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数量和速度都重要得多。
婷儿运用“联想法”学到了不少字词和知识,也闹了不少笑话。有一天,我让她向我们的第二任主编文爷爷问好,婷儿问过好后接着就问:“文爷爷是不是蚊子的蚊?”还有一次,住在我们办公室隔壁的著名作家周克芹问婷儿:“你姓什么?”婷儿认真地回答道:“我姓谈,痰盂的痰。”(我爸爸依祖姓给婷儿取了个别名叫“谈蕙”,婷儿很喜欢。最出彩的一次是,婷儿问省音协的安爷爷:“你是不是姓安徒生的安?”把安爷爷高兴坏了,连连夸奖:“这个小不点儿还知道安徒生呢,不简单!不简单!”
说话数数都要快,训练思维速度
法国和美国的科学家在大量研究智商测验成绩时发现:“决定成败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心理活动的速度。我们来看一个最简单的题目:说出数列3,6,9,12。。。。在这个题目上,没有人会感到困难,也没有人会出现错误,但是,有的人可能在几秒钟内说出十几个数字,有的人则只能说出几个。这种速度上的差异,将在那些难度较大的问题上得到同样的表现,也就是说,对容易问题回答很快的人,对困难问题的回答也快,反之亦然。这种普遍存在的心理活动的速度差异,是决定智力差异的基本的和固有的基础。”
我在《自己测智力》上看到这段话后,就把训练思维速度纳入了婷儿的培养计划。具体做法除了前面提到过的“说一遍就要听”,主要是通过快速算数来促使婷儿加快对信息的反应速度。不论是书上画的还是实物,只要有简单计算的机会,我都要请婷儿数一数,算一算。数数的时候,我要求婷儿看和说的速度要尽可能快,不许“嗯嗯啊啊”地磨蹭。
广泛数数的同时,我经常让她比较有明显差别的物体,教认形体并数清各种形体的数量。教她加减计算的时候,则不强调快,只强调准。因为只有建立在准确基础上的快才有意义。事实上,当婷儿已经习惯于快速反应的时候,也就不习惯慢腾腾地磨了。这时候我反而要提醒她不要慌,不要急于把没有核对的结果拿来交账。
遇到分配好吃的东西,更是趣味教学的好机会。婷儿过生日的时候,我问婷儿:“罐头里还有7个荔枝应该怎样分配?”那天晚上,她用玩具计数器算了半个多小时,好不容易从“你吃7个我吃3个”之类的方案中,做出了“你吃4个我吃3个”的正确选择--模仿“孔融让梨”,双重正确。最后,我们一人吃了3个,多出来的那一个荔枝先是做了一分为二、二分为四的“教具”,然后才被我们愉快地分享了(我本想把这个荔枝奖给她吃,但考虑到“孔融让梨”不能假让,还是“狠心”吃了一半)。
除了识字和算数,画画和看图说话也在随机进行。需要说明的是,所有这些都不是为了掌握技能(我把婷儿的技能训练放在小学阶段),而是为了在3-6岁的宝贵时段有效开发智商和全面激发求知热情。
婷儿画画的进步表现在两方面,一是更专心,更好学,有点入迷劲。二是画的对象增多了,从太阳,花草,男、女孩,逐渐增加到蝴蝶、蜻蜒、鸟、蝌蚪、果子、房屋、河流、桥、兔子、小鱼、金鱼、云彩。下半年让她参加幼芽艺术班学绘画,一定会有更大的进步。
看图说话时,婷儿习惯性地要海阔天空地去编。我要求她首先按图上的事物说,做到之后又教给她如何组织材料,有动物时先说动物,再通过动物的眼睛去看周围的景物,没有动物时,就先说周围的东西,再说大的东西。刚才,我请婷儿又说了一张画,只提示了一下先后的原则,婷儿说得很好、以后有时间专门记几段她的看图说话。她说的是自己画的图。我想这种训练,将有助于她进一步注意构图的内在联系,并增强她的表现欲和表达能力。
为了让婷儿体验学习的实用性,我让婷儿给姥姥、姥爷写了三十几个字寄去,并寄去两张她的画,婷儿在信中提出“请姥姥给我写点小信”,姥姥每次回信,都没忘记专门给婷儿写张“小信”。
可惜的是,学英语的事还无法搞,因为买不到有声教材,我又不会。在湖北老家的时候,婷儿每天晚上还在电视机前看半小时的英语教学节目《跟我学》,从1岁8个月看到两岁11个月。这一年多的经历在婷儿进外语学校上初中的时候才显出它的效果,婷儿告诉我:“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英语是自己的语言,就像母语一样。”其实,这就是幼儿时期印刻在大脑里的信息在起作用。
婷儿上小学之前,我还买不起电视机,婷儿也未能继续跟着电视学英语。现在回想起来,还真得庆幸。如果当时家里就有电视机,我很可能会像其他人一样,把电视机当保姆,让孩子一连几个小时呆坐在电视机前被动地看电视,自己去忙其它的。这样就不可能在婷儿的智力开发和情商培养上花那么多的时间,下那么大的功夫,婷儿也决不会有今天。
欧美科学家在研究中发现,人们在看电视的时候脑电波和睡眠时的脑电波非常接近,这种状态对于6岁以下的孩子来说,显然是在耽误刺激大脑发育的最佳时段。据我观察,那些用电视机当保姆带大的孩子,最容易养成懒得动脑筋的坏习惯,因为和电视机在一起傻傻地看就够了,没有人迫使你做出反应、除非是大人陪着孩子边看边问边讲,把电视节目当教材,才能起到扩大幼儿知识面的作用。即使如此,对两岁以下的幼儿来说,仍然不如用实物作认知对象的效果好。
在婷儿的成长过程中,我们主要是把电视剧作为教她认识社会生活的复杂性的教材,在促进思维能力方面,电视只被用来训练过婷儿快速观察和描述活动画面的能力,那时她已经读小学四年级了,已经有能力进行具有相当难度的快速思维训练了。
从小多做事,益德又益智
这里说的“做事”,主要有两个内容:一个是小家务,另一个是小事务。
婷儿3岁起,就开始承担一些打扫家庭卫生的任务,每次吃完东西,桌面和地面的果皮和瓜子壳都由她收拾。上街买东西的时候,问路、问价钱、请售货员过来、提要求等简单的事务,都是由她出面去办。有时候我们没有时间排队,也是由她上前去向服务人员和排在前面的人说明情况,请求得到优先照顾。这些事,婷儿每次都办得很成功。为了不让婷儿产生道德观上的混乱,我事先已经教过婷儿:“用欺骗或耍赖的办法插队,是令人讨厌的自私行为。如果排队确实有目难,应该正大光明地请求帮助,只要你说得清楚需要帮助的理由,人们一般都会让你优先的,因为中国人有尊老爱幼的好习惯。但是如果你说不清楚,那我们就只好不办这件事了。”婷儿十分清楚“加塞儿”和“请求优先”的区别,每次得到照顾,都忘不了真心诚意地向那些好心人连声道谢。
我让婷儿从小多做事,并不是因为需要她分担家务。我这样做的惟一理由是:多动手、多办事,对孩子的智力发展和性格培养具有其它训练手段无法替代的作用。
美国哈佛大学的威特伦学者花费了40年时间,追踪观察了256名波士顿少年,结论是:从小爱劳动、能干事的孩子成年后,与各种人保持良好关系的比不爱劳动的孩子多两倍,收入多5倍,失业少16倍,健康状况也好得多,生活过得美满充实,因为劳动能使孩子获得各种能力,感到自己对社会有用。
这是从社会学的角度看。从生物学的角度看,人的个体成长也需要劳动和制作。因为劳动和制作需要动手,手上大量的神经束通向大脑,促进脑神经元的发育和完善;还因为劳动和制作,肯定伴随思维和想象,必然促进智力发展,所以自古以来都把“心灵”和“手巧”连在一起,相互促进。
婷儿很爱劳动。(1985年5月)12号买的3斤土豆全是她洗的,我只说了一下洗的方法。13号拌的黄瓜是她洗好切成块的,还有中午炒肉用的蒜和姜。当然用的是“杀人不见血”的餐刀。
婷儿扫地比过去干净,衣服叠得比过去稍整齐一点。玩具床收拾得很好,不比我收拾的样子差多少。
卫生方面能自己冲澡,只需帮她洗背。如不冲澡,只需帮她倒热水和洗一些难洗的地方,水温她自己掺冷水调。不随地吐痰,果皮果核都吐在盘里。
暑假,我考试,婷儿就到我表姐那去住了两个半个月,回来后每天午饭都由婷儿洗碗,通过坚持做没有趣味的事来练毅力。
早教专家冯德全说:会生煤炉的孩子最懂得工作的步骤,因为他积累了经验,掌握了规律,他的能力在各种场合又互相迁移。而很少劳动的孩子就会失去这一切。早期劳动和制作,还能培养起热爱劳动、热爱科学的品质,养成劳动的习惯,培养起乐于创造和克服困难的精神。从小不劳动和不会操作的孩子,他一生就可能失去以上优良的品质和品德。
让一个已经习惯于“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懒虫改变好逸恶劳的恶习是很困难的,这往往需要一整套奖励和惩罚的制度才能奏效,而且不一定能做到从内心变得热爱劳动。但在把模仿大人当游戏的幼儿阶段,养成热爱劳动的习惯却并不难。心理学知识告诉我们,刚会走路的孩子,就有了帮妈妈做事的要求,两岁时会帮着递送物品,3岁时便产生了参与成人生活的愿望,4-5岁时就能自己收拾玩具、衣服和洗刷自己的碗筷,这说明孩子的娇懒不是天生的。从人的本性来讲,是愿意做事的,只怪父母过分照顾,事事都要包办代替,才使孩子养成了不劳而获、娇懒成性的恶习。
对独生子女父母来说,不在幼儿时期培养孩子的劳动习惯和办事能力,是一件后患无穷的事。
社会心理学家曾做过一项有趣的调查,调查发现:亲子之间的纠纷,大多源于子女过分依赖父母,使父母感到力不从心,子女则因为某些要求没得到满足,而埋怨父母无能。那些从小习惯于大小事都依赖父母的孩子,成人后的自立自理能力都比较差,遇事总是指望着父母一帮到底。随着子女的需求和父母的能力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相互间的不满和怨言也与日俱增,以至出现纠纷和冲突。这些孩子很少考虑自己为父母做了什么,他们把父母为他们付出的艰辛劳动看作理所当然,一旦父母失去了自理能力或劳动能力,这类人很少去尽起码的孝道。
城里的独生子女父母也许并不一定需要孩子出钱赡养自己,但是得不到惟一的孩子对自己的关爱和体贴,总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情。农村的孩子们目睹父母的劳动,也参与一些辅助劳动,对父母的辛苦有直接的体验,大多都比城里的孩子心疼父母。城里的孩子很难体会到父母工作的艰辛,更需要让他们在家务活中体验父母的劳累,即使家里有保姆,也应该让孩子洗自己的小衣物和打扫自己房间的卫生,以免养成“少爷作风”。
其实,做家务也是孩子拓展知识面的好机会,比如说,我教婷儿洗袜子时,就谈论肥皂和洗衣粉的去污原理;婷儿协助我做菜时,就谈论糖或盐的溶解、浓度,味道和味蕾的关系等等。我们的开场白通常是:你知道为什么。。。。吗?
灌输双重标准,练习宽容待人
我对婷儿要来很严、很细,一次都不肯放宽标准,婷儿对别人亦表现出这种要求甚严的态度。我要求她做事情和纠正错误都要做到“说一遍就听”,她也要来我说一遍就听。我当然很听话,但别人就不可能按我们的标准行事了。婷儿在弄懂“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道理之前,不止一次地陷入双重标准带来的心理冲突之中。婷儿曾不止一次地哭着问我:“为什么比我大的我也要让,比我小的我也让?”“为什么他这样就可以,我这样就不行?”
我第一次发现这个问题是在1985年初的探亲途中:
2月9比我带婷儿从窗户爬进火车,整整一昼夜,又热又臭又闷,然而最难忍的是渴。婷儿盯着别人的一堆“手榴弹”(塑料包装的水),愤愤地说了半天:“哼,光顾自己不顾别人!”我又好气又好笑地制止她,“手榴弹”的主人却被婷儿的神情所打动,递给了她一瓶,使我的说服教育工作增添了不少力量。
她对幼儿园的小朋友也像我对她那样严格要求,有一次,婷儿竟然因为两个小朋友没有回答她礼貌的招呼而难过得哭起来。别的小朋友做错了事情不能像我们那样“说一遍就听”,婷儿也会像我对她那样要求别人当场从错马上改正,遇上娇宠惯了的孩子,就会发生冲突。我再三教她“对自己要严格,对朋友要宽容”的道理,但她一遇到实际问题,就宽容不来。
我在日记里分析着:难道是因为她对宽容缺乏感性认识、没有体验过而造成这种情况的么?看来,我今后要想办法让她体验体验宽容的滋味,学点宽容的办法,但要避免把迁就当成宽容。
后来我才意识到,我当时的情况其实是“严格有余,从不迁就”,可惜自己还缺乏认识。直到我第一次在婷儿面前情绪失控,我才做出了真正有效的反思和调整。
那次令我感到惭愧的经历,发生在1985年6月19日,快到电大期末考试的时候:
今晚婷儿终于学会了折纸船。我只是用嘴巴提醒了几点注意事项,如线条要整齐,翻船时要捏紧斜线和横线的交界等等。看到女儿独自折成的小船,我惭愧地向女儿道歉:“刚才不该因为折船的事吼你,请原谅!”女儿回答说:“没关系。以后你记住,大人看到小孩犯了不能原谅的错误实在想打的时候才能吼一下。”然后帮我把拖鞋拿来,并不顾我的阻拦,帮我把摔得老远的凉鞋捡起来放好。我真的惭愧了。
刚才,我为婷儿不能迅速地学会折叠精确的线条而大发雷霆,甚至把她没有翻好的纸船揉成一团丢在地上,把婷儿弄得不知所措,吓得哭了起来。我自知过分,才让她去拿手绢擤鼻涕、擦眼泪,并帮她重新栽了两张纸让她自己去折船玩。婷儿立刻破涕为笑,又专心地折起来。为了折得好一些,婷儿又来请教我、我教了两遍对齐的方法,她还没掌握好,我又要火了,干脆走开到长沙发上躺下来。
一想到40天要赶3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