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准备过去。吴广义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
“鹰隼。
我一愣说:“什么意思!
吴广义嘴一撇笑着说:“别和我装了,曹局都说了。从现在开始你也算我半个同事。
那一刻我心里有些窝火,tmd不是说好就我们三个人知道吗!怎么曹局到葫芦里卖得啥药!这分分钟就我把卖了。
吴广义见我表情有些难看,像知道我心里咋想的似的说:
“你小子,别多想三天后我们就行动了,曹局怕我们误伤你,已经把你的照片发给我们看,让我们记在脑子里。
本想明天早上给你打电话再说,正好今天碰见你,明天中午等我电话。
我望着他没回话,愤愤的向桥墩走去。
那一刻我不知道是曹局,故意安排吴广义试探我还是什么!我心里很复杂,有种不被人相信的耻辱感。
那女尸平躺在桥墩外侧,脚朝北头朝难,身上衣服已经被法医脱掉。
女尸大约有二十几岁左右,全身乌紫身材匀称不胖不瘦,长头发右腹部上方纹了一朵红玫瑰。
在强光手电筒的照射下,那女尸翻着白眼珠直直地瞪着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往后腿了几步,王飞翔一把扶着我说:
“别看尸体的脸。
随后他将一个黑色头套,套在尸体的头上。
又把白布抖开盖在女尸身上,顺着尸体的身躯把白布拉平。
从兜里掏出裹尸袋在地上铺平,放在尸体旁边,
语气冰冷地说:“你靠边站,学着点。
只见他走到尸体头部蹲下,托着女尸的后脑将头部先装进裹尸袋,随后一只手垫在着尸体的后背。
田峰快速拉动裹尸袋,顺着王飞翔双手在尸体下方平移,王飞翔的手到尸体的哪个位置,裹尸袋装进到什么位置。
等整个尸体装完,王飞翔便让我拽着尸体下肢的袋子,他和田峰拽着装有尸体头部的袋子两侧。我们三个便往殡车上抬。
等把尸体抬到殡车时,我头额上开始冒汗。
王飞翔和田峰先讲尸体头部装进不锈钢凹口,我慢慢往里面一推。整个尸体完完全全滑进凹口。
王飞翔和吴队长打了一个招呼,我们便开车上桥。
一上桥王飞翔表情严肃地说:
“冰冰,记住下次出车不要盯着尸体的眼睛看,特别是晚上。
我问:“为什么?
王飞翔口气强硬地说:“什么为什么,这是咱规矩是忌讳。
我一听来了兴趣急忙说:“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王飞翔一愣说“你父母没说过?
我说:“我父亲从来不和我说这东西,从小到大在家一直忌讳说殡仪馆的事?
王飞翔望了一眼倒车镜,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猛提了一口。表情有些得意地说:
“那今天我就给你小子上一课,知道刚才我为什么不让你看尸体的脸吗?
为什么要把黑色头套套在尸体的头上。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当你看一个人的眼睛时。是不是能感受这个人的喜怒哀乐,因为人会把所有的表情全都反映在脸上。
尸体也是一样,人在临死前会把各种表情留在脸上,比如痛苦啊。难受啊。怨恨啊!不舍啊!什么什么的一些不好的情绪留在脸上,然而眼睛却是各种表情的集中反映。
你刚才看见那女尸扭曲的脸了吧!是不是很狰狞表情都变形了。
面部神经牵扯的面部肌肉,把整张都拉扯变形了。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她死前极度的痛苦。你想啊!人在遭受多大的痛苦时,才能把面部肌肉拉扯变形。还有特别是她那双眼,你看见后你心脏是不是有种瞬间象被电击一样,毛骨悚然。
其实每具尸体都有灵魂,而它的灵魂就在尸体的周围,你盯着它的眼睛看。在某种程度上对尸体的不敬,而它的灵魂就会记住你。
所以以后出车时。不要盯着尸体的眼睛看。
还有就是白天出车时,你要多学学田峰,人家每次值班都坐在太阳地里嗮日光浴,特别是你这种刚工作不久的新人。多晒太阳吸足阳气才不容易被灵魂上身。
还有你一定记住,以后出车时可能会碰见,有些家属拿着相机摄像机,为了给自己留个念想,寄托对尸体的哀思,会记录死者断气直至上殡车的最后一段路程,你切忌不要让他们的相机摄像机,对着你拍把你影像留在胶卷里,这一条也是最重要的。
还有,,,王飞翔突然不说话了,他猛踩几脚油门,车慌铛了一阵,慢慢停了下来。
王飞翔猛拍一把方向盘说:“我操,这tmd又坏路上,这个逼样的玉田。
随后田峰扫了我一眼说:
“不会刚才你盯着女尸看,那女尸故意给咱使绊子了吧!
我一愣有些心虚地说:“别jb逗了,刚才那法医一直对着她拍照,它怎么不给他们使绊子,如果她真有本事,怎么不去找害它的人。
正在这时,车门砰的一声响了起来。
我吓了一大跳,一看一个警察正站在车门旁拍车门。
我把车窗摇了下来,那警察说:“怎么了?咋不走了!
王飞翔对他说:“估计这车坏路上了。那警察面无表情地说:“这样吧!我拖你们吧!
王飞翔一阵感谢,那警察把车开到殡车前方,从车上拿了一个拖车绳,随后一辆警车拖着我们的殡车回了殡仪馆。
一路上车王飞翔心事重重的,我以为王飞翔因为是我,盯着女尸的眼睛看,犯了大忌。
我递给王飞翔一根烟说:
“王叔,对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这尸体的眼不能看,我下次一定注意,我没想到真tmd那么邪。
王飞翔和田峰扑哧笑了出来,我被他们两个笑的有些二和尚摸不到庙。
田峰笑:“冰冰刚才和你开玩笑呢?你是不是太敏感了!这汽车坏路上很正常啊!光我和王叔出车就坏路上好几次了。
不过这次还好有警车给我们开路拖车,我记得上次下大雪的时候,也是夜里车坏路上了。联系修车的,妈的人家一听是殡仪车不敢来修,我和王叔冻了一夜,第二天天亮人家才敢来修。
我说:“那王叔脸上那么难看,甭着脸跟便秘似的。
王飞翔乐了:“这和你不挨!我生玉田的比样的气,贪殡仪馆的钱,零件死贵而且质量还差,这喷油泵刚换了几个月又tmd坏了。你说你贪就贪了,最起码东西质量总过硬吧!他也不想想咱这殡车车,拉尸体谁敢夜里来修,要不是老秦法医的车拉着咱们,我看今天咱们三个,又要大眼瞪小眼等一夜吧!
哎!,,殡仪馆有刘馆长他们爷俩该败啊。。
我劝王飞翔说:“明天玉田请我吃饭,我帮你毁他。那小子从小我没打他。
王飞翔咧嘴笑着说:“得了吧!玉田不管咋说,那小子本质还不坏,就是喜欢贪两个,和他爹一个德行,你小子别惹事啊!
正在这时候,突然殡车箱咚的一声闷响,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头,我紧张地往后看,紧着着又是一声闷响,我听出来了,那明显是殡车凹口里面的声音。难道是那女尸在作怪,,,,,,(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曾经的殡仪馆
我寒着脸望着王飞翔说:
“你听见吗?车厢凹口里有声音。
王飞翔嘿嘿地笑着说:“听见了啊!
我睁大眼问:“那咱还不停车去看看。
王飞翔一脸平静地说:“冰冰,别那么敏感没事!
王飞翔越说的那么轻松我心里越发毛。
田峰实在看不过去了就说:“王叔,你别吓耍他了!
王飞翔点燃一口烟,提了一口说:
“你小子是不是太敏感了!别来精神甭那么紧,你刚才听见的是尸体在凹
口里撞击的声音,只要我一踩刹车尸体就会撞击凹口内壁,你想啊!
不锈钢凹口那么光滑,尸体在凹口里没固定,随着汽车的移动,当然会来
回摆动撞击凹口了!
我说冰冰,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以后干咱这一行记住,你一定要做到心如
止水。我知道你能看见灵魂,但是一般灵魂对咱是惧怕的。
说句不好听的,知道为什么再凶悍的狗也畏惧屠夫吗?因为屠夫经常杀牲
口,他身上有浓烈的血腥味,狗属于灵物,嗅觉灵敏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就知道屠夫是专杀牲口的所以害怕。
这灵魂也是一个道理,咱殡仪馆的人不用说,身上都有那种尸灰味,灵魂也害怕。
外面的人都说殡仪馆是阳间和阴间连接之地,也是离阴间最近的地方。如
果没事谁愿意去殡仪馆。
其实说白了活人惧怕死人,因为正常人总抱着一种,尸体不化灵魂与世长存。尸体一化魂飞魄散的思想。
其实呢灵魂是惧怕咱们的,你想啊!我们殡仪馆的工人就是吃这碗饭的,
当我们把尸体塞进上千度高温的锅炉焚烧!尸体的灵魂能不惧怕我们吗!
你啊!以后别碰见什么事紧张,只要咱不做亏良心的事,就不他们来找咱。
我知道凡事有有个过渡期,你虽然是殡仪馆长大的孩子,从小见的再多。
但是真正让你去摸尸体,抬尸体,你心里是不是怵得慌。见得多并不代表
不怕。看和摸是两码事!
你知道为什么我和你爸,那么怕你老丁吗?你们现在比起我们幸运的多了。
那个时候殡仪馆没几个人,我和你爸是同一天报到。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是我们六个人一起报到,在你姥爷秦馆长的办公室等着分配。
当时老丁甭着脸穿着一件老式军大衣。走进屋扫了一眼我们几个。那表情有些没相中的的意思。
当时满满一屋子人,那时候不象现在,整个殡仪馆就几间房子。
一间锅炉房,一间消毒室,一间冷冻室,一间会客室,馆长办公室和财务室共用一个房间。
那时候尸体随便往锅炉室旁边一堆,哪象现在那么正规。又是担架又是白布盖着,哪那多地道道。
六个人那四个人被你爷爷领走了。我和你爸跟卖不掉的甘蔗似的站在那,
你姥爷跟老丁商量了半天,老丁才勉强同意。
当时老丁那一组就他和老蔡两个人。
当时我和你爸哪干过死人的活,心里怵。
第一天上班老丁就派我俩个,去把那一大堆尸体一个一个的摆齐。
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心里是啥滋味。
锅炉房门口的尸体一层叠一层最少叠有一米那么高,三十多具尸体。
我和你爸愣是傻站了一上午,一具也没敢碰。
老丁在锅炉房睡了一上午,见我们竟然一具尸体都没整理。
冲过了对着我们一个人身上踹了一脚吼:“你们两个是把我的话当放屁是吧!就你姥爷老丁那张老脸,甭起来还真吓人。
我和你爸就解释心里害怕,希望他能给我们点时间适应。
老丁一句话没说,亲自把七八具尸体搬进锅炉房房。
我和你爸当时还有些得意,心想我们不干,你自己不是还得干吗!
但是到晚上的时候,我和你爸才知道,我们即将经历永生难忘的一夜!
那天晚上老丁,我,还有你爸我们三个在锅炉室。
老丁先把一具尸体推进锅炉给我们做示范,当时他手里拿着一个的两米多
长的铁棍,那铁棍有一头是带尖头弯钩的刀头,有些象农村里的镰刀半圆
型的钩子,膘着腿启动锅炉。
当时老式锅炉不象现在的锅炉全自动,那时候锅炉焚烧尸体,还要自己用撬棍给尸体翻身,怕烧不透。
你前几天见过烧那女尸吧!我估计我心里和你一样,不怕你笑我。
当时我见过后,那气味我操tmd,老子当时就吐了。
你爸比我还好些,他心里有事晚上没吃饭。
我当时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老丁瞪了我一眼就骂:
“日你娘,就这点本事,还准备干火化工,滚回家卖红薯去吧!
随后他拿着铁棍用带尖头的那一头,往尸体肚子上就那么一通,我的乖乖呦!那尸体肚子里面的内脏肠子,哗啦一声,内脏全部露了出来,血红血红的流了一大滩!
老丁握着棍跟犁地似的,在那尸体上扒呀扒呀!扒的整个尸体面目全非,我望着那尸体的头颅,那尸体眼珠象捏爆的鸡蛋,砰,,,的一声碎了,那两个空洞眼眶直直瞪着我。
我望着焚烧的尸体跟烧我自己似的,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在翻滚。
我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作揖,默念南无阿弥陀佛。
那火烧噼里啪啦地。你爸当时也没忍住吐了一地。
等把那尸体烧成灰尸体,老丁把冷却的骨头扫了出来,装进一个带号码的盒子。
然后他出了锅炉室,谁知道他一出房间,便把我们反锁在里面。
说什么,我们把他中午搬进去的那七八具尸体,全部焚烧,烧完在再放我们出去!
那一夜你都不知道我和你爸咋过的。
从那以后我几乎半个月没怎么吃东西,吃什么吐什么!还大病了一场。病好了就慢慢适应了!
望着王飞翔那痛苦的表情,我无法理解当时丁大爷为什么会那么样对他们。
那一刻我陷入了无尽的沉思,我想当时王飞翔和我父亲一定恨死了丁大爷。
如果时光逆流丁大爷那样整我的话,我敢说我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就算不在殡仪馆上班,那不受那份活罪。
也许这就是八十年代出生的人,和六十年代出生的人,之间的区别。
拖车刚到殡仪馆门口,蔡大爷的电话打过来的了。
王飞翔嚷:“呵呵!刚到,你咋还没睡!你个老小子哈哈!我知道!哎,,,车刚才坏路上了,这不老秦拖着我们回来的!路上还顺利!你先拿钥匙把解剖室院子的铁门打开。
随后警车停车殡仪馆后区,深夜的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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