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短短的二个小时不到。
五个区,十个人选了出来。
其他的,第一时间直接被淘汰了。
这种迅速,狠辣的选拔,大概只有黑拳比赛才会如此。这却是军中的传统。
这大概也是中国陆军辉煌战绩的一种原因吧。
选拔出来的,沈烈于诚,边军还有一位陈到,西北军二位,其余则是南军的人。
一南一北,居然如此巧合。
主席台上也是面面相觑,随即彼此沉默。任由下面的主持唱完了名字,宣布下午选拔,今晚决战。
人逐渐散去了。
哈吉台有点心情不好,不过转眼也高兴起来了,这是团队荣誉不是一个人的,他回想自己之前的能力,遇到这样的对手,恐怕死的更快。
这才多久?
沈烈则也在感慨着,强中自有强中手。
今天他算开了眼界了。
就算刚刚被他打败的那个闽州军,也不简单,不是猝不及防,自己拿下他,也要点时间的。对方当时意外的样子让沈烈想笑,却有郁闷。
这种反应不是自己练出来的,是偶然得到的,所以打赢了,总是觉得底气不足。
不过随着这些日子来的锻炼,和时刻不停的调整。
骨骼到肌肉,沈烈全在飞跃着前进。他的抗击打能力,忍耐疼痛的能力,比之过去也好的太多太多了。
不然,刚刚自己就不仅仅是手疼痛欲裂的滋味了,而是必定断了,或者说,根本发不出这样的力度来。当然,这也是自己苦练的结果。
沈烈对自己这一方面的毅力还是算满意的。
手已经感觉好多了。刚刚可是强忍着,却钻心的疼。沈烈在想,自己遇到对手的时候,如果遭遇这样的疼痛,是不是吃得消呢?
该能吧。
沈烈想。再不济也闪的开。何况自己出手,对方吃得消么?
想着,他扶着哈吉台走着。那边于诚他们围了过来。哈吉台已经好多了,还有几个兄弟鼻青脸肿的。看着南粤的几个耀武扬威的在那边,几个倒霉家伙狠狠的骂着。
沈烈笑了笑:“劈了他们就是,急什么。”
“教官,你要为我们报仇啊。看他那鸟样。”
“好了好了,知道了。一起去吃饭吧。过了的下午记得注意,你们记着,你们才接受锻炼没多久,这样已经不简单了,而对方肯能从小就接受传统的锻炼。该抗的要抗,但是你们全是未来的人才,时候不到了,记得给我跳下去。这没什么丢人的。”
于诚脸上难堪着。
“怎么?难道明知道打不过也打?还是非要一只手换一条命?”
“是的。”
沈烈沉默了下,忽然道:“谁伤了你们,我把他撕裂。好样的,于诚,走。”
“哎。”
边军川军的联合,和西北军的绝对站位,让其他小军区的人沉默着,但是把看到的一切放了心底。杜老同样把一些表情放了心底。
小事情找这些大员帮忙是一句话,可是动到切身利益?那就必须要切身利益或者压力去换。
杜老心里冷笑着,看着张浦:“我们也走吧?”
“好。”
张浦很明白自己在杜老面前的差距,他不觉得在曾经服役过的部队的老长官面前,这样的姿态是丢人。
他更希望和杜老互相支持的一些更重要人士看到自己的姿态。
张浦的川蜀军区,彻底的在他们司令长官的表态下,站到了边军一边。力量的天平开始倾斜,从军队开始。
而现在,代表他们的筹码之一,是沈烈。
沈烈正在啃骨头。
嘴里全是肉。
“少吃饭,少喝水。靠。人是肉长的,肚子里塞了肉,那多结实。”
“那是猪肉。”于诚提醒沈烈说的肉和肉的区别。
沈烈气疯了。
这边川军和边军一圈的嬉笑声,于南粤那边阴沉着的一桌,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烈评价道:“高手不屑做作的不动声色。家里又没死人,真是的。”
这厮的刻薄嘴的确让兄弟们觉得爽。
西北军的兄弟也在发笑。
大家继续疯癫的喝酒吃肉。喝的很少,每个人一点点,活动血脉而已。
中午各自回房间休息。
一个小时过去了。已是下午一点半。沈烈翻身起来洗漱,穿衣。
然后向外走去。
兄弟们已经在等他了。
一行人簇拥着沈烈,步入了校场。
东门进。
西门进来的是南粤一群人马。
现在校场已经改了,周边放上了位置。就只有最中间一个加大的擂台而已。
围观的军人很多。
沈烈默默的看着擂台。看着主席台那边的杜老和张浦,面无表情的又转了头去。现在实力说话的时候到了。
一声令下,比赛没有任何废话的开始。
几个人的号码在搅拌着,然后唱名。
于诚一脸的苦涩,他对的是沈烈?
沈烈说下去吧。于诚点点头,认输。周围一片嘘声,于诚硬着脖子:“叫个鸟,他是我教官,要打你们和他打。”一句话说出,周围全愣了。
不是所有人知道沈烈的地位的。教官?
边军的教官?
只有参赛的人知道。
那个光头,颧骨非常高的矮个子男人沉着脸看着于诚走了,冷笑一声:“算他们命大。”
西北军。
胡涛的兄长,胡军浑身冷汗,一瞬间被对手锁住了胳膊,咔嚓一下扭断了,西北汉子却玩命的很,低吼了一声,完好的那只胳膊猛的抽了上去。断臂玩命的向内拉着,嘶吼着一拳接着一拳。
被他眼里的血气给迷住了,闽州军之前把哈吉台打倒的那个家伙头上连续挨了二下,算是彻底懵了。
胡军疼的浑身发抖,却哪里肯放,咬牙切齿的,秦人血脉里的彪悍全出,嘶吼着一拳接着一拳,判官都被他打了一拳。
眼看这样要出事,并且不占理。
沈烈猛的冲了上去,对方也有人动了。沈烈却低头,不管不顾的,按住了胡军,反手扣住他的胳膊,狠狠的捏了下他的虎口。
胡军哼了一声,喘息着不动了。
沈烈低声道:“放心,你赢了兄弟。”说完帮着胡军小心翼翼的把胳膊从对方手里抽出。招呼医护:“来。”
抬头他仿佛才发觉似的,看了晚了一步,僵在那里的一个家伙。
正是之前评价于诚的那个矮个子光头。
沈烈冷笑着:“上来杀人,还是救人?潘金莲今天没偷人吧?”
说完他下去了。
后面那位眼睛发黑,半响,也下去了,他心里就一个念头,一定要杀了这个王八蛋。拐弯骂人呢?老子居然还要想半天?这个混蛋!
南粤方面很聪明。
如果说于诚是没办法,没必要的话,他们就是明显的有计划了。
只不过有了于诚的例子在。
他们也理所当然的下去,下去。
一场比武最后直接成了闹剧似的,又打了二场,一胜一败之后,干脆的,对方也舍不得人伤,这边也舍不得了。
要知道这里出来的全是军中的骨干。
伤一个要心疼死人的。
胡涛胡军兄弟二个那样,西北军的马长官已经要吐血了。正在台上努力控制情绪呢。
所以。
现在的局面是,双方推出了自己最厉害的。
沈烈VS武大郎
那家伙真的姓武,他从小就忌讳人家叫他老大的。
“教官,干掉他。”
沈烈走上了擂台,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对方,格斗架势放好了,等待命令。
开始!
9回 挑逗
随着一声“开始”,沈烈动了,很缓慢的抬起来一只手,然后向着对面挥了挥
“同志,你好,我是沈烈,不是西门庆。”
对面的那位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奶奶的,有完没完啊,王八蛋!
狠狠的把拳头攥了一攥,武大郎心里暗恨道:“本想给你个痛快了事,可冲你小子这样儿,不把你折磨个求生不能,老子都不姓武。”
看着对方怒火熊熊的样子,沈烈偷偷笑了。
虽然军队设置的有一定的伤亡标准,但如果真的发生事情,也是要追究个中原因和责任的。激怒对方,除了能让对方心智冲动在格斗中犯错,而且还能给自己一个下杀手的理由,比如自卫过当。
脸上带着招牌式的懒散微笑,沈烈一步一步的向对面的武大走过去,体内的热流也随着脚步的移动在身体内运行着,一点点的把沈烈的每一块骨骼,每一束肌肉,每一条经络全部调动起来,逐渐的达到一种完美的和谐状态。
武大郎看着沈烈就这么一步步的向自己走过来,原本气的阵阵发黑的眼睛突然闪出一丝震惊的神色,因为他发现对面的那个人每跨出一步,身上的气势就会发生一些变化,那感觉就好像动物世界里逐渐靠近着猎物的猎豹,虽然脚步轻盈,可是浑身上下无处不充满着随时即可爆发的力量。
武大郎知道,这的的确确是个高手,他以前没遇到过的高手。于是他的眼神里的怒气也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凝重的神情。
武大郎的神色变化不大,可逃不过沈烈贼一样的眼睛。
“没想到这矮光头能看出老子的厉害,看来不能像昨天那样打他个冷不防了,得再想个辙才行啊”沈烈心里暗暗想道。
离武大郎两丈远的地方,沈烈站住不动也不动了,然后歪着脑袋摆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眼瞅着台上南北军区阵营最后对决的两个代表人物都站在台子上半天不动换,台子下面的人可急眼了。
“教官和那矮胖子都不动手,看啥呢?”哈吉台一脸迷惑。
“教官喜欢耍酷,估计就剩这最后一场了,所以他想学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掐架那个范儿吧。”于诚一脸盲目的崇拜。
“哦……”哈吉台恍然大悟。“不过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是哪个军区的啊?好像没看到他们的比赛呀?”
“……”
“你们、你们都看我干啥?看教官,看教官!”哈吉台被周围齐刷刷盯着他的几道眼光看的发毛了。
“没事看看金庸的武侠小说吧,连西门吹雪都不知道”一个川军兄弟诚恳的撂给哈吉台一句忠告。
“文盲啊,西门吹雪是古龙写的武林外传里的牛X大侠……”另一个兄弟纠正道。
“啪”的一声,于诚给那说话小子后脑勺一巴掌“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文盲,武林外传那是电视剧,古龙写的是武林外史,一帮子文盲。别吵吵了,好好看教官比武。”
主席台上,够资格坐上去正襟危坐着展览的各个军区的大小首脑们,看着擂台上眉目间“脉脉传情”的俩人也开始纳闷,往常这些个瘪犊子们上去,哪个不是二话不说就劈里啪啦开打的,今个这俩人算怎么个事儿?
张浦坐在杜老旁边,头一歪,想和杜老说句什么的样子,却见杜老轻轻的摆摆手,然后一言不发的盯着面前桌子上的茶水杯看。
张浦也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杜老的茶杯,白瓷底儿,杯面上印着两颗水墨松树图,旁边一首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这是很普通的一种茶杯,圆底圆盖,市场售价不超过块儿八毛。但这是中国军队的统一用茶杯,不管你军衔大小,一律配发。
当然当你军衔大的已经可以有个办公室的时候,在自己办公室的时候你可以换个别的茶杯,可当你坐到会议桌或者主席台这种公众场合的时候,那就清一色的全得用这种茶杯。
中国军队是一个讲艰苦朴素的地方。
杯子敞着盖儿,里面的花茶已经微凉,张浦看到了一只小飞蚁落在了杜老的茶杯沿儿上,正在那儿遛弯。张浦抬手驱赶,小飞蚁受到惊吓呼扇着小翅膀要往起来飞,结果六只小脚没跟上劲儿,脚下一滑,反而掉茶水里去了。
张浦赶忙去端茶杯准备换水,手伸半道被杜老拦住,然后就见那只失足落水的倒霉小蚂蚁,晃晃悠悠的爬出水面,重新登上杯沿,抖了抖翅膀上的茶水,终于跌跌撞撞的振翅而起,朝着主席台右边飞去。
张浦盯着那个刚死里逃生的小东西,不由自主的长吁了一口气,突然发现杜老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老脸不觉一红,讪讪的冲那老头一笑。
或许再冷血的战场终究也不能完全抹灭掉人心底儿那一丝最柔软的善良。
正当张浦准备重新看向擂台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看到那只刚逃出生天的小不点,又再次重蹈覆辙。这次,它掉在了南粤军区司令官刘胜雄的杯子里。
不过这位脸庞黑瘦,鼻梁略微塌瘪的长官显然没有怜惜蝼蚁的心情,眼光淡淡一掠,眉头稍稍一皱,小指尖往出来一挑,再伸出同样黑瘦的食指轻轻的那么一捻之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目光没再多做片刻停留就转向了擂台。
张浦右边眉梢似乎神经质的微微一跳,便也恢复了平静,目光也专注的投向了擂台。一切和刚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擂台上的人,擂台下的人,主席台后的人都一如平常。
唯一的一点变化仅仅是一只蝼蚁刚失去了生命,一个无足轻重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变化。
擂台上的俩人终于有了动静了。
“你看什么?”武大郎摆好架势等了半天,不见沈烈动手却只顾歪着头打量他,忍不住吭了一声儿。
沈烈一副恍然如梦初醒的样子,灿然一笑:“啊!武同志,对不住啊,我常听人说身手功夫好的人,站似一棵松,坐如一口钟。不过武同志的气度沉稳,竟然能站似一口钟,心里着实仰慕啊,哈哈、仰慕!”
擂台四周哄笑顿起,连主席台上的杜老也不禁微微眯起眼睛,笑骂了一句:“这臭小子,嘴巴上从来不积德。”
武大郎一阵气苦,心里不停暗骂自己嘴贱,明知道对方贱人一个,还问什么话啊!懊恼中习惯性的闭了一下眼睛。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呼”的一声,沈烈的左拳就直直的砸向了武大郎的胸口。
10回 感觉
“嘭”,沈烈的拳头结结实实的砸中了武大郎的身体,这下有点出乎沈烈的预料。
任谁都知道这第一拳基本都会被对手格挡掉,是个虚招互相探底儿的。虽然沈烈带点偷袭色彩掺合上了几分力量,可毕竟没想到面对这样级别的高手时候,能够一击而中。
虽然意外,但是反应速度已经大异常人的沈烈并没有耽搁时间,拧腰转身闪到武大郎背后的同时把力量调动到了右胳膊肘上,借着拧腰的惯性狠狠的朝着武大郎的后心顶去。
“嘭!”这声比上声动静大了不止一倍,听起像敲一个牛皮闷鼓似的。武大郎猝不及防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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