡量,我肤浅的说句价值连城,恐怕都有些低估。”张成和略一迟疑,又问:“小包,我看看可以么?”

    刚才,包圆有意无意的推却全然不理,不见不心甘。

    何况是他,换作是谁也一个毬样。

    谁不想一睹为快。

    张成和寻思:“小包拿来鉴定无非是想卖,利益驱使,总会拿出来的。”眼睛微微一转,语重心长的说:“小包,这个样本的结果令我非常震惊,我打算向上级部门汇报,这个样本足以令考古界、学术界、生物界、历史界的各界人士震动。小包,希望你能慎重的考虑考虑,献给国家。”

    包圆脸上虽没表现出多大惊讶,心早像兔子似的湥湥跳了,尽可能的平心静气思绪:“如果这东西真像他说的那样过了十亿年,乖乖,十亿年啊,不能卖,坚决不能卖!”轻易卖了报怨终生。

    为了卖个好价钱。

    包圆专门花时间去书店查《文物法》等诸多规定。

    虽说这玩意儿是几百年前祖上盗墓所留,来历不大光彩,毕竟传世了几百年,祖传之物属继承财产。那些愈演愈火的赛宝节目上有几个持宝者是正行来的,只不过人人心照不宣罢了。将祖传的宝贝交给国家,贡献大大的有,问题是落毬不着多少好,仨瓜俩枣的就给打发了,顶多冠名某某贡献得了。面对如日中天的房市楼价,食不果腹的月薪,包圆心下万分不舍。

    像包圆这种挣扎于社会底层的平头,决计没有圣人那样的高尚情操。

    说重点。

    衣食住行才是大事纪。

    张成和倒了杯茶,双手放在包圆面前,温声力劝:“小包,考虑考虑,把它交给党和国家,咱们国家会依照政策,尽量满足你的要求,这事对你日后的前途大有帮助,你将青史留名!”

    的确是好话。

    根本不用措辞,便能朗朗上口的大道理套话。

    包圆好生不快,暗自心说:“为毛好东西都要他娘的贡献上交,国家大可花重金向我购买,没毬理由平白无辜的让老子奉献。老子在西安漂泊了五年,廉租房都排不上号,有权有势的人一占就是好几套,啥时候民主公平,啥时候奉献不迟,反正又不会飞。”连连摇头摆手,客客气气的说:“王教授您的好意我心领,主要是我无权决定祖传的玩意儿何去何从,须经父母同意。”

    “小包,好好想想,不必着急答复。”张成和说完,又觉的话不够味,又上纲上线的摆道理:“小包,交给国家来研究,对民族与发展有着巨大的贡献,你即将青史留名,且行多思。”

    包圆心说:“多思个蛋,要是你家有,你愿意奉献?你愿意上交?操,谁不会说俏皮道理?”

    张成和见包圆不应不答,心中明白,任谁持有,也不愿凭白无辜上交,浅浅一笑问:“小包,我认识几个研究古代金文的专家,他们想花大价钱买下拓片,作为研究,你看?”

    包圆确实太需要钱了,忐忑的权衡了好一阵。

    张成和并没有看见皮卷,单凭这冰山一角,便说价值连城。

    存世十亿年,皮卷上记载的内容,或许超过了皮卷本身,包圆还是冷静的否决了。

    “这是我的名片,如有意向随时联系。”张成和将样本与名片一同交给包圆,拍了拍他肩膀,和声悦色的说:“小包,希望你作出一个好的决定,你的贡献,将是学术界的里程碑。”

    “王教授,您客气,不多打扰,我走了。”包圆既有忧,也有喜。

    张成和在包圆离开后,拿出手机,拨通电话,眉飞色舞的说:“喂,李老,您好,您好!老惦记去府上看望您,您常年在外,这回一定得见到您这尊佛,您老身体可好?诶,咱们长话短说,是这样,我一个月前收到个化验样本,是块鳞皮,碳测结果竟然有五十亿年,据持有者说是张皮卷,上面有大篆一样的文字标著,我觉得这个东西很不寻常,很重要,李老,我们约个时间详谈,嗯,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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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章 由此而改命的盗墓小会议

    公园。

    包圆坐在冰冷的条石上。

    漂亮的女友桑莉莉站在身畔,一袭蝶粉潮款装,曲线优美,妙曼的身姿像道美丽的风景俏立在包圆面前,好不醉人。幽绿带翠的黄杨,重枣色的红叶小檗,粉艳的俏菊,在她面前都显得萎靡不振。

    美景被一声数落打断了。

    桑莉莉的樱桃小口,操着断魂音,一字一亢的数落:“圆儿,额地二大爷,耽误不起了啊,赶紧买房子,哪怕是一室一厅的蜗居,我妈妈也会同意姑娘我与你这个活爹凑和在一起的。”

    包圆低着头双手捂着脸,一声不出。

    又听桑莉莉破着嗓子说:“诶,圆儿,额地二大爷,不是姑娘我说你,就你那点破工资,怕是连个卫生间都买不起吧。第一,决不是姑娘我逼你,第二,更不是姑娘我瞧不起你。生来四件事,衣食住行,行居排首位,房子是生活必须品。你别他娘的闷着头一个屁不往外崩,姑娘我实话跟你说,我早看出来了,想指望你在二十年内买房子是没啥指望了,姑娘我新找了个男朋友。”

    不知道最后的这句话是故意激包圆。

    还是成了事实。

    桑莉莉又狠狠的补了句:“你还别他娘的不服气,人家可是个开矿的,单是‘一动不动’的资产就多的没法数,圆儿,额地二大爷,你拿不出诚意来,姑娘我,我……我就嫁给他。”

    眼下之窘,熊火日旺。

    包圆面对此情此景唯有将头低低埋下,避开句句凿凿,独咽苦水。

    心都变成绿的了。

    五年前,懵懂之初的桑莉莉与包圆交往,时至今日,当谈婚论嫁的实情摆在桌面上,看着包圆一贫如洗的家境,心动摇了。包圆是个乡下打工仔,能与之相处已是几辈子积下大德了。面对高耸入云的房价,摸摸口袋装着不如韭菜叶厚的薪资,望洋兴叹,谁人天生反骨离情,苍天无眼,世道无情。

    “圆儿,有准话没,能不能卖得起房子?姑娘我没功夫跟你耗了。”

    “诶,圆儿,姑娘我今儿把话挑明,咱抛开五年的扯淡感情不提。就事论事,当初我跟你交往,太他娘的不懂事了。当年,听你一席话姑娘我心潮澎湃,觉得你小伙子有理想、有抱负、有才华、有担当、更是抱着日月换天的壮志。现在,你睁开眼睛好好瞧瞧,五年前什么毬样,现在还是啥毬样,有长进么?现在这年头是有抱负、有理想的时代么,想在城市里站稳脚,有房才是硬道理。”

    就算她把这理说破大天。

    包圆仍旧一声不出,这个当儿说啥也不对。

    拿啥应承?

    桑莉莉陡转态度,叹了一口气说:“圆儿,别怪姑娘我说话直,其实,我是真心实意的愿意跟着你实现你所谓的理想、抱负、梦想,可你总不能让我跟着你睡在大街上实现吧?咱们即便是妥协,睡在出租房,那环境是人住的地方吗?姑娘我曾不止一次的相信你,将来会出人头地,五年过去了,我看不到任何变化,我不能等着你大器晚成。”

    桑莉莉一劲说了这么多。

    包圆依旧一声不出。

    桑莉莉跺着脚,狠狠的说:“别给姑娘我装哑巴,买的起房子咱们继续,买不起,拜拜!”

    “停!”包圆越来越听不下去了,再听下去就得撞死。

    “圆儿,弄到钱了?我就知道你能行,亲爱的!”桑莉莉登时收了凶势,顺势坐了下来,将头歪在包圆肩膀上说:“圆儿,我就知道你有能力让我过上好日子的。”

    “老子是说别他娘的在这费舌头了,可以滚了!”包圆边说边推,阴阳怪气的白眼。

    “啥意思?”

    “听不懂么?老子给不了你幸福,但老子不是受气筒,滚蛋!”

    这个月,已经是包圆第十九次羞脸,真想找个地缝钻。为何要生在这么个势利时代,为何父母不是高官,为何父母不是大款。眼下之态,桑莉莉随时都会把他灭掉,趁她灭自已之前。

    包圆要先把她给灭了,维系着男人应该有的本色。

    桑莉莉大是恼火,生气的一甩头,华丽的转身,甩开步子向前走。包圆远远的补了一句:“记住,不是你甩老子的,是老子不要你了,外光里臭的玩意儿,老子算是看明白了。”

    天色渐暗。

    包圆望着公园外的辉煌,充满无奈。

    心,酸的不能再酸了。

    过了良久,只听有人扯着嗓子,远远的高叫:“老包,一个人在这发啥楞?咱哥们好久没见了,走,老地方整几口。”包圆见是好哥们肥毛、宋鹏、平四贵三人,猛的站起来,大声说:“老子今天不醉不归,往疯了喝,走!”

    包厢里热气弥漫,香飘四溢。

    半斤二锅头下肚。

    包圆开始迷糊,泪眼汪汪的想着那些曾经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你浓我浓的美好。这种内心赖以寄托的激情高涨,被这蛋疼的世道逼的即将鸳鸯分水,隔岸望秋。登时心酸冲鼻扑脑,眼眶一湿,顾不得脸面不脸面,伸手便在脸上狠狠抽了两巴掌,趴在桌沿上委屈的哭了起来。

    “老包,男子汉大丈夫,哭个蛋?”肥毛人如其名,体重二百一,爱耍小聪明,哥们义气护的极周,看着包圆莫名其妙的落泪狠抽,忍不住开口咧咧。

    “与桑莉莉分手了?”平四贵试探性的问。

    “嗯,诶!”

    “别难过,赶明儿哥几个重新给你张罗,保管比她漂亮!”肥毛摸着耳朵鼓气。

    “她算个喇叭花,为得着为她费伤心么,她也不掂量自个能拉几斗。”平四贵拍着包圆肩膀劝说。

    “就是,就是!”宋鹏站起来,上纲上线的宽心:“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处靠船无泊停,粪池也有三层晕。咱哥们是迎着时代步伐的好男儿,怎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解下勒脖绳,大步花芳丛,粉影蝴蝶赶不走。振作,一定要振作起来,把往日的帅范儿拾起来,祖国的经济建设,还须我们这一代缔造辉煌,康庄大道上需要我们建功立业,有房有车的目标在向我们招手,美好的生活等着我们享受。”

    包圆眼眶润糊,神志却清晰的很。

    这种劝说毫无实质意义。

    穷开心,贫找乐,已非优良传统。

    腰包里的红板板,决定了英雄成色有几分,银行卡上的数字才是唯一靠山。

    非是人言泪不贵,世道无情。

    包圆擦掉泪水,一脸凝重望着三人说:“老子拼了五年,吃的猪狗食,干的牛马活儿,起的比鸡早,睡的比鸡晚,受完气照样下蛋,房子买不起,没盼头,活的没意思。”长长叹了口气。

    肥毛啜了一口酒,飞着唾沫说:“老包,别难过,别难过,你是哥几个的精神支柱,你倒下了,咱这向华人首富奋斗的目标不是少了领袖吗?”

    宋鹏和声应话:“对,拿出冲劲,拿出干劲,朝远大的目标奋斗。总有一天,我们走在哪,哪里便是华尔街,哪里便是金融中心!”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好像是火上浇油。

    不压火反而助势。

    包圆越听越心酸,满腔置气的说:“屁,华人首富,世界首富跟咱有毛的关系,话往明白的说,咱哥们恐怕还不如人家跪在街头伸手要钱的,在街上跪一天能捞个几几百百,隔三差五还能笙歌霓虹。你看看咱哥们一个个啥毬样,朝七晚九那是正常,朝五晚十那是常事,累死累活能挣几个毛毛,除吃喝拉撒,能留张囫囵红板板?”

    言及于此,劝者尽低头。

    生活不能靠嘴贫志高,衣食住行才是重重之重。

    四人一言不发。

    俱是外来打工者,因秉性甚合,五年内混成了好哥们,聚一回愤世一场。大学毕业,怀着梦想走进社会,多少憧憬在现实中支离破碎,多少美好被无情世道毙的死死,多少向往变成了死悬崖。

    忽然之间,一声空雷破头袭来,倾刻间落下豆粒急雨,水花溅珠。雨夜茫茫,灯火阑珊,没有寸土片地属于他们,诸般伤衷肠向谁人倾诉,唯有独灌迷志酒,一忘百忘。

    过了良久,肥毛打破伤园中的沉寂,压着声音说:“咱们也别埋这怨那了,说正经的,哥们我认识个走地仙,那孙子平常无所事事,每日游山玩水,一年不忙几天,过的那日子真叫个逍遥快活。这种生活也正是我们哥们想要的,我说,要不,哥们去跟那孙子攀攀交情,让他带咱们入行?”

    “走地仙是干啥?”平四贵一脸不解,心说:“还有这么好的行当,游山玩水能把钱挣了?”

    “盗墓!”肥毛的声音比蚊子还小,却清楚的传到了三人耳中。

    “啊!”宋鹏一惊,压着肥毛胳膊说:“老胖,干这活儿可要掉脑袋,不行,不行,不能干那事。况且与死人打交道,电视上演的鬼、僵尸,都吃人,另谋路,这不是人干的活儿。”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平四贵起身将门死死锁上,转过头来说:“我觉的提议不赖,有钱人哪个是光明正大来的,身家干净的全国用一双手就能数清,老包,咱们干一票,乍样?”

    肥毛猛的一拍桌子,餐布都沾到了手上,望着众人说:“干,省的咱哥们儿一天到晚愤世,不济个蛋用,说干就干。”

    包圆摆手示意坐下,再饮一盅酒,点上一支烟,慢悠悠的说:“我说,你们懂盗墓吗?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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