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祸临头,幸运者诞生的同时衍生倒霉者。
其中一个雇佣兵右臂被砸个正着,登时血流不止,汗如雨下。雇佣兵素日里再他娘的生猛海鲜,再他娘的不怕死,骨头再他娘的硬,这份疼也不是人人都扛下来的,那雇佣兵登时像报废了似了,再也舞不动军刺了,倒在地上。或许另外几个人命大,除受伤的雇佣兵外其他人都没受伤。
韦凡似乎没那么幸运。
那些落下的石头雨像是追着韦凡砸,亏是韦凡身手好,神行百变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眼见石头快落到了头上,韦凡总能机动灵活巧妙的避开,瞧的青木翻译都忘了躲,只顾看韦凡了。
包圆听韦凡讲神行百变的功夫时,多年来心中不解的迷团早已释然。
返回去再讲当年的事儿:包圆、韦凡在大学时两人一同去银行取家里汇来的生活费,见到排队的女同学兜里的钱往外掉,包圆伸手想替她塞回去,却被银行保安瞧见,一声招呼不打便一脚把包圆踹了好几米远,就差用警棍招呼了,韦凡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不用想,那应该是神行百变的功夫。
落下的石雨像包了馅的饺子似的。
那些外壳落地便碎,包圆躲闪的功夫已经瞧清个大概了,那些石头在头上远看像人形。又像蝌蚪,落在地上外壳散碎后。露出脸盆大小的蛤蟆来,个个瞧着都像是青铜器所铸出似的。
包圆心说:“难道张成和说的没错。金衣族的老祖是一只成了气候的金蟾,妈的,要是成了气候那它岂不是个老妖精了,书里说成了气候的妖精能修炼千年万年,上天入地,操,难不成这座神墓便是那金蟾精的墓,远古的金衣族是守墓人,操。这回算是嫐下了……”
约莫过了二支烟的工夫,石雨停了。
一地碎石,露出一地脸盘大小的青铜蛤蟆。
包圆又想:“当年我家老祖包厚道,在扬州遇到个成精的羊脸穿山甲,又有一只恐怖大手,后来有个袒胸露肚的肥和尚把它们降伏了,后来不知道怎么样了,再后来便听说一个大馒头,再后来便没了消息。”包圆心说:“难不成。老子要与包厚道老祖的遭遇一样了,要遇个大蛤蟆精,去它姥姥,它要是只老蛤蟆成精。老子便是蛇精,吃定你了……”
包厚道向后人讲扬州的故事时,只字未提丽春院邂逅韦春芳的事。
包圆要知道韦凡的老祖韦小宝便是包家人时。
也不会对韦凡有那么大的猜忌了。
张成和没了眼镜。视线越来越差,他这种习惯性依赖惯眼镜的人真好像是丢了眼睛似的。石雨停下张成和伏身在青铜蛤蟆旁,边看边叹。连连说:“李老啊李老,六盘山之行如果你同来,很多事儿都能迎刃而解,可惜,可惜,李老没来算的上一大憾事!”看着看着,便不由自主伸去摸青铜蛤蟆。
“别动,别乱动……”韦凡发现张成和爱不释手的去摸青铜蛤蟆,当即出声阻止。
“哎哟……”
“迟了,知道疼就不乱动了。”包圆补了一句。
张成和的右手冷不丁被青铜蛤蟆上倒刺扎了一下,像触电似的缩了回去,没有眼镜,张成和与瞎子没什么两样,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重影,他原以为青铜器可以动,却没发现,这些青铜蛤蟆身上有无数根倒钩的金刺,极其微小,手刚碰上,立时便被扎了两个血口,瞬时整条右臂发酸。
“这东西不止是冥器,也不单单是青铜器,它们有灵性,老张,快躲开。”
韦凡的话一说完,张成和用嘴使劲吮着手指,那只受伤的右手像肿了一样。被扎的时候,张成和明显感觉这只青铜蛤蟆有吸血的能力,虽然手上没流多少血,也足足出了一针管的血。
张成和的手像被打了麻药似的,越吮越是没知觉。
只听呯呯两声。
雇佣兵的枪已经朝这打了过来,张成和模模糊糊看到脚下这只青铜蛤蟆动了,开始微微在地上跳了起来,天哪,难道这些青铜蛤蟆沾血便活,它们不是青铜铸的么?
张成和吓的节节后退,这一退左脚脚踝撞在另外一只青铜蛤蟆上,倒身栽倒。
包圆大叫:“韦凡,这些青铜器它怎么是活的啊,我了个去……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又听雇佣兵迅速除下弹夹,重新顶上膛,又朝那只乱蹦乱跳的蛤蟆扫射。
青木翻译忙问:“韦先生,这东西伤人么?”
韦凡哼着说:“不伤中国人,专伤狗日的,也伤……”韦凡原本打算说也伤汉奸、洋人,想了想这雇佣兵虽然谈不上什么好,但是人家一路上没出什么八,而且雇佣兵是受命于人,还有个受了伤,把他们惹急了,不是什么好事,总归现在与他们计较不是时候。至于张成和,虽然当了汉奸,好像骨子里并不是很坏很坏的那种,至少现在没看出有多么的人性泯灭,想了想还是积点口德为好。
青木翻译也是知道狗日的所指何意,他的冷静不是一般的。在龙吸水来临时,他能镇定自若的对黄瞎子拿出黑玉牌求救,当时已看出定力不一般了,虽然行动上没见有什么特殊本领,还是不能小觑。
突然之间,枪声停了。
大伙儿原本在看那青铜蛤蟆,挨了枪子的青铜蛤蟆身上一片一片向下掉,却听那雇佣兵大喊:“噶的。欧卖噶的……”他这句话地球人都知道,若不是看见了奇怪。洋人决不会噶的长噶的短。
只见受伤的雇佣兵像脱干了血一样,脸色煞白煞白的。
这不是主要的。
却见地下探出半只金黄色的手臂来。手指巨长,有点像僵尸,那雇佣远远的向后退,除张成和看不清楚以外,所有人瞧的一清二楚,包圆心说:“难不成蛇头金花的根是培育僵尸的地方,妈的,僵尸不是棺材里诞生的么,这他娘的在闹几?”却也知道情况不善。态势不利。
张成和打算凑上前去看看,被韦凡一把扯住了。
“跑~~”
韦凡大叫的同时,那只伸出来的怪手,半个身子探了出来,半脸土,半脸铜色,瞧模样有点像书中加油添醋描述少林寺十八铜人那样,只不过,这具尸体头上长着白花花的头发。夹着少许黄毛。
雇佣兵又朝那怪物开了两枪,呯呯两声,像打在铜钟上一样,雇佣兵见没什么效果。迅速解下裤子子拿话儿对着枪管尿了两滴,一提裤子又是两枪,同样没效果。包圆大喊:“洋兄弟啊洋兄弟,你他娘又不是童子。你的尿不管用,狗日的。快尿点出来,没尿的话麻麻利利的喝水,再不行让老子帮你踩几滴出来。”包圆的话说的很急,山西方言,陕西方言交替着往外崩,导致青木翻译没听懂。
“我去,老包,这东西用尿可不行,快跑……”韦凡一把扯起包圆便跑。
“韦凡,你个孙子太他娘的不厚道了,你明明知道在这会遇到不少怪事,逃跑的本领是最最行之有效的,你干么不一早把神行百变的功夫教给我,不行,你得马上教老子,老子一路上被你提着跑过来跑过去,在国际友人面前叫什么事儿,这叫什么事儿,难道中国人就不会自已跑么?”
“去你娘的,保住命再说吧。”
“不行,好像功夫都有什么心法、技巧之类的东西,咱们一会儿脱了险,你先把这些东西传给我,有可能的话帮老子打通任督二脉,说不定老子立时便是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天下武学不修自通……”
“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夸自已这么不要脸的。”
“快跟上,老张,快点,跑快点,别让这东西把你撕吃了,你家孩儿老婆可都等着你哩……”包圆似侃非侃的朝后面大喊,至于青木翻译的死活,包圆就不怎么上心了,心想爱死死爱活活,谁让你拿枪来我们中国的地盘了,不留点教训,你会认为我们中国没人,人不收拾你,鬼收拾。
青木翻译在前,张成和在中间,雇佣兵端着枪垫后。
按照神行百变的功夫,韦凡即便拉着包圆也能瞬间跑的没影,他好像不愿丢下后面的三个人似的,不远不近的保持在视线之内。
只听张成和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包、小凡,刚才地下冒出的那个怪物是不是旱魃啊,我看不大清楚,怎么看怎么像,我隐隐觉的这远古时代的金衣族像是为蚩尤培养旱魃的地方?”
“旱魃?”
包圆大是一惊,心说:“你奶奶个腿,天地间真的有这号东西么?这玩意儿要是一经现世,那人世间还不成了炼狱。”又想这么一大片蛇头金花的根,那得有多少旱魃,我了个去。
“老张这孙子看来有点见识,那东西确实是旱魃。”韦凡轻描淡写的说。
“韦凡,真是他娘的旱魃?”
包圆听到确信,着实吓了一大跳,万一这东西跑了出去,人世间还不遭殃,要知道旱魃这类东西只会为祸人间,所到之处赤地千里。
“用得着大惊小怪么?”
韦凡放下包圆,缓缓的说:“眼前的旱魃算什么?里面还有一只,据说曾经有两只,一公一母,那只公的被人掳走了,没事,那东西即能害人,也能造福人,想让金鳞生出金子,只有依靠旱魃……”
“我去,韦凡,你这不是在坑老子么?”包圆似乎听到了真相,好像韦凡真的没居好心,旱魃可是比僵尸还要厉害的存在,在它身上打主意,这不是提着粪叉找死么?割掉脑袋往里灌尿么?(未完待续。。)
035章 月影下神秘的小娃娃
包圆又寻思,毕竟与韦凡同学一场,虽然两人分开近“十年”了,这孙子完全没什么理由,更没什么动机要害自已,这种带水份的话儿拿出来只当打了回嘴官司,轻点重点都无关紧要。
韦凡却说前面还有一只正儿八经的母旱魃,真有那玩意儿的话,敢继续往前走么?
包圆犹豫不定。
正想之间,张成和垂着一条胳膊紧赶慢赶撵上来了,一见韦凡便哭丧着脸说:“小凡,我的手被青铜蛤蟆误伤了,会不会就此报废?”右手明显发青透着瘀色,直条条的垂着,想弯回来都费老劲。
“不会!”韦凡淡淡的说。
“韦凡,咱们五个人光顾着逃命,把人家黄瞎子丢在那,他会不会被那群血猴撕吃了?”包圆问。
“要说黄爷把血猴吃了,我信,无条件信,血猴吃他,呵呵,这种假设我说过不成立!”
“小凡,你说你之前来过这,我撇下这张老脸管你叫声凡爷……”包圆轻轻哼了一声,自在心下很不齿的说:“老张,你他娘的是在装糊涂,还是真他娘的老糊涂了,大伙儿都是干走地仙的,本来就该尊称对方某某爷,这是地仙定下的规矩!”又听张成和继续说:“凡爷,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旱魃这种东西?瞧情况旱魃数量不少,有年头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爷,你怎么会认识旱魃?你见过?”包圆问。
“恩~我见过旱魃!”
张成和像是在回忆,他捏了捏右臂。缓缓的说:“小凡爷、小包爷,我本来就是考古队的。上世纪九十年代见过旱魃,当时局里考虑社会舆论影响。一把火烧了,那玩意儿直直烧了七天七夜!”
张成和确实没有说瞎话。
上世纪九十年代,西安考古研究所曾经接到过一起报案,说秦岭一个叫小孤岭的地方发现一座大型古墓,还有两个新挖的盗洞,现场保存完整,盗洞像新挖的,貌似盗洞里的贼人并没有上来。
探测仪器显示,这座大墓应该是战国时期的。
起土当天。路过一个满嘴神词叨叨不休的尿性人,挡着不让开掘,说是把里面的鬼怪放出来老君爷都要吓的打俩喷嚏。主事的领导哪里会信这种疯话,考古本来就是在破坏的基础上加以保护,把那些曾经显赫一时的达官贵人埋在地下的宝贝重见天日,供有钱人买票参观。
那位尿性人硬挡,很简单,领导着人远远叉出去便是。
至于他的屁话根本没人信。
什么年头了还老君爷,老君爷来了也得关两天黑房。
起土之后。发现这是座“阴”字形大墓。古代有身份的人建墓茔极为考究,什么身份配什么形式的贵墓,这种阴字形大墓,史书、葬经均没有记载。考古工作人员只是觉的有点怪,并未放在心上。
一个月下来,陆陆续续从不同方位共出土了七七四十九件法器一样的青铜器。每件青铜器上都画着奇怪的符,用琥珀汁腊塑。别的殉葬品,像瓷器、玉器、竹简之类的统统没有。
那尿性人被叉走。又跑回这里,说这座古墓不简单,出土的这些青铜器是镇压的法器,是按阴煞七阵七列布置,这下面镇压的是个大怪,要是被放出来这方圆百里可就遭殃了。
国家考古队压根不相信这类尿性人的胡言乱语,权当是牲口放屁,更没人上心,个个希望这座大墓像长沙马王堆那样的稀世大墓。快挖掘到棺材的时候,下面的土全成了黑色膏状,用手一搓像盐似的,时不时的还起浓雾,考虑原因特殊,所里派人封锁了消息。
下土工作的人员闻到那种气味全都出现幻觉,导致全无进展。
所里火速派人购置了一批防毒面罩。
花了半个月才把那些膏状的黑土掘完,露出一副三米长的鬼头青铜棺来,那鬼头青铜棺一露出土当时天就变了,乌云黑压压盖顶,光劈雷,不下雨,大伙儿这才感觉真的不对劲。
公家事儿说容易很容易。
领导当即秘密派人把那位尿性人奉为座上宾,请教这诡异由来。
那尿性人说这座大墓有七成把握里面困的是僵尸,二分把握困的是尸王,一分把握困的是旱魃。
那时,张成和也不相信尿性人的话,心想这些黑土可能是古人用来防腐、防盗特制的。
的确,古人造墓谈的上煞费心机,有的把千里之外的海沙运来,选最细的沙粒加鱼油翻炒成活性流沙,特地为造流沙墓。你想啊,流沙墓即便有盗贼打盗洞下去,那特殊加工过的沙子像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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