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缺哈哈大笑:“小子,我老人家听出来了,你变着法骂老子不是东西。”
包圆强颜做欢:“你本来也不是东西?”
地缺说:“小子,我老人家怀疑你耳朵不好使,肯定听错了,再说了,我老人家几时穿过红袍?”
这句话把包圆问住了。
穿红袍的怪人一共出现过两次,不是活的,是记录,头一回是在李垚的画上,第二回是在洞庭湖湖底似奇幻的巨门当中。李垚曾说过,穿红袍的人是天残,并没有说是地缺。
包圆马上意识到,这话说的不圆,可是,这个当口他真的腾不出脑袋来思考。
正想狡辩。
忽听花雪杀的声音响了起来:“包小狗屁,你怎么没得王八大盖?晕,怎么被打成这个样了?”
没等包圆看清楚,一件东西从头上扣下,顽岩的攻击即时停下。
阳下先生、阴下先生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没有打斗声,只有顽岩呵呵哈嘿到处寻找对手的杂乱声。
阳下先生高叫着:“包小太爷,诸位,你们还好吗?”
肥毛扑哧笑了:“阳下先生,你们俩可有点不太厚道了,说好保护我们几个的,你们倒好,打几下便没了影子,你看看,石头蛋蛋把包小太爷打成什么球样了?都拍扁了!”
包圆大骂:“去你娘的,你才被扁了!”
花雪杀狠狠赏了包圆一个大耳聒,嘴里骂着:“没出息的样,当当王八怎么了?当一回王八能把你怎么着?小狗屁,姑奶奶看你不顺眼了,妈的,你就不能安安生生当回王八,让姑奶奶省点心?”
包圆还在贫:“它们打不死老子。”
花雪杀大骂:“它们要是打死你该有多好?”
地缺扯着嗓子问上了:“孙老九,我老人家很是闹不明白,旁人来这也就罢了,你跟着来凑什么热闹呢?这是你来的地方吗?若不是你孙老九,我还以为闯进几个找死的呢。”
孙盘子大声回应:“前辈认识晚辈?”
地缺大骂:“废逼球话!我老人家怎会不认识你?广日子收的那几个狗弟子,老子有哪个不识?”
孙盘子忙问:“前辈,您可知广日子在哪儿?”(未完待续。)
225章 面子算个屁
地缺没有正面回答孙盘子的问题,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洪钟大吕巨吼,久久不息。
王八大盖下原本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随着地缺的长啸陡然变透明了。
透过王八大盖,花雪杀、阳下先生、阴下先生这才领略了什么叫力量?他们三个人的修为,倒有点像小孩子的把戏了。一吼之后,破败不堪的纳米飞碟瞬间爆裂开来,变成无数悬浮纳米珠雨,大伙儿落到地上,纳米珠雨在头上三丈处急速斡旋三百六十圈。
哗的一声。
纳米珠雨疾速向远处落去,所行之处,顽岩们寸寸爆裂。
蓦然之间,一个身材极为消瘦,披着绿色大氅的人出现在大伙儿视线里,他的声音苍老,脸盘却无比清秀,即不白,也不黄,却比世上任何一个影视奶油小生都俊十二分,满眼精光,让人不敢逼视。
包圆一震,心说,这就是地缺,好恐怖的实力!
如果说这便是地缺的真正实力,那么,格列拉夫的实力该横到何等地步?天呐,真不可思议!
地缺现出真身,凭空一抓。
孙盘子、杨雪娇同时被他抓在手里,呼吸困难。
面对突如其来,杨雪娇开始相信崔雅灵的话了,她弱弱地表态:“孙,看来崔姑娘说的对,我是个将死之人,如果我死了,孙,你可以伤心,可以落泪,但是你要答应我好好活下去,知道吗?”
孙盘子则是奋力地叫:“前辈。你我无怨无仇?为何如此对待孙某?”
地缺不紧不慢地哼:“慌什么……慌什么……杀你?笑话……我老人家几时说过要杀你?我老人家只不过想瞧一瞧,囚龙城城主到底与旁人有何不同?再说了。杀你对我老人家有什么好处?”
说真的,包圆也吓的老大不轻。听此一说,心才稍稍放宽了。
这地缺实在是恐怖。
杜沐晴瞪大了眼,是,地缺实力过于恐怖,如果要杀他们,何必用王八大盖救大伙儿呢?这么做于理不然,再者说了,崔雅灵之前说过了,大家庭中任何一个都不会受伤受损。
杜沐晴认为。该相信崔雅灵。
所以,她选择静观其实,却也忍不住惊的睁大了双眼。
地缺的变化真够快,非但不答回孙盘子,张嘴却说了句令花雪杀生气的话:“花家小娘子,我老人家不得不替你可惜了,我虽不知今朝是何夕,却也知道几十载过去了,你这修为咋没点长进呢?”
平心而论。花雪杀是没有见过天残、地缺、格列拉夫三人的。
花雪杀的话很傲:“哼,花某原本也不是修行之人。”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花雪杀来到世上,原本也不是为修行活着。只不过被包厚道强行改写了。
平四贵、宋鹏、肥毛三人却醉了。
他三人俱是心说,不修行还这么大本领,要修行该有多大本事?操。老子咋摊不上这种好事哩?
地缺这张脸俊的出奇,笑起来花枝乱颤。十分中看,开口仍是老态龙钟:“孙老九。说真的,我老人家的确有心想试试干掉囚龙城城主会有什么连锁反应?广日子把你收入门下,常常想干掉你,可惜呀可惜,始终干不掉你,只好把你困在唐古拉山不见天日,我猜你必定是被姓包的小子救出来的吧?”
孙盘子弱弱地阿谀奉承着:“前辈是高人,前辈想结果小人的性命,孙某坦然面对,决计不会皱一下眉,只是,小人恳请前辈放过这位杨姑娘,孙某感激不尽!”
尽管地缺已经声明不杀孙盘子的态度。
包圆还是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大屁话:“老家伙,不不不,小白脸,本小太爷能看出来你本事不小,大的没边没沿,可是,你要杀人,总该找个棋逢对手之人,杀我们几个似乎不露脸吧?”
地缺笑的肥毛、平四贵、宋鹏直捂耳朵,他说:“四方天下多了个大混蛋包厚道,已是万幸中的不幸了,没成想,天地玄黄始终承载着不幸,包厚道尚未死,又补上个更混蛋的小子!”
包圆哼了句:“老子可没当王八蛋!”
地缺嗤了一声:“哼!小子,别太得意了,没有我老人家的王八大盖,你撑不了多久!”
地缺说话中,花雪杀反手给了包圆一个大大的耳聒:“小狗屁,能不能好好说话?会不会好好说话?你嘴里到底有没有点道理可讲,承情就是承情,别他娘的总是得便宜卖乖!”
这一扇完全不亚于天山山脚。
包圆与花雪杀同处一顶王八大盖下,他双手捂脸,话说的很不情愿:“花姑娘,不,姑奶奶,咱俩能不能商量商量,我呸,能不能别一直扇老子耳聒?老子怎么说也有一号,你就不能给点面子?”
花雪杀哼了句:“面子……面子算个屁……”
杜沐晴也说了句:“雪杀,以后管教包圆的事就交给你了,你别客气,我们仨也不会怪你……”
包圆大惊:“我去!造反了!”
地缺放下孙盘子与杨雪娇,又说:“孙老九的确是条汉子,命在旦夕仍旧能想到他人的安危,的确不多了,世上如果你这样的人多一些,这个世界会好很多!”
孙盘子知道地缺不杀自已,锲而不舍地问:“前辈可知广日子在何方?”
地缺说:“找他做什么?”
孙盘子说:“我想亲口问一问,他为何要害孙某人?”
地缺不以为然,冷哼一声:“孙老九,漫说你压根找不到广日子,就算你勉强找到他,也只会被广日子再加害一次,这样的结果你要吗?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去找他,他死了最好!”
孙盘子很无奈:“真人面前原本容不得晚辈说假话……”
地缺直接打断了:“别别别……少来这套虚的……孙老九,你别张口闭口前辈长前辈短的,我老人家不喜欢这些狗屁虚言,你孙老九若是旁人倒也罢了,称我老人家一声前辈也就称了,可你孙老九是囚龙城未来的城主,你一口一个前辈,想折我老人家的寿吗?我告诉你,我老人家且没有活够呢。”
孙盘子忙说:“不敢,不敢,孙某断断不敢在前……您面前造次……”
地缺笑了:“孙老九,当年你虽是个不入流的走地仙,可也美名遍天下,落了个英雄的臭名,可我老人家始终瞧不上你,为什么?你不是一条真丈夫,真丈夫行事做则不会中规中矩……哦,就像包家小子这种人,不想当王八坚决不当王八,该当王八时,不当也得当,当了王八,决不能承认自已曾经当过王八,这种性格才叫真丈夫,孙老九呀,你这个人从广日子那里继承了不少坏毛病呀……”
包圆笑的直流泪,心说,妈的,这是夸老子还是损老子,我呸!
(未完待续。)
226章 天帝设的彀?
地缺这番话夹枪夹棒的,水分满满。
江湖中外八门皆称孙盘子是顶天立地的英雄男儿,有民族气节!有天地情怀!
孙盘子到底算不算英雄好汉?
就事论事,放在七十多年前,孙盘子从来不认为自已是什么英雄好汉,他知道,走地仙完全配不上这种称呼。说到底,走地仙乃盗墓刨坟之辈,这样的人怎能被称作大英雄大好汉呢?
事实上。
被困唐古拉山鹰嘴峰七十多年,就连孙盘子也不知道,当年抵死不入圣国会竟换来这么大殊荣?
不加入圣国会的原因与出发点。
孙盘子在洞庭湖湖底的时候,已经向张六同坦白了。
不过,孙盘子离开唐古拉山之后,好些事也确实看透了,包袱也放下了。
听了地缺的话,孙盘子脸上红了又红,他心想,是,孙某拜在广日子门下已是事实,普天之下皆称广日子狼心狗肺也,假佛真鬼,师父如此,徒弟能好到哪去?难怪地缺看不起孙某,罢罢罢!
看不上便看不上,没什么。
太大的道理孙盘子说不出来,却知道,家有四两花外有百杆秤。
面对地缺这样的高人,孙盘子总是恭恭敬敬的:“孙某本是一介无名鼠辈,在前辈高人面前当一回王八也没杀?说来说去,走地仙本来也不是让天下人正眼看的族群。”
地缺貌似听的很舒坦,哈哈大笑说:“孙老九啊孙老九,你小子原本也是王八蛋。虽然天下人把你称作英雄豪杰,可是。在我老人家眼里,你孙老九使终都不入流。”
包圆可不这么认为。
放眼天下。能让包圆佩服的人已经没几个了。
孙盘子便是包圆佩服之一。
包圆老大不服,仗义执言上了:“放屁!老家伙,你纯粹是放大屁!孙九爷怎么不入流?堂堂未来囚龙城城主岂是小角色?孙九爷如果是小角色?莫非你这个老家伙是瞧不起天帝?”
包圆这话算是有凭恃,他心想,囚龙城是处于人道、鬼道之外一个独立所。
它的继承人自然是天帝安排。
对嘛,地缺看不起孙盘子,很明显是看不起天帝。
老子给你一顶大帽子,看你能不能扛的住。
不料,地缺老大不以为然。他笑的一声比一声急:“天帝……哈哈……天帝的确厉害……可他高高在上,臭小子,你我处于人道周期世界,这里虽属天帝管辖,可你懂不懂什么叫山高皇帝远?”
花雪杀老大不明白:“地缺,我知道你的本领又高了许多,可你不应该否定天帝的安排吧?”
地缺说:“花姑娘,你可知格列拉夫为何能在春秋堂总坛力压海内外群神?”
花雪杀当然不知道。
何况是她,这事就连酆都大帝与太上老君都说不清。
格列拉夫横空出世。在春秋堂总坛力压海内外群雄,差点破解春秋堂五千年来的飞升神话,若非包厚道从中作梗,想必天下大秘已尽数被他所破。
地缺看着包圆。眼神锐利,让人无法逼视:“臭小子,你是来取‘火种’的吗?”
包圆哼哼唧唧的:“怎么?老家伙有甚指教?”
地缺没头没脑的问了句:“臭小子。我只问你一句,是包厚道指使你这么做的吗?”
本来也不是。包圆当然说不是了,没羞没臊的说。我家老祖包厚道在忙天下最大最重要的事,哪有工夫办这种小事?再说了,区区一个火种何足道哉?哪值得他老人家专门提,顺手的事。
这牛皮吹的真不要脸。
地缺反问花雪杀:“是这样吗?”
花雪杀倒也不避讳,说取火种是根据麒麟神卷提示,并非受他人指使?
地缺听了,又说了句让人听不懂的话:“唉!取便取吧,取火种要看造化……我呸,包厚道这狗东西真不是人,当年明明说好麒麟神卷归我们五人共同,却不想,早已被他掉了包……”
这话让人老大不懂。
包圆忍不住问了:“啥意思?什么掉包了?”
地缺向下一指:“臭小子,如果不是这样,包厚道岂能不告诉你火种根本取不了?火种下面镇压着一位远古邪神,无上法力已被火种尽数吸干,拥有火种便可与天神比肩。”
花雪杀语中含刺:“火种有这么大的能力,前辈为何不据为已有?”
地缺很直白指出,想当年,我们五个人进入这天山神墓,那时,我老人家的确有过这种想法,可惜啊可惜,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们正在一步步朝天帝设下的彀中走。
天帝设的彀?
包圆当场晕菜了。
孙盘子多有不解:“前辈,这不是地仙老祖与金衣圣的阴谋吗?怎么成了天帝之为?”
地缺哈哈大笑,声音响彻天地,良久才说:“地仙鼠之为,哈哈,金衣圣之为,哈哈,我猜你们必定是综合唐古拉山、六盘山、洞庭湖湖底、雁门关地宫才得出这缪论的吧?”
包圆问:“难道不是这样子吗?”
地缺长吁一气:“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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