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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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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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相小觑末将么?”

一时间不怒自威,事关自己名声,李嗣业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脸让小混子随即站起来赔罪:“是某错了。”

“国相礼贤下士,腹有山川,末将知道该怎么做了。国相日后有事,一言既可。”说完,李嗣业掏出腰间一个玉佩,放在杨国忠面前。

杨国忠伸手拿过。

“军中有虎符方可调兵,不过末将在四镇还算说的上话,大帅也信任,国相有事,令人持此前来,多不敢说,三千精壮即刻可到,来去如风无人会知。”

“谢将军。”

“国相,末将斗胆一句,末将和国相一见就脾性相投……”沈烈差点说出什么我们出来混的四海之内就是兄弟之内的话,惹的杨国忠爽的一塌糊涂。

他知道李嗣业今日此言,背后可是安西四镇的精锐兵马!

安胡不把他放眼中也是欺他手中没有精锐可用,但现在李嗣业能如此撑腰,杨国忠顿时觉得小弟又多了,安胡你再犯贱,老子叫兄弟们抽你丫的。

想到得意处,杨国忠忙拽李嗣业:“今日于我府邸,我于将军把酒夜谈!”

“国相,来日方长,不必急在一时。末将今日在此,来日国相少一个暗招啊。”李嗣业道。

坑人?我喜欢。

杨国忠大笑:“罢,随将军。”然后凑过来:“要不要你我故作不投?”

“不可。国相如今和安胡翻脸在即,若在和末将如此,外人看了天子看了,影响国相。”沈烈差点没气昏了,你特么的无间道呢?有病吧?

杨国忠顿时醒悟了,立马尴尬。

“明日,请国相安排,末将去拜见一下娘娘吧,索性末将做出和安胡争风样,看他如何,也好为国相出口气。”

“好。”杨国忠泪流满面,李嗣业真是好兄弟,当年混的时候怎么就没遇到这样到位的呢?

随即贱人许诺:“将军放心,朝堂有我,将军来日必定取安胡代之。”

“国相,末将为国相办事,不是为国相官衔,仅为彼此脾气相投。至于边军之事,末将天生能冲锋陷阵,统领一方却力不能及,安西封常青,席元庆,白晓德,段秀实诸位俱是人杰,国相真要用人此辈可用。”

杨国忠拍拍李嗣业的手,万分自卑:“将军至此从未为自己打算一二。国忠自愧不如,但不敢相负。”

“千金一诺,十步一人是我辈本色,其余琐碎何必放于心头。哈哈。”

杨国忠也大笑起来。

李嗣业告辞,杨国忠送他于偏门走,回了堂上坐了那里把玩着李嗣业的承诺,知道这玉佩足可调动的不是三千子弟,而是整个安西军方的支持。

身为国相见多了尔虞我诈,说话放屁一般。

偏偏李嗣业所言,所行,杨国忠绝对不会怀疑,这样四海的大哥人物忽悠我?不会,人家不会的。杨国忠得意洋洋的笑着,眼睛转转,想想心思,回了自己房中,女人也没叫,自己爬了那里翻滚来去,直到天快亮才睡去。

托病不出之后,请老婆去宫中和娘娘说,还帮李嗣业送上东西。

杨玉环翻看了下礼单,扑哧一笑:“哥哥生平第一次为他人割舍了?这套火罗银器不是上月我送于他的么?”

杨国忠的小老婆傻眼了。

杨玉环掩口又笑:“他有什么话?”

“回娘娘,他想请娘娘抽空见李嗣业一面。”

“知道了,叫李嗣业明日到玉清宫见我吧。礼物你们带回去,李将军英雄了得,岂是走这些门路的人?”

杨国忠府邸。

老流氓狼狈不堪,平时受贿太多居然忘记了,丢死个人!

随即听到小老婆说的一句,他睁大眼睛:“啥?她说的?”

“老爷,人家怎么敢编造呢?”

“走走走,知道了,别腻歪,老爷现在忙呢。”

“我特么哪种人?”杨国忠气的团团转:“妈的,不是夸的李嗣业,老子整不死他。”

窜出了书房随即命令人去夫蒙那边找李嗣业。

隔了一夜,正在和夫蒙喝酒的李嗣业再次来到这里,听杨国忠在邀功说自己如何如何如何,然后娘娘如何如何如何,流氓真落下脸亲近人了,他也无所谓什么面子了,笑骂着把杨玉环损他的话一顿说,以表示自己对妹子很亲近的同时也告诉李嗣业,娘娘看得起你,你好好表现。

李嗣业笑了笑:“国相,末将谢了。”

“不客气。”

李嗣业还是告辞了,免得和他老流氓怎么纠缠,再说人是贱的,你越客气他越上脸,你不怎么给面子他反而会老实点。

玉清宫?

她出家的地方?

宫中的道观,还是宫外山上的?反正不会是四川的吧,难道回到唐朝娘娘约我去玩九寨沟不成?

沈烈坐了那里想想就笑。

至于玄宗知道了会如何,还是玄宗也会去,沈烈才不管,反正又没想干嘛。假如真想干嘛,天子又如何?

但是大事为重啊。想到这些,沈烈前所未有的恨那只牛头。

夫蒙见他回来了,问他如何。

正说话间,外边有人报,说求见李将军。

李嗣业一愣:“谁?”

“说是安节度手下。”

安禄山的人要见我?夫蒙也愣住了,李嗣业沉了脸来,莫非安禄山知晓自己在京动静?胡儿野心勃勃,还真的是一个也不放过。

38回  偷人

“见过大将军。”

李嗣业看着进来的一个精壮汉子对着自己是行的军礼,李嗣业问:“你是何人?”

“回大将军,末将安节帅帐下偏将史远。”

夫蒙坐了一边也不吱声,李嗣业笑了:“哦,天子刚刚令某为骠骑将军,节帅这就知道了?”

一句话说出,史远有些狼狈。

李嗣业手指轻轻扣着桌面。

神棍有些自恋,来唐以来神棍俯身李嗣业后,每日悄悄改变容颜,本来粗犷不修边幅的武将,日益皮肤白皙,狗日的面对疑惑居然说自己练武强身才会如此。

数十万边军哪日不操练,就出他一个怪胎?

不过想到他武艺第一冲阵无双,想来是有什么自己的秘法不成?反正现在看上去越来越像前世沈烈模样,不过将军魁梧身材倒是未曾改变。

猿臂蜂腰剑眉郎目,再配上如今的地位,天子宠护以及天下的名声,一般的人看他当真有些紧张。

史远见他不说话,也有些手足无措,汉子在那里吭了几声,只能道:“是末将自己。”

“呵呵,坐。”

夫蒙府邸的亲兵立即搬来椅子,让史远坐了堂下。

此时李嗣业不过年才三十二,现在加上沈烈搞鬼,看上去就不过二十多岁,比面前史远看了更是年轻,夫蒙在一边比较他们天上地下的差距,不由的微微点头。

李嗣业转了头来:“老帅怎么了?”

“哦,没什么。”夫蒙突然站了起来,背着手出去了。腾出空间任由他们折腾,也是知道李嗣业不会对安禄山的示好表示什么,甚至恐怕决裂就在今日,他不想太参合这种事情了。

天子令他回长安后,他心已老。

“史远,在安节帅帐下?特地到长安来的?”

“回大将军,末将前日就到长安了,而后节帅命人传信于我,令我前来拜会大将军,并为大将军贺。”

“有什么好贺的,大将军?虚名尔,不若往日边关厮杀痛快,没几日本将又要回去了,看你模样也算是武勇精锐。史远,替我谢过节帅,来日定会拜访。”

“是。”史远站起来,上前躬身将礼单送上。

李嗣业一笑,也不看过,就随手放在一边而后道:“镇远。”他的一个亲兵头目立即走了进来:“将军。”

李嗣业道:“和史远随行借夫蒙老节度地方安置下节帅的礼物吧。”

看着镇远出去了。

李嗣业示意史远再坐,本来觉得自己该告辞的史远意外的坐下了,李嗣业问:“如今听说河北人强马壮,今日一看史将军,果然如此。”

几乎是后世军区副司令,且是实权派的大人物对着一个相对他可说是小小的,团级都未必有的小人物如此和颜悦色,史远实在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不敢。

李嗣业也不和他多说了,只问:“安节帅最近可好?某也是久仰了,只是难见一面。”

史远不知道他意思,只能恭敬按程序说话。

李嗣业又问:“你和史节度是何关系?”

自然是史思明而已,史远忙道:“末将其实是史节度帐下。后被节帅看重,末将是史思明将军远侄。”

“恩。这么说你突厥人?”

史远猛抬起头来看着李嗣业,李嗣业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来,唐太宗败突厥后移部分突厥河北居,当年突厥后人在河北和汉人不合,日常斗争,天子却被蒙蔽。

李林甫的放纵下,安禄山等胡儿上位,看似忠心,却拉拢各族,各族说安禄山为圣人。

但李嗣业是汉人。

史远看不出什么,他以为李嗣业没什么意思,就是随口而已,李嗣业也随即表现的很自然:“开国以来各族归于天可汗,便是我的大帅高仙芝也是高句丽出身,英雄不问出身嘛。哈哈。”

史远的心更放下了。

不知道李嗣业心中叹气,他倒是觉得这个史远不错,但是居然是史思明的族人,这个年头家族观念很重,虽然他们胡人出身,但是汉化已久,李嗣业不认为自己能拉拢了对方,干脆放弃了,史远史远,死远点好了。

不多久,夫蒙来了。

李嗣业把事情说了,夫蒙诧异的看着他,李嗣业道:“老节度当某真的粗鲁不堪?国相一言,我就和他翻脸?不过缓缓而已。”

“哪里话,我知晓你的。”夫蒙道。

李嗣业哭笑不得,你知道我才怪。夫蒙问:“国相那边知晓恐怕不好。”

“分你一半礼物,就当安节帅孝敬你我的。”李嗣业怪笑着道:“国相那边我会说一下的,他若连我也不信,他想信谁?战阵之上拔刀见血可,这长安内,怎么能如此?现在也没到时候。”

“何时?”夫蒙显然对安禄山很担心。

在安禄山造反之前,除了玄宗老爷,整个唐帝国都很担心,偏偏还让他成功了。想到这些李嗣业就苦笑:“无兵如何造反?无亲信如何使兵?大举提拔亲信之时,就是造反时而已,可惜那时候已经晚了。”

“是啊。”

李嗣业苦笑:“天子面前,我如何说得?”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珍惜前程。”夫蒙连连摆手,压低嗓子:“娘娘面前也少说这等话,由得他去。国相那里和安禄山不合,原因多多,实话和你说,哎。”

“我知晓。”李嗣业站了起来,走到庭院前看着唐帝国的天空,当真的涌起一些身在局中的无奈来。

第二日。

杨国忠派人来这里,带他出城,前往一出山中道观。

杨玉环正在那里朝拜。

沈烈很失望,天子也在。

不多久一行人回宫,天子再宴请之后,李嗣业要告退,才出宫门后面人说娘娘召见。沈烈看看天色,今天转了一天,天快黑了找我?

玄宗年岁如此,有时候疲惫了就静坐,宫中也有诸多烦事,这么大的帝国他就是再不问事也要做很多。

步入长恨歌中的隐射过的这处宫殿。

李嗣业终于单独的看到了一千年前的国色天香,可是该死的一群太监在外。杨玉环见李嗣业行礼之后令他坐下。

李嗣业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总不见得说我想和你上次床,过过瘾吧。

一时间,看着艳光四射的杨玉环,李嗣业坐了那里半天,女人故意不说话似的,李嗣业急了,掏出礼单来放在前面:“末将也不晓得娘娘喜欢什么,胡乱准备了些。”

杨玉环身后宫女轻笑。

从来没人在娘娘面前说胡乱送东西的话,不想杨玉环勃然变色,令将失笑宫女赶出,随即借着这个由头,宫殿内顿时没了人。

呃………

李嗣业看看杨玉环转眼又露出笑脸,有些头皮发麻,杨玉环问:“将军昨日不是请国相送过一份?”

“啊?哦,那是国相为末将准备的,据说还有个什么是娘娘送给国相的?那事情不是末将干的。”李嗣业连忙摆手撇清,实话实说。

杨玉环扑哧一笑,顿时花枝乱颤。

李嗣业见宫中无人,眼睛有些发直的看着她。渐渐的,她的脸上露出了点微微的羞涩:“将军武勇当真世间一人而已。那日见将军舞刀,杀气腾腾,可知将军战阵之上万人敌的雄姿。”

发春了?

李嗣业淡淡一笑,开始装逼:“娘娘夸奖了,不过小技尔,末将功夫更在马上。”

“马上?”

“马上。”李嗣业一笑,十足狗胆包天的混球,他自然不怕什么,耳目之内周遭无人,不是女孩子给机会是什么?

说着,李嗣业道:“带领骑兵冲锋陷阵,来去如风无人可挡,那才是。”

贱人说到这里不说了,杨玉环红唇微张,下流胚却伸出了爪子指着她头上:“娘娘步摇歪了。”

没见过当真这么混的。虽然安胡儿也有贼心,可是到底没有贼胆。

久在深宫真没见过这等男子。

顿时被他说的有些失态,杨玉环本能的抬腕扶了下步摇,羞问是真?看她眉心嫣红一点宫妆,再看霓裳之下锁骨之间肤若凝脂,李嗣业干脆的点点头:“娘娘真的是国色无双。”

“…将,将军婚否?”

会不会搞暧昧?偷人就偷人,问人家家事不是坏气氛?沈烈心里翻翻白眼,要不爽大家不爽,于是语不惊人干脆死不休:“娘娘嫁否?”

杨玉环一时间张口结舌,随即羞恼之下腾的站了起来,正要说话。畜生却一步跨了出去,没等她失态,带着风已经扑到了她的面前,嘴里还道娘娘小心。

突然间,沈烈觉得自己好像西门庆的作风。

被他无礼的搂住了腰,杨玉环低叫了一声已经站不稳了,软在他怀里,只咬着红唇:“你,你好大胆,你不怕死?”

“闭嘴!”

沈烈打横将她抱起,风似地闪到了她后面那道屏风后,转进了一道厢门,软榻香袭,放下她后,低头狠狠吻住。一时间女人眼神迷离。沈烈指指窗外:“我先告辞,随后从这里来。令宫女退下。”

说完低头又是顿蹂躏,才长身而起,退出了第一夫人的卧室,向外而去。

二十分钟后,如同鬼魅一般的,这头禽兽摸进了殿后,红烛下,国色天香绝世无双,微微的张开刚刚被他吻过的红唇,正因为他突然的闪进而有些被惊吓。

恨不得憋死了的畜生直接扑了上去,心中在想,再无马嵬坡了,小日本也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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