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再坠爱河,两人始终没有表态。李琪后来走了,“船头尺”只好把那段情埋在心底。
这部电影获得台湾第24届金马奖最佳男主角奖,又获香港第一届导演评选大赛的最佳男主角奖,当年他还被推选为香港演艺界“十大红人”之一。
1988年,周润发饰演电影《龙虎风云》中的男主角高秋。高秋表面上是黑道人物,实际上却是警方单线联系的“卧底”,为了破获一个计划抢劫某珠宝工场的黑社会集团而深入虎穴,最后在警方配合下将匪徒一网打尽时牺牲了。
让影片中的主要英雄人物死去,或者故意给观众心理上留下极大遗憾,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香港电影的特点之一。而在70年代以前,香港电影中的英雄人物一般是不能死的。开此风气之先的,当推香港另一位大导演张彻。
1988年,周润发因主演《龙虎风云》,获香港第七届电影金像奖的最佳男主角。同年,美国奥斯卡金像奖的主办单位——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授予周润发“亚洲杰出演员特别奖”。在这前后的四五年中,周润发拍片多达40余部,每部都大受欢迎,绝大多数影片的票房收入超过千万港元。其中喜剧片《八星报喜》创下票房收入达3800万港元的新纪录。有人统计过,仅在1988年,周润发主演的8部影片公映,票房收入达到1。3亿港元。他由从前的“票房毒药”变成了电影公司老板的摇钱树,变成了各条院线的“卖座灵丹”。这以后,他主演的《花城》、《监狱风云》、《玫瑰的故事》、《伴我闯天涯》、《纵横江湖》等等,都是颇受称道的影片。
香港人十分喜欢看周润发的戏,他们认为,看他的戏,就像是看身边的人和事,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真实。有人曾问周润发,演过那么多戏,是不是都记得,周润发说:“不完全记得,当然有些难忘的片段,比如在演《秋天的童话》中有两段长跑,其中有一段长跑足足拍了七天,看起来是一段,其实在好几个地方跑;此外,《英雄本色》枫林阁那一场戏,还有《监狱风云》中的小口头禅。如果剧本好,我就自然会在头脑中留下印象,剧本人物写得触动我的心,触摸到我的灵魂,那么演起来便像已经有东西在脑海里飘过,经过脑海经过身体,那人物便出来了。而有些戏,谋生而已,不是每部戏都有意义,否则就是自己骗自己了。”
周润发说他最拿手的是演感情戏,他说这是因为他锻炼得多:“一个吻可能有九十几个演法,情感戏特别容易把握,因为我在无线的时候,演的都是情情爱爱、死人塌楼、替妈妈坐牢、家庭伦理这类戏,情节围绕在人性方面,我很熟手。”
周润发在东南亚和日本、韩国等地的影响也相当大,尤其是在日本,他的影迷越来越多。1989年6月,周润发到日本参加《英雄本色》续集的首映宣传活动,原定一百多人参加的欢迎酒会,后来竟有一万多影迷申请参加,谁也不愿退出,最后只好用抽签的方式决定。
在总结自己的表演艺术时,周润发有一句名言,即“玩残渠”。意思是说将电影表演技巧玩至极点,将某些角色的性格夸张到极端。周润发在银幕上始终给人亦忠亦奸、非正非邪的十分强烈的印象。他善于表现人物本身所具有的复杂性,从人性的深度把握人物。这种将角色的复杂性格的各个方面都推向极端去表现的手法,确实能够产生一种震撼人心的审美效果。当然这有赖于剧本作基础,而周润发成名之后,对剧本是很挑剔的。
周润发本人就这样说过:“我其实很简单,只是我所演的角色复杂而已。我有得做有得睡就行了。不像有些演员想做其他生意。我很喜欢窝在家里。”
进入90年代,周润发在香港影坛“龙头老大”的地位是无人能够动摇的。但是与他在演艺事业上的成功相比,他个人的婚姻生活却不是太顺利,甚至曾有悲剧发生。
周润发追求的第一个对象是女艺人缪骞人,缪骞人对他也有好感。可惜缪骞人的父母却不愿女儿嫁给一个演员,而且周润发那时还默默无闻。缪骞人不敢违抗父母之命,因此周润发一片真情换来的只是一番惆怅。从此他再不敢追求他认为勉强的女人。
周润发真正的初恋情人应该是陈玉莲。陈玉莲长得很美,她在电视剧《神雕侠侣》中扮演小龙女,其扮相超凡脱俗,宛若仙女下凡,至今令人难忘,当时他们两人被称为“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是陈玉莲与周润发的妈妈却合不来。
周润发十分孝顺母亲,最后还是无奈地和陈玉莲分了手。据说周润发曾为这次失恋而服毒自杀,是陈玉莲陪他到医院,待他好了后才悄悄离去。陈玉莲性格倔强,她离开周润发是不是仅因为周润发的妈妈,外界有多种猜测,但多年来陈玉莲一直守口如瓶。
和陈玉莲分手后,不久突然传出周润发的婚讯,新娘子是美丽的“香香公主”余安安。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两人于1983年拍片时相识。余安安原名余德缨,外表俏丽,活泼好动,曾是无线台的当家花旦之一,为邵氏公司拍过不少古装武侠片,比如《陈真》、《大地恩情》、《倚天屠龙记》等。
1983年年底两人结婚,婚礼上制作了一个高达九层的蛋糕。周润发穿着枣红色的中式长袍,看似潇洒却掩不住满腹心事;余安安则穿一套白纱礼服,艳丽飘逸却显出几分惶恐;几百宾客全都鸦雀无声,气氛压抑至极。这似乎预示着这段婚姻前景迷茫。
果然,才九个月时间,他们就离婚了。余安安说,当时周润发突然向她求婚,她答应了,现在又叫她走,她都莫名其妙。
外人问周润发为什么离婚,周润发回答只有三个字:合不来。
据说,周润发和余安安离婚的原因之一,是余安安婚后不愿意在香港生活,强烈要求周润发和她一起移民国外。但周润发怎么也不同意,理由之一是个人事业到了国外很难发展,他并不想结婚后便放弃事业;理由之二是留居香港便于照顾家人,尤其是年迈的母亲。
第一次婚姻便这样“速结速离”了。
周润发的第二任太太,也即是现任太太,名叫陈荟莲。他是什么时候和陈荟莲扯上的,扯了多久,当时外界并不知道。是后来周润发自己说漏了嘴才说出来的。
那是1987年4月,周润发主演电影《英雄本色》之后,接到一个电话,他因主演该片获得香港第6届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的提名。当时,周润发正在澳门外景地拍《江湖龙虎斗》。他认为自己这次获最佳男主角奖的希望不大,原因是同在《英雄本色》中的主要男演员狄龙,已在第23届台湾电影金马奖评比中获最佳男主角奖。但不管怎样,周润发还是应邀出席了香港第6届电影金像奖颁奖典礼。
当主持人邓碧云宣布周润发因主演《英雄本色》获最佳男主角奖时,周润发极其意外。
由于没有获奖的心理准备,这次出席颁奖典礼他连礼服都没有穿。听到报自己的名字时,他激动万分地走上去,当时他没有去接奖品,而是直接与主持人邓碧云女士紧紧拥抱,可见他兴奋到了何种程度。稍后,他从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对大家说:“今天我来领奖,并不只代表我个人,而是代表整个《英雄本色》剧组,包括导演、监制、摄影和其他演员,以及在拍摄过程中为我们送水的大嫂。同时,我还要感谢带领我走上影视圈的许鞍华导演,还要感谢我的母亲(说到这里就漏嘴了)和我的未婚妻陈荟莲……他们对我生活的关心和照顾。”
当他意识到自己爆出了一条大新闻后,干脆表明:“我今天荣获的金像奖,是送给我未婚妻的最好的结婚礼物!”
他在颁奖典礼上宣布,他将于5月6日与陈荟莲在新加坡举行婚礼。
此后,陈荟莲一度成为香港传媒报道的热点人物。
周润发认识陈荟莲是在1985年初。当时,周润发去新加坡演出,陈荟莲是空中小姐,在新加坡长大,受过高等教育,“鬼妹”性格,平常也爱讲英语。在飞机上认识后,两人互留了通讯地址。此后两人开始频繁接触。不过,在长达三年的时间里,他们的恋爱一直是处于保密状态,每当记者问及他的恋爱问题,周润发总是嘻嘻哈哈,不说正经话。
外界对周润发爱上陈荟莲很不理解,因为陈荟莲完全谈不上漂亮,而凭周润发的长相、名气和社会地位,找一个漂亮的明星为妻是很容易的事情。
周润发则对朋友说:“外貌漂亮的女人我见得多了,接触得多了,也就觉得平常了。而我现在选择女友的条件是内心的美,因为我感到内心的美更难得,更重要,也更吸引我。”
据周润发的圈内朋友说,他很重视他母亲对他的女友的看法,甚至表示过,他择偶的首要条件是必须通过母亲这一关。他的“名言”是:“不爱我母亲的人,就不值得我去爱。”
周润发的确是香港电影圈中出了名的大孝子。他出道不久,便用自己积攒起来的钱,为母亲买了一幢大房子。搬家时,他特地辞去片约,专程从外地赶回香港,亲自动手搬家,还把母亲平时用惯了的几件旧家具搬进新居。平时只要有空闲,他就喜欢和母亲东拉西扯,说一些玩笑话,或者耍一些恶作剧,讨老人家欢心。
周润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忘不了母亲在何等困难的情况下把自己拉扯成人,他永远铭记着母亲的恩情。
周润发与陈荟莲的婚礼在新加坡香格里拉大酒店隆重举行。有70多名记者进行现场采访。陈荟莲的父亲是商界富豪,他安排了40名保镖担任警卫。婚礼上的主题曲采用的是《上海滩》中的主题音乐,新郎周润发则打扮成《上海滩》中的主人公许文强的样子。这种设计创意是考虑到周润发是因主演《上海滩》而开始走红的。在婚礼上,有记者问周润发如何评价新娘,周润发故意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她很傻,傻到要与我结婚的地步。”
结婚之后,陈荟莲除了料理家务之外,有时给周润发开车、当秘书。她有一个特点和周润发相同,即不爱修饰自己。周润发曾就此发表过高论:“不化妆而美丽的女人是第一流的,化妆而美丽的女人是第二流的,化妆后也不美丽的女人是第九流的。”
婚后的生活是甜蜜的,但夫妇二人也共同经历了一次巨大的痛苦。
1992年5月8日,陈荟莲怀胎九个多月,在医院发现胎儿被脐带缠住颈部,未及出世便因窒息而死于腹中。产出后是个女婴。
周润发为此流下眼泪,但他劝慰妻子说:“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总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爱女失去了,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我们要共同面对,迎接我们的第二个小孩的诞生。”
面对大家的惋惜和安慰,周润发说:“谢谢大家,其实我不需要什么安慰,因为我这小小的不幸,比起许多人的不幸简直算不了什么。我还是十分幸运的,经过多年的奋斗有了今天的成绩,我能够自由地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完全不用受人支配,但许多人还没有我这样的生活,所以我还算是幸运的。”
在女婴胎死腹中之前,曾有广告商认定周润发是婴儿用品(比如尿片之类)的最佳推销员,邀请他拍此类广告片。但周润发认为,他虽然不久可能变成“家庭主妇”,但这只能让人去想像,而绝不可以让人亲眼见到,否则,他以后主演英雄片便会让影迷们倒胃口了,因为“影片中的英雄是不可能和尿片之类的东西扯到一起的”。结果他以拼命抬高片酬的方式拒绝了广告商。
自1987年以来,周润发被捧为香港影坛“天皇巨星”、“影帝”,地位极为显赫,但是他从来不摆架子,尤其是对基层工作人员,更是谦虚有礼。他十分懂得“生活上入世,艺术上出世”的道理,时常说:“人家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而做我们这行最忌将戏带入人生中,若将人生掺入戏中就是好事了。”
因此他的为人颇受同行的称道。台湾红歌星张敏曾这样评价他:周润发最大的长处就是人缘好,尤其是对新人十分关心,由于他的演技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新人同他合作,都有很大收益。
周润发也很善于学习别人的长处,并以此激励自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比如他因演金庸的武侠剧《笑傲江湖》在纽约获奖,当时他很坦诚地说:“以演技而言,我觉得自己演得不好,演古装剧还是郑少秋最风流倜傥。我不是在踩自己捧别人,事实上,演好古装剧是要有深厚功底的。”
1991年9月19日,周润发首次来内地。他是应第9届《大众电视》“金鹰奖”承办部门的邀请,来广州参加金鹰奖颁奖典礼的。面对记者的提问,他表示,在电影方面,他很推崇内地第五代导演的作品,比如《黄土地》、《红高粱》。他很佩服张艺谋,说张艺谋无论是当导演,干演员,做摄影,都能获奖,确实是难得的全才,这在香港和台湾影视圈中是没有过的。
周润发还热心于社会公益事业,比如经他提议成立的无线电视台“艺进同学会”,是一个以联谊为目的,进而为老人、为社会造福的组织。他通过领衔主演《花心大丈夫》一剧,实现了筹集基金、购置会址的愿望。周润发三次连任这个组织的会长。
几年来,周润发两次获得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男主角,他把两次获得的奖金共20万台币,分别捐献给了台湾老人福利院和台北孤儿院。此外,他还从香港社会福利慈善机构——保良局,名义收养了15名孤儿,长期供养他们。周润发曾说:“小孩来到世上,犹如一张白纸,但未来的世界却属于他们,给予他们适当的照顾,绝对是大人的责任。至于老人家,无论他以前是兵也好,贼也好,已走到人生尽头,何妨给他们多一点温暖。”他说过,如果力所能及的话,他将不止收养这些孤儿,还将开办一所孤儿院,专门收养被父母遗弃的孩子。
电影是香港的重要产业之一,但80年代以前,竟然没有一家关于电影方面的专业图书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