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为什么呢?秋楠多棒啊”罗莉奇怪的追问道。
“棒什么帮啊,浑身上下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前没有大胸脯,后没有翘屁股。脸蛋长的也是既不清秀又不妩媚。根本就找不出来多少男人喜欢的东西。”
沈烈恨恨滴说道。
“诶~那只是你这种流氓对女人的审美观点吧。哼~眼光高的心灵高尚的,就会发觉秋楠的美了。算了,跟你没法沟通!啦啦啦”快乐的罗莉嘴里哼着小调,只端着画像左看右看,完全把沈烈晾在一边去了。
出了车站,沈烈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了,哈吉台还有因为罗莉而专门带的一个女兵早就迎接在了出站口,两人看到满身包包两手箱子的沈烈,忙不迭的上前来都接了过去。
杜老还在北京,所以哈吉台干脆把杜老的座驾红旗旗舰给开了来,看到这车,沈烈不禁手痒起来,一直喜欢红旗车,厚重、沉稳、大气,是男人该开的车。
把哈吉台赶到副驾,沈烈抓起方向盘,开始过瘾。没有回当地的军区大本营,沈烈驱车还是向着那个离乌列术他们最近的军区草原所去了。
原本需要四个多小时的路程,在沈烈的粗犷派驾驶风格下,不到三个小时就到了。好在车上的人都是行伍出身的,要不非给整吐两个不可。
路上沈烈听哈吉台讲了一下部队里的情况,沈烈的夺冠让边防军士气大增,沈烈也成为了川边两军的士兵偶像。
当初拉练的五百人,除了本地抽集上来的哈吉台、李诚几个,其余250名川军早已回川,本军区属于别的驻地的也都归队。
两个军区又各自以这些人员为教官,又在下层里抽集优秀的官兵进行训练。虽然比不上沈烈亲传亲教,但就这样层层传递下去,整个军伍的单兵素质也能得到很大程度的提高。
到了驻所,将所有行李箱包一股脑的扔进了沈烈的那间宿舍,沈烈与罗莉稍作洗漱,然后就拽着哈吉台杀奔赤烈坚他们的集镇。
出去了这么些天,沈烈心里着实挂念这帮热血豪情的蒙族兄弟。
哈吉台提前已经打了电话给兄长,所以当沈烈三人快到集镇的时候,已经不断有人或骑马或骑摩托的来迎接他们。
出来的时候,沈烈他们已经换开当地驻所配备的军用吉普,打开车窗,沈烈大声的和周围追随着的人们谈笑,神采飞扬。
看得坐在后座的罗莉双眼直发光。
14回 关外
集镇口,赤烈坚,乌列术等人已经聚在一起,眺首张望。
跳下车,沈烈大步向着两位兄长赶了过去:“两位大哥还搞什么欢迎仪式啊,在家等着就行了呗。我又不是不认道。”
“哈哈,红袍兄弟”虽然后来知道了沈烈的姓名,可赤烈坚还是习惯管他叫红袍:“我已经听哈吉台说了,这次你是最勇猛的英雄。长生天下的男儿们,最崇敬的就是英雄,来!伴随着草原上多情的姑娘们唱出的祝福,喝下草原上勇敢的兄弟们为你斟满的美酒吧!”赤烈坚大声的说道、
沈烈闻言,心中一阵激动,豪情顿起,他知道这是蒙古人最淳朴而直接的表达敬佩的方式。
没有汉家酒局上的礼让推辞,干干脆脆的接过比一次性纸杯稍小点的金杯,伴随着旁边姑娘们嘹亮高亢的祝酒歌,将满满一碗青稞酒干掉后,一段歌声也将将停歇。
将碗高高举起翻转,碗口冲下左右示意了几下,意思所有的情意他已经伴着美酒全部收下,一滴也不剩。
祝酒歌响起了三次,酒杯也从金杯换成了银杯,银杯换成了牛角杯。沈烈已经灌进去了六两左右的青稞酒,脸上开始微微泛红。
罗莉笑着看沈烈连喝三杯,觉得又新鲜又有趣,蒙古人的祝酒场面,以前只是在一些民俗节目中走马观花的大概看过。
亲自从头到尾的现场观看,自然是头一次。看着沈烈喝完酒以后,与赤烈坚把臂长笑起来,罗莉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
然而当赤烈坚收回了笑声,又端着酒杯带着众人移到她的面前以后,罗莉有点发呆,指着快被倒满的金杯,结结巴巴的说道:“赤大哥,我、我、我也得喝酒吗?”
赤烈坚听她叫的有趣,哈哈大笑道:“当然啊,天上的雄鹰能够展翅翱翔,是因为有一个温暖的窝让它休息,地上的勇士能够不畏豺狼,是因为有一个女人让他依靠。你是红袍兄弟心爱的姑娘,他的英勇少不了你对他的爱。
就像汉人的一句歌词,军功章里,有他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所以,你也是草原人敬仰的好姑娘!来,喝了兄长敬上的美酒,让红袍兄弟永远臣服在你的皮鞭之下!”
罗莉像听天书一样听着赤烈坚的一套又一套的话,心里暗暗想道“蒙古人可真厉害,这么臭贫的话,让他们一说就豪迈得不得了。让人不是无法拒绝,而是压根就生不起拒绝的心思。”
众人听着赤烈坚前面说的话,还都只是微笑着,当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都开始起着哄朗声大笑起来
显然,赤烈坚仗着兄长的辈分开始半祝福半打趣起弟媳妇了。
沈烈听到最后也是哈哈大笑起来,攥起拳头捶了赤烈坚的肩膀一下子:“你这兄长,偏向弟媳妇,也不能咒我一辈子挨鞭子啊。”
挤在沈烈旁边的乌列术嘿嘿一笑,一把将沈烈脖子楼主:“红袍兄弟,有女人愿意一辈子用鞭子抽打你,在草原上可是最幸福的事情哦。哈哈”
“……”沈烈开始诧异的审视起旁边的乌列术来,想看看这个蒙古汉子到底哪里和那个“布克裸男”有相同之处,怎么都好挨女人鞭子这一口?
沈烈忘记了蒙古人的“姑娘追”可是最受草原人欢迎的活动之一。
罗莉虽然在众人善意的哄笑打趣声中羞红了小脸蛋,可毕竟泼辣的根子在那儿摆着呢。
学着沈烈一样,三杯子酒喝的壮志凌云豪气冲天。如此举动自然最对蒙古人的胃口,众人自然是叫好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最后连带着点打趣意味的赤烈坚,也不禁眯着眼睛笑着连连点头,对着沈烈一竖大拇哥:“红袍兄弟,你挑的这个姑娘不错。不必我们蒙古姑娘差!”
沈烈骚骚的一甩头:“那当然,我的眼光什么挑的不是最好的!交的是最好的兄弟,骑的是最好的马,养的是最好的白狼,娶的自然也得是最好的姑娘。哈哈”
旁边的乌列术,连连点头,一脸的服字。
烤全羊,马奶酒,酥油茶,篝火圈,嘹亮的歌声,欢快的舞姿,狂欢的人群。罗莉从来没有体验过原来一顿饭可以吃的这样沸腾宏大,快乐简单。
进门时候让她已经半醉的三大杯迎宾酒,很快伴随着无所顾忌的笑声与舒畅的舞步,化成汗水挥洒了出去。
跳累了,坐下喝一碗酥油茶,啃两口烤羊腿,灌几盏酸涩热辣的马奶酒。然后借着微醺的酒劲,继续站起来跳啊唱啊。
一切的忧愁仿佛从来就未曾存在,一切的快乐仿佛又重温一遍。罗莉感觉自己已经融化到了这片欢乐沸腾的海洋里,美丽的草原,热情的蒙古人竟如此亲切。
面前有快乐如展翅高飞的小鸟的罗莉,身边有重情热血的兄弟,手里又醇厚的美酒。沈烈也是放开了胸怀,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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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莉在做梦,梦里她似乎变成了一团跳动着的火焰,伴随着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激越鼓乐声,欢快的跳跃。
一忽儿,她又好像成为一个精灵,在带着露水的草丛里欣喜的飞来飞去,突然一匹高大的黑马从她身边风驰电掣的掠过,把她带得随着风翻了几翻
翻飞间清清楚楚的看到马脖子上又长又亮的鬃毛,还在迎风飞舞。
她气呼呼的追着那马飞去,忽然间那马一个转身人立而起。把她吓的一下子跌落进了草丛。
正要爬起来时候,已经靠近的马背上伸过来一只大手,迎着朝阳,马背上的人面容有些模糊不清。
随着马背上的人慢慢俯下身子,一张脸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痞痞的坏笑,带着炽热的眼神,带着一脸的阳光。
她呢喃了一句:“阿烈……”然后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腰肢和腋下,架到了马背上。
马背上的罗莉羞红的脸庞晶莹闪烁,仿佛草地上那些带着露珠的花朵儿一样。
见着那张让人爱恨缠绵的脸庞慢慢的盖了下来,罗莉娇羞的缓缓闭上双眼,背后的翅膀也逐渐收拢
朦胧间,那脸却变得越来越尖,越来越长,裂开的嘴里渐渐伸出了红红的长舌头,眼睁睁的看着那舌头舔在了自己脸上,罗莉却无力挣扎,心中不禁大急,“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腾的一下,罗莉从梦中惊醒坐起,猛然起身外加宿酒未褪,罗莉的头感觉到了一阵跳跳的疼痛。
“哎呀”抱住脑袋,罗莉又重新躺倒。揉揉太阳穴,罗莉才慢慢睁开了眼睛。一个圆圆尖尖的房顶,四面都是圆弧形的墙壁,墙壁上围挂着织有美丽花纹和图案的薄毯。原来这是一个蒙古包。
耳边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和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罗莉急忙扭头看了过去。
在不远的地方,一只浑身洁白的长毛动物,在那儿趴卧着,嘴里吐着红红的舌头,尖尖的脑袋正往罗莉这边探着,正是沈烈养的那头小白狼。
罗莉一下子想起来刚才的梦境,然后噗嗤一乐,伸手对着小白笑道:“臭小白,原来是你,吓我一跳。坏家伙!快过来。”
“嗷呜“一声,小白窜了过来,一头扎进罗莉的怀里,自然而然的两个爪子就搭在罗莉的胸脯上,然后开始用舌头帮罗莉的洗脸。
罗莉侧过身子,边躲避着小白湿乎乎的舌头,边将小白的两只作恶的狼爪从胸前扒拉了下去,然后一把搂住小白的脖子,开始在蒙古包内的大铺上滚打嬉闹起来。
说来也怪,狼原本是一种生性很高傲的动物,尤其是草原上的野狼,即便从小捉回来家养,也只和喂养它的人稍稍亲近,从不会像狗一样,对人忠诚热情的无以复加。
而蒙古人这个民族的图腾就是狼,过去的蒙古人对狼可以像勇士一样怀着敬意的进行猎杀,但是从不愿意把一条狼当狗一样喂养在家。他们认为那是对狼,这个高贵的种族的侮辱。
当然在现代,随着多年前的过度滥杀,以及人们对草原的过度使用,使得草原生态越来越差,而草原狼,这一当年呼啸整个草原与精锐的蒙古铁骑都能抗衡的种群,已经数量稀少,再也不复之威。
所以草原上渐渐成长起来的一代又一代,对草原狼的耳濡目染也越来越少。很多习俗与传统信仰,也日渐淡薄。所以,若当初沈烈带回来的是一般的草原狼,赤烈坚也不会同意喂养,估计是直接一棍送上了长生天。
但是沈烈带回来的却是即便草原人,也一辈子不见得能见到的珍稀白狼。故此,赤烈坚也是在是舍不得,于是同意了帮沈烈收养。
不过说来奇怪,这小白狼除了对沈烈,黑风非常亲近外,对其他人都很冷淡高傲,即便是赤烈坚,也只是偶尔允许他抚摸一下颈背,连头都也不让摸。
然而自从上次认可罗莉以后,却不知道为何,特别的粘起罗莉来
甚至比沈烈还要亲近,完全一副认罗莉为母的德行。
就像今天,沈烈大早起来以后,看罗莉还睡的正酣,就自己一个人出去看黑风和小白。
然后一人一马一狼亲亲热热的闹了一会,沈烈就骑上黑风兜风去了,而小白也不再像从前,跟着黑风和沈烈狂追半天,它早就在沈烈身上也闻到了它更喜欢的一种气味
那就是罗莉。
于是小白目送着黑风他们跑远,就屁颠颠的循着味,钻进了罗莉正睡着的帐篷,结果刚扑上去亲昵的舔了一下脸,就被罗莉啊的一声大叫给吓的窜的老远。
委委屈屈的的趴在一边,等罗莉完全醒过来以后向它伸出了手,马上高兴的迫不及待一头扎进了怀里去,活脱脱一副吃奶娃娃见了娘的样子。
跟着小白骨碌了瞎闹了一阵,罗莉的酒也完全醒了过来,左躲右闪,还是被小白湿哒哒的在脸上舔了好几记,其中一下还舔在了嘴巴上。
惹的罗莉又呸呸的吐了几口口水,敲了小白脑门一记,揪着小白一条前腿儿大骂道:“小色狼,皮痒痒了你。又欺负老娘!”
小白呜呜的叫着直往罗莉背后钻,罗莉又被逗的咯咯直乐。
笑的闹的累了,罗莉往铺上仰面一瘫,小白乖乖的枕着她的一条胳膊卧在一侧。
伸手在小白毛绒绒的脑袋上扑噜了几下,罗莉笑眯眯的凑到小白的耳朵跟前说道:“小白,咱们去找爸爸,好不好?”
小白抖抖耳朵,一骨碌就站了起来,几步颠倒帐篷口站住,然后回头瞅着罗莉。罗莉一看小白居然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似的,更加高兴,连连夸奖小白真棒,小白真聪明。
把个小狼乐晕晕的直打转转,不知道怎么才好。
帐篷口的脸盆架上架着一盆清澈的水,崭新的毛巾已经搭在了架子上方。脸盆下面的置物格里,一缸子清水上面搁着一个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
不用问,显然是沈烈那个家伙耍的小浪漫。
这有些出乎已经将沈烈,定位在了粗俗下流的坏家伙层次的罗莉意料之外,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心里泛起甜蜜的波澜。
洗漱完毕,一脸清爽的罗莉带着小白,低着头钻出了帐篷门。外面的天气晴朗,阳光刚刚把草叶上的露水晒干,四周弥漫着的空气,带着一股湿润青草芳香,草原夏季的热气还未曾上来。
闭上眼,仰起头,斜斜向上伸展了两只胳膊,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清新的空气溢满整个胸腔,真是舒服极了。
耳边听得小白发出“嗷呜~~~”的长长叫声,罗莉诧异的低头去看,原来小白这家伙看到罗莉的动作,以为是要长嚎呢。
不过小白的这声长嚎,却起了不小的作用。远远的在草原上纵马飞奔的沈烈,听到这声隐约传来的长嚎,带住了马头,哈哈一笑俯下腰拍了拍黑风的脸颊:“嘿,黑风,听见小白的叫声没?估计你们老妈起床啦。哈哈,咱们回!”
手上轻轻一带缰绳,拨转马头,沈烈跟黑风,开始向着远处的蒙古包奔驰。
小白耳力灵敏异常,在罗莉的身边打了几个转转以后,耸着耳朵凝神听了一会儿,就兴奋的去咬着罗莉的裤腿往前拽了几下,然后放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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