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的。”
有一次,记者问到孩子的问题,成龙只有一句话:“我不讲。”记者说,只有承认与孩子的关系,才是负责任的人。成龙马上表态:“我会负责。做了的事,我一定会负责。”
还有一次,在电视访谈节目中,郑裕玲问起林凤娇的那个小孩与他是什么关系时,成龙笑嘻嘻地说:“上你这个节目,我不能不说话。请允许我再撒一次谎:那个孩子跟我没关系。”
从以上欲盖弥彰的答话可以看出,成龙并非要否认和林凤娇的关系,而是另有原因。只要谈到林凤娇,成龙都会很巧妙地转移话题,比方说,问起他的成功是不是因为有个女人在默默支持他,他会说:“我觉得最大的支持还是来自爸爸妈妈和经纪人,女人的支持是默默的,没什么行动、不太感觉得到的,可是我知道她在支持我。”
说起和林凤娇的生活,他并非完全回避,成龙说:“这么多年来,坦白讲,我们聚少离多。只是人们感觉我好像把她收起来,其实她很快乐,不然她不会默默地等我十多年,对不对?外界老是误会我,其实是她自己要收起来,不是我要把她收起来。”
成龙说,他不愿多谈两人的事,是有他的苦衷的。他说:“我要顾虑到自己的社会责任,早年日本曾经发生过影迷为了我跳火车自杀的事件,作为一位公众人物,会对一般人造成伤害的事,我不会去做。我宁可伤害一个人,但不要伤害其他的多数人。如果媒体记者不提,我不会谈我们的事。我不喜欢也不习惯讲瞎话,讲了瞎话我会告诉你我是在骗你,这样我的良心才会比较安一点,才会觉得对得起自己的承诺,对得起大家。我知道我要对她负责任。一个女孩子肯支持那么多年,不管我在外面有多少花边新闻,她也不在意,是非常难得的。”如此说来,这是成龙为自己的影迷付出的代价。
从报纸看到一个女影迷为自己跳火车自杀的消息后,成龙便决定隐瞒自己与林凤娇的关系。林凤娇也尽量避免与成龙在公众场合一同露面。
但理智的影迷又指责成龙,认为他这样做对自己的太太、儿子不公平。
1995年8月,成龙向外界说:“我亦曾向阿娇提议过在香港正式注册,但她拒绝了,她说大家已相识十多年,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尽管成龙声称这是为影迷着想,但也有人认为主要是出于商业考虑,偶像类的明星都害怕失去影迷们的追逐和崇拜。
随着成龙在电影事业上的不断成功,越来越多的影迷把他视为心中的偶像。成龙的影迷之多、之广、之狂热、之忠贞,在世界电影史上也是罕见的。
成龙在日本拥有一大批“疯狂的影迷”。日本正式参加成龙影迷协会的男女有几十万人,没有正式入会的影迷更是不计其数。该协会有会章、会徽、纲领、选举制度和奖罚条例,也有数额巨大的活动经费。他们定期出版《成龙》杂志,详细介绍成龙的成长过程、个性、嗜好、生活近况和新作。成龙的新片一到日本,他们就义务宣传,安排影迷与成龙见面,一年一度组织影迷与成龙联欢。成龙曾多次被日本官方以“国宾之礼”邀请去参加博览会,曾与日本首相一起主持剪彩仪式。成龙每次到日本,影迷都很疯狂。有一次成龙的飞机在成田机场降落,闻讯而来的300多名影迷聚集等候。成龙一下飞机,影迷蜂拥而上,势不可挡,她们不只是想亲眼见到成龙,还想亲手触摸,有的人还想取一根头发作纪念。人群像狂潮般来势汹涌,脸色苍白的成龙只能靠护卫人员夹着送进轿车。成龙住进酒店,影迷们干脆把他住的房间左右前后都包租下来,一见成龙,立即包围,要求签名、拍照、握手。等成龙离开日本时,她们浩浩荡荡地用车队护送成龙到机场。女影迷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开始只是想看成龙的好片子,然后想亲眼见见本人,发展到想用手触摸,最后竟希望成龙成为她个人的朋友甚至爱人。
1990年9月25日早晨8点,一个身材略胖的日本女郎走进嘉禾公司办公室找成龙。成龙不在,女郎耐心地等到上午11点,仍不见成龙的影子,她在办公室焦急不安地踱步,不肯离去。下午1时,成龙终于来了,女郎竟然拦住成龙,不让他走,嘴里叽哩咕噜说个不停。成龙被这个日本女郎的怪异举动吓了一跳,最后叫来翻译,翻译问明情况,也大吃一惊。原来,这位姑娘是专程从日本赶来香港的,是想要和成龙结婚,如果成龙不愿意和她结婚也没关系,只要成龙和她同居一阵子,让她为成龙生个孩子就满足了。成龙听了翻译的话,板起面孔,冷冷地告诉她:“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演员和影迷只能做纯洁的朋友。”说完扭身就走,驱车离去。这位女郎见成龙离去,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她突然从皮包里拿出一瓶液体,对着嘴用力灌了一大口……公司连忙将日本女郎送进医院抢救,成龙也派人去医院探视,因她中毒不深抢救及时,才无生命危险。据查,这位差点殉情的女郎名叫殿山美智子,广岛人,24岁。
成龙35岁生日那天,香港铜锣湾翠丽豪海鲜酒家灯火通明。香港影圈的朋友和影迷为成龙举办了盛大的生日晚会。成龙包下了整个酒家,自己身着白色晚礼服,显得特别帅气,一出场,就引来了满堂喝彩声。这一晚上,成龙收到的礼物堆成小山一样,多得自己的别墅存放不下,只得借朋友的别墅存放。后来,干脆把礼物送给慈善机关的贫苦儿童。
随着《红番区》等影片在全球放映,成龙在美国也很受欢迎。美国有三个“成龙日”,每年的9月2日是“洛杉矶成龙日”,9月3日是“三藩市成龙日”,1月2日,是“加州成龙日”。1995年5月10日,成龙赴美国洛杉矶出席当地音乐电视频道的颁奖大会,世界许多国家的娱乐报刊都有大牌记者汇聚于此。莎朗·斯通、朱迪·福斯特等热门明星及美女靓妹都前来参加。引人注目的时刻终于到来,“终身成就荣誉”奖得主就要现场揭晓了。主持人一字一顿地宣布:“现在我非常荣幸地宣布,终身成就荣誉奖的得主是华人影星成龙!”
大步走上领奖台的成龙眼眶湿润了。成龙在台上面对热情的观众,只说了一句话:“你们不知道我是谁不重要。只要你们看看《红番区》,就知道成龙是谁了。”
这时,给成龙颁奖的好莱坞著名导演昆顿·泰伦天奴说:“我是成龙的影迷。成龙不是一个普通的明星,而是一个电影创作者。如果我以后要改行做明星,一定要做成龙这样的明星!”洛杉矶5月的夜空星光闪烁,成龙是这天晚上最亮的一颗星。
成龙作为香港电影圈中的一个超级富豪,生活却十分朴素,他的衣食住行,简单节俭,不愿花很多钱。他从不把心思放在置衣上,只喜欢穿简单合身的衣服。穿一身上等名牌,反而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惟一的一套礼服,少说也穿了六七年,每一届台湾电影金马奖颁奖他都穿上,包括晋见英国女王。
成龙喜欢素食,青菜大口大口吃起来津津有味。他常跟一班人一起吃饭,有时爱吃盒饭。有人担心他每天坚持三小时练功,素食会造成营养不良,成龙却没有这种感觉,他觉得饿了吃什么都行,不必挑食。成龙很少考虑置房产,手上的物业寥寥可数,楼价暴升他不心痒,坚持不做投机炒卖。他十分注意社会公德,甚至在上厕所时,发现有人把马桶、地板弄得脏兮兮的,也会拿卫生纸抹干净。
他是香港很有影响的慈善家。1987年9月9日,在百忙之余,经过多方筹备,成龙宣布成立“成龙慈善基金会”,捐款500万港元,目的在于帮助有志电影的工作者进修,帮助因拍戏而受伤的武师早日康复。除了一大笔款做基金外,成龙还举办拍卖会、影片首映、马拉松义跑和足球义赛等慈善活动。每年的圣诞节,成龙无论在何地,都要邀请300名孤儿同乐。1987年成龙在香港发起义跑活动,影响很大,筹募的经费作为香港三院校的青少年服务基金。成龙还为不少教育机构捐款,供作奖学金用。
从1982年开始,成龙主演的电影每部票房收入都超过了1000万港元。其成功因素主要是极力突出紧张而富于戏剧性的情节,以及真实感强的高难度打斗动作。这种好成绩持续了多年。比如1982年9月,“嘉禾”投拍电影《A计划》,成龙主演并执导。成龙首次与大师兄洪金宝合作此片,扮演女主角的是黄曼凝。这部电影票房超过了1000万港元。
1983年,成龙再次与洪金宝合作,拍摄电影《奇谋妙计五福星》。这部电影由洪金宝执导,主要演员除成龙外,另有吴耀汉、秦祥林、冯淬帆、岑建勋、钟楚红等。这部电影刚好在暑期公映,连映28天,最终创下2100万港元的票房佳绩。后来,成龙与洪金宝继续合作,拍了《快餐车》、《福星高照》、《夏日福星》、《龙的心》等影片,包括前面两部,一共合作拍了六部电影,二人的合作才暂告一段落。
与师兄洪金宝分手后,成龙着手投拍电影《龙兄虎弟》,这是一部大制作。成龙担任该片导演和男主角,谭咏麟和关之琳参加了该片的演出。
1985年8月,《龙兄虎弟》剧组来到南斯拉夫萨克勒布附近的一个名叫沙莫保的小镇拍外景。成龙在表演一场从高崖跳下追歹徒的戏中,头着地撞在石头上,鲜血直流,昏迷过去。经医生及时抢救,后住院治疗十天,才拣回一条命。这部最后耗资达5000万港元,并以成龙性命为赌注的影片,于当年圣诞节在香港上映,引起巨大轰动。
无论多么危险,拍戏不用“替身”,是成龙演艺生涯的一大特色。他似乎不佩服行内任何一位“硬汉英雄”,常常“口出狂言”:“他们能做的动作,我都能做;他们做不出的动作,我也能做!”正因如此,成龙负伤的次数也就较多。成龙每一次拍戏都像在玩死亡游戏,以前拍《龙兄虎弟》摔伤了脑,拍《红番区》摔断了脚跟。但是成龙说:“今天我们的华人影片能在国际上竞争的只有动作片,文艺、科幻、鬼片我们都拍不赢外国人,可我们有真材实料的动作片。现在华人电影圈只有我在拍这样的电影,我不能不拼。”
有一次,成龙从一幢8层楼高的天台跨过7米的距离,跳到另一幢房子去。聊起这个惊险场面,成龙说:“我只想到把电影拍好,自己有满足感,也让人家看完之后说,只有成龙做得到,我们做不到。”
由于成龙太强求武功真实性,几乎演每一部戏都受伤。有人担心他那么多旧伤累积起来,将来老了怎么吃得消。成龙答得很干脆:“我想过这个问题,但我知道我每一部戏要做到最好。我想,如果不吉利是因为拍戏出事,我想会有很多人都会尊敬我,要是为了能不断拍戏而有所保留,我的戏肯定不会好看。我不管有没有机会拍下一部戏,只管把手上的戏拍到最好为止。受伤是两三个月的事,但一部好片却可以有l00年的生命。”
其实,成龙负伤在电影公司老板眼里是最能吸引观众的广告。所以许多成龙的影片在上映正片之前,总是会加映一段他拍戏受伤的真实镜头。上映《龙兄虎弟》时也不例外。
次年,成龙执导并主演的影片《警察故事》,在香港电影金像奖评奖活动中,荣获“最佳电影”及“最佳武术指导”两项大奖,这是32岁的成龙在影坛首次获得大奖。这部影片于1987年参加了第25届纽约影展。《村声》杂志影评人艾德斯丹认为,成龙在《警察故事》中,以马戏式的动作重新诠释了打斗场面,不依靠爆炸或重型武器,而是展示了对人体速度、平衡与节奏的杰出控制,已达到艺术化境界。这一年,台湾电影界的最高奖——金马奖评奖机构,作出一项重要决定——给杰出艺人成龙颁特别奖。
成龙历来与金马奖无缘,因为金马奖强调艺术,不认为功夫片是艺术门类中的一种。但近年来,功夫片发行佳绩开始让金马奖的评委改变了看法,认为中国功夫应该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功夫电影是中国电影惟一能打入国际市场的电影,至少至今是这样的。
台湾《联合报》曾就此事发表文章说:“颁发金马特别奖给成龙,是金马奖首次对仍在第一线工作的杰出艺人主动予以肯定,是对始终与金马奖无缘的成龙的重视。成龙获金马奖,是因为他的影片成功地打开了日本及欧美市场,使中国片成为受国际商业体系欢迎的好电影。他在影片中认真、忘我、富于献身精神的表演方式,不但在港台艺人中少见,就是在国际影人中也是罕见的,所以成龙不但为亚洲观众所崇拜,也为欧美等地的观众所崇拜。他对电影艺术的贡献无疑是杰出的。”
1988年,成龙当选为“世界十大杰出青年”,并赴悉尼领奖。
事后有记者问成龙,许多人把你当偶像崇拜,这种“模范生”当久了,累不累啊?成龙说:“累啊,其实我本是一个很淘气调皮的大孩子,获选国际十大杰出青年时,那阵子我不管到哪里,总觉得绑手绑脚的,顺口讲几句粗话,兄弟就会提醒说:”大哥,你是国际十大青年啊!‘英国女王颁给我什么MBE,有时候晚上开快车遇到红灯,看四下无人我就想闯过去算了,反正赶时间。这时朋友也会说,不行啊,你是爵士呢!哎呀,当模范生确实很辛苦哦!“
进入90年代后,至少拥有资产总值10亿港元的嘉禾集团准备成为上市公司。据说邹文怀、何冠昌都有让成龙坐主席位的意思。但每当外人提起此事,成龙便一脸凝重,他说:“可以讲,我只是一个粗人,我是‘狗口里长不出象牙’。若论及做生意,我就是不行,数口更差!我的优点,就是知道自己的缺点。我这个人连算数都不懂,什么乘数表、三七多少,我都搞不清。今日我坐上董事一职,已感到满足,若要我处理‘嘉禾’电影的世界发行网,我看,‘嘉禾’只要两年……或者只要一年就会倒闭。”成龙觉得自己还是适合演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