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好人。”
他认为,海恩里希先生是上帝派来帮助德意志的使者。是的,是上帝派来的使者。他仔细的回忆着海恩里希先生的一些话。
想着平日的一切的交往。他坚信海恩里希先生肯定是上帝的使者,但绝对不可能是上帝的化身,因为海恩里希先生的私生活太亵渎上帝了。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神使带着神的旨意而来。
拯救德意志,做一个好人,善待犹太人,帮助中国,打倒日本鬼子!
上帝要我干的!
转身,小胡子拉开了门,向外走去,一瞬间围绕着整个监狱的纳粹军团发出惊天地地的欢呼,所有的士兵高举起了手臂如林:“嗨,希特勒!”
“嗨,德意志!”
二战前的天空下,一个人孤独的站着,他不知道背后的真相,因为他已经无需知道。
戈尔想问问海恩里希先生去了哪里,但是他没有开口。监狱长和囚徒们也没有开口。可是从此之后,没有人再见过海恩里希先生。
就算第三帝国建立了之后,这个人也仅仅只限于传说,敌方势力把这个人和一些事情断为纳粹对自己的神化,是政客的伎俩而已。没有谁去刻意的辩解什么,海恩里希藏于有幸见过他的人们心中,地位无可取代。
藏于男人们女人们的心中是那个风流无双的归国志士,那个街头斗殴的王者,那个德意志最有才华的年轻人,那个第三帝国建立的最大功臣,那个晚宴上的春药,那个玛格丽特一生最难忘记的男人。。。。。。。。。。。。。。。
最终,这个名字只流于野史,文人墨客的笔端和想象之中,渐渐还是消于这个时空的时光之中无影无踪了。
不过,现在神棍还有六个小时。
已经改变了二战欧洲的命运了,为何不能改变亚洲的命运?
有了超越这个纪元的内幕消息,有了超越这个世界的生命力,但是终究忘不了身在人世这头一次的祖国,和她的命运。
军国主义的天空下。
沈烈出现在了二八年的日本京都军部大堂之外。
张作霖刚刚在皇姑屯身亡,被后世冠以屠夫土匪文盲军阀等头衔的一代东北好汉没有卖国,所以他死了。
随着他的死,所以军部开始了又一轮的计划安排。
文)军营上空杀气冲天。
人)但是那层暴戾之气却抵不上这军营前的一人一马。
书)红袍银甲铁枪冷厉,白马金鞍长鬃猎猎。
屋)“什么人。。。。。。。。。。。。”
“我汉家儿郎啊!”横枪跃马一声厉啸。
胯下白马人立起长嘶一声,沈烈猛然高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森森的枪刃笔直着指着九霄云天处,声刚落,轰的一下,守卫军营的日本士兵们全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因为在沈烈的背后,无穷无尽的虚空中旌旗漫卷,刀枪如林,无数的身披古代铠甲的士兵一瞬间布满了沈烈的身后。
马蹄声落地……………砰!
铁枪压下,枪刃前指:“杀!”
“杀!”
如雷一般的杀字猛的在他们的面前炸响,隐约中,沈烈仿佛看到了那张绝世的容颜上有泪光闪动,她是想起了上个纪元中那些光明族的勇士们了么?
忠魂不灭啊!
大片的马蹄声响起,除了沈烈之外前排不下五千余骑兵俱已成为实体,后面无尽的士兵更多的是如同一阵罡风一般的在天地之间呼啸。
来自无数个其他时空片段中的,属于汉家天朝的,染血的刀枪的杀气,军阵的森严,勇士们的忠烈激荡于民国天空下大地的彼岸,国之世仇的帝国军部之前。
枪动,人裂!
马蹄声惊天动地的响起,无数的铁甲在一阵罡风的呼啸下疯狂的撞进了对方的军部重地。日军疯狂的扣动扳机,却发现只是徒劳。无数的子弹倾泻着向着沈烈那袭银家红袍而去,射进他的身躯却换的他身上的银甲越发的夺目。
战鼓声在已经成为突击阵型的骑兵阵上空响起。这匪夷所思却真实无比的场面让所有的日军胆战心惊。
张作霖刚死,东北几成日本囊中物。
日本军部陆军省要员们正在此刻商议远东事宜。二二六兵变虽然还没有来临,但是黄道派和统治派在内部已有分歧,海军诸部对陆军的激烈思想也有微词。
此刻,正在军部内召开会议的大部分为陆军部要员,且数十成员大部为侵华日军的骨干。
可这一切已经改变了。
帐外人喊马嘶,枪声震天。
卫戍部队在陆军部长官的质问中回报:“中国骑兵来了。”
“。。。。。。。。。。。。。。。。。。。那尼?”
“中国古代骑兵来了。”
“八……”没有格,红袍银甲弓弦响动,一枚羽箭快似流星的飞过了他的咽喉,飞进了军部大堂内,周围围墙轰的一下突然崩塌,无数的士兵涌了进来,外边已经是血流成河!
十一卷
1回 泪水
日军士兵惊恐的发现子弹打过那些骑兵之后的现象后,士气已经跌至低谷。
任人屠杀的战局至今,不过短短十数个呼吸而已,沈烈已经一路枪挑马撞弓射刀劈,裹着一身越发红艳的战袍,一瞬间就撞进了军部秘密会议的大堂之中。
“!”所有日本军官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沈烈冷笑一声,不问姓名不问军衔,手起枪落,身后下马的士兵疯狂涌入,舞起来战刀就砍,日军官在仓皇的开枪,在回击,在后退。
眼看人群中几个醒目的白痴,沈烈手中铁枪狠狠的砸了过去,彭的一下把几个人当即砸成肉泥,周围一片声嘶力竭的嚎叫声,一群日本军官全疯狂了,外边也有更多的枪声响起,更多的脚步声响起。
沈烈听的大笑不已,手招枪回,在一群已经被眼前颠覆了认知而失魂落魄的日军军官群中再次砍杀了起来,铁枪不过转了几转,身后的士兵已经彻底的淹没了数十名日军高层。
沈烈却已经回头撞了出去,外边黑压压的,大片的日军惶恐的看着神迹显现,枪声已经自发的停下了。中层底层军官们也都看这支古代军队看的傻眼了。
“裕仁小儿何在?”
听的明白华语的日军都在小声的和身边的士兵们翻译。
“日照老儿何在?”
“阁下……。。”一个军官壮胆询问。
“汉之霍冠军,唐之卫国公,宋之岳武穆,明之戚少保。”
沈烈厉声长啸,随即抬手一箭射就他一个透心凉,而后提了马缰撞了过去,烟尘漫天头颅满地,一卷骑兵撞过敌阵惹起了一片鬼哭狼嚎之后,就这样凭空而起,跃向虚空。
一地尸体中,无数的日军士兵面色惨白的跪着,看着那轮烟尘贯日而过,而后无影无踪……。
这个时空片,一九二八年,汉家天神罚东瀛。
沈烈低头看着七彩神光中,东亚的战火渐渐熄灭,欧洲的铁甲纵横驰骋,青天白日旗向着外蒙一线,和虎视眈眈东北要地的苏联对持。
而后…。。。
她站在他的面前笑颜如花:“好一场厮杀,仿若后羿纵横蛮荒的当年,你记起来了么?”
摇头。
沈烈摇头之后,低头去看下面的一切已经模糊不清,一片流光转动过后,沈烈再次站在时光之外不知名的空间中,那身银家红袍还在,身边的女神长袖无风自舞,人间千百万年无尽是非尽在眼前,却似是而非,不知身在何处,何处去何处来。
一种茫然在沈烈的心头流过,想到自己在尘世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无法摆脱这一世回忆和感受的沈烈怨恨的看着身边的她:“你让我活的了无生趣。”
“我也曾经这样过。九重之外幽冥无尽,我就这样在回忆和期待中看了一次又一次兴亡,去吧,去你的明末吧。”
“谢谢。”沈烈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突然明白了因为刚刚自己的任性,让她耗尽了心神,突然其来的以杀止杀,以及不可思议的神通要想不惊动魔王,不知道她要付出多少的心血才能弥补自己的放任。
沈烈有些抱歉,但是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女娲憔悴的一笑:“命该如此,去吧,白山黑水的辽东大地间,堂堂战阵上,在他狂妄疯狂的最顶峰将他击毙你的铁枪下。”
“一定。”
公元一六二九年秋。
沈烈看着时光层中,皇太极一路狂奔,绕过坚固的关宁防线,从辽东到辽西再到蒙古,向着遵化前进,另一边,辽东名将赵率教带领着不到一万的关宁铁骑疯狂的向着那边而去,他是奉袁督师的命令前往此地拦截皇太极的军队的。
但是他不知道,皇太极这次出动了十万人。
十一月五日,后来满清皇族的坟地,如今大明的遵化,失陷。关宁军败,赵率教阵亡!
后金屠城!
沈烈站在一片尸山血海之中,看着后金军队的背影消失在了地平线上,一轮红日惨淡的找着风雨飘摇的大明王朝,和这些死去的子民们的尸体上。
而后,沈烈向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皇太极向着北京而去,袁崇焕向着藓州而去,他认定皇太极会在那里出现,但是沈烈知道,袁崇焕想错了,皇太极向着北京去了。
同一片天空下,李自成正在继续革命,中原大地一样的风起云涌,宫内的皇帝从上任以来就没有安心过,王公公还忠诚的站在末代皇帝的身边,但是他也只能这样站着。
十一月十日,袁崇焕抵达京郊。
兵部尚书王洽被捕,新任大明国防军总司令孙承宗上任。前任人头落地,对于崇祯大帝的这个举动朝野无声。
前兵部尚书,代表着不是干部了,草民死就死吧,乱世人如草。
这个时代,无论谁都不会,或者说是不想去想,八旗也许能拥有天下,就连孙承宗都是这样认为的,十万八旗,十万土匪,他们是来大明抢劫的,这么多年来无论胜利失败他们总是抱着同样的目的,这些狡诈的蛮夷的眼光也只有这么远。
但是出于拱卫京师的安全考虑,总指挥孙承宗还是下令袁崇焕,他曾经的学生到三河昌平一带布置防务,无论如何一个帝国的首都不能见到烽火。
这是大明皇朝最后的一条底裤,一旦扯了那么从此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那该死的皇太极的野心也许就不一样了,天下的人心也就更不安了。
这些话或者孙承宗知道,但是这个年代中他怎么敢说。沈烈不知道袁崇焕知道不知道,或者帝前对论都好说大话的袁崇焕根本就不在乎。
或者,他更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京师之外的野战中,在皇帝和百官以及全天下人的注视下堂堂正正的击败皇太极?
可能是这样的心理吧,所以袁崇焕开始对敌军进行了追击,抱着痛打落水狗的心态,曾经击败皇太极的他带着大明最勇猛的一批战士开始跟着十万土匪后面,一路绕着走。
三河香河到顺义……
五天内,十万土匪把京郊搞的一片狼藉,百姓死伤无数,天下无不愤慨,问袁崇焕在干吗,大军依旧跟着皇太极,敌走我走,走走走!
沈烈站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冷眼看着汉家最后的一支强军的士气就这样一落再落,一落再落,他坐在那里遥看着大明的军旗在烟尘中消失,可是再转个方向,京师的巍峨气息都已经能清楚的感觉的到。那是汉家的天子之气么?
还是末代王城的怨气!
其实也许不能怪袁崇焕,纯粹的忠诚,纯粹的书生,纯粹的战略家。托坚城御强敌,一战定天下,这样的战略中也许有他的一点私心,但是不能说是错的,可是那是京城啊!
沈烈叹息着站了起来,把嘴里咀嚼的已经连苦涩的味道都没有的草根吐在了脚下的泥泞之中,空气中隐隐有着血的味道,风里也有着炎黄后裔的哀嚎阵阵。
一个任性的孩子坐了皇帝,他任性的放纵了一个更加任性的大臣。
那个任性的大臣杀了无论私德如何,事实上牵制了敌方无数力量的毛文龙后,他也以为摸清了怎么和这一任皇帝打交道。
他明白了,和这样一个皇帝打交道什么也不要去考虑就是,想怎么怎么干!没看到我违法的杀了一个高官立威后皇帝还支持我么?天下还有什么事情我做不了的?皇太极在宁远不是被我打败过么?这里是比宁远防线更坚固的京城!
是天下之望!
所以的人全会看到,我再次击败皇太极!
袁崇焕大笑着把孙承宗的使者请走了,孙承宗转告他说:“大家包括皇帝都相信你的忠诚,但是还是有些人怀疑的,你是不是太冒险了?”
这是老师对学生的最后忠告,可是狂妄的学生认为他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任何人,他从心理上已经君临天下。或者他自己都不明白,熟读圣贤书的他对崇祯其实并没有什么敬畏!
京师在他看来也并非神圣不可侵犯,袁崇焕并不怕死,他的偶像是于谦吧?大明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危机,那时候的敌人更强大,就连皇帝都已经被俘了,是要留清白在人间的于谦大人力挽狂澜,而后才有了大明延续。
不错,于谦是死了,可是天下谁不明白于大人是大明最忠诚的人?于谦的名字注定名垂青史!相对的则是昏庸的皇帝!
帝昏臣才明,不是板荡如何识得忠臣,不是疾风哪里寻见劲草?
袁崇焕冷笑着带领大军靠近了北京城。在他的想象中天下该为他的举动欢呼,天子受难国家受辱的时候,率领大军前来力挽狂澜的不是英雄吗?不该名留青史么?
他没有听到欢呼声,因为除了敌我,再没有人,而他身边全是屈服于他威严的下级们,数百年的传统下,国家的规定下,毛文龙的人头前,关宁悍将们是督师刀下任宰的羊羔而已。武夫,驱使即可!岂能掌权乱国?
大明防藩王,防宦官,防武夫,唯独不防文人。
藩王乱了,成永乐天下至今,不可说。
宦官乱了是魏阉,武夫蓝玉族灭矣,至于文人?不知大明前有清白于谦么?不知大明现在有督师辽东么?
山崩地裂!
十一月二十日。
皇朝京城外。
皇太极端坐在战马之上遥看着中原的中枢,他第一次真正的有了撬动着天下问鼎江山的野心。这份野心刺激的他眼睛血红一片。
进攻!
得胜广渠!一南一北!
北军五万人皇太极亲自率领随同攻击的包括大贝勒代善,济尔哈朗等,守卫北城的得胜门的,是满桂。蒙族的好汉,大明忠心的大将,比之袁崇焕,满桂在基层士兵心中更有号召力,击败满桂后败袁崇焕,再取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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