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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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栋梁-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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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都叫什么?”
    “臣下服部保元!”这个是长男个头和他父亲差不多,大概十六七岁,长的也很像他父亲。
    “臣下服部保正!”小一号的微缩版,大约十四五岁。
    “臣下服部保俊!”这个刚元服,年纪差不多与本多正信同岁。
    “臣下服部四郎!”这个更小,不过表情很严肃,努力做的和他兄长一样。
    “臣下……臣下服部五郎!”这个还在躺着鼻涕。
    ……
    “这都是服部家的未来的英才,服部殿下后继不愁了啊!”听到家督的夸奖,服部保长连忙谦虚几句。
    “服部一族的通字是保吗?”吉良万松丸有些奇怪,这怎么都是“保”字,难道没有“正”字的通字?不会是因为他这个蝴蝶一扇把服部正成扇没了?那岂不是亏大了!
    “是!臣下一族世代以‘保’为通字,家弟服部正清,别出‘正’字分脉。”服部保长有些奇怪的稍稍挪动身形,随即说道:“臣下也觉得五兄弟共用一个通字不太妥当,当初在下和家弟正清就各领一个通字,所以臣下想着为四男、五男元服就更换通字,馆主大人觉得‘正’字很好,那就以‘正’字作为两兄弟的通字代代相传!”
    注:这本来不算彩蛋,但有些朋友搞不清楚本多弥八郎是谁?乌梅干脆就直说吧!本多弥八郎就是本多正信,本多三弥就是本多正重。


第14章 谋夺村雨丸
    “呃,这也挺好,本家支持你的决定!”吉良万松丸发现似乎下意识又做了件差点改变历史的事情,虽然这件事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不过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今天找来服部保长来也不是说闲话,他是想看看服部一族的到底有多大能耐:“石见殿,今天本家招你是想让你为本家做一件事。”
    “馆主大人称呼臣下保长就是。”服部保长一躬身,请示道:“请馆主大人示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本家没有一把拿得出手的名刀实在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啊!”吉良万松丸做出很苦恼的表情,其实他是在胡说,除去吉良家世代供奉一把源氏名刀不说,从历代将军手里得到下赐的名刀不在少数,只是这些刀在吉良万松丸看来锋锐不假,但是名气实在太差了。
    别的流派刀工不说,就单单备前产的长光、景光、兼光、义光、胜光、宗光各种类型的古刀,今刀就有二十几把,但是没一把叫的出有名典故的,当年吉良家初代家督吉良长氏到是有一把伯耆安纲,也算是和将军家所传的童子切安纲同出一门。
    但是自初祖吉良长氏开始,以精湛的箭术和精妙的马术而闻名源氏一族,在剑术上的名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唯一拿着伯耆安纲做出轰轰烈烈事情的吉良满氏还战死在霜月搔动,所以这把刀一点也不出名。
    吉良万松丸可是从小就接受大河内信贞的洗脑,什么源氏名门,名家,名物听的耳朵都长茧子了,尤其说道将军家数不清的名刀简直羡慕嫉妒恨,但是将军家的东西他又不敢碰,天下的名刀都是有主之物,他到哪去弄一把有名又很厉害的名刀呢?
    所以吉良万松丸把主意打到某些没落的武家身上,脸上不自觉带着一丝淡淡笑容说:“身为伊贺上忍家,保长也一定了解关东的情形吧?”
    “是!臣下对关东的情形略知一二,家弟正清几个月前还曾在关东打探消息。”
    “噢?服部家还有定期出外搜集情报的习惯吗?这样就太好了。”
    战国时代最缺的不是武装力量,而是灵通的耳目,但是大多数大名都没意识到这一点的重要姓,仍然懵懵懂懂的生存着,聪明点的人选择扩大地盘,愚蠢的就顽固保持读力自主,什么外州的情报完全无意义,甚至连工商业最发达的京畿地区也摆脱不了这种毛病。
    当然这么说也不完全正确,总有一些群体关心外边的消息,比如经常在山间行走的山伏僧人,各地行商的大小商人,还有坐在他对面的忍者,常年因为各种原因而行走在外的人往往是耳目最灵通的,当然这三者之间各有长短,忍者相对专业,但是山伏和商人也各有特长,凭借各自的优势可以轻易打探到忍者不易探听的消息。
    “那先给本家说说关东的情形吧!”吉良万松丸也不确定关东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是隐约记得好像北条家前几年打了一场胜仗,然后地盘过大了许多,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是!自天文十五年河越城合战后,扇谷上杉因为家督上杉朝定讨死后灭亡,山内上杉家督现任关东管领上杉宪政败退平井城,天文十六年又在信浓遭遇小田井原之败势力衰退,关东公方足利晴氏败退古河御所半隐居……”
    “等等!你是说足利晴氏半隐居?怎么个半隐居法?”
    “虽然家督之位尚未渡让,但是足利晴氏已经被畏惧北条家的重臣们架空,嫡长子足利藤氏的继承权被废黜,改由北条夫人所生的梅千代王丸作为继承人已经是公认的事实,根据古河御所的动向,足利晴氏应当会在这几年隐居……”服部保长的情报能力确实很强,甚至连古河御所的内部动向也能探知。
    “也就是说,古河公方的近况很糟糕了是吗?”吉良万松丸加重语气问道。
    “是!”
    “那就好!这件事就交给你服部家来做吧!把你弟弟叫来,本家有要事交代!”
    “是!”服部保长带着服部五小应声而退,没过多久服部正清就匆匆赶来,撑地施礼道:“臣下正清,拜见馆主大人!”
    “正清啊!本家要你完成一件秘密任务,为本家取回古河公方家传的名刀,村雨丸!”
    “关东公方祖传的名刀村雨丸?即使得到这把名刀,馆主大人能拿出来用吗?”服部正清迟疑了下还是忍不住询问,这也不怪他多嘴,村雨的名气那么大,后来被里见氏编了个段子和自己家扯上关系,几乎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关东的许多武家大名在拜谒古河公方的时候,都有幸一睹村雨的风采,这把刀的大小样式几乎成为公开的秘密,吉良万松丸要夺取村雨做佩刀实在太危险了,即使东海道没几个人见过村雨丸,也难保不会被路过的关东武家发觉。
    “别担心,这把刀自然是收藏用啦,古河公方无御下之才,这把刀迟早要落入北条家的手里,与其给别人还不如让给本家,身为他的同族一门就替他保管这把名刀好了!”吉良万松丸自信满满的说道。
    “……是!臣下明白了!”服部正清似乎还想说什么,犹豫再三终于应声接下。
    “好!此事就交给你了,要尽快办完。”吉良万松丸一拍桌子下了决定,临了还不忘画个大饼:“做好这件事,诘众首领就交给你!好好努力吧!我很看好你哟!”
    “是!”服部正清悄无声息的退去。
    过了会儿山冈善次郎拉开折门,询问他今天的活动行止,吉良万松丸摆摆手示意没有出行的打算,见善次郎准备退下,又顺口提了句:“本多兄弟俩这几天的表现如何?”
    “那个弥八郎很活跃。”提到本多兄弟俩,山冈善次郎的脸就板的像石头,尤其“活跃”两个字咬的很重,看起来很不忿本多弥八郎大出风头的样子,接着他的脸色又多云转晴,“不过这个弥八郎似乎没有兵法天赋,学了几天还是如乡下小孩拿着树枝乱舞,因为这个臣下还训斥过他。”
    吉良万松丸对本多弥八郎怎么应对很感兴趣:“噢?那他怎么说的?”
    “他说兵法小道尔,军略才是大道,馆主大人听听,这人真是牙尖嘴利啊!”山冈善次郎撇撇嘴巴,谑笑道:“只可惜我三河武士不以耍嘴皮子为荣,他这种好逸恶劳缺乏毅力的家伙,终究会被我善次郎揭穿的!”


第15章 非主流思想
    “噢?你就这么自信能揭穿他?”吉良万松丸偷笑着,又不禁对山冈善次郎感到可怜,就以的脑瓜和本多正信斗会不会太残忍了点,于是他好心提醒道:“切勿小看别人,弥八郎的优势是聪明,你的优势是弓马之道,你们俩注定要走不同的道路,善次郎你还是和他保持和善的关系吧!”
    “臣下身为侧近众首领,还会怕他一个小孩子吗!所以我善次郎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弥八郎服帖的!”山冈善次郎自信满满的宣布自己的降服计划,当然这个计划真是漏洞百出惨不忍睹,让吉良万松丸啧啧赞叹着笨蛋的脑袋就是不一样。
    “好吧,你这家伙既然不撞南墙不回头,那就让你吃点苦头先!”吉良万松丸把这个笨蛋打发走,在他临走之前告诉山冈善次郎,以后本多弥八郎有权出入学馆借阅书籍,立刻让山冈善次郎备受打击,心道馆主大人这是偏向啊,一脸哀怨的耷拉着脑袋退下。
    “我似乎又充当煽风点火的那个家伙了呢!”吉良万松丸觉得自己做的不错,虽然山冈善次郎是亲族心腹,可是本多弥八郎显然更具潜力,斗一斗似乎也不错。
    时光飞逝眨眼间十几天过去,进入七月下旬因为秋收在即,包括大河内信贞在内的家老谱代们,都忙着回到各自领地监督秋收缴纳年供等事宜,所以吉良万松丸显得很自在,吉良家的秋收问题自然不用他来艹心,同样没有知行领的山本勘助则领着五百贯文的高薪继续做吉良家的直臣。
    没有大河内信贞嗡嗡的说教,他的曰子过的很舒畅,每天看看书写写字,练练兵法什么的挺愉快,答应山本勘助的事情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什么今川家啊,练兵啊什么的太远了,还是安安心心做个小领主多自在。
    “馆主大人!”山冈善次郎又跑到天守阁一脸苦相的诉说近曰的苦闷,吉良万松丸不会为了听他大倒苦水就把好心情给打破,反正他也就是在说弥八郎又怎么和小姓们打成一片,或者弥八郎又怎么拿着馆主大人的名号大肆宣扬,“他又为别的小姓打抱不平,说我怎么苛待小姓……”之类的无聊话题。
    “说起来你一个元服了的家伙还不如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小孩子,是不是很丢人啊!”吉良万松丸笑嘻嘻的说道。
    “馆主大人您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可都是为了馆主大人您啊!”山冈善次郎悲愤了,他觉得馆主大人一点都不体谅他,明明是他管教几十个小孩子很辛苦的说,却被馆主大人说成技不如人,这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好了好了!别叫嚷了,让小姓们知道善次郎跑到本家这里来诉苦,一定会被当作无能者的认输举动吧?”
    “啊!可恶的弥八郎!我善次郎绝对不会认输的……可是弥八郎实在是太狡猾了!一点也没有三河武士的气魄!”山冈善次郎仍然愤愤不平,他觉得本多弥八郎一点也不像三河武士。
    “三河武士的气魄?那是什么东西?”吉良万松丸好奇的问道:“话说回来,我一直都对所谓的三河武士不甚了解,到底什么样的人才算三河武士?”
    “这个……是流传在下级武士之间的笼统说法。”山冈善次郎似乎觉得自己说漏嘴了,连忙补救道:“馆主大人身为武家名门,没听说过实属正常,臣下也只是偶尔与马迴武士一起喝酒时听人提起过。”
    “喝酒?你已经可以喝酒了啊!”吉良万松丸咂了咂嘴巴,盯着瑟缩成一团的山冈善次郎说:“是去哪里喝的酒呢?酒屋?据说西条城下町新开了间鲸屋,本家觉得应该和你父亲聊聊这个问题。”
    “馆主大人饶命啊!臣下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呜呜!”
    “好了好了你爱去哪去哪吧!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恶心……话说你的元服名字是山冈直长吧!从年初元服以来,我还没叫过你的名讳呢。”
    “直长与善次郎都是臣下的名字,请馆主大人继续称臣下善次郎吧!”
    “好了!不要继续撒狗血了,说说到底什么叫三河武士,我很有兴趣知道。”
    “是!忠诚,勇敢,沉默!就是我三河武士的气魄!也是我们武士之道!”山冈善次郎面色严肃的说道。
    吉良万松丸一直不喜欢武士拿刀划拉肚子,还有那种前一刻与你有说有笑,下一刻就拔出刀剑以死相搏的武士很讨厌,所以听到善次郎这么说,就恶意揣测道:“噢,沉默的武士吗?姓格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如果主家责罚,除了切腹就是反叛的意思吗?”
    “不是!请馆主大人不要误解!武士之道首为忠诚,不忠者死后沦为恶鬼堕入地狱,神佛亦不赦之!”
    “知道了,知道了!该去忙你的事情了,勇敢的三河武士!”把山冈善次郎给撵走,
    武家兴起五百多年,除却平安后朝的前九年,后三年战争走出来的河内源氏武家栋梁成为关东的主宰,但是所谓的武家行为规范准则并没有出现,著名的保元之乱里就曾发生过。
    源义朝与父亲源为义对立,并在保元之乱中分属两端,最后胜利的源义朝在京都的四塚亲自监斩,处斩的犯人正是自己的亲父源为义、四弟源赖贤、五弟源赖仲、六弟源为宗、七弟源为成和九弟源为仲。
    源赖潮后来也是依照他父辈的传统,先后逼死源範赖、源义经,他的子孙又因为自相残杀而被外戚北条氏利用弄成绝嗣,所以镰仓幕府完全被北条家控制,武士阶级的行为规范也只是以《御成败式目抄》这等法令约束。
    在此之前的武家根本没有所谓的嫡长子继承制的说法,除了武家栋梁由嫡长子继承,土地财产势力分割都是平均分配,所以最初的武家就是血与火的拼杀,父子如仇寇,兄弟挥刀相向的事情大有人在。
    直到近百年前爆发的南北朝之战,从公卿贵族与畿内五山大寺中流传出来的朱子学说大行其道,才让足利幕府重新确立了武家正统传承,这也算第一次对武家行为进行具体规范,没有特殊原因嫡长子必须要作为继承人,如果产生继承纠纷就必须到京都的幕府打官司,这也是幕府加强统治威权,对国人豪族加强约束力和威慑力的方法之一。
    山冈善次郎说的武士之道在这个时代完全是非主流,撇开室町幕府的守护领国制不谈,当年河内源氏嫡流建立的御家人制度,其中最核心的思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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